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 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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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走进哪座城市,都是大致相仿的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拥堵不堪的道路,行色匆匆面无表情的人们。各种的广告牌广告语充斥着大街小巷。高楼大厦遮住了日出却挡不住日落。如果不是地名不一样,你总感觉是行走在同一个城市当中。

从凌晨两三点钟,扫大街的,捡破烂的,运送瓜果蔬菜的……整座城市就开始了不安的躁动。到了七八点钟,八车道的油漆路面上,像闹甲壳虫灾一样的各种车辆蜗牛一样地蠕动着。红绿灯懒洋洋地慢腾腾地,很有些时候似乎就不变颜色了。到了八九点钟,店铺开门了,大削价,大跳楼,大清仓此起彼浮。到了晚上,广场舞的音乐震天吼,健康万里行的队伍有当年跨鸭绿江的气势恢宏。一直到凌晨一两点钟,酒店里醉汉的近乎发狂的吼叫声,歌厅里尖锐刺耳声声不在调上的歇斯底里,发泄着从每根寒毛孔里渗出的愁苦。

这时,你会忽然恋起乡村。

无论你是干了一天的活,还是上了一天的学。也不管你是迎着夕阳还是背对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不远处家乡的小村庄。在金色的夕辉中,每一座房子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的炊烟,在风也不动,树也不动的杨柳间,炊烟似乎变成了云,变成雾,轻轻地牢牢地锁在其间。就像一幅水墨画,没有喧闹缤纷的色彩,只有安静,素雅,甜淡。

牧羊人也赶着羊群回来了。小羊或傍在母亲身旁,或嘻戏于羊群的前后左右边。小羊“妈”“妈”的叫声足可以把一个归乡的游子叫出满眼的泪花!

当月上柳梢头,清辉泻遍小村的时候,就连远处的山峦也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安安静静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