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文 黃山遺址 不見冢 絲路之源—“文明探源”的南陽答案

人類從亙古中走來,文明在遠古萌芽。中華文明的源頭在哪裡?是一個至今沒有完整答案的課題。

早在西漢司馬遷著《史記》即嘆之,“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馴,薦紳先生難言之”。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民族賡續的精神圖騰,是民族生存與發展的支撐。探文明之源,尋民族之魂,1985年始,我國啟動了兩大文化工程——“夏商周斷代工程”與“中國古代文明探源工程”。

近日,中央宣傳部、教育部、國家語委、文化和旅遊部、科技部、國家文物局、中國社會科學院、河南省人民政府又聯合發佈“古文字與中華文明傳承發展工程”總體規劃。以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宗旨,深入發掘蘊含其中的歷史思想和文化價值,揭示古文字在中華文明乃至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重要作用,創新轉化成果,服務時代需求。

“考古中國”更是把夏文化、中華文明起源研究的目光投向南陽黃山遺址。11月25日,國家文物局“考古中國”通報河南二里頭遺址、安徽禹會村遺址、河南時莊遺址、餘莊遺址、黃山遺址等5項重要考古發現。這五項重要考古發現,將推動夏文化研究、中原地區文明化進程研究等重大學術課題。國家文物局表示將在“考古中國”重大項目的整體框架下,圍繞夏文化與夏代史研究、中華文明起源研究等重大歷史問題,集中力量攻關,不斷取得新突破。

甲骨文之前的文字“岩石文”,是古文字研究的基石,記憶的信息是中華文明探源的寶庫;黃山遺址蘊藏的上古密碼,“不見冢”與“王子朝奔楚”的周典之謎,絲綢之路源起南陽的絲路巡行……是文明探源的重要答案。從舊石器到新石器、從文明之源到文明曙光,從孕育出文明的種子到傳播天下“毓文致遠”,南陽原史文明踏著南召猿人的足跡匯聚成歷史的力量,推動著人類的進程、華夏文明的源起與傳播,形成一種多元一體的文明體系。這種強大的凝聚力和內部活力,使南陽成為華夏文明的肇始地與引領者。

“王碼五筆字型”發明人、“改革先鋒”王永民說,南陽被認定為“中華文明探源核心區”,是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的重大發現,是對南陽曆史地位的再發現,是對河南文化地位的再提升,這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重大考古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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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文圖集

岩石文

遠古記憶,探尋文明起源的奧秘

“歲月無語,惟石能言。”南陽史前文明裡,有一部凝固的史詩:南陽岩石文(巖畫)。南陽岩石文(巖畫)是遠古文明在南陽留下的珍貴遺產,它是古人類對自然和社會認知的記錄符號,承載著遠古人類的思想、中國文明的起源。

2020年11月7日,中國科學院大學天文學史專家孫小淳一行,到南陽市臥龍區謝莊鎮田營村實地考察被當地稱為“日月祭祀壇”的巖畫。根據初步的觀察與分析對這塊古巖畫的性質和用途提出新的推測:這是一個遠古時期的“天文臺”,其圓形結構具有測定季節和時刻的天文功能,是一種日晷,天文意義極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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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淳(左二)對圓盤的功能進行推測

遠古時期“天文臺”的推測,引起中國史學界、考古界、天文界的關注,他們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南陽岩石文(巖畫)上。

岩石文(巖畫)在南陽區域大量存在,在鴨河工區、方城、南召、臥龍區、唐河等的淺山丘陵地區廣泛分佈,範圍廣、數量大、類型齊全,自成體系。

2009年3月,北京大學客座教授、方城籍考古學者馬寶光回鄉探親時發現當地有大量凹穴巖畫。散落於方城大地上的巖書巖畫一經發現,便立即引起了方城的高度重視,聚焦了國內眾多巖書巖畫學者關注的目光。“這讓今人難以解讀的天書,是遠古祖先最初也是最為精美的生活構圖。甲骨文是我們的祖先刻在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那麼,刻甲骨文的祖先的祖先把文字刻在哪裡呢?”時任方城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白振國立即組織力量,對方城境內的巖畫分佈情況進行普查,在13個鄉鎮境內發現巖畫2000餘處。當年9月,在方城縣召開巖畫專家報告會,國內巖畫學權威學者雲集方城,縱論方城巖畫,解讀史前文明。自此,南陽巖畫在中國巖畫學範疇內的獨特地位,得到國際學術界的公認。

