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所知甚少

历史进程中,女性虽非主角,但却常常与重大历史事件紧密相连。

中国古代有“红颜祸水”的说法,从酒池肉林的妲己,到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唐代的杨贵妃,三国时期的大乔小乔,以及明末让吴三桂“冲冠一怒”的陈圆圆,这些美丽的女性成了发动战争、推翻政权的有力借口。

古希腊时代,吟游诗人们为适应时代和观众的需要,把原本为复杂的军事和政治原因而起的特洛伊战争,也归咎到女人身上——为了海伦而战。

对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所知甚少

特洛伊战争海伦被劫

欧洲人把古希腊和古罗马合称为“古典时期”。我们对古典时期的印象,大多是从英雄史诗、悲喜剧等古典文学中了解而来。那个时代有战争英雄,有灿若星河的文明,也有帝王将相的政权更迭。

但对于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却所知甚少。古典时期的女性处境究竟如何呢?

我们可以从《古典文学》一书中,看到一些古典文学里的女性形象,并获得一些启示。

对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所知甚少

作者:【英国】威廉·艾伦

译者:马睿

牛津大学大学学院希腊和拉丁语言文学导师威廉·艾伦在本书中,对古典文学的诸多文类一一进行概览和阐释,以生动的细节和丰富的素材极大地呈现了古典文学的面貌,带领我们在古典世界里进行一次酣畅淋漓的游览。

内奥布勒

擅长写诽谤诗的阿尔基洛科斯就曾在诗歌中写到一位女子——内奥布勒。

内奥布勒被父亲许配给阿尔基洛科斯,但后来悔婚了。阿尔基洛科斯就声称自己与内奥布勒和她的妹妹都曾发生过性关系,由此毁了两个姑娘及其父亲的名声,以至于他们全家不堪其辱而自杀。

在阿尔基洛科斯的一篇诗作结尾,既直白又含混地制造悬念:“我使出一身蛮力,只碰了碰她金色的秀发。”这就使观众(酒会上微醺的男人或节日里喧闹的众人)好奇心大增,不但争相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热切期盼着阿尔基洛科斯关于吕坎拜斯及其女儿的下一篇粗俗诗作。

阿尔基洛科斯用讽刺诗来辱骂他人,暗含了在他看来古代希腊观众应知的基本道德价值观,比如守信、未婚女孩必须守住贞操的重要性,以及性约束的价值观。内奥布勒因失信受到惩罚,可见当时道德环境对女性的苛刻。

美狄亚

美狄亚和尹阿宋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很熟悉。

若论男人背叛妻子和家人会有怎样灾难性的后果,没有哪一部戏剧呈现得比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更加有力。

在该剧中,伊阿宋抛弃了美狄亚和他们的两个儿子,转而高攀上了一位希腊公主,致使美狄亚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来惩罚伊阿宋的不忠。

在开场白中,美狄亚列出了女人命运的种种不公:她谴责丈夫占有着妻子的身体这一事实,指出性别双重标准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却不许女人有婚外情,最后发出了那句掷地有声的宣言:“我宁愿手持盾牌三次上阵,也不愿生一次孩子!”

对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所知甚少

美狄亚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20世纪初妇女争取参政权的集会上,人们高声诵读美狄亚的话的原因,即便从整体上来看,在它起源的文化背景中,该剧绝对不是一部女性主义作品,也绝无争取现代意义上的平等权利的论调。

《美狄亚》的故事戏剧化地表现了当女人的地位和权力不受尊重,会产生怎样的灾难后果,并痛斥了伊阿宋身为丈夫和父亲的失职。和希腊悲剧中经常发生的情景一样,男人先犯错,也因侵犯女人的权利而承担苦果。

这样的戏剧文学引导观众认识到,两性都应该尊重彼此的权利。虽然希腊悲剧的作者都是男人,但我们在这些剧目中清晰地看到了女人的视角,其力度或许超过了古典文学的任何其他文类。

佩涅洛佩

《荷马史诗》第二部《奥德赛》讲述的是滞留在外的英雄奥德修斯最终克服重重障碍与家人团聚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特洛伊战争已经结束了,但奥德修斯还没有归家,他的家中一片混乱:一百多个骚乱又傲慢的求婚者争相要娶奥德修斯的妻子佩涅洛佩为妻,他的幼子特勒马科斯想要制止他们,却无能为力。

奥德修斯经历千难万阻,最终杀死了所有的求婚者,来到妻子面前。妻子佩涅洛佩不但美若天仙,也聪颖过人。不仅如此,她还证明了自己的智慧绝不在奥德修斯之下,甚至比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还略胜一筹。因为当他满身沾着求婚者们的鲜血站在她面前时,她拒绝相信此人就是她的丈夫。

对古典时期的女性,我们所知甚少

奥德修斯:“回家!”

不过她知道他们的婚床是奥德修斯在房屋初建之时用橄榄树的树干制成的,因而坚固难移,就命人把床挪开,这刺激了愤怒的奥德修斯,使他讲起了制作婚床的故事(这是只有他和佩涅洛佩两人知晓的秘密),这才让妻子相信了他的身份。

佩涅洛佩的小把戏表明她的冰雪聪明和伶牙俐齿都可与丈夫媲美,因而证明了他们为夫妻团圆而历尽艰险都是值得的。

尽管作者一直在赞美佩涅洛佩,赞美她和奥德修斯相亲相爱,但是在古希腊时期,她和她的丈夫不可能处于同等地位。佩涅洛佩和她的丈夫相认以后,就像其他的普通妇女一样,安稳地生活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古典文学中呈现的女性有着丰富多样的面貌,她们有的善良美丽、冰雪聪明,一心等待英雄丈夫归来;有的面对爱人的不忠,愤怒地进行复仇;也有的因为改变心意而遭到男性的“文字暴力”……总的来说,古希腊时期的女性大多生活在父系社会的严格束缚下,受到种种不公的待遇,但是她们也会奋起反击,让侵犯者自食恶果。

古典时期的作家们清醒地观察到了这一点,并客观地将这些现象以文学的形式呈现出来,引发人们的反思。从荷马史诗到古希腊悲喜剧,从西塞罗的演说词到贺拉斯的抒情诗,西方古典世界的皇皇巨著从未丧失过它们那恒久的魅力。

在《古典文学》这本小书中,威廉·艾伦以文类为纲,贯通古希腊和古罗马这两种文学传统,列举来自各个文类的丰富素材,为我们带来一场古典文学的美妙畅游。

西方古典世界的一次美妙畅游牛津大学大学学院希腊和拉丁语言文学导师威廉·艾伦撰写复旦大学历史学系西方古典学教授张巍作序推荐

《古典文学》

作者:【英国】威廉·艾伦

译者:马睿

定价:39.00元

出版年月:2020年3月

ISBN: 9787544780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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