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裡面跑了,請來的陰陽先生說……

鬼姐姐|深夜靈魂的擺渡人

從棺材裡面跑了,請來的陰陽先生說……


守夜人|鬼姐姐

從棺材裡面跑了,請來的陰陽先生說……


我叫李牧,是一個畫陰人。

畫陰的畫,就是塗畫,陰是陰靈,簡單來說,就是將陰靈的圖案畫在人身上,達到趨吉避凶的目的。

畫陰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的原始部族時期,那個時候人類在自然面前是無比渺小,隨時可能死去,

人們就在部落巫師的指導下將樹脂和煙火灰攪在一起在身體上塗抹成各種野獸圖案來護佑平安。

到了唐宋時期,畫陰發展到了巔峰程度,畫聖吳道子更是憑此一道晉位半聖。

大家應該都看過星爺拍的唐伯虎點秋香那部電影,其實唐伯虎也是畫陰高手,

當年之所以屢屢科舉名落孫山,也是和他畫陰師的身份有直接關係。

畫陰也曾經被列為刑罰的一種,而且是極為嚴酷的刑罰,比凌遲都絲毫不遑多讓,

有些罪大惡極的人哪怕甘願遭受凌遲酷刑都不願意受到畫陰之刑。因為畫陰能夠影響的並不簡單的自身一個人,

對於受刑者的子孫後代都影響極大。或輕或重,全在畫陰師一雙手上。

後來出現的例如茅山捉鬼人所畫的符咒,也是從畫陰一脈脫胎出來的。

只不過相對於畫陰來說,符咒的作用就要小了太多。

我從小就跟在師傅身邊修行畫陰之術,這些年也不止一次見識過師傅給人畫陰後帶來的神奇效果,

或主富貴,或主平安,或主生死,用處極大,特別邪乎。

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給人畫陰,是在三年前。

那年,我剛好十八歲。

那天晚上,師傅打電話給我說讓我給一個正好在金門這邊的客戶畫陰,對方明天會過來找我。

第二天果然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一身筆挺西裝,很有氣質,談吐和舉手投足間就明顯能看出這老者非富即貴,身份很不一般,

女子是老者的孫女,二十三四歲左右,身材修長,前凸後翹,穿著還很火辣,非常漂亮。

坐下後老者先做了個自我介紹,他叫夏為民,他孫女叫夏晴。

原來他旁邊這個女孩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做同一個噩夢,而且每每夢醒過後,就有一段時間誰都不認識,

彷彿換了個人一樣,慢慢才會恢復,但對於這些發生的事,女孩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並不相信,

就在老者敘述的時候,那女孩還不相信自己爺爺說的是真的,覺得自己爺爺是老糊塗了。

我聽後又問了些具體的經過還有細節,就說女孩確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並不是太難解決,

老者聽我這麼說長出了口氣,立刻請我給女孩畫陰,我也沒拒絕,點頭著手準備開始。

女孩一臉不相信,連罵我是騙子,要拆穿我騙人的把戲。

不過顯然也不敢違揹她爺爺的命令,只好乖乖聽話等著,只是在聽說畫陰之前需要先進行摸骨後,

原本就不相信這些的女孩說什麼也不答應了。

摸骨,是畫陰之前最為重要的步驟。

畫陰之前,要對人體的經脈,骨骼,穴竅,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能有任何偏差,有句話叫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用在我們畫陰人身上再合適不過,別看每個人的骨骼,經脈,還有穴竅的位置大致都相同,

但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一樣,每個人都存在著區別。

所以摸骨是在畫陰開始之前的重中之重。

那姑娘一聽還要摸骨就說什麼也不同意了,怎麼勸說都不行。我站在一旁也理解,

畢竟上去讓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身上從裡到外摸個遍,換了哪個黃花大姑娘也接受不了。

最後那老者動了肝火,那姑娘一臉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下來。

見女子同意,我就把對方領到後堂,讓她平躺在床上。

我淨手後走到木床跟前準備摸骨,那姑娘一臉怒氣的瞪眼朝我看過來,

冷聲道:“你要怎麼摸?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讓人把你的手剁下來!”

