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泊尔的半个月,是一场温吞

西藏至尼泊尔——意外的美好


拉萨动身那刻起,就开始想,到西藏前发生了什么,在西藏发生了什么,离去时又有什么变化;在西藏遇到了哪些人,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自己和他们共同创造了怎样的故事;在西藏见到了什么样的天地,天地为何这般,自己和这天地有着怎样的关系……闭上眼,与自己交谈。将夜时分,车子继续以S形的身姿周转在座座山川间,星光点点,霞光褪至成了粉色,轻柔地打在墨青色的山与山连接处,瑰丽又伤感,如大话西游。第二天一早天空换了幼蓝模样,像刚出生的蓝,轻盈、纯净,没有一朵云在上面游荡,只有车子在下面穿梭。



海拔渐渐低了下来,空气就暖和了,树木也更绿了。当车子驶过吉隆口岸入境尼泊尔的速降路,人一下就被春夏的蓬勃环抱了。入境尼泊尔,迎来的是超出预期的颠簸之路,一边高山耸立,偶有紫色的小花攀爬在上面,一边峡谷深几许,水声潺潺。车子弹跳在沟沟坎坎上,滑稽又有一番趣味。于是,不刻意坐实身体,不刻意抓紧什么东西,以舒适的姿态去感受,不忧不惧。车上放着当地的歌,听不懂却风情种种,让人忍不住随着那沟沟坎坎去摇晃、倾斜、歪倒。就这样,在峡谷边,蹦了一场原生态的迪。



天渐晚,车子继续弹跳也继续攀爬,目光所及的一侧已变成深不见底的悬崖,还有缭绕的云雾,仿佛在云端。小雨淅淅沥沥,石头路湿湿滑滑,车前玻璃上的雾气怎么都散不去。联想起肖曾说过的翻车现象,我开始认真的害怕起来,种种挂念的人和事一瞬间涌来,更加忐忑不安。向司机各种提醒、确认后,车子继续向前行驶。渐渐地,我发现,每一次转弯、经过障碍时,他都是从容、不迟疑和谨慎的,再看那几个在悬崖边走夜路的大人和孩子也是如此,我意识到,也许正是险峻的环境催生了他们面对这些的品质。当下,能做的就是,敬畏生命,建立信任,其他交给自然。


险象终过,道路平坦了许多,悬崖一侧下方星星点点,白色的绿色的,是城市之光,我们笃定那就是加德满都,说话都多了几分精气神儿。车子却猝不及防陷进了一个大水坑,迎面而来几位穿着节日盛装的人连忙下车询问状况,并帮忙把车推了出来。转向轴坏了的车子不得已停在路边,等待支援。暖心的是打开照明一看,旁边居然是成片的稻田,虫蛙鸣叫一片,萤火虫飞来飞去,在稻田里还有山涧里的草木里,越来越多。我说这就是意外的美好,圆圆说《等风来》这部电影就是如此。


司机朋友赶来,一起用什么工具让转向轴勉强可用了起来,虽然不敢坐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在他保证会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行驶,一公里后有可以更换零件的地方,我们才上车。到了换零件的地方,同行的一对情侣中的男孩子开始和司机他们一起工作,女孩子则酷酷地拿出兜里的烟问站着的几人要不要抽,打成一片。因为颠簸和没有吃晚饭的缘故,我的胃开始作怪绞痛起来,不自觉地捂了捂肚子,站着的一位大叔以为我们饿了,问要不要去他那里吃点零食喝点水,还强调对我们免费,然后就领着我们参观了他的湖边花园、餐厅、厨房还有过节时家人的照片,热情又自豪。



抵达加德满都,我和圆圆就开始拖着行李寻找住处,网络时好时坏,到头来还是原地打圈圈。已是凌晨,行人很少,路过的一个男孩子向我们看来,似乎是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便识趣地赶紧凑过去问路。月亮下,圆圆和他一路聊的不亦乐乎,我走在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透露着住处的信息,最终找到了被我们走过的住处,告别,入住。


这两天惊喜、意外不断,值得睡一个好觉。


在加德满都——日日是好日


清楚地见到加德满都,是清晨在鸽子的咕咕中醒来,趴在客栈的二层床铺上往窗外看去时。恍惚片刻,就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推开门,脸没洗头没梳就出门了。那是一条宁静的巷子,巷子左右是开了许多花的客栈,我猜一定有个阁楼里面住着鸽子。一辆载着许多我见过吃过却又有些不太一样的水果的车子经过,留下一阵清香。很想买一些,可是我还没有他们的钱,只好站在一棵树下去猜那是什么花。20℃左右的阳光很舒服,在砖红色的墙面上照出背影,说一声Namaste,算是来了。转身,一个穿着短袖的亚麻色头发的姑娘经过,健康、美丽,如阳光一般,真好。



