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陶安寧從小就是幼兒園裡最漂亮的小姑娘。
每一年的萬聖節都能捧回來一堆蘋果。
從班花到校花,搭訕、情書、表白。
是她的人生常態。
然而她老是覺得自己有病。
患了嚴重的“貧窮且不能讀書”之症。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
自己變成了一個回回考第一的學霸。
且家境富裕,父慈母愛。
就是......有點胖。
—
“一百五十斤?”
女生望著體重秤上的數字,嚴肅臉。
不行不行,要減肥!
男生懶洋洋地掃了一眼她的碗,嗤笑一聲,
“整天吃草,難怪發育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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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靈魂互換,非雙女主
*甜甜甜的校園愛情
*傲嬌小姑涼×好看大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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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篇:穿成班花的日子~
內容標籤: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許梨 ┃ 配角: ┃ 其它:
“安寧,拜拜,明天見哦。”
同桌向她告別。
陶安寧笑著揮揮手,“明天見。”
“安寧,再見。”
“安寧,我先走啦,明天見。”
“陶安寧,再見啊。”
“拜拜喲。”
......
陶安寧和所有的同學都告了別,然後慢吞吞地收拾好書包,關上教室的燈,鎖好門。
她看著整個校園的燈一盞一盞暗掉,慢吞吞地走下樓梯。在教室裡一直揚著的微笑,幾乎是在同學們走完的瞬間,就垮掉。
她不想回家。
寧願在學校過夜,都不想回家。
回到家,面對的一定是媽媽的責罵和捱打。
她想到書包裡那一疊月考試卷,又嘆了口氣。
400來分。年級排名824。
她知道,很差很差。
是那種會讓媽媽提起掃把就打的差。
陶安寧一個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步速慢的就像一隻蝸牛。
不遠處有一家蛋糕店,亮著溫暖的燈光,不斷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好餓哦。
好想吃。
——可是好貴。
她沒有那麼多錢。
這家蛋糕店在陶安寧眼裡,是很高檔的蛋糕店,就連裡面最便宜的白切片,都要二十塊錢一袋。
她只看到過他們班的許梨,每天早上都買這裡的蛋糕當早餐。
許梨一天的早餐錢,可能就是陶安寧三天的伙食費。
......
她微微苦笑。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個世界上,投胎真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她又想到現在肯定在家裡正襟危坐等著她的媽媽。
真心就想幹脆就在大街上睡覺算了。
反正考的這個分數,媽媽也不會讓她睡好覺的。
陶安寧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怪物。
她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自己這麼不愛學習的人。
每一次,每一次她試圖想要認真記住課本上的知識,弄懂那些作用力化學方程式,但是看了沒五分鐘,她就開始犯困。
然後渾身焦躁。
那一個個字符在眼裡逐漸變成了魔咒,讓她變得不耐煩,看不進去,然後一把合上,拿出草稿本畫畫。
畫一個人的骨架。
然後添上漂亮的衣服,配飾,髮型。
最後變成一個時髦的女郎。
每一天的晚自習,她都能重複好幾遍這個過程。
——所以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怪物。
運動會時,被陷害報了三千米,她可以忍受著心肺的難受撐到跑完之後暈倒。
小時候,因為偷偷扔掉胡蘿蔔,被媽媽罰三天不能吃飯,她也可以做到不向同學要一個餅乾一顆話梅,生生捱到最後。
甚至經常,考試考不好,被媽媽舉著掃把一下一下地打,她也可以躲也不躲一聲不吭完全不求饒。
她好像特別能忍身體上的任何打擊和疼痛。
但她就是無法忍受看五分鐘以上的物理公式,記五分鐘以上的英語單詞。
陶安寧有的時候,會惆悵地問同桌。
“玫梅,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心理疾病,叫做‘不能讀書症’?”
同桌和她同病相憐,聞言也嘆了口氣,“當然有,我們倆不就是嘍。”
“可能我們有個竅啊,當初投胎的時候,就被忘了開光吧。哪像許梨,她才是被上天眷顧的人呢。”
“不過安寧,你也不用擔心啊。你長的這麼好看,以後去當明星或者嫁個有錢的老公,都不是什麼難事啦。我覺得你,也是被上天眷顧的孩子。”
......
真的嗎?
被上天眷顧的孩子,會像是她這樣的嗎?
