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譚
晚清民國,租界在各地出現,而其中尤以為最者就是上海灘的英租界和法租界,無論市政建設和管理方面,在各租界極具代表性。
開始的時候租界範圍內華洋雜處,後來就發生了驅趕國人的事件,這些人無家可歸,往往在租界周邊就近安置,這也導致了租界華洋交界的地方。
不僅治安混亂,形成特殊的“三不管地帶”,租界不管、清政府不管,地方更不敢管,但是這樣的地方往往成為另一種勢力的天堂,那就是幫會。
上海灘的幫會勢力,大家聽得最多的肯定就是斧頭幫,但要實事求是的講,王亞樵的斧頭幫雖狠,但確實曇花一現,杜月笙的青幫,那才是萬年長青。
故事發生在法租界,與杜月笙有關,但更與法租界華人捕頭黃金榮有關,因為有一段時間法租界罪案頻發,尤其是命案不斷出現。
有人專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揹人的地方,趁著走夜路的人不注意,在腦勺後面一悶棍下去,不死即傷。
法租界是法人的安樂窩,發生了罪案還能忍一時風平浪靜,但發生了命案就不得不追究到底了,畢竟能打別人,保不齊下一個死的就是法人。
這種髒活累活還急需辦結的活,自然就落在了破案率最高最能幹的黃金榮頭上,黃金榮能幹不假,但這案子實在奇怪。
行兇的人遁入暗夜,桃之夭夭不說,從來沒見過苦主前來報案,不管是死了還是傷了,似乎有人甘當冤大頭,死了傷了都自己受著。
黃金榮要查,根本沒有頭緒,他回家裡愁眉苦臉讓老婆林桂生看到,就問他怎麼回事?黃金榮一說,林桂生卻心知肚明。
怎麼回事呢?不怕人說閒話,打悶棍的人裡面也有他黃公館的人,悶棍也不是隨便打的,乞丐走在街上絕對安全,打的是那些不法之徒。
幹了什麼事情就不法之徒了?販運煙土,死的傷的都是煙販子的幫兇或者隨從。
當時的鴉片煙經海外運到上海灘附近的公海,再由駁船接運到吳淞口,在吳淞口直接拋入水中,隨著潮水帶到岸邊,有人專門打撈。
這樣肥溜溜的買賣自然盯著的人不少,除了在岸邊明搶暗奪,就是在運輸途中打悶棍搶劫。
當時搶的人是十分高明的,運到岸的鴉片膏皆由煤油桶裝著,林桂生便安排人定製專門套住煤油桶的桶套,往上一套,馬不停蹄的就跑。
再就是在貨物剛起運的時候打悶棍,把押運的人統統撂翻,拿貨走人,黃金榮知道了裡面的內情之後,更覺得棘手,因為他要是嚴查的話,必然擋了別人財路。
這種事情幹當成買賣乾的,除了亡命徒,肯定有高層人物配合,要不然不可能成功,不用說黃金榮肯定踩不住人家,上海灘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多了去了。
說不定黃金榮自己都自身難保,破不了案子法租界當局不答應,破了案子江湖兄弟不答應,黃金榮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還是林桂生,把那些打悶棍搶劫的散戶,也就是單槍匹馬勢力小後臺弱的趕出法租界,那些勢大難制的收編,煙販子則拿出原來損失的貨值,交給搶劫者。
大家和氣生財,這樣一來法租界就不再發生新的累死案件,雖然舊案黃金榮沒破,但法租界當局本身就吃著煙土上面的利潤,因此對於黃金榮的做法,也就默認了之!
本文資料根據歷史三日談專欄《透過杜月笙看時代:直麵人心》相關內容整理!