尼泊尔的节日很多,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德赛节,犹如中国的春节,到处都在庆祝。主街区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里是琳琅满目的特色手工艺品、羊毛羊绒制品、佛教用品,我和圆圆逛来逛去还蛮有趣。



更有趣的是遇到公子瑶,灰蓝色头发上顶着一顶鸭舌帽,暗黑系衣服下藏着一双大长腿,扛着重重的单反,时不时抽根烟……我是不太喜欢人抽烟的,但在她身上,就莫名觉得很对很合理。她很酷,有自己的原则且很少受他人影响而动摇,让人欣赏;也很娘,见到孩子就姨母笑,还和圆圆帮我准备徒步装备,见登山包里塞得乱七八糟,又帮我把湿衣服吹干,和其他东西叠好、分类放进包里,甚至把自己的镜头和护身符给我用,不能再可爱。还有在唐卡店工作的笑笑,堪称加德满都的百事通,好像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笑起来也好像没有她觉得是事儿的事儿,约我们去她喜欢的吉他手驻场的酒吧,听了真情自在不嘶吼的摇滚,雀跃不已,也是不能再可爱。至于圆圆,堪称可爱本尊,在线英语教师一枚,时好时坏的网络让她随时难堪,数次面临被炒鱿鱼的危险。还有热情又真诚的同胞,说着同一种语言,穿过大街小巷带我们去找手抓着吃的尼餐。



在加德满都时日不长,却日日是好日。


博卡拉——最是温吞一场


初到博卡拉——见故人



博卡拉,最是尼泊尔的温吞。宁静的费瓦湖依偎在青山旁,彩色的小船停靠在岸边,少年们荡秋千、打乒乓球,大人坐在石墩上看风景、看人群。这样的氛围里,连无所事事都变得妙不可言。



悄悄地,下起了雨,很快路面就有了积水,撑着伞踩在水里,水又溅在裤腿上,谁又在意呢,我要去见在西藏某个湖边亲吻过的阿姨、伙同阿姨撒狗粮的叔叔。温暖的房间里,叔叔讲着他买的菩提和想要去爬的山,阿姨讲着他们的女儿又问起肖,片刻回到熟悉。因为熟悉的人,初到的城市都多了暖意。


体验滑翔伞——插上翅膀


站在绿色斜坡上,身后是等风的翅膀。风来了,你也就飞起来了。脸上的阳光和风,眼前的湖光山色和小城风光,让人懒洋洋,忍不住打了十来个哈欠,闭上眼睛。但,相较于这种并非经由自己的、毫不费力的一览无遗,我更喜欢摘下帽子和墨镜,眯着眼叠着腿坐在湖边,喝一瓶可乐打几个嗝,慢慢寻找所能及的什么,如果有感兴趣的,就呆着看一会儿。



如果有翅膀,是不是可以选择不飞翔?


一辆山地车——给人所有


一辆山地车,几乎可以给人所有。费瓦湖畔,许许多多的滑翔伞随风而起,人像长了彩色的翅膀,飞在半空中,俯瞰周边的一切。撸起裤腿拿着鞋子,淌了几次水,遇到洁白的花和鸟。两个划着船的捕鱼少年,向坐在草地上的我伸出手,载着我划向波光潋滟,如“吹着口哨,唱着繁星的歌”般美好。




不远处是无尽的稻田,中间独独空出一大片地,几根木头一些绳子搭在一起有了秋千的模样,架在那里,男孩儿推着小几岁的妹妹荡来荡去。男孩儿后来推着我荡了一会儿秋千,坐在上面真是快乐呀。我也推着他荡了一会儿秋千,推得人真是累啊。陶醉在荡秋千的快乐里稻田的清香里,沿着河流骑呀骑呀,穿着黑白相间校服的学生走在田边,大白鸟在河面上飞来飞去……扑通一声,就从车子上摔了下来,五体投地。这意外,我不知道你要来。



弯弯曲曲的路,波光粼粼的湖,清香阵阵的稻田,色彩艳丽的船,星星点点的灯,质朴纯真的人,缱绻温柔的时光。一辆山地车,几乎可以给你所有。



在博卡拉的每天,早上都顶着一头乱发,用手指梳一梳,去酒店楼顶看远处的云海和山峦,等六点十二分的太阳;晚上都会去湖边餐吧、酒吧,吃好吃的食物,喝不醉的酒水,听想跟着跳起来的音乐。每天都和Sandy见面,徒步后每次见面都分别,每次分别后都有理由再相见,就这样分分合合,直到回国。每天都如同徒步的每一天,有一个魅影,我的魅影,指给我看他看过的风景走过的路吹过的风,难怪他感慨似乎一路与我同行。


徒步—大山无言,日月星辰有序


在博卡拉的客栈门口,Sandy和我蹲着,如同一对石狮子,等着神奇男孩Arky,蹭他的车前往朗雅浦去徒步。不知道九天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只是做好了携手四季、置身自然的准备。


