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徽州(55)令人垂涎的苞芦饼配散养土鸡

舌尖上的徽州(55

)令人垂涎的苞芦饼配散养土鸡

司马狂/文

有时候,在歙县生活愈久的人,愈发想念歙县。只是他们想念的是那个顽固留在脑海中的歙县,二十年前曾经在歙县这个小山城可望不可及的富足生活,如今全都实现。但夕阳下袅袅炊烟已经成为你的记忆,是否还能成为你儿女们的所见呢?一如我们曾经习以为常的苞芦,现在除了去菜市场买现成的,我们又有多久没有见过苞芦管?又有多久没有吃过自己种的苞芦了呢?

出了歙县城十余里,有家名曰一亩山庄的农庄,地处金坑坞中,家有几亩良田,种了有苞芦。此时节,正是苞芦成熟时,熟透了的老苞芦,从苞芦管上掰下来,金灿灿的,晃人眼,那是秋收的喜悦。小时候,家里也会种苞芦,只是可惜,后来山林中野猪横行,政府又不允许肆意开铳打野猪,于是野猪越生越多,这苞芦是断然不敢再种。一经多年,已然忘却曾经的苞芦地是怎么样的情形,甚至那既香又甜还糯的苞芦味道,始终也找寻不到啦。

收回家的苞芦,剥开外面的苞芦壳,褪去苞芦须,两个苞芦扎在一起,然后串成一长串,自远处望来,煞是喜人。稍微晒干之后的苞芦,需要三两个人围坐在担簸(土话)前,一粒粒的剥下来。孩提时代,父母总是会要求我一起参与其中,稍有不从,或是咒骂或是一顿毒打,总是逃脱不了。这活看着挺轻松,其实不然,用的乃是巧力,借着一颗光秃秃的苞芦埔,饱满的苞芦粒就纷纷落下来。奈何,我却经常折腾不下来,手掌通红,却不见苞芦粒落下,想要甩手走人,却总会被大人呵斥,委屈的想哭,母亲会笑着帮忙把脱不下来的苞芦粒给轻易解决了,再由我自行解决。

一粒粒的苞芦,晒干以后,打包去乡人开的加工厂给碾成苞芦粉,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可是一家人很重要的口粮,苞芦糊也就成为小时候最为讨厌,却又不得不经常吃的食物。其实,用苞芦粉做成苞芦饼这种吃法,年少的时候,更为厌恶,因为干巴巴的。如今,去一亩山庄,吃他们自己家种的苞芦碾成的苞芦粉做的苞芦饼,却成为很多在城里生活久了的人的最爱。

尤其是配上散养在山林间的土公鸡,一只鸡红烧了,那汤汁浸润了铁锅,边上斜斜插着苞芦饼。苞芦饼在鸡肉的汤汁中充分吸收了散养土鸡的鲜味,甫以苞芦本身的香味,两样食材的味道交融在一起,令人欲罢不能,一个苞芦饼三两分钟的时间便能解决,这才是我们心心念的味道!食材的正宗,方能造就一份唇齿留香的佳肴。

土锅土灶烧土菜,乡野间残留着的生活气息,才是在城里待久了的人们念念不忘的旧日歙县的模样。想要尝尝这自家种的苞芦饼就散养土公鸡的朋友,可以直接去,好找的很,百度地图上搜一亩山庄都能直接找到。这不是广告,这是一个好吃鬼的诚挚推荐,毕竟我去吃过很多次。

PS:我妈说,很早的时候,苞芦壳和苞芦埔在乡下可以直接用来擦屁股,这个你可曾听闻或者经历过?反正我是没有经历过,也是写文的时候,才听我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