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镜:一个新能源车企CTO的秘密

能镜:一个新能源车企CTO的秘密

撰文 | 马斯基

策划 | 杨柳树

运营 | 罗伯

版式 | 爱思考的Eric



每个人都是新能源时代的一面镜子。今天,「能镜·镜像」邀请你一起来阅读一个人,并猜猜TA到底是谁。


A。秘密藏在名字里


一个男人,从45岁到50岁,走出既往的荣耀地和舒适圈,All in在一家创业公司,是怎样一种状态,他的微信似乎透露着一点小秘密。


这倒不是指他在朋友圈高频率发布所在公司各类信息,作为一家新能源车企的创始合伙人、董事、CTO,他在竞争对手攻城拔寨的四起狼烟中,为自家产品和公司每一步进展鼓与呼,动作再频繁些也不为过。


这个秘密其实藏在他的英文名里。


作为内蒙人,1971年出生的他有着与他出生地相称的外表,高大、敦厚,这样貌和理工男的身份搭配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产生惯性思维——即使在沸腾年代,像他这样的人也会选择理性冷静,而与情感外露保持距离,但熟悉的过程中,他却屡屡叫人意外。


我第一次与他面对面,是他们的一款关键车型要在绍兴工厂下线。起初,他还略有些拘谨,多年前他在老东家打过一次胜仗,江湖从此有了一个车型的神话,彼时,他所管理的2000人的研发团队是幕后英雄,但你不问,他也不会讲,哪怕后来他所在的这家创业公司,故事的齿轮都由此作为发端开始转动的。


熟络起来,他开始不避讳内心冒出的火苗,那里燃烧着他和整个创始团队的整车梦,也燃烧着他作为核心研发业务第一负责人的所有思考和行动。


作为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上海交大机械制造专业大学生,他经历过那个时代的精神启蒙。从底子上说,双鱼座的他兼具理性和感性,但从本质上,他依然是精神至上的。


这让他在2015年就开始思考如何从虚名和不安中挣脱出来,并在“实现整车梦”的驱动下,成为新造车势力中最受关注的研发高管之一。


现在,再回过头看他写在微信里的英文名——Neil(得胜者),你会觉得隐藏在其间的秘密被瞬间瓦解掉——对于一个对胜利有渴望的人,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天性。


B。从传统能源到新能源


2016年,他的一位昔日亲密合作伙伴,做出一项重要决定,要加盟彼时风头无两、以构筑生态为标签的互联网公司,而他也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


彼时,亲密战友是经过20多年历练,具有生产、研发、营销和全面掌管合资企业业务的总经理,他则是这家公司2000人研发团队的“总教头”,他俩水乳交融,共同缔造了那场汽车行业令人瞠目的神车神话,年销量一度接近50万辆。


这个成功,让这家合资公司具备了正向开发的能力,他也因此构建起对汽车正向研发全链条的掌控力。


“造车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件事情。市场、用户,定义产品、装备、造型、整车性能开发、目标再分解、试车试验,最终的产品认可,需要方方面面的专业能力去打造。”这个朴素而本质的认知后来成为贯穿他所有造车历程中所敬畏的底线。


但这场成功同时也埋下萎缩的种子。


因为利益分配,合资外方开始往保守的堡垒退却,这让频打胜仗、寻求合资公司更大发展的他开始感到英雄已无用武之地,“每次带队去谈判都很痛苦的,最后就相当于只剩设计公司的职能了。”


与此同时,中国互联网企业,经历了门户、Web2.0时代的洗礼,走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和汽车不可阻挡地链接在了一起,传统燃油车向电动车转型的趋势已不可阻挡,从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经济大势和企业结构开始悄然变化。一些被认为代表创新和未来的新经济公司开始受到热捧。


诱惑和机遇一同到达。


2016年,亲密伙伴在漫天飞舞的小道消息中确认履新,很快,他也以CTO身份加盟,一头扎进新能源新势力的造车大军。如今,那个生态帝国已经满目疮痍,但他依然毫不讳言那个人人皆知的话题人物给他带来的震撼和影响。