只因為月考考不好,就被媽媽舉著晾衣架往死裡打。
“我打死你!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我養你不如養條狗了!起碼狗還知道討我歡心,你呢?你除了成天傷我心你還會幹什麼!”
“你真是沒用!你這樣的人,長大以後有什麼出息?我指望你還不如指望你才會走路的弟弟!”
“真是作孽啊!我怎麼就生下你這麼個禍根!我打死,打死你!”
燥熱的夏天,屋子裡沒有開電風扇,熱得很,陶安寧就穿著薄薄的夏季校服,一聲不吭地站在廚房門口。
那晾衣架細細的,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很疼,特別特別疼。
彷彿要疼到心裡去。
但是陶安寧已經習慣了。
或者說,她已經麻木了。
陶母看到她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抽的更狠了。
“你說話啊!整天就像個木頭一樣,你是死人啊!”
“我整天掏心掏肺地對你,你就考這個分數來見我?你羞不羞愧啊!”
“你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但凡稍微懂得心疼父母一點的孩子都不會像你一樣這麼不要臉皮!”
陶安寧刷的抬起頭。
目光灼灼,帶著誓不罷休的質問。
“我怎麼不要臉皮了?”
“呵。”陶母冷笑一聲,“你還要我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學校裡都幹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事。”
“我上次送你去學校,一路上碰見不下十個男同學跟你打招呼!”
“小小年紀,不知道學好,整天就花心思琢磨這些,你說你哪裡要臉!”
“我沒有。”
陶安寧響亮地喊了聲,語氣裡充滿了倔強和憤怒。
“你身為媽媽,用這種話說自己的女兒,才是不要臉!”
“你說什麼?”
陶母氣急攻心,又開始抽她,“你說我不要臉?你考出這個成績現在還有膽子說我不要臉?”
“我每天起早貪黑是為了誰?你有沒有良心?你這樣的女兒,以後長大了我也不指望你有孝心養我,我還不如現在就把你打死算了!”
“那你打死啊!”
陶安寧突然冷笑一聲。
然後死死地盯著她,眼裡有深深的恨意。
“你打死我好了!你既然這麼看不慣我,生我下來做什麼?”
“乾脆當時就把我掐死,還把我養大幹嘛?”
她仰著頭,聲音鋒利地像是要割破自己的心臟。
一字一句,刻骨銘心。
“我告訴你,我以後就算是去賣,去給別人做情婦,我都會把你養我的錢還給你!”
然後她站起身,回房間,啪的把門鎖上。
陶母愣了一會,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整個人怒不可遏,開始大力拍門。
“陶安寧,你給我滾出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畜生,你給我出來聽到沒有!”
“陶安寧!”
......
陶安寧靠著門,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憤怒的撞擊。
終於忍不住,偷偷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怎樣做。
她每天在學校,整天笑意盈盈的,和每個同學都儘量處好關係。
她從來沒有在背後說過誰一句壞話,不敢跟任何異性距離太近。
但是,因為長相關係,還是會有人說她工於心計,水性楊花。
而現在,連她的媽媽也這樣覺得。
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地去唸書了。
她那麼喜歡畫畫,但是每每開小差畫個幾分鐘,看到草稿本上的人物圖,心裡都會覺得特別愧疚。
考試考不好,她其實也非常非常地難過。
老師說她,媽媽罵她,就連輪椅上的爸爸每每看到她,也總是沉默地嘆氣。
“你要是真的努力了,怎麼可能考成這樣?!”
——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病啊。
陶安寧深吸一口氣,然後眨眨眼,努力憋回眼裡的淚意。
“我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又不會讀書,又不懂的體諒父母,爸爸媽媽那麼辛苦,我卻還老是和他們頂嘴。”
“甚至有的時候,我真恨他們。”
“難道這個世界上,成績不好的人,就一定活不下去嗎。”
“不,應該是成績不好,又窮的人,一定活不好......比如我。”
陶安寧停下筆,摸了摸一直在叫的肚子,又想起晚上看到的那家蛋糕店,想到二十塊錢一袋的白切片。
她嘆了口氣。
“我要是可以像許梨那一樣就好了。她成績那麼好,家境又這麼好,活的一定很幸福吧。”
她用左手捂著肚子,慢慢地寫著,眼裡帶著深深的迷惘和惆悵。
“如果,我可以變成她就好了。”
陶安寧合上日記本,也不想出去洗漱了。
然後上床,自動屏蔽掉房間外媽媽的罵聲。
沉沉睡去。
陶安寧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第一,周圍安靜的過分。
第二,身下的床軟的過分。
她略微反應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房間,裝修精緻,非常寬敞,陌生的歐式設計乍一看,就像電視劇裡的場景。
陶安寧眨了眨眼,抬起手想揉揉眼睛。
然後她就發現了更不對的地方。
抬起來之後,胳膊跟以往比起來不知道粗了幾圈。
雙手也肉乎乎的,白白嫩嫩,手背陷下去四個小圓渦,就像是嬰兒小手放大幾倍後呈現出來的狀態。
……
——等等,這不是她的手。
不是,她是一夜之間被注射了催肥劑然後丟到養殖場好拿來賣嗎?
