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1、驕傲的女子才有自我救贖的可能

愛與不愛從來都不是數學能解決的問題,《大唐榮耀》劇中,李俶只鍾情沈珍珠一人,但除珍珠外,還有兩個女子鍾情於李俶。

一個對他一眼萬年,誰都不可替代;一個因愛生恨,偏執成狂,得不到就要毀了他。

前者獨孤靖瑤後來因緣際會,成了成了李俶身邊陪伴他最久的人;後者何靈依截殺李俶失敗,自殤於獨孤劍下。

她們兩人兼不同於沈珍珠這樣的閨閣女兒,一個是金戈鐵馬的女將軍;一個兼任廣平王死士和王府副總管之職,同時還是張貴妃安插在李俶身邊多年的臥底,兩人都是殺伐決斷、歷練有成的女子。

同樣是愛慕李俶,同樣的愛而不得,同樣“黑化”,獨孤靖瑤最終醒悟,放手,卻意外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結局。

何靈依直到死都放不下對李俶的怨懟,奈何橋邊,望鄉臺上,她都怨氣不散。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她都不忘煽動獨孤,在她耳邊說:得不到,就毀了他。

她想在獨孤心裡埋下一根毒針,不想驕傲、清醒與獨孤,反而從她的話中醍醐灌頂般清醒。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當得知沈珍珠遠赴回紇尋找李俶時,獨孤已經決定放下,何靈依的話更讓她堅定了放手的信念,她從何靈至死偏執的慘烈裡,看到繼續糾纏,前路是萬丈深淵。

很多人不喜歡獨孤靖瑤,是從她為了不委屈自己,騙沈珍珠喝下藥粉,替她代嫁安慶緒開始的。

她明知沈珍珠是廣平王妃,心有李俶,對安慶緒無半分情意,仍然怎麼地勉強她,還調侃一句:“或許過些天,你會覺得晉王妃這個身份也不錯!”

她對自己未來的枕邊人有清晰明確的要求:我要嫁的一定是所愛之人,所謂一眼定終身,定是第一眼就讓我不能拒絕,如受牽制之人。

自己驕傲如斯,卻輕視、草菅別人的情感,這樣的人何其討厭?自然不得觀眾緣。

但回頭再看,獨孤的驕傲是與身俱來,渾然天成的,她有傲人的資本。她最終相對完美的結局,也正因為她是個驕傲的人。

驕傲給了她追求幸福的底氣,適時放手的傲氣,懸崖勒馬的勇氣。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2、傲人家世,滋養出的颯爽女將軍

獨孤靖瑤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女子,父親是坐擁一方的雲南王,祖上依靠金礦起家,富可敵國。

她不僅有大家閨秀的金尊玉貴,更有她們缺少的掌握自己人生的自由。自小在軍營長大,手握數萬兵馬,是讓鬚眉們低眉垂眼俯首聽令的女將軍。

這樣的家世,這樣的成長經歷,這樣的才能,還不缺俗人看重的美貌,她勢必要傲視天下女子。

看不上受封晉王的安慶緒,抗婚逃脫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樣的背景下,回頭再看她對沈珍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雖然不能苟同,但也在情理之中。

她並不是壞,只是驕傲到不覺得別的女子會和她一樣只願嫁所愛之人,以為別人是可以將就的。

發現安祿山利用婚娶奪取她獨孤家的兵權,安排好父兄的後事,她立刻帶領身邊跟隨的幾個人上馬去營救沈珍珠。不僅因為珍珠是被她所害,更因為她看到安慶緒狠毒的一面,看清他絕非珍珠的良人。

驕傲如獨孤,她內心善良、正直,黑白分明。

也因為她的善良,遇到了李俶。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因獨孤家前有追隨安祿山叛唐,後又被安祿山逼迫叛安,獨孤靖瑤自覺無顏歸唐,遂佔山為王,自稱屠安將軍,伺機憑一己之力報仇雪恨。

因為心存悲憫,她總不忘把從安賊手上搶來的糧食救濟周邊村民,並儘可能守護周邊百姓安寧。

正是在一次接濟村民的時候,她遇到了自己“一眼定終身”的男子,李俶。

當獨孤戴著金色面具,一襲紅衣、一提長槍,英姿颯爽地立於馬上,她的目光如受牽制般被不遠處站立的那個男子吸引,男子若玉樹臨風、軒然霞舉,讓她不能抗拒。

之後,安賊小股兵力來襲擾,他與自己並肩作戰殺敵,還救了自己。

如果說,第一眼被吸引的只是皮囊;第二眼傾心的已是他的人品。

女將軍的驕傲,女子的矜持和羞澀,讓她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想借著歸還馬匹的藉口再看那人一眼,斯人已不知去向。