2012年始,僅在鴨河工區境內就發現近萬處岩石文(巖畫)遺址遺蹟,規模之大、種類之多、分佈之集中,前所未有。自此鴨河工區多次組織國內外著名專家學者及愛好者進行系統普查、深入研究、廣泛宣傳和有效保護。2014年6月29日至7月1日,“中國南陽鴨河工區·世界巖畫研討會”在鴨河工區召開。世界巖畫組織聯合會執行主席羅伯特·貝納裡克稱“鴨河工區數以萬計凹穴的巖畫群是截至目前發現的最壯觀的,當數世界之最,是中國乃至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文化豐碑”。

2019年5月25日至26日,在中國先秦史學會主辦的“中國先秦史學會中華文明探源工程與南陽曆史地位考察研討會”上,學部委員宋鎮豪等專家學者認定:“南陽岩石文大量存在,蘊含著中華文明形成時期的重要信息。南陽地區的方城縣、南召縣、唐河縣、臥龍區、鴨河工區等地的淺山丘陵地區都有較廣泛分佈,僅鴨河工區境內的巖畫就多達幾千處,主要有圓形凹穴、溝槽、網格、象形圖案等形式,既有抽象又有具象,內容豐富,內涵深刻,是中華文明初創期的文物遺存……”並以會議紀要形式為鴨河岩石文立志;同時,這次學術會議確立了南陽“中華文明探源核心區”歷史定位!宋鎮豪揮筆為南陽題寫“六通四辟 毓文致遠”“南陽原史 文明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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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在宛 學部委員王魏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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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原史 文明之光 學部委員宋鎮豪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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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 中國文明核心區 學部委員宋鎮豪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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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通四辟 毓文致遠 學部委員宋鎮豪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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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南陽 人文先聲 學部委員宋鎮豪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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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瑰寶 千年一遇 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科學家、考古學家李伯謙 題

歲月失語,惟石能言。中華炎黃文化研究會會長許嘉璐曾說過:“(巖畫)中很可能蘊含著古代天文曆法的豐富內涵,還可能承載漢字起源的歷史信息,研究和破解這些神秘刻符將具有劃時代意義”。而南陽區域內發現的岩石文(巖畫)是世界級的,所有岩石文都具有清晰統一的脈絡傳承,每個區域皆有主題。每一處遺蹟都是上古人類在此耕耘播種、繁衍生息的真實例證,反映了原始人類的精神世界。它像一個觀測古代人類智慧技能和生存方式的萬花筒,從中可以窺見古代人類工作勞動方式、經濟活動、社會實踐、審美傾向、哲學思想、原始思維和自然環境。

遠古文明在南陽這塊土地上留下了諸多遺存、遺址。鴨河工區、南召境內的“王宮”、太極圖、太極龍、岩石文,被中國科學院大學學者推測的“遠古天文臺”等,足以證明南陽是中華文明探源的核心區、古文字與中華文明傳承區。11月中旬,內鄉岞山曲鎮接連爻窩、文字符號及手印、腳印等雕刻符號……中華文明一以貫之,成熟的甲骨文之前的文字不可能沒有一個長期的演變。可以肯定地說,中國在五千年前即有了成熟的文字,岩石文是甲骨文之前的文字——岩石文→泥陶文→甲骨文,構成了中國文字的發展、演變體系。2020年1月,白振國以及一群地方學者,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創新與嚴謹,在省市級媒體刊發《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系列文章,研究和破解這些可能承載漢字起源、文明原史的神秘印記,必將為解決中華民族“從哪裡來”,為中華文明探源開闢新的路徑,提供實物例證,解開中華文明起源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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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石刻的“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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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佛溝摩崖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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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天文臺”

