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所謂桌面電影就是一類以電影現實屏桌面為載體,利用跨媒介手段進行敘事的電影。“桌面敘事”概念並非新鮮名詞,之前都是應用於偽紀錄片或者驚悚片中,表達的就是對網絡隱私的焦慮。
被稱為“硅谷精神之父”及“世界互聯網教父”的美國科技思想家凱文·凱利在去著名的《必然》藝術中說道,未來三十年可能改變人類社會發展方向的12種“必然”,其中第四種力量就是“屏讀”。他在書中描述“在不遠的未來,屏幕將會成為尋找答案,尋找朋友,尋找新聞,尋找意義,尋找我們自己是誰以及能夠成為誰的首選目標。”
其實,時間已經證明了
《網絡謎蹤》
小成本懸疑片《網絡謎蹤》憑藉“全桌面”的呈現方式,成為2018年最受關注的電影之一,電影片長96分鐘,涉及的屏幕類型有:電腦、手機、監控等,它們組成了電影的鏡頭,也鋪展了多重空間,其中電腦屏幕是以敘事為主要存在方式。
電影中的單親父親運用了虛擬世界的線索,破解了壞人對女兒“洗黑錢、離家出走、已被殺害”的錯誤信息,最終成功的找到了失蹤的女兒,從表面上看這是一部懸疑電影,從精神層面上看也是關於家庭關於愛的電影,
整部電影以電腦開機作為開頭,用電腦關機當做結尾,所有的信息都來自於屏幕,“在戲劇中最重要的是人,但是在銀幕上,即使沒有演員也可以表現故事。”安德烈·巴贊的這一言論在《網絡謎蹤》
在現實場景幾乎沒有的情況下,導演用心的佈置桌面影像,同時很好的進行了人物的塑造。一開始就把一家三口的性格通過桌面背景來體現了:父親是理性執著的理工男,一直使用電腦的默認背景;去世的母親珍惜和女兒之間的時光,是個關愛孩子的人,所以用母女倆彈琴的照片做背景;女兒當然是孩子的天真爛漫,用的是動漫形象做背景。
孩子失蹤應該是每個父母的噩夢,特別是父親在女兒失蹤後才發現,他對女兒的世界其實一點不瞭解,兩代人之間總是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隔閡,在打開女兒筆記本電腦的那一刻開始,這位父親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越調查越令他害怕,其實在屏幕外的觀眾也同樣通過他看到的一切不斷被震驚著……
“桌面電影”元年
2018年三部風靡全球的“桌面電影”相繼上映,分別是《網誘驚魂》、《解除好友2:暗網》、《網絡謎蹤》,所以2018年也被認為是“桌面電影”元年。
《網絡謎蹤》的成功之處就在於,用傳統懸疑的敘事框架再加上新穎的表現形態,呈現出的是一部很新奇的電影類型,儘管有《解除好友2:暗網》等電影珠玉在前,但該片還是超越了之前同類型的電影,成為了“桌面電影”的代表作。
據說這部電影僅用了13天就拍攝完成了,但是剪輯卻花了兩年的時間,電影中沒有任何的特效,大部分的劇情都是通過一個個屏幕來呈現的,不過也能理解為何剪輯費時間,那麼多屏幕剪輯到一起,還要營造出緊迫感真的很不容易。
本片的導演曾經在採訪中說過,他以前沒有想過自己原來懂的甚至掌握一門新的語言,這門語言就是科技的語言,
新方向
《網絡謎蹤》
目前能夠看到的“桌面電影”基本上都是以驚悚懸疑為思路進行的,雖然能夠利用窗口背後的無限可能去營造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但是“桌面電影”還有更多的可能行,還能表達更多的意圖,相信不只有驚悚懸疑這一種類型能夠拍出好看的“桌面電影”。
《網絡謎蹤》一方面利用電腦屏幕展現故事,另一方面也提醒了我們,呈現視覺效果可以有更多的可能性,現代人需求的真實不只在於此,而是一個可以交互的空間和平臺,觀眾可以不相信影片中的每一個鏡頭,但是他們依然可以沉浸其中,不斷的切換主人公和旁觀者兩種意識,搶先於主人公之前就尋找到重要線索,這也是我們現在說的“互動電影”。
當然有了新的方向,肯定會有新的作品,相信電影在數字化浪潮之下,可以獲得更多的啟發和可能,延伸出更廣闊的空間!
結語
或許“桌面電影”這種形式不會成為主流,但不可否認的是它作為一種全新的電影表現形式,能夠給觀眾帶來新鮮感,其形式的新穎雖然侷限了它題材的多樣性,但是並不妨礙它成為富有時代意義的電影題材。
未來觀眾與媒介之間的聯繫一定會越來越緊密,到了那個時候,觀眾們的“真實體驗”有會被如何演繹呢?我們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