徒步布恩山,春夏到深秋,太阳漫红山脊


山谷间几个男孩光着膀子在水中嬉戏,扯着嗓子对吊桥上的人打招呼。音乐声从路边人家的窗户悠悠地飘出来,脚步不由自主就缓了下来。半山坡上,一个父亲模样的男人推着自家的邻家的小姑娘荡秋千,童真洒满了整个山坡。悬崖边的古树倾斜着身体,风吹过,带去各样的种子,一棵树变成了多情模样。石缝里小花小草腼腆地探出脑袋,而苔藓安静地覆在上面。马儿驮着土豆、包菜或其他食材行走在山路上,遇到人似曾相识地让路。相遇的人,道一声Namaste,从此在时空里有了交集。



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盐渍留在衣服上,画出一个地图。第二晚到了布恩山休憩点,风裹挟着雾气吹来,一下子进入深秋。汗津津的衣服,让人更加难受。放下包就去买了摇粒绒裤子和手套,一路小跑回到客栈,门口坐着几个少年,用日语打招呼,我顺口回了句仅会的日语,反应过来后告诉他我是中国人,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说中国姑娘很漂亮,我致谢准备推门进去,推至一半回过头对他说:“ you’re so nice and handsome!”引起一阵哄笑。



汗津津的衣服洗了后悬挂在暖炉上方的架子上烘烤,不同国度的人围成一个圈,温一壶白开水,静静地坐着或者唠会嗑,共同期待着明天的日出。临睡前准备出门去看有没有星星,客栈的老板说雾太大了,星星还没有出来,如果出来了他会告诉我。果真,第二天四点多出发去布恩山山顶看日出时,他还特意指着说现在有星星了。


雪山环绕,瑰丽的朝霞像溶化的水彩,朦胧地渗开。太阳徐徐升起,爬上山脊,漫红了群山。对面,月亮如洁白的玉盘,悬挂在云朵堆积成的棉花山上,与太阳对视了一会就隐去了身形,留下阳光去照拂一切。大山无言,日月星辰有序。金色的光拂在脸上时,扔掉昨天,欢喜了。



肖曾提醒我徒步的过程中不要刻意想要想明白什么,该明白的到了时间自然就明白了。事实是,一心行走,其他的什么都想不了。白天行走,去听去看,也虐己;夜晚入眠,劳累清零,是舒心。


徒步ABC,深秋到冬日,每一日都是未曾见


布恩山-TADAPANI



去TADAPANI的路上,有很长的一段“热带雨林”,光微微透。林深时雾起,马儿踏雾而来,铃铛伴奏。如果它们会人类的语言,想必也会踏实地道一声:Namaste! 小时候邻居家养过一匹马,用来犁地,每次从胡同回家时都会经过它;后来在向京的雕塑展上看到一匹马,眼里满是忧郁,像是在问:这个世界还会好吗?而马的健美和灵性,是在斯洛文尼亚一位摄影师的主题摄影展上见到。这些,构成了对马的特殊记忆。



清晨,蓝精灵、毛毛虫、严益和Sandy还在熟睡,我悄悄穿好衣服,如山大王一般去巡视山头上的花。然后,搬一把破旧的椅子,放在悬崖边,翻了几页书,一抬头是柔和的光。悄无人迹的大自然的所有静谧,来到我身边坐下,心便不待风吹而自落,与花香各自香。


TADAPANI-乔慕龙



离开TADAPANI的时候,买了一袋吐司。山林里,有这么一袋吐司,就具备了诱惑一只单身狗的资格。但是,当单身狗遇到了心仪的对象,你有多少吐司都是没用的。阿黄,想要问问你,最近可如意?



它长得既像秋千又像摩天轮,笨重、浑厚地立在悬崖边,要求每一个企图玩耍它的人都要使出全身的劲儿或者是拿出足够的勇气。而且,参与者至少三人以上,两个人甭想把它玩转起来。习惯了“轻易”的我们,很快就不行了,当地的孩子却不亦乐乎。


再往前走一点,青山边有处吊楼,男孩儿女孩儿提着红色的塑料小桶,手里捏着吸管,往桶里蘸一下,把另一头放进嘴里,吹起来许多泡泡,一个个在光里折出彩虹,笑得无邪。旁边的妈妈慈祥地说,里面是香波儿。



青黄色的稻子夹杂着鸡爪谷,在视线里缓缓向下延伸。两三个低矮的房子坐落在里面,房顶或是砖红或者天蓝,房身是白色或是和土地一个色。房子边上是蔬菜,青菜矮矮的肥肥的,豆角高高的瘦瘦的,爬在竹竿上开着花。色彩与色彩互相成全,人间是一地锦绣。


