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事故,隨州黃廣珍全家陷入絕境

1月13日,對於家住在隨州市隨縣殷店鎮塔兒山村二組的黃廣珍來說,是一個讓她和她的家人遺恨終生的日子。


一次事故,隨州黃廣珍全家陷入絕境


事故突發 黃廣珍顱骨碎裂

當天凌晨三點,黃廣珍在村裡的工頭李某的帶領下,去香菇老闆家裝春栽香菇袋,到吃早飯的時候,香菇老闆請人用三輪車拉所有人去他家吃早餐,路上,因為三輪車速度過快的緣故,加上道路崎嶇不平,導致黃廣珍坐的那一側攔板扣被震開,攔板突然打開,黃廣珍與其他兩人仰頭掉到地上,黃廣珍後腦勺一下子磕在水泥路面,導致顱骨碎裂,血液和腦漿瞬間崩出,當場失去了知覺。

當時,隨行工友及時報警,因為殷店與隨州相隔50餘公里。兩方分別用皮卡和救護車送接,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努力,黃廣珍才被送到隨州市中心醫院文帝院區。

剛進手術室,醫院就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並告知黃廣珍丈夫陳南松:黃廣珍顱骨碎裂,顱內有大量瘀血,可能撐不到手術做完,術後還會有很多相應的併發症。但做開顱手術還有一線生機,與黃廣珍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陳南送怎麼會放棄?他含淚在同意書上籤了字。

手術後,黃廣珍直接被送往了重症監護室,醫生告訴陳南松:黃廣珍腦組織損傷嚴重,雖然手術成功的去除了顱內的瘀血並移除部分頭骨緩解顱內壓力,就算命保住了,還有後期會可能會出現很多併發症,以後極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還隨時就有撒手人寰的危險。


一次事故,隨州黃廣珍全家陷入絕境


家境貧寒 黃廣珍苦心經營

作為家住農村,依靠耕地和種香菇為生的黃廣珍家,經濟條件並不寬裕。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住黃廣珍的善良和熱情。據黃廣珍的鄰居介紹,平時村裡面鄰居有什麼事情,身材瘦小的黃廣珍都會非常積極的去幫忙,有的時候即便家裡的事都忙不過來,她也會把家裡的事情丟在一邊,去給左鄰右舍幫忙,因此,她在鄰居間的口碑非常好,大家都很喜歡和她來往,平時外面有什麼零散的活也都會叫上她一起去做,以補貼家用。

與黃廣珍一樣生於1969年的丈夫陳南松,是一個勤勞木訥,不善言談、非常能吃苦的人,他每天早出晚歸,種地、種香菇、去工地打工。每年夏天的時候,每天早上四五點就挑著網子去田裡面去下龍蝦賣,中午就吃點幹饅頭,晚上八九點鐘才回來。夫妻倆一起努力,一直想著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想為正在讀書的兒子存點錢,讓兒子出社會後經濟壓力小一點。

但是事與願違,沒想到黃廣珍突然遭此變故,讓一家本來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泛起了驚濤駭浪。

家財散盡 黃廣珍病情跌宕

黃廣珍在ICU住了19天,期間多次被下病危通知。最終在醫生和護士的治療下,她擺脫生命危險穩定了下來。在2月1日的時候,被轉到9樓神經外科繼續治療。

剛轉出ICU的時候,黃廣珍還沒有清醒,直到一週後,她才能睜開眼睛到處看看,但大腦仍處於沒有意識狀態。由於長期打消炎藥,她的肺部感染已經多重耐藥,消炎藥對肺部感染治療已沒有太大作用,而黃廣珍原本身體狀況就不好,加上長時間沒有吃喝,只能打針,免疫力也相對低下,所以肺部情況越來越嚴峻。

這樣一直到四月,主治醫生重新換了藥物後,黃廣珍的意識才開始一天天變強。好的時候能一天都是清醒的,和正常人一樣,但肺部感染情況仍然沒有好轉。後來醫生嘗試使用新的藥物對抗肺部感染,但收效甚微,時間一長,黃廣珍意識開始慢慢衰退。據醫生介紹,目前黃廣珍肺部炎症很棘手,左下肺不張,感染也不見好轉。

由於家境貧寒經濟能力有限,從1月13日到現在,為了給黃廣珍治病,他們家已經花費了25萬餘元,除了花光家裡的積蓄,還向借了親戚十多萬元外債。而醫生建議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家裡繼續打營養針,調理身體,繼續往前維持,讓其自身抵抗力來對抗肺部感染。


一次事故,隨州黃廣珍全家陷入絕境


救救母親 給我一個反哺機會

黃廣珍在住院期間,丈夫在醫院只陪護了一個多星期,後來因為要處理黃廣珍的事故以及家裡的香菇需要管理,最後不得不讓正在讀研的兒子陳延瑞回家照顧母親。

面對病重的母親,陳延瑞兩眼含淚告訴我們:“從小家裡條件不好,父母每天在外忙碌。從我出生記事起家裡每年都會種很多香菇,因為種香菇,父母親吃了很多苦。2019年我畢業於湖北大學,畢業後考研二戰,12月份考研,成績還沒出,1月13號父親給我打電話說母親出事了,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讓我趕緊回來。母親就出事後我就一直在這邊照顧母親,也就放棄了讀研。”

因為黃廣珍住院期間正好趕上新冠肺炎疫情,照顧黃廣珍的任務交給兒子後,丈夫就回家伺弄香菇了,因為他考慮到把香菇管理好了能多賣點錢給妻子治病用,結果因為疫情,香菇銷路不暢,他只得將收穫的香菇賤賣了。“救人要緊!”陳南松說。

從1月13日黃廣珍出事到現在已經有三個半月時間,陳南松一個人在家裡沒日沒夜的忙了三個半月時間,家裡的香菇馬上就停止生長了,沒有香菇家裡就沒有了收入,而黃廣珍現在每天在醫院一天需要2000多醫藥費,“真的不知道後面如何堅持下去了。”陳延瑞說。

目前,黃廣珍肺部部感染已引起病變,左下肺不張,呼吸不順暢,需要靠吸純氧才能使氧飽和度維持在正常水準。顱內有積水,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肢體也只有右半部分能動。

由於黃廣珍事故涉及賠償,要通過訴訟解決,醫保也沒有辦法用,現在所有費用全部自費。要,只有黃廣珍治療結束才能通過法律程序解決。“就目前家裡的經濟情況看,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陳南松說。

三個多月的時間,陳延瑞從一個大學生蛻變成一個全職護工,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他告訴我們說——

照顧母親的這些日子,想起很多事。想起母親的克勤克儉、含辛茹苦;想起她做什麼都很拼,既有效率又有質量;想起她自己都愁錢,卻仍會在每年開學時熱心地問姑媽家的哥哥姐姐學費湊齊沒;想起她總笑著說“我累一點,你就可以輕鬆一點,不用和我們一樣為生活發愁。”

過去的我總想,媽媽啊媽媽,再等一等,等一等,等我考完研,等我工作,等我來接替你,為你撐一片安穩幸福的天。如今我在想,媽媽啊媽媽,再撐一撐,撐一撐,撐著收下我第一份工資,看我長成成熟穩重的成年人,聽我說一句“媽,您歇一歇,以後有我”!

懇請有餘力的各位好心人,給我們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給勞累大半生的母親一點點生的希望,給初入社會的我一點點盡孝和彌補遺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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