哪個養殖場環境這麼好?
不對,應該說,是誰那麼恨她?
陶安寧滿肚子疑惑,一抬頭,又看見前方大大的穿衣鏡。
她坐起身打算下床,想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但是——
哎呦!
沒習慣一下子重了那麼多。
所以控制不好身體平衡,差點摔在了地上。
她套上拖鞋,心有餘悸地往鏡子前方走。
微微抬起了頭。
鏡子裡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白胖胖的臉,白白胖胖的身材,甚至連腳趾頭都是白白胖胖的。
陶安寧驚訝地瞪大眼睛。
……這、這、這不就是許梨嗎?
給她催肥還不夠,還要把她整容成許梨?
太過分了吧!
但等到最初的震驚和憤怒過去,陶安寧漸漸冷靜下來,才發現不對。
哪裡有這麼高級的整容技術,可以一個晚上就把人徹底大變樣,連疤痕都不留的。
而且,這個房間裝修太奢華,她能夠活動的空間和能使用的工具也太多,明顯不是劫匪會留給人質的地方。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對了!
陶安寧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一瞬間腦子裡如電光火石,陡然想到了什麼。
昨天晚上,她好像是在日記裡寫,想變成許梨來著。
......不是吧,她的日記這麼神?說變就變,簡直就是阿拉丁神燈啊。
而且說到日記本,她剛才好像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本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日記本來著。
是也跟著她的靈魂穿過來了嗎。
陶安寧下意識地回過頭,走到書桌前,翻開這本自以為神奇的日記本。
——“好想死。”
……咦,好像不是她的日記啊。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我這種人存在。”
“任修維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他欣賞的,應該是像寧莞言那樣的女生,長得好看,成績又好,連名字都比一般人好聽。”
“像我這種糟糕的人,或許,就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好想死”
......
陶安寧沉默地看完。
寧莞言她知道,他們班團支書,成績不錯,但是長得......可能在一般人眼裡是挺好看的吧。
關鍵她人緣好,交友廣泛,長袖善舞,算是她們那個小團體的中心。
她喜歡任修維嗎?
不是吧,前幾天梅玫還跟她聊起,說寧莞言跟十八班的陸子開表白被拒絕了,傷心地哭了好一陣呢。
陶安寧百思不得其解,抬起頭,目光無意間落在桌子上的瓶子上。
然後心臟就是猛地一縮。
阿普唑倫。安眠藥。
她知道是因為,在她心理年齡還小的時候,曾經也很幼稚地因為被媽媽又罵又打而想過自殺。
那個時候,她還借學校的電腦課查了吃安眠藥自殺的方法。
查著查著才發現,安眠藥是處方藥,她根本買不到,而且不到一定大的劑量也死不了,甚至死之前,也不像想象中的無痛無苦那麼安詳。
她就暫時歇下了這個心思。直到後來慢慢長大,三觀成熟了一些,才徹底放棄這種幼稚又荒唐的想法。
但是許梨......
許梨因為昨天的事吃了安眠藥?
她是死了,所以自己才穿越過來的?
那這樣的話,在旁人眼裡,死的應該是她陶安寧嘍。
她死了,爸爸媽媽會傷心嗎?