急急追問店主男子所蹤,卻意外得知他身邊還有陪伴他的夫人,一惱之下把馬匹留給了店家。

她獨孤靖瑤怎會奪人所愛?又怎能甘心和別的女子同侍一夫?她要找的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驕傲讓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3、驕傲之人,才有能力愛人

雖然不尋不問,到底還是沒能全然忘記,畢竟這世間男兒不是誰都可以讓她獨孤靖瑤看一眼就如受牽制,不能拒絕。

當李俶為借道扮成丫鬟的模樣出現在她房中,只一眼,她就想起了屬於他們的初見。

驟然再見的歡喜,在她知道眼前來人是廣平王李俶時笑容便冷了下來。

原來他竟是沈珍珠的夫婿。

獨孤家祖上受了沈家祖上的恩惠,得贈麒麟令。並允諾麒麟令一出,獨孤家任沈家欲予欲求。

她獨孤靖瑤既不可能奪人之夫,更不可能恩將仇報。

如果說,初見只是船過留痕,再見已是風吹漣漪,自此,她的心湖再不可能平靜無波。

但她終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有多年軍營生涯歷練出來的清醒和刻制,為避免讓自己淪陷不能自拔,堅定而冷淡地拒絕了李俶借兵的要求。

對她的情意絲毫不覺的沈珍珠,拿出麒麟令求她歸屬大唐,助李俶一臂之力,她只能應允。

她對李俶的情意,在短短几次接觸中,已經如柳絲記得每一絲春風與細雨般深刻,並悄然在春風裡抽枝,在細雨裡繁茂。

面對沈珍珠因她同意相助李俶而生出的歡喜,她只能感慨,她與她不知道是緣?還是孽?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同樣是愛慕李俶,何靈依把愛慕窩藏在心裡,表面上聽命於李俶,背後卻奉張貴妃之命,幹著屠殺沈家滿門,嫁禍給李俶的勾當。

她只能站在暗處,在李俶大婚之夜偷拿他喝過的交杯酒的杯子,感受他留在上面的氣息,淚流滿月,笛聲幽怨。

她對李俶的愛,陰暗、卑微,像背光處暗自滋長的苔蘚般冰冷、潮溼。

而何靈依和獨孤之愛雲泥之別的深層次原因,自出生那天起就註定了。

獨孤在精神和物質上,都是被愛充分滋養過的。被充足陽光照射過的向日葵才能結出飽滿的葵花籽,同樣被愛滋養大的人,才有能力去愛別人。

反觀何靈依,自小就是孤兒或棄兒。小小年紀即被張貴妃豢養,丟在李俶必經之地安插在他身邊當耳目。

而李俶在沒懷疑何靈依之前,他也只是把她當作身邊的得力幹蔣,他信任她,願意把重要的事情交付給她。

僅此而已,他甚至從沒關注何靈依和風生衣在性別上的區別,更不會

區別對待。

何靈依的人生裡除了利用還是利用,不管是張貴妃還是廣平王李俶,她只是他們手裡用得順手、得利的一把刀而已。

一把刀怎麼會愛人呢?觸手可及要麼是金屬的冰涼,要麼就是皮肉之傷。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4、從今後,請你用欣賞女人的眼光來欣賞我

軍營長大的女子,絕然不會嬌情,雖然偶爾羞赧。

或許從被沈珍珠用麒麟令“逼迫”出山的那一刻,獨孤心裡隱然已經允許自己對李俶的心意如春草般自由生長。

對李俶多一點了解,獨孤對他的愛和敬又能多增一分。

所以,她把獨孤家制作的獨門護心鏡送給李俶,別的女子都用自己親手繡的荷包示愛,比如建寧王李倓總是隨身配戴慕容林致給他繡的荷包,到處炫耀,惹得李俶也要珍珠給他繡一個。

但在女將軍眼裡,能護愛郎心脈的護心鏡,才是最好的禮物。

再看《大唐榮耀》,我非常認可獨孤靖瑤對沈珍珠說的那句話:我仍然不覺得我哪裡比你差,你只是比我早一步認識殿下。

確實如此,如果獨孤能早珍珠一步認識李俶,她極有可能也是李俶一生所愛。

李俶在之前是個把娶親當公事辦的人,娶什麼樣的女子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他在新婚之夜,意外發現沈珍珠就是此前讓他動心,後來又不知所蹤的“沈兄”,情之所至,對她表白:你我初次相逢,我便欣賞你自在的個性,再次相遇的時候,知你是女兒身,不自覺被你吸引,第三次相見,已為你傾心。