黃山遺址

“文明在宛”,文明的曙光在這裡升起

5000年前,當黃帝時期的一位“大王”帶領他的氏族在這裡繁衍、生息、創造,踏下一個個文明起源的足跡時,就註定了華夏文明的曙光在這裡升起……

黃山遺址,位於南陽市臥龍區蒲山鎮黃山村,是新石器時代玉石器製作大型遺址,“中華第一鏟”在這裡出土,2013年升級為“國保”,近年第二次考古發掘的驚世發現,讓黃山遺址成了考古界的國寶。“中華瑰寶 千年一遇”“文明在宛”“南陽是中華文明探源的核心區”……2019年春天,國內考古學、歷史學界的百餘位專家紛紛來到南陽,考察、研討、論證黃山遺址裡的華夏密碼。“我們從哪裡來”,也許隨著黃山遺址的不斷考古與發掘,很快就會得到一份答案……

六十年前,“中華第一鏟”在這裡出土。1959年1月,原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隊為配合焦枝鐵路建設,在遺址西南部和北部試掘,發掘面積1600平方米。黃山遺址文化層厚1米至3米,屈家嶺文化、仰韶文化、裴李崗文化、龍山文化等多層次文化疊壓。試掘共發現墓葬57座,發現石器、骨器、陶器等遺物。有5件石器,經專家鑑定為獨山玉製品,是中原地區最早玉製品,距今有五六千年歷史,把獨山玉開採歷史前提了500餘年。其中一件玉鏟,因比其他常用玉鏟大若干倍,刃部沒有使用痕跡,重量表明不能用於農業生產,推測可能是用於祭祀的某種特殊器物,被稱為“中華第一鏟”(現藏於河南博物院)。

玉是中華文明重要載體,玉器製作代表了當時最先進生產力。獨山出玉,黃山制玉用玉,黃山遺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考古證明,這是一處仰韶文化時期大型玉器作坊,很可能還是古人類的大型玉器交流中心。

六十年後,黃山遺址開啟了新一輪的考古發掘,一座座墓葬,沉睡著華夏先民;一件件器物,印刻著數千年前的生活痕跡;一處處房址,講述著先民們的生活故事——2019年的春天,文明的曙光被我們倏然打開……仰韶文化時期的大型聚落遺址及玉器加工遺址的發現及出土的一批玉石器、陶器、骨器等文物,形成了玉石器製作的完整流程,填補了中原地區新石器時代玉器作坊的空白。

距離房址不遠,24座屈家嶺文化時期墓葬方向一致、排列有序。這是豫西南乃至漢水中游地區屈家嶺文化時期等級最高的氏族墓地。數座墓主人左手持武力象徵的弓箭,右手擎權力象徵的獨山玉玉鉞,足部放置大量象徵財富的豬頜骨,並隨葬玉器、石器、陶器等。這些墓主人生前擁有權力、武力和財富,顯然是黃山聚落的首領。他們是誰?是否與黃帝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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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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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考證黃帝時期的“大王”

目前,黃山遺址揭露面積1700平方米,清理出仰韶文化早期墓葬3座,與玉石器製作有關的仰韶文化晚期大型長方形“前坊後居木骨泥牆式”建築3座、工棚式建築2座,屈家嶺文化中小型玉石器作坊址7座、活動面多處、保存較好的大小墓葬82座、祭祀坑2座、甕棺葬73座,出土了數量豐富的鑽、刻刀、磨墩石質制玉石工具、玉石料殘次品、陶器、骨器等。另外,在遺址周圍,考古人員還發現了由4條古河流和東部寬大的白河灘交匯而成的近環狀水系,但尚未發現城牆。有文化學者因此推斷,這些河流在遠古時期很可能是壕溝,而壕溝作為城市的外圍防禦措施,要早於城牆。目前,在我國已發現許多原始城址,其中最完整、最具典型意義的要數河南淮陽平糧臺城址。該城距今有4600年的歷史,是我國目前發掘出土年代最早的一座古城址,而黃山城址與其相比較,規模更大、規格更高、年代更早。黃山遺址處於華夏民族形成的一個關鍵階段,這也讓人有諸多猜想。有研究者結合南陽史前文明研判,認為,這裡極有可能是黃帝時期的“都城”。