對方這麼說話,我也有點火。

我們這一行說白了,雖然乾的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兒,但跟著師傅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到態度這麼差的。

我心裡生氣臉上也不表現出來,心想你不是怕被摸嗎,那我就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前前後後仔細給你摸一遍,

有句話說的好,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本來我還猶豫要不要下手,看到這女子的態度我一點猶豫都沒有了。

沒有想到,這麼做的後果會那麼嚴重……

我板著臉道:“你不要以為這是在開玩笑,你現在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若是不盡快去掉,

你後面會發生什麼事誰都管不了,你可以不相信,如果你願意繼續做那種噩夢,那你可以拒絕。”

女子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對於自己一直做的噩夢很恐懼,她雖然忘記睡醒後的一段時間,但那噩夢卻記的很清楚。

狠狠瞪了我一眼,女子用力閉上了眼眼睛,我也不再說話,開始摸骨。

剛一上手我就瞬間感受到了女子身體的彈性。

我從腳踝開始,一寸一寸的向上……

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摸一個女人,雖然說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可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可描述……

摸了大概二十分鐘,我讓女子從床上下來休息,女子卻用想要吃人的目光鐵青著臉道:“不用了,你快點弄!”

我也不多說,點了點頭讓讓她露出左邊的胳膊來,一看我只是要在她胳膊上畫陰女子頓時炸了毛,

冷著臉看向我道:“你是說,你只要在我胳膊上畫,然後你卻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當然不是,你不要看我只是在你胳膊上畫,但是對於你全身的經脈和骨骼還有穴竅都要有一個細緻全面的掌握才行,不是你想的這樣。”我連忙找理由。

女子頓時暴走,起身就朝我撲上來,開口大罵道:“你當我是傻子?我跟你拼了,我要殺了你……”

我被她追的到處跑,口中也不甘示弱,最後還是女子的爺爺拉住這才救了我一命,老老實實在給女子畫陰完成。

之後幾天我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第一次畫陰就如此完美的喜悅中,人生第一次畫陰不僅過程和結局絲毫無措,

就連畫陰的對象也是一個極品美女,還能有比這更完美的嗎?

不過我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沒結束。

這天我正在按摩店裡準備上班,電話突然響了,剛接起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夏老先生急切的聲音:“小李師傅,你快來看看吧,晴兒出事了……”

我聞言頓時一驚,連忙問出了什麼事,夏為民說,夏晴從我這裡回去後的這兩天都沒再做噩夢,整個人精神也好轉了許多,

不過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夏晴在公司開完會睡了一覺,等到下午的時候,秘書去叫她,就怎麼都叫不醒了。

我讓夏為民不要緊張,把地址發在我手機上,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我立刻收拾東西,背上我的揹包出門前往夏家。

看到手機上夏為民發過來的地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金門市最為著名的夏氏莊園,竟然就是夏為民家,也是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夏為民的來頭如此之大。

夏氏莊園莊園建在市郊的帽兒山,為了交通方便,甚至還專門有一條寬敞的公路修到帽兒山,由此可見夏家有著多麼大的能量。

下了出租車,我在莊園門口給夏老先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莊園的大門就從裡面打了開來,

兩名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站在門口,立刻過來畢恭畢敬的開口問道:“您就是李牧先生吧,夏先生請您進去。”

我點頭答應一聲,就跟在兩名保安身後走了莊園裡面。莊園之內設計的就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一邊走一邊看,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越看越覺得羨慕,是真羨慕,都說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家這生活才叫生活。

“什麼時候我也能弄這麼一個大莊園就好了,到時候再娶幾個美若天仙的媳婦兒,那人生可就圓滿了!”我心中暗暗暢想。

想到娶媳婦兒,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夏晴被我摸骨時候的樣子,

一想到摸骨我就猛地回過神來,這次是來解決夏晴畫陰的問題,可不是來人家參觀的。

保安駕駛著小電車還沒到門口,我就看到夏為民正在那裡來回踱著步子,一臉焦急之色,從小電車上下來,

我連忙走上去問道:“夏老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夏晴姑娘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了?”

