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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从省城太原到晋城,乘坐直达大巴车,往返了好几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离家竟然那么遥远,作为女儿,真是太不孝了。
车子到站时,刚过中午。加快脚步,直接上了一俩出租车,直奔心脑血管病医院。
狭小的车厢内,我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听到对方鼻腔里急促的呼吸声,空气死一般寂静,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北方农历十一月十几的冬天,好冷好冷,即使中午,依然冷得让人直哆嗦。
医院大门口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人,还有一个弱小孤单的身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藏蓝色外套,右腿半弯曲,左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右侧上半身则紧靠在门口贴满瓷砖的冰冷的柱子上,面如死灰,时不时用衣袖在脸上抹着……
这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个身影,我最熟悉了。是妈妈。
我泪如雨下。
那一刻的妈妈,是那么孤单,那么无助,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弱小许多。妈妈不过刚50岁,看起来却比我记忆中70多的姥姥还苍老。
车子驶进,隔得老远,清楚地看见妈妈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嘴角抽搐,双肩不停抖动……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叔叔看到是我,迎上来,此时,靠在柱子上的妈妈突然号啕大哭,双手把脸捂了个严严实实,摊坐在地上。
那是压抑许久的瞬间释放,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妈妈的心碎成无法拼凑得一地,伴着清脆的心碎的声音,我冲上前抱住已经完全崩溃的妈妈:
“我爸爸呢?”
“太平间!”
虽然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但我相信,这,一定是真的。这个地方,以前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印象中是那么神秘,那么遥远,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它这么近。
“他——不管——我了——”在我眼里,妈妈一直都是大人,坚强的大人,我从来不知妈妈还有这么无助的一面,会这样哭得毫无顾及,毫无形象。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神话故事没有骗人,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爸爸和妈妈是一体的,爸爸走了,还带走了妈妈的三魂六魄。
没敢多问,也不知道该问谁。这个结果是我所有假设中最严重的,也是最不能接受的。爸爸属猴,虚岁才52,刚刚52而已。
回来的路上我想过,如果爸爸生病了需要照顾,哪怕是卧床不起,我都会立马放弃省城的工作,回来照顾爸爸,以后再也不走了。
爸爸半靠在床头,给爸爸喂饭的画面,我想,我们父女俩应该都很幸福吧!
医院门口妈妈孤独无助的身影,是失去至亲至爱才有的悲凉
那根肋骨,我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