文明在宛,“千年一遇”在這裡升騰。黃山遺址的一個個重大發現,令全國考古學、歷史學界的專家、學部委員紛紛實地考察。2019年3月18日至19日,著名考古學家、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科學家、中國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李伯謙親臨黃山遺址考察後,揮毫題寫了“中華瑰寶 千年一遇”;4月2日,著名考古學家、中華文明探源工程首席科學家、學部委員王巍考察了黃山遺址後,也欣然題寫了“文明在宛”“獨山古玉 黃山天琢”。

2019年4月29日至30日,中國考古學會新石器時代考古專業委員會、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南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共同舉辦“南陽黃山遺址發掘與保護專家論證會”,20餘名專家形成《會議紀要》稱:“南陽黃山遺址面積大、文化堆積深厚,是新石器時代南陽盆地大型遺址,對研究我國南北文化交流和文明起源等意義重大。”

2019年5月25日至26日,由中國先秦史學會主辦的“中華文明探源與南陽曆史地位考察研討會”在南陽市召開,50餘位專家認為,“南陽黃山遺址是中華文明形成過程中具有重要意義的較大型遺址。文化遺存十分豐富,遺址時代跨度相當漫長,從裴李崗文化、仰韶文化、屈家嶺文化到河南龍山文化,序列完整。遺址的等級相當高,特別是發現了目前漢水流域最高等級的屈家嶺文化時期墓葬群”,達成共識:南陽是中華文明探源的核心區。

玉器、房址、“大王”、陶器……黃山遺址裡蘊含的華夏文明密碼,中國考古學界、史學界正孜孜不倦地探索與追尋……

不見冢

或將揭開“王子朝奔楚”的周典之謎

春秋晚期發生的“王子朝攜周典奔楚事件”,是先秦時期具有重大影響的轉折性事件,從此,以周王室文化為代表的華夏核心文化南遷下行,分散傳播,直接或間接地促生了其後的諸子百家爭鳴。

2017年6月1日,時任鴨河工區黨工委書記白振國在《南陽晚報》發表署名文章《“不見冢”裡“見”什麼》,在社會上引起極大轟動。他提出“周王子朝墓葬到底在哪裡、晁姓發源地到底在哪裡、周王朝典籍到底遺失在哪裡、《山海經》編纂者到底是誰、老子辭周隱退到底隱哪裡、沉沒周鼎的泗水到底在哪裡、春秋楚漢南陽聖人為什麼多” 七個千古之問,從文獻研究、實地調查、傳說故事等多個角度對王子朝地望、晁姓發源地、周王朝典籍遺失地等千古之謎進行了深入探究,自此關於“王子朝攜周典奔楚事件”的研究全面鋪開。

展開文物普查,走訪村民老鄉,找考古實驗室做碳14鑑定,天南海北尋找相關線索,組建課題組展開了一系列研究、調查與實地探測,邀請北京大學、中國科技大學科技考古委員會、河南省文物局、南陽市文物局等進行文物勘探;邀請中國先秦史學會專家學者實地考察;組織學術研討活動……《“不見冢”裡“見”什麼》系列《王子朝奔楚探秘》《南陽“不見冢”西側發現大型車馬坑》《“不見冢”古墓四考》《“不見冢”為戰國時期大型墓葬》《“不見冢”裡,或葬著楚國封君》《〈山海經〉形於宛,成於宛?》等一系列具有權威性、科學性,經得起學術論證、時間沉澱的研究文章,引發了媒體、大眾等對於王子朝墓葬、王子朝地望、晁姓發源地、周王朝典籍禮器遺失地等廣泛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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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

相關遺址的全面調查、專家學者對相關問題的研究與探索等一項項研究成果的推出,一個個考古發現的面世,一篇篇對“王子朝攜周典奔楚”這一千古之謎進行的探尋、揭秘、報道,最終引起中國史學界、考古學界的重視與關注。蘇玉璽、周付祥、袁祖雨、郭起華等南陽一批文化學者、古文化研究專家也紛紛發表文章,從不同側面詳研細判,研討論證“不見冢”的“今生前世”。

2018年5月,由中國先秦史學會等主辦的“王子朝奔楚暨南陽先秦古遺址保護學術研討會”上,初步確定王子朝奔楚地在今南陽市區北部,以鴨河工區皇路店鎮為中心的區域內,“不見冢”東周大墓極有可能為王子朝墓。