李俶對珍珠最初傾心的理由是欣賞她自在的個性,兩人在篝火邊烤兔肉吃,聊到“沈兄”的心上人,她說:憑他是美若天仙,還是皇親國戚,若是不愛,那就是將就。我不想將就,我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沈珍珠的婚姻理想和獨孤靖瑤在本質上是相同的,兩人也都是骨子裡也都有男子的瀟灑和英氣。

可以說,珍珠是閨閣版的獨孤,獨孤是軍營版的珍珠。

如果李俶早一步遇到的是獨孤靖瑤,她一定也能如後來的珍珠一樣得到李俶全部的真心。

隨著唐軍收復長安,獨孤靖瑤對李俶的愛慕之情如清溪裡的鵝卵石,眼可見,觸手可摸。

面對李俶的逃避,獨孤坦蕩地對李俶進行了表白。

“我向殿下挑明,也是想讓殿下今後像欣賞女人一樣的眼光來欣賞我,我可以等,總有一天,殿下心裡會有我的位置。”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5、因為驕傲,所以不可忍;因為驕傲,所以離開

李俶是值得獨孤愛慕的,他雖然腹有千重錦繡,萬條良謀,但從不用在他看重,珍視的人身上。

面對獨孤的表白,他一再拒絕,他當然知道迎娶獨孤對鞏固他的勢力,成就大業,有莫大的好處。

但他一不能辜負珍珠,二他視獨孤為知己好友,不忍把她娶回家束之高閣,讓她過夜夜獨守空房的日子。

如果不是李倓被張貴妃陷害被賜毒酒身死,如斷了李俶一臂;不是張貴妃扶持李係上位,慫恿他欲對獨孤靖瑤不軌;不是珍珠在皇上面前為他和獨孤靖瑤請求賜婚,李俶即使再身處危局,也斷然誤了獨孤靖瑤的終身。

原本以為自己的心足夠寬廣,能容得下二女同伺一夫,原本以為只要在心愛的人身邊就好,但當新婚夜,李俶端著交杯酒的杯子,半醉間喊出珍珠的名字時,獨孤驕傲的心還是被刺痛了。

原來,愛一個人總會奢求更多。

如果是珍珠的示威,她還有辦法應對,偏偏一再視她若無物,頻頻她面向別的女子示愛的是李俶,獨孤只能忍。


同是愛慕李俶,為什麼何靈依偏執至死?獨孤靖瑤卻伴其終老?


與他一起受命外出討賊,她心底是歡喜的,以為終於可以過片刻只有她和他的世界。

不想,他以在軍營為藉口不和她同賬,早晨醒來,他在溪邊一個人喝著悶酒,對她說的還是珍珠和他們共同的孩子適兒。

妒和恨就這樣如秋天的落葉,一片片積累,越積越厚,再踩上去嘩嘩作響。

李俶搬師回朝後不告而走,連夜前往洛陽行宮看望珍珠,接她和兒子一家團聚;當他良心發現,在夜晚陪獨孤下棋的片刻,又被適兒的哭聲招到珍珠處,留獨孤一人……

樁樁件件,獨孤都算在了沈珍珠的頭上。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愛做了讓自己都覺不恥的事情。她在李俶的茶裡下了獨門雲南蠱毒,以李俶性命相脅,徹底逼走了沈珍珠。

因為她,李俶和沈珍珠和離,珍珠多年在外顛沛流離。

試想,在她獨自和李俶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因為李俶對珍珠的放不下,她與李俶之間仍然袍澤、知己的惺惺相惜,遠多於男女間的愛慕甜蜜。

想明白之後,她爽快地選擇放下。

如果不是珍珠天不假年,獨孤必定會懷著對李俶的惦念,孤獨終老。

結 語:

獨孤靖瑤是難得的清醒自持的女子,她愛便傾盡全力,放下絕不拖泥帶水。

她始終有自己的良知和底限,她的惡只是計謀和手段,即使因愛生怨,也絕不傷害所愛之人。

她的驕傲,讓她做人張弛有度,雖偶入歧途,但冷靜下來即能自我救贖。

她的驕傲,讓她永遠不會墮落成第二個何靈依。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