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守巴陵郡的滕子京,身上有何疑團?為什麼范仲淹司馬光說法不同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


一句寫史般的詩詞開頭,引出了北宋歷史上最出名的文豪之一范仲淹,及范仲淹的朋友滕宗諒,字子京。


滕宗諒,如果沒有范仲淹的這首《岳陽樓記》,他停留在史書上的印記,或許只是一個普通官員,甚至掀不起任何波瀾。可能你會說,有岳陽樓這個千古名勝,總不會忘記修建他的人。但別忘了,滕宗諒只是個修繕舊樓的人,岳陽樓非他首建,而後各朝各代,對岳陽樓亦有修繕。

謫守巴陵郡的滕子京,身上有何疑團?為什麼范仲淹司馬光說法不同

《清平樂》范仲淹劇照



范仲淹是誰?一個剛正不阿,天下學子心目中的高潔聖人,慶曆新政更是他執政生涯的高峰,縱有朋黨之爭,那亦是正義之爭。他能看重且願為友的人,自然非同尋常。滕宗諒的存在,是非同尋常的,關於他和范仲淹,在慶曆年間也是“朋黨”。那麼,滕宗諒,他有哪些政績,讓范仲淹為他寫下千古絕唱《岳陽樓記》呢?


諫言章獻太后歸政


宋仁宗年少繼位,由章獻太后劉娥輔政,為國泰民安,也為朝局穩定,宋仁宗第一個年號為“天聖”,意為“二人聖”。可天無二日,民無二王,隨著少年天子的漸漸長成,想讓章獻太后歸政的大臣越來越多,有的甚至拿出千古忠臣死諫的樣子逼劉娥還政。滕宗諒,也在此間贏得好名聲,但不久“坐言官禁事不實,降尚書祠部員外郎、知信州”,被貶了。
宋仁宗年間,朝臣在“貶官回京、回京復官”的路上來回奔走的不計其數,宋太祖的重文輕武,給文人士大夫無限的發展空間,他們也真的在一直奔走。


滕宗諒和范仲淹一樣,是寧折不彎的人,他對宋仁宗的諫疏,史書上留有二十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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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慶曆年間宋仁宗率群臣劇照



慶曆年間因“範黨”被貶


慶曆年間,宋仁宗發起“慶曆新政”,想徹底改變宋朝建國以來存在的“三冗”問題,選范仲淹、韓琦、富弼等正直之臣。站在正直之人的對立面,也不說大奸大惡,只是他們不想改變靠祖宗蔭封就能得到的官職富貴。於是,所謂的朋黨之爭開始了,宋朝這個時期的朋黨之爭比較新奇,沒有皇子沾邊,鬥得狠,鬥得慫,最終受紛擾的只有宋仁宗,且他們沒兵權,鬧破了天,處置權還在皇帝。


滕宗諒因與范仲淹交好,二人同為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間的進士,被有心人劃為“範黨”,於是滕宗諒以“費公錢16萬貫,除去分給‘諸部屬羌’及‘饋遺遊士故人’外,仍有數萬下落不明”的罪名被貶嶽州,即巴陵郡。這處罰是輕的,因一向正直無比的范仲淹,為滕宗諒寫下保證書,才只是降官一級。好笑的是,此案最終調查結果是“滕子京所用錢數分明,並無侵欺入己”。並無侵欺入己,那麼這樣的貶官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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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范仲淹劇照


嶽州政通人和,重修岳陽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范仲淹說的是自己,也指如滕宗諒一樣的忠臣能士。滕宗諒在嶽州為官只用了一年,就達到“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並且重修岳陽樓。有人說,范仲淹對滕宗諒多是溢美之詞。司馬光在他的《涑水紀聞》裡說滕宗諒修建岳陽樓,並未做到憂國憂民,而是利用修樓之便中飽私囊,貪汙腐化,嶽州所謂的太平盛世並不可靠。


偏偏司馬光也是正直之臣的形象,聲名絲毫不遜色范仲淹,滕宗諒的千古是非反而在今天難以定型。既如此,不妨用《岳陽樓記》裡的“去國懷鄉,憂讒畏譏”、“心曠神怡,寵辱偕忘”,一笑置之。

謫守巴陵郡的滕子京,身上有何疑團?為什麼范仲淹司馬光說法不同

岳陽樓圖片


身後事了結,身無餘財


關於滕宗諒,有一個疑團,這裡要交代一下,無論重修岳陽樓滕宗諒有無貪腐,但他在離開嶽州的三個月後病逝,身無餘財。《宋史》這樣總結他,“宗諒尚氣,倜儻自任,好施與,及卒,無餘財”,他若貪汙,錢去哪了?若是樂善好施,不也正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嗎?可既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為何要在修樓上貪?身後之事,今也難下定論。

參考資料《宋史》、《涑水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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