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杨明洁设计博物馆。


“不要只接纳改变,还要促成改变”。

——耶鲁大学平面设计系主任

Sheila Levrant de Bretteville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2003年,德国慕尼黑,西门子设计总部,工业设计师杨明洁在这里和全球顶尖的设计师们一起,研究如何在巴掌大小的手机空间上去做排列组合,甚至去尝试如同服装配饰般的“异形手机”。


17年后的今天,在杨明洁的设计博物馆,我们看到整整一面墙的、造型极为放飞的异形设计手机时,依然感佩于当年那些极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不甘于常规设计的大胆尝试。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从功能机到智能机的演变。/杨明洁设计博物馆收藏


然而,几乎是弹指一挥间,互联网席卷世界,功能机退出历史舞台,物理按键尽数消失。“All in One”的智能手机,只给设计师们留下了一块屏幕、一个背板、一堆开孔、一个背部相机矩阵的空间,以及一个永恒的设计难题:如何在如此有限的发挥空间里,交出足够亮眼的设计?


Z世代崛起,他们只认同自己所认同的美好,更愿意被饱含科技的探索精神和美的刺激感召。他们比上一辈更具有独立思考的精神,不愿被说教,不愿意雷同,不愿意轻信——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不接受丑陋。


方寸之间的战场上,如何征服消费者、打动年轻人?


留给设计师们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设计是会说话的”


在德国留学和工作时,杨明洁常去欧洲各地的旧货市场、古董商店淘老产品,十余年间收藏了逾千件历经时间、空气与使用者洗礼的经典工业产品。


2013年,杨明洁把藏品悉数放进一座特殊的博物馆。博物馆本是旧物,前身是一座有101年历史的发电站。斑驳老旧的混凝土框架中孕育了三个崭新的设计空间:


历史馆展示古董工业产品,现代馆陈列当代设计,未来馆研究CMF(产品的色彩、材料与表面处理设计)与设计趋势。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光影交错的未来馆。/杨明洁设计博物馆


杨明洁试图在这些藏品中寻找大众生活方式和工业文明的发展脉络,回顾现代工业设计语言的演变过程,并从中看见未来的设计趋势。


设计是会说话的。设计理念的更迭、生活方式的进步其实都藏在在工业品的变化与革命之中:


杨明洁的历史馆里几台老旧的、表面雕着复杂木纹装饰的柜式收音机,这让收音机看起来更像家具而非电器;


1956年,“设计十诫”理论的提出者Dieter Rams设计了德国博朗SK4唱机,以“少即是多”的理念去掉没有意义的装饰,用更耐用的金属部件取代木结构,唱机这一工业产品便进化到了新的历史阶段,它在家居和生活中的角色也发生了改变。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杨明洁设计博物馆收藏的德国博朗SK4唱机。


手机的发展轨迹也是如此。智能手机的诞生固定了大众对手机样式的认知,自此外观趋于统一,设计受限严重——设计师们的主战场被迫缩小到手机的CMF与交互界面。在这种前提下通过设计夺人眼球,无疑是一个事关设计理念、工艺创新、供应链支持的一系列极限挑战。


但,追求美的道路不会轻易停止。“战场”越来越窄,这意味着设计需要更多的投入才能赢得空间和胜机。


面对这一届年轻人,留给设计师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与身体分离的“器官”,必须是美好的


强大的智能手机已经远不只是一件物品。6英寸左右的机身里囊括了过去打字机、照相机、收音机、电话机、电视机等信息类产品的所有功能,同时在互联网时代激活了自身的无限潜力,变成一个字面意义上的“与身体分离的器官”,主宰人们的视听娱乐和生活琐碎,未来甚至可能嵌进人的身体——英剧《黑镜》《未来岁月》和美剧《西部世界》都描绘过类似激动人心的情景。“这样的嵌入或许将产生人类的一个新物种”杨明洁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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