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再看李連杰的《方世玉》,意外發現潘粵明在裡面跑龍套

1993年的李連杰已經憑藉徐克的《黃飛鴻》系列紅透半邊天,而元奎為李連杰量身打造的《方世玉》則是讓李連杰獲得“功夫皇帝”之名的關鍵之作:《方世玉》又名《功夫皇帝方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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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東電影:創業之作

《方世玉》對李連杰有特殊的意義:這是李連杰自組的正東電影公司的創業作。1991年,在主演《黃飛鴻》爆火後李連杰與嘉禾的矛盾加劇,再加上其他一系列事件的糾纏,他決心創立正東電影公司,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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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杰以“李陽中”的名字擔任影片監製,但如果觀眾仔細觀察,會發現英文就是Jet Li本人。這是金庸先生為他取的名字。

1993年3月,《方世玉》作為正東電影的第一部影片開畫,旗開得勝。同年7月,《方世玉續集》原班人馬迴歸,票房與口碑雙收。《方世玉》兩部曲都進入了香港當年票房榜前10名,共攬得5300萬港幣。正東電影的口碑從此建立,後又推出《太極張三丰》、《精武英雄》等經典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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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杰在某次採訪中提到:“組建正東面對了蠻大的困擾和壓力,很多人都希望我即刻“死掉”,因為你離不開某些大的公司和利益集團,再加上我一連拍了《黃飛鴻》系列三部和《東方不敗》,人們認為我很難突破,走在香港街上人家都叫我黃師傅。方世玉最後賣了3000多萬,算是有幸地能夠生存下來,證明我們可以開創另外一條路子。”

2、元奎+劉鎮偉,肆意調侃的動作喜劇

另外李連杰也提到:武俠片鼎盛時期的動作指導都是大紅人,都是同時軋拍3-5部戲。原本打算請許鞍華導演,元奎做動作導演。但元奎被李連杰的誠意打動,決定撥冗為他導演,編劇居然請來了喜歡開歷史玩笑的劉鎮偉。影片中,李連杰飾演的方世玉和小夥伴們救下了李嘉欣飾演的婷婷,卻被官府抓去刑部房。方世玉告訴大家,自己留的名字是元奎、劉鎮偉、黃晶(粵語中黃和王發音相同,這裡不用說自然是王晶啦),這種設定,明顯是劉鎮偉的風格在發作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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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杰與元奎私交甚篤。《方世玉》兩部之後李連杰又和元奎合作了《中南海保鏢》、《給爸爸的信》等現代片,也取得了理想的成績。90年代後期李連杰前往好萊塢發展,也為元奎引薦人脈。

《方世玉》的動作設計別具一格,元奎和元德也獲得了次年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武術指導獎。例如李連杰和婷婷母親李小環的比武招親是在人群頭頂上進行的,落地便算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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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杰和趙文卓在染布坊的,長短棍的設定也頗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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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李連杰前去救父,與趙文卓在監斬臺的地下空層中,低矮空間內的打鬥設計較為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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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設計元奎來保障,劉鎮偉則為本片想出來幾個絕妙的經典梗。