“他对生态的理解和创业的决心,他在台上的落泪都是真心的,不是表演。他为了颠覆百年汽车产业的决心也的确值得尊敬。”


尽管如此,他也开始重新思考互联网造车的局限性。


“千万不要认为传统车厂没有看到互联网时代的机会,它看到了,只不过它不是白纸一张,大象转身没那么快;而互联网造车最大的问题是把造车想得太简单,只看到差异化,没看到基本面,为了创新而创新、不计代价去创新,最后用户不买单,一切都将归零。”


C。并非创业维艰


看起来,作为一个45岁+的创业“新人”,他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团队文化以及互联网思维上,都体现出了一个领导者的风范,他即尊重过往,又非常开放,能够协调各方利益,希望能把事情做成。


但事实上,环境对于这家创业公司并不算友好,切入一个投入巨大、消耗大量资源、市场回报前景尚不明朗的业务,新能源汽车头部公司蔚来、小鹏等竞争对手异军突起,关于他们起步晚、资金短缺等质疑频繁见诸媒体。


作为最重要的研发部门,他的思考和行动方向意义重大,这个阶段,他所表现出的合作性、协调性和以及经验为公司带来的高效——他总是试图能够找出一个最优的逻辑,让众多复杂业务运转如仪,保持高效率和创造性。


“必须要快,我们出来创业就要弯道超车、换道超车,快速迭代,快速推进,如果慢下来就和传统公司没什么差异,举个例子,我们开发速度非常快。当年启动样车试制到第一台样车下线,用了12个月的时间,合资公司大约25个月,我们整个开发周期是30个月,传统主机厂一般是36个月。”


问题是,如何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实现快节奏的推进?


他用团队的强专业性直接扫掉磨合期,“我们的装备、性能、差异化,通过什么样的核心技术去解决,最终融合成一个什么样的产品,都要在搭建团队时形成高度统一的。”


很多时候,他都像看自家孩子一样,对自家产品即骄傲又焦虑,原有合资企业对硬件和性能的掌控经验,加上国际化的造型团队,品质感、可靠性让他觉得放心,但另一方面,他的危机感又来的比较强烈。


“虽然有过互联网公司的经历,但互联网毕竟不是我们的基因。”也因此,他的思考力和求知欲更加强烈。他的书柜里摆着《深度学习》和《重新定义智能》,他学习新知,也同时思考未来。


“我们开发的数字化平台,要靠软件为硬件赋能,让人车之间的交互更智能更互联,体验更好,这个软件怎么做才能有别于其他人,要从多维度去思考,去做,把它作为核心,顺着平台技术去开发它,出来的东西就会不一样。”


在他的蓝图里,在这个服务体系越是提供上层的应用服务,价值就越高,和用户联系就越紧密。他希望以此为基础,不但更具商业价值,也更能加强生态连接,从而更好地为更多用户提供服务。


“我希望它是华为+小米”,这种多线程思考和管理的能力是他的特质。很难说,是创业文化影响了他,让他越来越变成这样,还是说,他的天性和教育背景让他本身就有这样的思考习惯和决策方式。


反正,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时,进入创业状态后,他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时间了,事实上,工作对他就是最好的娱乐,对于别人,这是创业维艰,对他,却是把从小就有的热爱的自然延续到工作和生活里。


为了这个热爱,他曾在一次发布会上,偷偷卸下胳膊上打的石膏上台演讲。当研发团队攻克一个个难关的时候,他觉得当年攻城拔寨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是的,对于他,这的确是个从小就有的热爱。


1979年,他8岁,是家里7个孩子里最小的那一个,长他25岁的大哥,是一位开解放卡车的司机,每天,他都用羡慕的眼神送走和迎接出车归来的大哥。一天,大哥给他带回一个卡车车模,从那天起,羡慕变成可以触摸的实物,也把一颗与车和热爱有关的种子种进了这个8岁孩子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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