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可以說是中國文人圈裡的一大狠人。
他狂放不羈,喜歡與人逞口舌之狠,且越戰越勇,橫眉冷對千夫指,絕不俯首甘為孺子牛。
他牛逼哄哄,不可一世,自詡為五百年來白話文第一人,生平兩大遺憾,一為無法結交到像自己精彩的朋友,二則沒有機會聽自己演講,如此恃才放曠,真乃三千年未有之狂士也。
當然李敖也有崇拜的人,那就是鏡子中的自己。
文化狠人們都喜歡樹敵,與人鬥狠,李敖不僅喜歡,更將此作為人生奮鬥目標。
他把管子名言修改後作為自己的人生格言:
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敵。
好一句“終身之計,莫如樹敵”,嗟乎!大文人哉,真鬥士也。
江湖之人見此估計都得繞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但也有人因此崇拜他:真文人,既不可低頭,也不失傲骨。
可是,狠面只是李敖的一張面孔,他還有另一張面孔。
他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好色,上綜藝節目“康熙來了”,身邊有高中妙齡少女作陪,聲稱是他的小女友。著作《中國命研究與性研究》成為性器展覽,《上山上山愛》更是一部情色文學經典。在他眾多的感情史中,最耐人咀嚼的莫過於他與胡因夢的短暫婚姻,自始至終都如同夢幻一般。
初次見面,李敖的行大禮,戀足癖讓胡因夢印象深刻。
戀愛時,李敖十幾萬冊的藏書,搭配著《花花公子》的裸女海報,與那一記褚紅色吻痕的強吻,令胡因夢為之折服。
外加胡因夢本身就被李敖的才華所吸引,就這樣,他們結婚了。
胡因夢以睡衣為婚紗,李敖以客廳代殿堂,看似簡單的形式,卻是絕配的組合:最美的臉遇到了最聰明的腦袋。
可是李敖在婚姻中的人設:大男子主義,其他人格失調症狀,使胡因夢倍感失落。
終於,他們的婚姻以官司收尾。
即便如此,但李敖的內心,對胡因夢應該是有情意的。
去年6月,當被告知僅有3年的存活時間後,李敖留下一份告別信,其中透露最想作別的兩個女人中,就有胡因夢,李敖這樣描述她: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傷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
但自從他們分開後,李敖把對胡因夢的感情,埋藏在幾十年如一日的消費與調侃中。
“他不斷罵我,終究是因為放不下吧。”也許這是李敖獨特表達情感的方式吧。
李敖究竟經歷過多少女人,這個問題恐怕不得而知了。
可知道又當如何?
自古文人多風流,自古風流多狂士。
一個李敖不能說明問題,再來看另一個狂士,李白。
他恃才放曠,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他也是個狠角色,不畏權貴,敢於讓高力士脫靴。
同樣,他的風流韻事更讓人津津樂道,甚至還包含了他與楊貴妃的情感糾葛。
但他們都好色而不淫。
他們對於一切都可以做到“無事不可言”,甚至是諱莫如深的性。
對於私密的話題,別人看一眼都是罪過;可李敖卻能大談,談女人,談他和女人做的事情,有時談的細緻入微,無非他只是做人更加透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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