一是雷老虎的“以德服人”梗。雷老虎擺擂臺比武招親,女兒李嘉欣卻已經在運動場對李連杰飾演的方世玉芳心暗許,借尿遁離開了比武招親現場。李連杰發現女子貌醜後放棄比武,苗翠花不明所以,化名方大玉贏了比武,卻被雷老虎強行嫁女,捉了李連杰回去成親。後面縣令擔心九門提督來巡視時發現他們“強搶民男”,讓雷老虎不得動粗,要“以德服人”。(請注意雷老虎背後的小廝,原來是當年跑龍套的潘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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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德服人”就成了雷老虎這個粗人暴發戶的刻板行為。當方家一家三口被趙文卓飾演的九門提督通緝,準備來雷府躲藏時,方父純粹是為了順利入住而強行進行官方吹捧,稱讚雷老虎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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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虎卻真情實感起來,說讓他們住到服為止……(請注意雷老虎背後的小廝,原來是當年跑龍套的潘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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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虎突然對方父提到讓兒女早日成親,方父大驚噴了雷老虎一臉茶,雷老虎恪守“以德服人”,絕不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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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李連杰和李嘉欣都要闖蕩江湖了,雷老虎叮囑的還是“以德服人”。雷老虎其實並非壞人,只是個一根筋的傻人,刻板行為給本片帶來了多處爆笑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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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是方世玉的母親苗翠花(蕭芳芳)的“方大玉”同性梗。苗翠花在贏了比武后無法變出一個“方大玉”來成親,而在比武招親的過程中,她居然撩到了雷老虎的老婆李小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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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虎也看出老婆李小環對“方大玉”十分曖昧,吃醋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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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杰飾演的方世玉面對自己親媽的這段“戀情”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為李小環給苗翠花傳遞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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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方母苗翠花和雷母李小環這對親家之間的“戀情梗”,還穿插有一個唸詩梗:方父每次唸詩,都是對苗翠花的殺手鐧,苗翠花只要聽到方父唸詩,就會重燃愛情,服服帖帖。方父唸詩在旁人眼裡看來毫無吸引力,只有苗翠花聽到就會幸福到扶牆,這僅僅是一個為了喜劇效果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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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苗翠花意識到李小環真的喜歡上了她假扮的“方大玉”時,第一反應竟然就是念詩,念方父總是念的那一首“美人卷珠簾”。而這一招,居然真的對李小環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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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環被九門提督在宴會上射傷,一行人逃到港口後已經回天乏術。苗翠花在李小環彌留之際,再次扮演起了“方大玉”,與她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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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中還有一處經典的顏藝式幽默,也充滿了劉鎮偉的氣息:

九門提督趙文卓突然來到雷府巡查。之前在染布房已經和方家人交過手,認得他們的長相。方家三口只得用顏藝來隱藏真正的長相,苗翠花在維持詭異表情的同時不忘夾起一大片肉給兒子擋臉,十分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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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趙文卓的出道作,兩代“黃飛鴻”的決鬥

《方世玉》是趙文卓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就出了一個名場面:九門提督大人身著龍紋官服,用下巴看人,英武不凡。《方世玉》籌拍階段,導演元奎親自到北京體育學院選角。當時的趙文卓還是個學生,本不打算去,但被同學拉著當著導演的面,打了一套通臂拳後,元奎當即拍板。

元奎挑中趙文卓,除了紮實的武術功底之外,還有一大原因,那就是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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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動作片演員,能擁有優越的顏值是可遇不可求的。趙文卓五官標緻,面部骨骼無死角,能適應各種奇葩髮型、謎之角度的動作片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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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剛剛21歲的小鮮肉趙文卓與30歲的李連杰在《方世玉》中同框了,論顏值氣場,趙文卓並未輸陣,身高更勝一籌。當時的趙文卓並無任何表演經驗,也聽不懂導演的廣東話,卻因為九門提督這個大反派在香港電影界有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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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徐克正在籌拍《黃飛鴻4》,和《方世玉》的片場臨近。選角困難心情鬱悶的徐克來元奎這邊探班,一眼看中趙文卓。趙文卓接受採訪時曾說,當時24小時連軸轉,白天拍《方世玉》反派,晚上立即卸妝去隔壁徐克劇組演黃飛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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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卓出道之作《方世玉》曾被《娛樂週刊》評“史上最佳19部功夫影片”之一,後又有《黃飛鴻》第四部和第五部、《青蛇》、《刀》等經典作品加持,只可惜始終沒能像李連杰一般大紅大紫。怪只怪時運不濟,90年代後期香港電影走下坡路,武俠片的巔峰時代也已過去,只容得下李連杰一個功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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