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大時代道德篇(一百七十三):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民國十年,“東北王”張作霖的把兄弟吳俊升,正式升任黑龍江省督軍,這位和“胡帥”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奉系軍閥二號人物,在發跡之地鄭家屯建起行府,也稱之為“大帥府”。此處至今仍為一位女士設置了生平展室,還陳列著她的雕像,這位女士便是堪稱“塞北名媛”于鳳至。六年前,張作霖的大公子曾在鄭家屯和于鳳至完婚,小兩口在鄭家屯小住半年,直到次年張作霖在奉天的府宅完工,又為兩人補辦了婚慶大典。從此,長於遼河岸邊的于鳳至,走進了關外最複雜亦最富貴的張家帥府,畢竟於鳳至之父於文鬥,和張作霖是結拜兄弟的過硬關係。
于鳳至塑像
光緒二十八年,富甲一方的於文鬥,響應清廷號召,到關外鄭家屯的三江口一帶開墾土地,但是與當地團練發生衝突,得到張作霖麾下人馬的支持,同時也為張供給軍餉。張作霖的營地總部,就設在於文斗的產業“豐聚長”
張作霖
但是,張作霖又聽算命先生說她“福祿深厚,乃是鳳命”,深信“將門虎子”與“鳳命千金”是難得的姻緣,在宴會上瞧見剛從奉天女子師範畢業的于鳳至,當場表示要和於家結為兒女親家,收于鳳至為大兒媳,陪坐的吳俊升也願當大媒人,要鼎力促成此事。于鳳至的回憶中,也是張家主動在先,“他向我父親提親,說他大兒子很聽話,肯上進,將來也要在軍隊發展,需要我這樣的女秀才幫助。”
于鳳至
其後,於文鬥也和張家商量,婚禮意欲在鄭家屯舉行,也免受赴奉天的舟車之苦。張作霖體諒老兄嫂,加之府宅正在施工修建,於是同意了於家的要求。于鳳至回憶說:
于鳳至
當時亦有評價“她的博學多才、樂善好施和善解人意等諸多美德,受張家人仰慕”。 就連“大帥”張作霖,也特別給這個兒媳面子,“他發怒時別人不敢上前,于鳳至一勸便消氣”。這些美譽也是于鳳至自己努力換來的,她對長輩畢恭畢敬、用心侍奉,對待下人也從不擺少奶奶架子。夫君在外掌兵,于鳳至總是給予最大的支持。“每統兵出戰,女士恆出其私蓄,備置物品,親往前線勞軍,又赴後方醫院,慰問受傷將卒,因而軍人感激,極為甚遠,莫不奮勇當先,願效前驅。”而名媛特有的氣場,也在於鳳至每遇大事,頗有主張。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大帥府裡亂作一團,于鳳至冷靜應對,帥府一面秘不發喪,一面緊急召回大公子,于鳳至則巧妙地與來大帥府打探消息的各色人等周旋,堪當傳記中所載“相夫奉長,既稱賢淑”。
參考資料:《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菜根譚》、《塞北名媛于鳳至》、《于鳳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