歷史三日談
十年前震驚世界的意大利版「江歌案」,疑犯仍逍遙法外
2017年12月20日,日本時間15:00,「江歌案」在日本東京地方裁判所一審宣判,日本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和恐嚇罪判處被告人陳世峰有期徒刑20年。
就日本的司法政策來說,這幾乎就是最高刑罰了。
但是,這個結果離江歌媽媽一直努力爭取的死刑,還很遙遠。
▲ 受害人 江歌
對於大家最關心的上訴,據悉,江媽媽作為個人是不能上訴的。
若想上訴,則必須先向檢方表達她的上訴希望和提議,最後
這是一起引發了極大爭議的案件,所有關注案件的人彷彿都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沼澤、一場羅生門。
今天,讓我們先宕開一筆,把目光投向十年前那樁與「江歌案」驚人相似的、震驚世界的“室友謀殺”案,該案件因涉及變態情愛、爭議判決、多國爭端而備受世人關注。
今天DOCO君要說的就是根據此案拍攝的紀錄片《阿曼達·諾克斯案件》。
▲ 疑犯之一阿曼達被無罪釋放後
回到西雅圖後出版的回憶錄《等待傾聽》
阿曼達·諾克斯案件
涉案人物
此次案件牽涉到的人物有:
受害人
英國女生克爾徹,21歲,遭到性侵害並被殘忍刺死。
身上有47處傷痕,被人用利刃嫻熟地割破喉嚨,卻沒有破壞動脈,致使其在恐懼和無助中,因失血過多而離開人世
▲ 受害人克爾徹
疑犯1
美國女子阿曼達·諾克斯(雖然法院判定無罪,但多數人確信她是兇手,將其稱為
▲ “天使面孔殺手” 阿曼達
疑犯2
意大利人
▲ 阿曼達男友 索萊西託
疑犯3
非裔男子魯迪·蓋德,被法院判定為此案坐牢的唯一人。
▲ 魯迪·蓋德
疑犯4
酒吧老闆盧蒙巴,曾遭到阿曼達的誣陷,後證人出現證其清白。
▲ 酒吧老闆 盧蒙巴
案件偵查過程
兇案發生後,真相一直迷霧重重,一度讓警方陷入困境,因為受害人克爾徹的室友們都有不在場證明。
阿曼達撒謊
阿曼達首先聲稱案發當晚她和男友索萊西託在一起,兩人吸食了大麻,並一直在家裡看電影。
但是,位於克爾徹公寓一公里外的停車場夜間錄像卻顯示:阿曼達和男友出現在公寓附近。
而這一力證,也讓阿曼達立馬改口聲稱:
案發當晚在公寓裡目睹克爾徹和酒吧老闆盧蒙巴一起進入了房間,不久後便聽到克爾徹的尖叫聲。
11月6日,警察逮捕了盧蒙巴。但當盧蒙巴在監獄裡蹲了兩個禮拜後,一名瑞士商人前往警局證明——盧蒙巴當晚一直在陪他喝酒聊天,這個被誣陷的可憐人得以重獲清白。
針對自己所說的第二個謊言,阿曼達宣稱:
因為在審問過程中遭到了警方的“威脅”,加上連續14個小時的審問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所以不得已才撒謊指認盧蒙巴。
就在警方陷入調查困境時,克爾徹的父親從英國趕來,向警方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克爾徹曾多次在電話中向父親提起,自己的室友阿曼達經常帶男友回宿舍;
且其男友曾多次用曖昧的話語挑逗自己。
同時,警察也獲悉:
阿曼達平日為人非常圓滑,被同學們私下稱為“狡猾的諾克斯”。
這些線索堅定了警方的猜測——阿曼達有重大嫌疑,他們再次突擊提審阿曼達。
這一次,阿曼達終於透露:
為了滿足男友多人性遊戲的愛好,他們計劃引誘克爾徹上鉤。
但事與願違,單純的克爾徹拒絕了引誘,這使他勃然大怒,進而引發了兇案。
兇案現場的證據
2007年12月,警方在阿曼達男友索萊西託家中發現了一把經漂白水洗過的刀。
經過檢測,警方在刀柄上發現了阿曼達的DNA,而刀刃上則檢測出了死者克爾徹的DNA。
▲ 索萊西託家中發現的刀具
案發47天后,警方還在公寓內找到一枚克爾徹胸罩上的金屬搭扣,鉤子上檢測出了阿曼達和克爾徹的DNA。
▲ 克爾徹胸罩上的金屬搭扣
另一方面,警方通過檢測死者陰道內殘留的DNA,同時鎖定了另一名嫌犯魯迪·蓋德(阿曼達與索萊西託的性遊戲參與者)。
被捕後,蓋德辯稱自己雖然與克爾徹發生了性關係,但並未行兇。
鐵證如山,案發將近兩年後的2009年12月4日,意大利法庭宣佈:
阿曼達和索萊西託分別被判處26年和25年有期徒刑,蓋德則獲刑30年。
被告第一次上訴
案件被推翻
本以為死者沉冤得雪,然而被告阿曼達和索萊西託的第一次上訴卻直接推翻了整個案件。
2010年4月,意大利法庭開庭受理被告人的上訴,並重新對證物進行了鑑定。
刀刃上的DNA來源不明
對於在索萊西託家中發現的刀進行化學檢測後,來自阿曼達祖國(美國)的一群法醫專家表示:
刀上雖然發現了死者
因此,他們得出結論:
刀刃上遺留的疑似血跡的樣本量太小,以致無法確定DNA是否確實來自於死者克爾徹。
同時,重新鑑定後得知——這把6.5英寸的刀和被害人身上的傷口並不完全吻合。
真正的兇器,刀刃應該比索萊西託家發現的刀小四分之一。
胸罩金屬搭扣被汙染
第二個證據——克爾徹胸罩上的金屬搭扣經歷重新調查後,被認為是經過汙染的證據。
具體說法是:
這個搭扣在案發後一直遺留在現場,6周後才被發現;
而且警方調查過程中人來人往,難免會讓這個搭扣沾染上其他人的DNA。
現場血足印屬於蓋德
此外,在兇案現場浴室門口的防滑墊上還發現了一枚帶血的足印,開始時被認為是索萊西託的腳印。
但重新鑑定結果認為,
這個說法的理由是:
索萊西託的一個腳趾屬於畸形的棒槌狀趾,而這一點並沒有在血足印上體現出來。
隨著這些證據被推翻,阿曼達和索萊西託迎來了翻案的機會。
2011年10月,意大利一家地方法院重審案件,推翻先前認定,宣佈阿曼達與索萊西託無罪,並且當庭釋放。魯迪·蓋德成為本案唯一的殺人犯,獲有期徒刑30年。
聽到法官的判決後,阿曼達這位被媒體成為“天使殺手”的美國女留學生喜極而泣。
▲ 阿曼達喜極而泣
之後,她返回家鄉美國西雅圖,大批媒體和民眾聚集在機場貼出標語“歡迎回家,阿曼達”
阿曼達·諾克斯案件
後續發展
2013年3月,意大利檢方向法院提出抗訴,認為案件的無罪判決不合邏輯,要求法庭不要讓這起令人髮指的案件落下帷幕。
2014年1月,法院做出第二次判決,阿曼達謀殺罪成立,判處28年6個月監禁。
第二次判決宣佈後,被告方再次上訴。
2015年3月,意大利最高法院宣佈了阿曼達涉嫌殺害室友克爾徹案件的終審判決:
由於缺少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因此阿曼達和索萊西託被判無罪。
這一案件來回出現的戲劇性翻盤過程,讓人們對案件的爭議一刻也未曾停歇,多數人相信此案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對於意大利而言,這宗案件則是一場赤裸裸的羞辱。
意大利因此也被形容為香蕉共和國:
警察業餘,法官無能,司法脆弱。
不論是「江歌案」,還是「阿曼達·諾克斯案」,最終的判決都讓人們感到苦澀與無奈。
猶記得,「阿曼達·諾克斯案」遇害者克爾徹的姐姐說:
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只是想知道,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今,「江歌案」彷彿當年阿曼達案件重演,江歌的母親,也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兩個仍然在世的當事人——劉鑫在拼命撒謊,陳世峰則在瘋狂脫罪。
江歌媽媽
為什麼涉案人可以對案件視若無睹?為什麼法律也無法還這些逝去的生命以眾人期待的公平?
我們總是說,正義只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可法律與人情之間,總有一些觸碰不到的灰色地帶;正義與道義,一定程度上也無法完全畫上等號。
面對無法撫平的傷痛,我們能做的,不是任由時間沖刷掉這段記憶,而是努力去複習這些生澀的痛楚,從而獲取動力,去努力彌合法律無法覆蓋到的道德轄區,讓法律的公正與道德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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