換一種視角,鴉片戰爭中的賠款通商,差點盤活了清朝的財政與經濟

美股熔斷,原油期貨跌為負數,一個又一個的財經新聞炸開了鍋,從而也引起了人們對經濟下行的熱議。其實古人早就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用在鴉片戰爭後的清朝財政上極為恰當。當中英簽下賠款條約後,清政府似乎找到了解決財政危機的方法,並在短暫時期內,將財政收入提高到“康乾盛世”都難以比肩的頂峰,若非20世紀初的對外戰爭失利,很可能造就一個顛覆封建王朝認知的財富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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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戰爭


清朝的財政下行

清政府所遇到的財政危機並不是從鴉片戰爭開始的,而是出現在嘉慶帝繼任之初,始作俑者就是嘉慶元年(1796年),發生在四川、湖北、陝西一帶的白蓮教叛亂。

這種以宗教異端信仰為紐帶的民間秘密結社組織被總稱為“會道門”,這種組織叛亂往往帶有諸多原因,比如東漢末年的黃巾軍、元末的紅巾軍,這是在中央朝廷財政崩潰後,將壓力分攤於民間而造成的叛亂,前者以“太平道”為紐帶,後者以白蓮教為紐帶。而清朝的白蓮教和太平天國並不是財政崩盤的後果,它們的爆發帶有思想啟蒙與民族偏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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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起因如何,會道門與一般的農民起義不同,嚴重的精神信仰,會將人們帶往另一個極端——比中央朝廷更具凝聚力的政權形式。所以中央集權必然不允許會道門的出現,當它處於萌芽狀態時,政府就會施行強力的打擊,這種打擊更加激化矛盾,從而催生出大規模的叛亂。

“嘉慶川、湖、陝教匪之役,二萬萬兩。”——《清史稿·食貨志》

嘉慶年間的白蓮教之亂拖了九年之久,政府為了鎮壓耗費了兩億兩白銀,所以嘉慶皇帝給和珅定罪時,還不忘加上督戰不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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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劇照


乾隆帝在“退居二線”的時候,留給嘉慶帝的是七千多萬兩的國庫積累,也就是說嘉慶帝給乾隆爺收拾爛攤子還要倒貼一億三千萬兩。

有人說“和珅跌倒,嘉慶吃飽”,話是不錯,據《庸盦筆記》估算,從和珅家大概炒沒了兩億三千萬兩。看著幾乎持平了軍費,但在清朝,大臣炒家所獲幾乎都是收歸內務府的內帑當中,這與國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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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

而且乾隆留下的爛攤子中,虧空數目也是相當驚人的,嘉慶四年徹查虧空後,從眾多官員家中查沒的財產,大部分用於貼補前朝的虧空,幾乎是“收支相抵”。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嘉慶吃飽了,朝廷還餓著肚子呢。面對鉅額的軍費開支,清政府不得不徵收特別稅,鎮壓白蓮教的幾年間,清政府通過捐納等制度,勉強補進了三千萬兩的收入,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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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清初在江南地區實行了比較嚴厲的催科制度,這是對江南稅收的一種考核,規定了十成的考核標準,徵收不足十成就要被參罰。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江南縉紳豪強憑藉權勢與地方官府周旋,賄買書吏,隱混和拖欠稅收錢糧。所以順治年間,就針對江南“漏稅”問題製造了奏銷案,一直延續到康熙朝,嚴厲打擊了江南士紳官僚。

可到了乾隆時期,這種拖欠賦稅的情況再次蔓延,乾隆皇帝並沒有順治、康熙的魄力,再者國庫豐盈,以至於睜隻眼閉隻眼的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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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


“十七年,戶部綜計各省積欠錢糧及耗羨雜稅之數,安徽、山東各四百餘萬,江寧紅蘇各二百餘萬,福建,直隸、廣東,浙江,江西、甘肅,河南、陝西、翻南、湖北積欠百餘萬、數十萬,數萬不等。”——《清史稿·食貨志》