乔慕龙-喜马拉雅


傍晚时走到Sinuwa,一个俨然影视剧里神仙爷爷模样的叔叔,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神奇男孩Arky一边调侃他捡到的姑娘,一边拿着笔画他的新国画,不知道是不是他做过的什么梦。



瀑布奔腾而下,落在凸起的石壁上,再弹跳一下,落入山谷里,向着一个方向流动,哗哗哗。路面或是泥土或是石头铺就,高低不平,却是自然章法。苔藓、野花、野草随处可见,虫鸣鸟叫,生机勃勃。如是细看,会看到一棵树弯着近90度的腰调皮地拦路,会看到路一边的树和另一边的树伸长了胳膊握手问好,也会看到一颗树在做瑜伽。



喜马拉雅


在喜马拉雅休憩点,开始了没有网、你只属于你自己的日子。和各地的人挤在长长的桌子上认真吃饭,和相近的人目光对视用心聊天,和寒冷的夜晚早早说晚安,然后在还不太亮的早晨醒来,冥想片刻。直升机落在客栈旁边,旋起一阵阵大风,灰尘、落叶都被吹了起来,如我一般好奇的人都去围观。



喜马拉雅-ABC


高山草甸枯黄,迷雾漫漫茫茫,和神仙叔叔、Sandy说了几句话就喝了几口冷风。傍晚到ABC大本营,早到的伙伴已经预留好了大通铺。厅堂四面是透明的玻璃窗,床铺依墙而放,有的半躺着慵懒地看着书,有的看着窗外迷雾中的雪山,有的钻在毛毛虫模样的睡袋里睡觉。厅堂的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矩形餐桌,异世界的人们围坐在那里,喝着热咖啡或牛奶,劳累却满心欢喜地闲聊。突然,有人对着窗外尖叫,一望是日照金山。那声尖叫就像百米冲刺口号,大家拔出腿就往外跑。彼时,夕阳搭在鱼尾峰上笑出鱼尾纹。



人不可能拥有世间所有美好,在ABC的第一个清晨没能看到日出。虽然,不可能拥有世间所有美好,却还是想多停留一日,看幸运能不能再次降临。多停留的那一日里,告别了颇多照顾的神仙叔叔、严益。多停留的那一日里,顺着后山的山脊爬了上去,山脊细细长长,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可能是走出的每一步都算了数。用蹩脚英语和韩国大爷交流,欣赏他在世界各地包括中国大江南北拍下的极致风光,每张照片都有一个签名,他说自己是LG董事长,我却觉得他更像摄影师。多停留的那一日里,多停留的那一日里,浮生半日,看书酣睡,流着鼻涕结伴去拍星空。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就去等日出,可真冷啊,鼻子直想往下流。Sandy和我孩子般地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手掌拍的又热又疼。韩国大爷和我们分享了他的热茶,我们和他比了比各自年轻时候的照片,哈哈大笑。还是没能看到日出,可这个清晨已够美好。


ABC-博卡拉



云雾已散,高山草甸依旧,野径悠远连天,溪流缓缓。代肖向曾让他热泪盈眶的鱼尾峰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了悠长的告别。对那些还未相遇的人,在心底备下了Namaste。唯有一些人,不忍对他说Namaste也不愿他回复任何一句话,就是用绳子背着硕大、沉重的建材上山、大汗淋漓的。这世上的苦比比皆是,只是有人选择不说,只是往前走。



太阳底下喂一只狗吃饭,观景台上喝一杯奶茶,望一望云雾和青山,缱绻温柔。烟火起了,那是客栈的厨房开始工作了。往客栈一边走去,老树林立,根深扎在土里,半裸着交错,旁边长出美味潮湿的小草,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小脸就正好栖息在树的脚上。身处自然,安静的只听到风声、鸟声,把手机音筒抵着苔藓,意外录出一段干净的自然之声。



温泉在滚滚江河边,光着脚走在碎石上,咯的生疼,旁人毫无痛感似的走过,让皱起眉头咬紧牙关摇摇晃晃的我显得甚是滑稽。但没关系,踏进池子里,闭上眼,咕嘟咕嘟会带走痛感和疲倦。只是后来走错了路,当晚便回到了博卡拉。难道,冥冥之中确实自有安排?



大山无言,日月星辰有序,是温吞。把自己交给自然,时间变广了,空间也更辽阔。四季来而复往,人和人在很多维度相遇,互道Namaste。不记得道出多少句,但每次说出口的都是喜悦,在精神饱满也在筋疲力尽,在波澜壮阔也在缱绻温柔。


祝你春节里温吞且快乐。


——by stars

2020.01.23


“如果我要倡导什么事情,那就是动身去远方。有多远走多远,飘洋过海,抑或仅仅是跨越一条河。只要你去到别人所处的地方,哪怕仅仅是尝尝他们的食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增益。”——《巴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