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盲山》,值得二刷嗎?我不想再看第二遍。

在以前新聞板報的角落裡,常常有女大學生被誘拐山區的新聞,它像是一個個單體故事在連載著的,但是沒人渴望那角落的更新。寧願它一直空蕩蕩的。

盲盲人海,誘拐源自性本能

今天給大家推薦的一部關於“女大學生被誘拐山區”,自己逃不出來,JC救不出去,自殺不了,活著遭罪的悲劇——《盲山》。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盲山》由李楊執導,是其“盲”三部曲中的第二部,與《盲井》一樣,都是一部偏遠法盲山區的寫實電影。

本片入圍第60屆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榮獲羅馬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故事講述22歲大學生白雪梅畢業找工作時被人誘惑去山區摘草藥,昏睡醒來才知自己被“老闆”以7000塊賣給一個40歲老農當媳婦,婚後被公婆強迫發生性關係,懷孕生子,最終釀成悲劇的故事。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故事很簡單,但是也很揪心,讓人忍不住關掉不看,它太過黑暗血腥、殘忍。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故事背後的意義與思考警醒身邊人。

沒有買賣就沒有拐賣,那麼為什麼會有拐賣婦女?究其原因,就是偏遠山區的無法之地仍然把歷史的糟粕傳承、祭拜,這是動物最原始的本能——傳宗接代。拐賣來的媳婦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其下場可想而知。

被拐也有善終者,但是這始終是犯罪,是對人性的褻瀆。

人性也被大山淹沒

新婚夜裡,白雪梅被公婆按在床上,被其兒子強行發生性關係,窗外三五個單身漢還在猥瑣私語:“白不白?”這是典型的意識原始,行為近乎獸性的作為。

最可怕的是在被拐賣的女孩子這一群體會慢慢接受這種命運,妥協於生活。影片中段,白雪梅想通過郵局寫信給自己的家人,可是一封封沉重的“血書”,卻被“丈夫”以三包煙為代價屢屢扣下,這頭剛給郵遞員,回頭便到了炭火盆裡。

於是白雪梅開始嘗試逃跑,越過山坡,走過小河,終於走上寬敞的大路,可這不是回家的路,也沒有回家的車。沒有車費,僅僅三塊錢,無法上車。人性的粗鄙在這荒蕪之地肆意蔓延。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白雪梅用特殊方式換來“路費”,再次來到這條大道,這裡的車子再次證明了這不是回家的路。坐車還沒多遠就被村裡名義上的丈夫用拖拉機追上,並讓司機停車。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車停了,希望沒了。

白雪梅以7000塊被賣出,從一個自由身上無限光芒的大學生成為一個被拐婦女,終日被鎖在黑暗的破屋子裡,希望也一點點被吞噬殆盡。

是的,我們可以把這些粗鄙、下流、無法無天歸因於沒文化。可是導演卻想告訴我們這並不是沒文化的原因,此種陋習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基因。

多種嘗試無果,加上同被拐來的女孩都已有身孕,或者生下孩子,她們開始慢慢向自己的命運,如山地裡稀鬆野草的生活妥協。

白雪梅猶豫了,也有些累了。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她把僅存的一丁點希望寄託在文化人小叔子身上,不惜以出賣身體為代價讓其為自己通風報信,挽救自己於苦海。

可是屠狗輩不仗義,讀書人多負心。小叔子也是覬覦自己的身體才來欺騙自己。他從來沒有帶白雪梅走的意願。

白落梅放棄了,也懷孕了!

救贖從來都來自本身

生下男孩後,白雪梅以工作為由,在村裡學校教書,“家人”對其放鬆警惕,於是在學生李青山的幫助下,與父母取得聯繫,可是這樣就能得救了嘛?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即使JC和父母一起來接人走,村裡人大隊人馬堵在路上,頗有一股吃人的趨勢。法盲之地的無法無天實在過矣。

關於結尾其實有兩個:

《盲山》:被誘拐女大學生與法外之地的對抗

一個就是公映版的,警察悄悄潛伏到村裡,把白雪梅就來下來,但是孩子卻被留在這偏遠山區。為什麼是一男孩呢?我們可以暢想,十年後也許男孩的命運與其罪惡的父親一樣,此種循環,週而復始。

第二個就是白雪梅父親在與黃家人拉扯中,不慎摔倒,壓在白雪梅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分崩離析,白雪梅拿起菜刀把這個“丈夫”砍死在刀下。這一刻對白雪梅似乎是解脫,也是一種壓抑情緒的釋放,也是正義的吶喊與對抗。

寫在最後

根據李揚的回憶,拍攝期間,圍觀者在得知這是拍電影之後,還有人恬不知恥上來問“那個女娃娃(女主角)長得不錯,乾脆就賣給我吧”。

這種行徑令人齒冷,電影尚未完全殺青,就撤離了外景地,部分鏡頭是在其他鄉村場地拍攝完成。也正是這種完全真實的環境,讓整部影片從頭到尾,都瀰漫著令人絕望的陰冷氣息。

也許李楊導演並不想把希望放在影片中,而是點亮在人間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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