到了嘉慶時期,這種問題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並且蔓延至全國各地。如嘉慶十七年(1812年),安徽、山東各欠稅四百餘萬;江寧、江蘇總共欠稅二百餘萬,這對拮据的財政來說,可謂是不小的衝擊。嘉慶帝嘗試以“斬首”來威脅地方官員,但收效甚微,好在是戰爭已經結束,財政壓力降低,斬首的口諭也就不了了之。

在平叛白蓮教之後,清朝的財政進入一個平穩的發展階段,四千萬兩左右的年均財政收入,仍然能夠滿足帝國的正常運轉,只不過是“窮”罷了。只要沒有較大的動作,清政府依舊會平穩的運行,就好比一個人的事業遇到了瓶頸期,撐不死、餓不壞。

賠款通商如何激活了財政

從嘉慶帝即位,一直到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清政府熬過了44個窮困的年頭。鴉片戰爭不同於鎮壓白蓮教,因為鎮壓性質的戰爭往往是一種財政的自我調節,政府可以通過戰爭拉動經濟。而鴉片戰爭除了軍費開支以外,還需要實打實的向英國支付鉅額賠款,這個款項是單一的流出項,並不能產生拉動經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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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稅收結構的變化

鴉片戰爭結束後,清政府統計的軍費開支為一千多萬兩,這與鎮壓白蓮教相比並不算多。但需要實打實的支付兩千一百萬兩的賠款,加之廣東省核銷的三百萬兩經費,整場戰爭花費了近四千萬兩。雖然賠款一項是分期支付,但對原本穩定的財政帶來了較大的壓力。

而壓力並不等同於傷害,反而成為激活清朝財政的關鍵一環。可以說戰爭賠款給清政府帶來的壓力,伴隨著打開國門的“機遇”,為財政摸索出一條坦途。


隨著海關的打開,清政府由閉關鎖國走向了開放,與外國的貿易額呈直線上升。貿易額的增長又帶來了直接和間接的影響:

直接影響就是政府的關稅收入跟著大幅度增長。在通商之前,清政府僅擁有廣州十三行,作為對外貿易的壟斷機構,微薄的稅收也是合併在內地的稅收當中,也就是說清朝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對外貿易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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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行

鴉片戰爭後開關通商,使之成為關稅穩步增長的基礎,並逐漸成為財政收入的大宗,到了清末甚至超過了土地稅的收人。咸豐末年,海關關稅為四百九十多萬;到了同治末年,就已達到一千一百四十多萬;光緒三十四年則達到三千二百九十多萬;即使是宣統末年,海關關稅也創收了三千六百一十七萬。由此再看鴉片戰爭中的四千萬開支,關稅就足夠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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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商口岸


與此同時,海外貿易間接刺激了民族工商業的發展,這個間接影響的意義甚至超過了關稅。它促進的是社會的轉型,“士農工商”的傳統排位在此之後發生了轉變,工商業的活躍從而帶動了另外一項重要稅收——工商業稅。

這兩項都在清末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成為清政府財政的重要支撐。

當農業受到戰爭的破壞時,傳統的農業稅根本無法維持原來的規模,如果再遇到極端的氣候,農業稅就會大規模的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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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災人民


比如光緒繼位之初,就發生了百年不遇的“丁戊奇荒”,當時的戶部上了一個條陳,稱以前每年的農業、土地稅收入能夠達到三千四百多萬兩,但光緒元年(1875年)的實際收入為一百四十五萬兩。這對財政來說是致命的,明末的“窮”就是自然災害與戰亂導致的,稍有不慎就會動搖帝國的根基。

即便風調雨順的年份,清末的戰爭開支也是傳統農業稅無法支撐的,所以清政府的財政稅收開始與西方同步,向工商業傾斜。比如新稅目“厘金”,就是以商人的財產為基數,按百分之一的稅點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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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紙幣

清政府在財政拮据時,也嘗試過很多傳統的方式,如加重鹽稅,增發紙幣和大面額錢幣等。但事實證明,這些舊模式的財政手段,只會添亂,並不能成為拯救財政的良藥。到最後,真正能夠幫助清政府籌集財政資金的,還是關稅和商業稅這些近代化的稅種。

  • 國際金融手段的運用

清朝後期,給清政府造成嚴重內傷的,是咸豐元年(1851年)爆發的太平天國運動。它在當時最富庶地區爆發,對財富與糧食的洗劫遠遠超過當初的白蓮教,清政府花了十四年時間才將其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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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運動