2019年2月至4月,配合“西氣東輸”工程建設,市文物研究所在“不見冢”大墓北部探出35座陪葬墓,其中有六座車馬坑。

2019年5月25日至26日,由中國先秦史學會主辦的“中國先秦史學會中華文明探源工程與南陽曆史地位考察研討會”在南陽舉行,宋鎮豪為“中國先秦史學會古文明研究與保護中心”授牌。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中國先秦史學會會長宋鎮豪等50餘名史學界、考古學界的專家、學者實地考察。研討會上,專家們從該批墓葬分佈規律、墓葬形制等綜合研判,認為基本可以認定“不見冢”墓區為王子朝及其陪葬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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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鎮豪、劉朝瑞、劉慶芳、宋蕙為 “王子朝奔楚望”揭碑

2020年5月至7月,配合快速通道建設,市文研所又在“不見冢”大墓的南側80米處接連發現50餘座大墓。從目前已發掘的陪葬墓現狀來看,這些陪葬墓都呈“甲”字形,佈局規整、等級較高,雖然被盜嚴重,但清理出300餘件銅器、陶器、玉石器。其中最引人的是一對陶俑及依然鋒利的青銅劍、箭鏃、戈等具有戰國時期典型特徵的器物。已探明的主墓西側的車馬坑形制龐大,43米×41米的不見冢、75米長的車馬坑,不見冢“見”什麼必然見出真相。

2020年9月13日,湘鄂豫宛楚文化研究會、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南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共同舉辦了南陽夏莊墓地考古發掘專家諮詢會。紀要如下:一是墓地保存完好,佈局規整,規模宏大,特徵鮮明,是一項重大考古發現;二是應抓緊完善考古工作計劃,推進考古發掘工作,加強考古發掘過程中文物保護工作,開展多學科研究;三是為保證考古發掘質量和文物安全,應儘快建設文物保護大棚等設施;四是鑑於夏莊墓地價值巨大,應儘快編制文物保護規劃和展示利用規劃,建設考古遺址公園,推進文旅融合;五是優化S234線及其周邊項目建設方案。

今天“不見冢”的研究,已經進入用事實說話的階段。一個個歷史之謎、文化密碼也許在不久就將解密,我們竭力尋找的南陽答案,也許能在“不見冢”給出!

南陽

絲綢之路的重要源頭之一

縱觀人類文明進程,絲綢之路以其連接文明形態之多跨越歷史時期之長而著稱於世。“使者相望於道,商旅不絕於途。”不同文化在古絲綢之路上交相輝映、相互激盪,積澱下潤物無聲的精神,通融回溯歷史。駝背上,不僅有絲綢和茶葉,還承載著文化和精神。車輪征服的,不僅是路途的遙遠,還有心靈的距離。

2100多年前,西漢武帝時,張騫先後兩次出使西域,“鑿空”絲綢之路,使其成為經濟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條洲際大道。公元前123年,張騫隨大將軍衛青出征大敗匈奴,因功被封為“博望侯”。公元前119年,張騫二次出使西域,開始把中原的絲綢等物品帶往西域。他帶回的核桃、葡萄、石榴、苜蓿、胡麻等十幾種植物,逐漸在中原栽培;他把遊牧地區先進的闊牛技術傳到南陽,使南陽本地牛的品種得到了改良,最終形成了聞名全國的“南陽黃牛”;他帶回了龜茲的樂曲和胡琴等樂器,豐富了漢族人民的文化生活。同時,隨著中國蠶絲和冶鐵術的西進,中原文明向西域迅速傳播,促進西域各國經濟文明的發展。19世紀德國學者李希霍芬在研究了張騫鑿空西域之功後,把這條紐帶命名為“絲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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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片《張騫通西域》

南陽,方城博望,作為張騫的封侯地,與絲綢之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從漢畫像石“絲路巡行”中的漢胡聯歡,“胡人牛圖”中的生動場景,到漢代陶俑的音樂雜耍……一系列文物史料,印證了遠在漢代時期,身處中原腹地的南陽與西域各國在文化、經濟、音樂、畜牧、技術等方面已進行了廣泛交往,而在促進西域經濟發展的同時,南陽也在文化上深受外來文明影響。2009年6月25日至27日,我市召開了“南陽與絲綢之路”文化論壇,國內眾多專家對南陽與絲綢之路的關係進行了多方位、多角度的論證,一致認為南陽是絲綢之路的重要源頭之一。

