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在卡片上寫下"寒冬退去，春暖花開"後，螞蟻金服數字生活戰略合作總經理王東興鄭重其事地把它掛在祈願樹上。這顆紮在項目組門口的"桃樹"上已經密密麻麻掛滿了卡片，承載著支付寶對中國經濟回暖的祝福。
隨後，一個簡單的KO儀式，拉開了支付寶消費券項目的序幕。這個項目在支付寶內部被稱為"春暖花開"，寓意以消費券拉動經濟陽春。
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彼時王東興沒有想到，這麼一個並不起眼的項目，會從落地一省兩市到席捲全國，成為疫情後助力政府拉動消費及經濟回春的一股洪荒之力。
數據顯示，截至4月28日，全國各地宣佈通過支付寶發放消費券的城市超過50個，拉動消費超過百億。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刷新。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砸下來了
時間回到3月5日，支付寶接到了廣西壯族自治區商務廳的緊急需求：今年的傳統節日三月三，廣西想通過政府補貼的方式，啟動一輪線上線下聯動的消費節，希望阿里巴巴等平臺能給出一套解決方案。
3月26日，農曆三月三，暖心消費節在支付寶客戶端上如約而至。廣西全區110多個縣市的居民開搶超億元消費券，可以在天貓、淘寶、愛廣西APP、愛南寧APP和線下實體店等多個渠道核銷。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背後有一套複雜的"邏輯"：通過線上引流，帶動全區30萬家線下零售、住宿餐飲、旅遊等商貿服務業，同時要聯合線上平臺資源，讓廣西貨賣向全國。這需要合理配置消費券，保證居民搶券時頁面不崩潰，並做好核銷的風險管控，同時還需要打通天貓淘寶、口碑餓了麼、飛豬等阿里巴巴生態資源，實現消費引流。
這樣一套囊括了消費券所有"玩法"的方案，是支付寶團隊花了一個通宵做出來的。期限是，20天之內上線。
這是什麼概念？過往的大型促銷節籌備週期通常需要幾個月時間。"這在當時被稱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阿里巴巴戰略發展部廣西總經理鄭良西說。
杭州支付寶總部，一支包括產品、技術、運營、招商、數據、市場、人力資源的團隊火速到位。在廣西，支付寶還派遣了一個"尖刀班"，協助政府一起保障消費券的順利進行。"不吃不喝不睡"，成了項目組的常態。
於是，廣西消費券變成了"不可能不完成"的任務。而後來，"不可能"的底線也一再突破。
"杭州十二時辰"倒計時開始
2月復工後的第一天，杭州市已經在考慮消費券方案，希望能重現2009年消費券的拉動效應。
十年來，杭州已成為數字經濟第一城，十年前的紙質消費券顯然不合時宜。通過數字平臺發放電子消費券是最高效的方式。
"發放消費券的平臺一定要具有強大的金融能力及保障資金安全性，此外還要具備雲計算大數據基礎，與此同時，它需要實名制，以保證公平及可追溯，綜合這些，支付寶是最合適的合夥夥伴。"杭州市商務局副局長朱錚表示。
從4月10日到4月3日，再到3月27日，上線時間不斷提前，方案也在不斷調整。
3月25日晚，杭州市民中心，當得知兩天內就要上線時，王東興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支付寶內部當即開了一個20分鐘的電話會，結論只有一個：必須完成。於是支付寶團隊當晚就開始和杭州市政府項目組成員徹夜討論方案。
而在支付寶總部，技術、產品、數據、運營等團隊也迅速行動。"以往的活動我們會花幾周甚至幾個月的時間搭建線上會場，而我們只有一天時間。我們必須需要一個最簡單可行，同時又是拉動效應最好的一個方案。"支付寶資深技術專家曹一濤說。
這種情況下，通用券是最好的方式。最終，曹一濤帶領的技術團隊3小時就給出了demo版本，保證了後續工作的順利進行。
為了紀念這個只有一天時間的項目，它被命名為"杭州十二時辰"。
突破極限的33小時
3月27日杭州第一期消費券上線前夜，支付寶項目室氣氛緊急到快要爆炸。釘釘電話會議不斷，設計、活動配置還在不斷修改。項目雖未上線，海報卻已經貼出去了，沒有退路。
"那一刻，我想到了長安十二時辰裡的一句臺詞，不退。我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做好，義無反顧。"支付寶杭州消費券項目負責人趙坤回憶道。
杭州項目室裡準備了40張行軍床，當天晚上大家基本都睡在床上、或者躺在休閒區的沙發上，凌晨3點睡，7點又起來幹活。
當完成消費券配置後，項目組去樓下便利店試驗核銷，然後抱了一堆零食回去給大家分。"雖然累，但很開心，覺得一切都值得了。"項目組成員、支付寶項目管理專家韓銀龍說。
33小時，支付寶助力杭州市政府上線了杭州市第一期消費券，創下了內部項目研發新紀錄。
3月27日，杭州消費券在支付寶上線1小時40分鐘後，200萬份消費券被全部搶光，而到後來的三期，上支付寶搶消費券在杭州成了一件堪比"雙11"的盛事，最快的一次是第五期消費券，105秒150萬份消費券被搶光。
杭州市商務局數據顯示，第一期的乘數效應高達16倍，前4期核銷3.21億元，拉動了34.22億元的消費。
7天，"春暖花開"如何席捲全國
杭州通用消費券的成功為全國打了版，不僅在支付寶內部，其他地市也認為這是覆蓋最廣、最高效且帶動作用最強的一種模式。各地政府紛紛找到支付寶要求合作，支付寶的客服電話95188一度被打爆。
而"春暖花開"項目組的併發任務從3個、5個直到十幾個。
"你看最近這幾天每天上線的項目，越來越多。"支付寶資深產品經理、項目產品負責人範理拿出了手機，指著項目群的進度彙報說。
要想處理這樣的高併發項目，產品和技術的模式化是必不可少。經過南京、廣西、杭州等城市的項目，支付寶積累了發放消費券的寶貴經驗，制定了數套消費券產品方案，各個城市既可以選擇通用模板，也可以定製個性化需求。
"最初的時候我們沒有用產品化的方式去做，而是作為一個單獨的項目，但是後期的需求上的太快，我們永遠無法知道明天會面對多少個項目的併發處理。因此這倒逼著我們和政府都要朝產品化的方式去做。"曹一濤說。
於是，7天時間，通用消費券就從杭州走向了全國。鄭州、福州、鎮江、溫州、張家港、赤峰、呼和浩特等數十個城市複用了杭州模式。
在數字技術的助力下，消費券跨越了區域鴻溝，從江浙、廣東延伸到中部省份，並一路擴展到了大西北。4月初，內蒙古赤峰市宣佈通過支付寶分批發放3000萬元消費券，截至4月20日，乘數效應超過10倍。赤峰市商務局局長李彥彬表示，經過政府部門多次實地調研，相較於疫情期間，赤峰商場、餐廳消費者數量顯著增多。
五一在即，各地政府都在摩拳擦掌希望藉助小長假拉動一波消費。對支付寶消費券項目組來說，這又是一個加班的小長假，排期表上已經密密麻麻擠了過百個項目。4月28日，四川成都、深圳龍崗區、羅湖區也宣佈通過支付寶等平臺發放消費券。29日，杭州宣佈發第六輪消費券，這次，杭州不僅要拉動本地消費，還把消費券用於湖北、貴州的農產品，定向支援湖北恩施和黔東南。
越來越多的城市，正在走向春暖花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