更要命的是,捻軍席捲了北方,幾乎在同一時期,與南方的太平天國交相呼應。從咸豐三年(1853年)持續到同治七年(1868年)。它的破壞力雖然不如太平天國,卻將混亂的局面擴展到了更廣闊的範圍。

與此同時,陝西、甘肅、寧夏的回民暴亂也於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爆發,持續到同治十二年(1873年)方才結束。

這三場動亂雖然不是財政崩盤帶來的惡果,卻在鎮壓的過程中傷及了清政府的元氣。它對清政府財政的破壞之劇烈,已經超過了原始農業型財政能夠承受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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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運動

自金田起義之後,清政府投入了二千七百萬兩銀子,但仍舊沒能阻止太平軍佔領南京。之後圍攻南京期間,江南大營每月軍費五十萬兩,徽寧防營每月軍費三十萬兩,也就是圍攻南京一年就要花費一千萬兩。直到太平天國滅亡,圍繞南京的軍事活動持續了十二年,這就是一億兩千萬兩的花費。兩營之外,兩湖每年也要各自支出四百多萬軍費,這還不包括外圍的軍費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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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大營

到了同治中期,各路核銷的軍費統計已經達到了四億三千二百八十萬兩,相當於清政府十年的財政收入。這樣的消耗規模,翻看歷朝歷代,必然引起全面崩潰,對於清政府而言,這也絕對傷筋動骨,但最終還能頂住壓力,成功鎮壓,可謂是前無古人。

我們在抨擊鴉片戰爭的賠款、造成的貿易逆差、鴉片對國民的荼毒、甚至是清政府徵收的“洋藥”稅時(針對鴉片交易的稅目)。也不得不承認,這場戰爭給清政府造成壓力的同時,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

當清政府經受住三次內亂的衝擊後,也證明了近代化財政模式,遠比舊式財政模式強大。所以清政府嚐到甜頭之後,對近代財政模式進行了一系列的摸索,其中最重要的並非關稅和工商業稅,而是“國債”與“信貸”的國際金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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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懷簽署的國債券

在舊式的財政模式下,當王朝在戰爭進行時,由於開支過大,無疑是通過加派農業稅、土地稅、清倉壟斷產品、賣官鬻爵的方式,增加朝廷控制的錢糧;當紙幣產生後,宋朝以後的政府也會通過貨幣手段,從民間抽取更多的財富,這就是支撐戰爭最傳統的方式。所以舊財政模式下的政權,往往是財政崩盤後的內憂外患一同爆發,從而加速政權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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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根據捐官發放的上任執照

而當清政府進行近代財政模式的摸索後,學會了用國際金融手段進行資金籌集。戰爭期間無需向民間增加過重的負擔,而是通過發行國債,或者對外尋求借款,用以維持戰爭需求和財政的健康發展。

當戰爭結束後,政府再慢慢攤還,這種方式可以避兔政府在某個時間段負擔過大,從而轉嫁負擔到人民的頭上,帶來諸多不穩定因素。

這種手段最早發生在太平天國運動期間,由蘇州、松太道的地方政府,向洋商借款十二萬七千七百兩,用於鎮壓當地的小刀會。這使清政府在軍費開支暴漲的時期內,還能獲得比之前任何時期都靈活有效的財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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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會

隨後這種手段就被推廣開來,比如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由於軍費不足,兩廣總督黃宗漢向美國旗昌洋行借貸了三十二萬兩白銀,用於和英法作戰。

從咸豐三年(1853年)到公元同治四年(1865年),粵、閩、蘇地方政府為了解決資金短缺的問題,總共向外國借貸三百萬兩。這裡雖然存在不懂規則而被欺詐的部分,但總體上還是較好的解決了燃眉之急。救急如救命,正是有了財政上的靈活度,才有了社會重歸穩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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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昌洋行辦公大樓