......會的吧。
但是,還有弟弟。
因為還有一個可以鼎立門戶的男孩子,他們應該就會好受一點。
就像姥姥去世時,媽媽說的,窮人沒有資格傷心,時間要拿來奔波生計。
因為要讓活著的人能活的下去。
但她實在是,不想回去繼續過那樣的生活了。
而且,她現在好像也沒法回去。
大不了,她先借點許梨的零花錢,偷偷寄給他們。等長大後賺錢了,再還給許梨的父母。
這樣,總比突然告訴他們的女兒已經死了好吧。
“許梨,再不起床要遲到了哦,今天可不要再隨便買個麵包應付了。”
陶安寧第一遍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溫柔的女聲又喊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下意識地應了聲,
“來了。”
……
.
許梨家真的很大。早餐也很豐盛。
許爸爸看上去有點威嚴,但是看得出來非常關心女兒。媽媽又溫柔又漂亮,噓寒問暖,讓她不要每天學習到這麼晚,說他們這種家庭,不需要那麼辛苦地去拼成績。
......
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生活啊。
胖一點,醜一點有什麼關係,最起碼不用學習!
陶安寧坐在開往學校的車上,扯著耳朵在心裡默唸。
許梨啊許梨,雖然你不幸離開了人世,但是你放心,我會盡量不讓你的家人受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
還會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跟你乖乖道歉唱征服的!
陶安寧懷著這樣的氣勢走進學校,熟門熟路地跑上三樓找到自己班的教室。
班裡有朗朗讀書聲,她由於早上磨蹭了一會,已經是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的,鈴聲都已經打響三分鐘了。
幸好老師還沒來。
她呼了口氣,解下書包,一邊往許梨的位置走去。
但是在坐下之前,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之前的位置。
瞳孔猛地就是一縮。
……
——她能接受,自己的座位是空蕩蕩的沒有人。
因為這樣就證明,她的軀體可能是真的死了——就像她之前推測過的一樣。
她也能接受,自己還在座位上坐的好好的。
因為那樣可能表示,許梨只是跟她靈魂互換了,也許她們還能聊個天交代一下彼此的經歷和請求。
——但是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座位上,此刻坐了一個陌生的同學。
他捧著書,安安穩穩地,正無比自然地在背書。
這不是她的位置嗎?
這個男的哪裡來的?
為什麼他大喇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圍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陶安寧一把拉住身旁人的胳膊,目光牢牢地盯著那個陌生的男生,聲音有點乾澀,“他是誰?”
“哎呦,許梨你神經啊!”被拉住胳膊的女生甩了甩手,面色不太好看,語氣也很衝,“張文博啊還能有誰,你跟他同班一年多你不認識哦!”
“痛死了,發什麼神經!”
“表白被拒腦子氣傻了吧!
同桌的女生還在不滿地嘟嘟囔囔,但是陶安寧已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麼叫......同班一年多?
她記得很悽楚,他們班壓根就沒有張文博這個人。
為什麼現在,張文博跟她同班了一年多,而陶安寧的位置,也變成了張文博的位置?
那陶安寧呢?
陶安寧去哪了?
這個問題佔據了女生所有的心思,整個早讀都在糾結,於是看上去渾渾噩噩心不在焉。
安靜的有些過分。
同桌是沒有聽到熟悉的讀書聲,才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像是瞬間領悟了什麼,笑了笑,拍了拍前方王皓然的背。
男生轉回來。
“幹哈呢?”
“我說,你還不給許梨道個歉,你看她因為你昨天的事,都變成什麼樣了?”
許梨?
王皓然又轉了個方向,看向右後方的女生。
——果然,她正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課本,翻到的那幾頁都是不用背的圖畫,明顯就是走神了。
別說和以往一樣認真地早讀了,嘴巴里根本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
他哈哈笑了一聲,揶揄道,“許梨,你該不會真的受打擊了吧?”
“哎呦,別傷心啊,喜歡任修維的女生多了去了,不差你這麼一個。”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嘛,搞什麼暗戀,那多沒意思,你說是不?”
“喂,許梨,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陶安寧聽到了。
但是她不想理他。
她現在煩的很,不想跟這種沒素質又聒噪的人糾纏。
於是她垂下眼眸,舉起書,遮住視線。
“喲,你還來勁了。”
“許梨,你這樣就過分了啊,我跟你說話呢。”
男生的聲音不斷響起,甚至最後還伸出手來直接抽走她的課本,笑嘻嘻地,
“許梨,你為什麼不理我?”
……
陶安寧終於火了。
她抬起臉,直視他的眼睛,面色平靜而自然,聲音裡卻帶著冷冷的嘲諷。
“為什麼不想理你你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
......
王皓然就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