“小李師傅,您可算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你那裡回來之後,晴兒一直都好好的,

今天中午在公司說要休息一會兒就睡了一覺,然後就怎麼叫都叫不醒了,您快進去看看吧!”夏為民說著,拉這我轉身就往屋裡走。

我跟在夏為民身後上到別墅三樓,剛一進入房間,便看到夏晴正在床上躺著,

此刻的夏晴雙目緊閉,臉色發青,身體還時不時的就會劇烈顫抖一下。

我深吸了口氣道:“夏老先生,你們先到外面等著,我先給夏晴姑娘檢查一下。”

夏為民連忙點頭,帶著旁邊一身職業裝束的女子轉身出去。

等到兩人出去,我立刻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倒出兩滴液體在手指上,

等待片刻,將兩滴液體抹在了眼皮上,小瓶裡的液體是牛眼淚,將其塗抹在眼皮上便能夠看到邪魅之物。

等到眼皮上感覺一陣溫熱之後,我猛地睜開雙目朝床上的夏晴看過去。這一看頓時讓我不由得深吸口氣,內心凝重起來。

只見我先前所畫的那牛頭陰靈此刻正全身顫抖極為虛弱的蹲在夏晴身旁,

彷彿經歷過不止一次大戰造成整個靈體都極為虛幻,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我以為牛頭陰靈在鎮壓了夏晴身上的陰邪後應該就會沒事了,可現在牛頭靈體都要潰散,這怎麼可能?

這陰邪之物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如此強大?”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彷彿在經歷著什麼痛苦的夏晴,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我之前對於這陰邪之物的判斷出現了錯誤?不應該啊,現在夏晴昏迷不醒,到底該怎麼辦……”

饒是我從小跟著師傅走南闖北經歷過無數次師傅給人畫陰的過程,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離奇怪異的情況,這次事情是真的棘手了。

“怎麼辦呢?”現在又不能給夏晴再次畫陰,因為很可能是我對陰邪之物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其次就是短期內經歷過一次畫陰的人,是不能再進行第二次的,如果非要勉強為之,那後果……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先弄清楚夏晴到底惹上了什麼陰邪之物,然後再安排下一步該怎麼辦。”深吸口氣,我眉頭緊鎖著心中暗道。

走出房間我呼出一口濁氣對夏為民說了一下情況,夏為民連忙道:“啊,那現在可怎麼辦,小李師傅您得想想辦法啊!”

我一臉肅然道:“夏老先生你彆著急,今晚我就在這裡,保管任何邪祟都傷害不了夏小姐的,不過有些東西還得麻煩您去置辦一下。”

“好,小李師傅你說,需要什麼東西,我馬上讓人去準備。”夏為民連忙點頭道。

“半米高的香燭兩根,青木狼毫筆一支,記得,一定要是純的青木狼毫筆,還有三十刀黃紙,三斤黑狗血,對了,一年年份的當年雞也準備三隻。”我想了一下道。

下午東西全都準備好了,我過去看了一遍,沒什麼差錯,點了點頭。

夏為民整個人狀態很差,擔心到了極點,我有心想勸勸,也知道勸了沒用。

夏晴的父母在她小時就去世了,夏為民在這個孫女身可謂傾注了全部的愛,現在夏晴出了事情,他自然寢食難安。

晚飯的時候,夏晴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我和夏為民連忙過去,夏為民讓人準備了吃的,夏晴一句話也不說,雙目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不過卻吃了不少東西,而且飯量突然變得極大,光是米飯就吃了三大碗,雞鴨魚肉更是不用說,根本不像一個女孩子的飯量。

看到我後,夏晴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激動,不停讓我滾。

眼看太陽落山,我對夏為民說,讓他和家裡的傭人最好全都先離開莊園,夏為民倒是同意讓用人全都離開,

不過自己帶著兩個貼身保鏢說什麼都不離開,我也沒辦法,只好讓他們都去一樓。

外面全都安排完,我一個人上了三樓,進了夏晴的房間。看到我推門進來,

夏晴頓時厲聲呵斥道:“你怎麼還沒走,不是叫你趕快離開了嗎?我再告訴你一次,我沒病,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你給我滾!”

我眉頭一皺,夏晴這個態度會讓我接下來很難辦,可不管怎麼勸說又都沒有效果,一時之間我有點犯難,不知該用什麼辦法能讓她配合。

事到如今,只有出大招了,我慢慢朝床邊邁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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