一系列重要歷史遺存,證明著南陽與絲綢之路有著抹不去的重要關聯。

盤點南陽與西域各國的交流,有許多重要的遺址、遺蹟和風俗為證——

方城八里橋夏代遺址:位於縣城南,面積60萬平方米,是古繒國曲烈的封地(繒:絲織品總稱)。南陽盛產絲綢,從夏代古繒國遺址因絲綢而封國,到清代方城絲綢國際獲獎,到今天我們還在生產絲綢的現實,印證了幾千年來,絲綢產品為南陽的經濟發展作出的巨大貢獻,也為東西貿易交往提供了重要產品。經考證,方城八里橋遺址為古繒國遺址,是曾姓的祖根地,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漢代宛城冶鐵遺址:位於南陽市區北部瓦房莊附近,總面積12萬平方米。該遺址散佈著大量的繩紋簡瓦片、耐火磚、磨石、燒結鐵塊、鐵渣等遺物。1959年曾進行發掘,發掘面積300平方米,出土遺物有熔爐基址17座,窯址4座,爐膛內發現鐵塊300多公斤以及大量爐渣、木炭屑;陶範三四百塊及坩堝、殘鼓風管,鍛制鐵器有刀、鐮、斧、錘等;範鑄鐵器有盆、鼎、罐、齒輪等,還有分佈稠密的陶圈井,所產鐵器是與西域交往的重要產品,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博望故城:博望侯張騫封地,位於方城縣西南30公里,北負伏牛山,南面隱山,西依白河,為伏牛山延伸於此的漫崗,地勢險要,為古“襄漢隘道”之衢,素為兵家必爭之地。這裡先後為侯國、為縣、為店、為驛、為鎮。博望古城遺址現存城垣牆基東西長1300米,南北寬400米,面積52萬平方米,地下文化層厚達1米至7米。文化層包括自原始社會始各個時期的文化遺存,出土大量漢磚、簡瓦、陶井圈、水管道、鐵器、漢代畫像石等文物。博望現存金神廟白馬寺遺址、一步三眼井、梅林鋪、火燒博望坡、古柘刺樹、敬德橋等。

方城大關口楚長城遺址:古稱繒關,因絲綢而設關,是楚國設在通往中原地區“夏路”上的重要關隘,沿用至清代。南陽古代水陸交通發達,是重要的商貿集散地,自古就有“南船北馬”之說。繒關在方城獨樹鎮境內,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香山佛溝摩崖石刻:佛溝摩崖造像鐫刻在南北兩塊天然巨石之上,兩石相距20釐米,計雕像32龕138身。北石南、西、北三面雕像14龕72身,南石四面雕像18龕66身。造像最高者1.4米,最低者僅20釐米。主要內容為一佛二弟子或一佛二菩薩,文殊,普賢,12羅漢,12臂觀音等題材。造像神態各異,生動自然,是佛教東傳的歷史見證。現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豫陝博望一家親:陝西城固縣博望鎮現有張騫後裔1270多人,河南方城博望鎮現有張騫後裔300多人,共同供奉先祖張騫。陝西張姓後裔每年清明都有到張騫墓祭祖的風俗,河南張姓後裔幾乎家家戶戶供奉一種“簡裝牌位圖”,圖兩側,上聯“博(博望侯張騫)留(留侯張良)受封流長遠”,下聯“洛鞏遷居世澤長,”橫批“張公百忍”。博望朱崗村漢代墓,據民間世代相傳與學者研究認為,很有可能就是張騫墓。目前,朱崗村漢墓正在考古發掘中,真相正在走來。

“南陽原史 文明之光”“六通四辟 毓文致遠”,岩石文、黃山遺址,不見冢、絲路之源,講述著“文明在宛”的南陽故事,翻閱著中華文明探源的南陽答卷,提供著中華文明探源的南陽答案!

撰稿:陳菲菲 黃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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