放眼整個清末財政,在甲午戰爭之前,清政府的借貸思想是靈活和謹慎並存,所以在風險控制和激活財政上都展現出“中興”的潛質。

我們俗稱的“中興四大名臣”,都是善於國際金融手段的理財專家。如鎮壓回民起義、新疆阿古柏叛亂的左宗棠,平叛期間一共舉債六次,分別向上海的恰和、東方、匯豐等機構借貸一千五百九十五萬兩。其中籌集軍費佔大頭,還有一部分則是為了將原來的借款延期,可以說是把國際金融手段玩的爐火純青,這也是左宗棠收復新疆的重要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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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收復新疆

光緒九年(1883年),中法戰爭爆發,清政府共計支出了三千多萬兩軍費。為了補這個財政漏洞,兩年內連續向英國銀行機構借貸了一千二百六十萬兩,借債金額總體控制在年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之間,並沒有造成系統性風險,反而增加了軍事和財政的靈活性。

當財政逐步向關稅、工商業稅傾斜時,清政府的財政收入是穩步增長的。當突發的戰爭來臨時,清政府又能夠通過借貸緩解財政壓力,這種良性的循環下,清末的財政狀況其實達到了歷史性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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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0年後的稅收結構

光緒十七年(1891年),除了洋務運動的工廠收支未計入財稅外,清朝中央的財政收入已經達到了八千九百多萬兩,財政開支為七千九百多萬兩,總體上收支平衡,略有結餘。更重要的是,傳統的農業土地收人不再一支獨大,已降至二千三百多萬兩,而關稅收入達到了一千八百多萬兩;商業稅厘金為一千六百多萬兩,這就極大的優化了清政府的財稅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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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統二年(1910年)的稅收結構

在近八千萬兩的支出中,軍費佔比最大,總計支出了三千八百多萬兩,這主要花在了近代軍事建設上。而支付的債務和戰爭賠款,總共三百八十六萬一千五百一十一兩,也就只佔財政支出的百分之五,這就說明了國際金融手段的靈活性,能夠使清政府的財政具備更大的彈性。


其實,歷史課本上將1840年作為近代史的一個起點是有道理的。從這一年開始,在西方的衝擊下,除了戰亂的影響,清朝已經開始拼命的向西方學習,並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雖然打開國門後,造成了貿易不平衡,出現鉅額的貿易逆差,但隨之而來的是外來資本的增加,填補了清朝巨大的貿易赤字。並且將南方省份變成了較為成熟的商業社會,推動了資本主義萌芽,這就是社會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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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務派官員


然而在資本運作中,封建政府不可能甘願做一位“守夜人”,政府需要參與到工商業中,除了稅收之外,就是官商合辦的近代企業和工廠。這確實也抑制了民族資本主義的發展,但它畢竟站在資源整合的食物鏈頂層,當然也是最有效的強國手段。

所以參與近代化進程的大體可以分為兩種人群,一類是清政府上層較有遠見的官僚,一類是東部沿海地區較早接觸西方文明的的普通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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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資本主義代表人物盛宣懷

第一類人憑藉資源優勢,掀起了近代化進程的第一次浪潮;第二類人則成為第一波浪潮的接力者。此時的政府已經乏力,但構建了主題框架,民族資本在“旁觀者清”的狀態下吸收了大量的養分,於第二次浪潮中開花結果。日本的近代化就是這種模式,最初是政府主導,隨後民間完成接力,進人更加自由的經濟時代。

清朝的近代化問題並不在於第一波的洋務企業,而在於第二波的民間資本主義經濟沒有完成接力。這並不是洋務運動本身的壓制,而是主導這場運動的封建官僚,並沒有按照新商業模式轉換頭腦,這才抑制了民間經濟的發展,是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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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中日戰爭

除了人的問題之外,20世紀初的外部環境也並沒有給足清政府時間,導致清政府主導的近代化沒能跑過列強崛起的速度。如果清政府能夠得到更長時間的統復,建立一套自好的財政體系和經濟體系,以此為基礎加強軍事建設,完全有希望完成近代化的轉型。但隨著甲午戰爭、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侵華的步步蠶食,最終由辛亥革命走向共和,清政府的努力與嘗試就被定格在史冊之上。可以說清朝的滅亡,使我國喪失了一次和平轉型的機會,而更重要的是,隨後的三十多年裡,人們再也沒有獲得一次和平轉型的機會。

參考史料:《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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