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那年花开月正圆》是华视娱乐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年代剧,由丁黑执导,由孙俪、陈晓领衔主演。该剧以陕西省泾阳县安吴堡吴氏家族的史实为背景,讲述了清末出身民间的陕西女首富周莹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但在看《那年花开月正圆》总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一些观众也许不曾留意到,而这“不舒服”的地方恰恰是《那》剧的病症了。


剧情败笔:通过太监“立”寡妇却没立起来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周莹(1868年—1910年),今陕西三原县鲁桥镇孟店人,17岁时许配给安吴堡通奉大夫吴蔚文之子资政大夫吴介侯,婚后十余天丈夫病故,当时人多称其为吴家寡妇。周氏历经坎坷建立起陕西吴氏“商业帝国”,是一位成功女商人。女作家李媛彬曾历时5年、踏访9省,据此写成38万字的长篇小说《凤鸣安吴》。

也许,《那》剧以清末安吴寡妇周莹的事迹为原型,拍摄者当初的目的大约是想宣扬一下秦商吧,和清时的晋商较个轻劲儿,意思是在清朝不仅是你们山西人有钱,我们陕西人也不错的,一个寡妇就可以富可敌国。但他们却没把这事儿弄好,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了。

我们说以某人为原型的这种剧本,它的难度在于“真”,而“真”只能让原型更加丰满,不是让原型塌下来熄火。这里面当然可以有虚构的成分存在,但它应该是原型在生活历程与社会现实基础上的升华,而不是在虚构中脱离生活、脱离原型,让人觉得不“真实”,甚至是骗人的。

现在,我们看《那》剧,它的故事梗概似乎用一句话就可以总结了:两个太监在呐喊,一个寡妇在歌唱。太监很凄惨,寡妇很有钱。凄惨的太监搞一搞阴谋诡计害害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寡妇大做生意银子花不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难看出,编剧们想通过太监以及类似于太监的思想文化从反方向将寡妇“立”起来,比方说,剧中两个太监的使坏和吴家的封建残余思想在剧情的贯穿。这个本来没什么不可以,甚至称得上是“巧妙”。但可惜的是编剧们仅从这一个方面“立”寡妇显得有些不够、不足,捉襟见肘之时,寡妇难以“自立”,而现实的生活或者原型却又没有能给编剧们提供太多素材。于是,编剧们开始大量虚构。

电视剧不是纪录片,虚构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在《那》剧中,当观众面对寡妇人见人爱,官员爱、商人爱,本地人爱、外地人爱,甚至为了这种所谓的爱,编剧们还不惜让几个男人打起来,一切就都假了。如此,剧情的原型就成了一种娱乐的附属品,也成了《那》剧的大败笔。


缺乏正能量:成长磨难剧变成富贵寡妇恋爱戏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有朋友对我说,现在社会这么忙,人们压力这么大,“娱乐”下也没什么不可以。而我有写《那》剧相关剧评时,也总会迎来一些“孙粉”们的痛骂,但我坚定地认为《那》剧所有观众不一定全是“孙粉”,他们还是想在电视里看到一点生活的。所以,也便写了下去。

当人们面对迪化的客商为娶到一个寡妇带来的万两黄金时,而沈公子又愿意以在万两的基础上,甚至是十万两的价格得到寡妇的心,有脑的不仅会问: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让寡妇这么值钱了?编剧们似乎想让一群男人围着寡妇的争风吃醋让寡妇光芒万丈,但这却让真正的安吴寡妇周莹在地下一片漆黑。也许,现实生活里的孙俪能做到这一点,而安吴寡妇不能。编剧们这样做是对原型的极不尊重,让人失望的同时给人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仿佛除了所谓的“爱情”就没有拔高原型的任何途径,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这些,与我们前面说到的太监相加在一起,让《那》真是很“耐人寻味”了起来。

在中国的文化里,有两种极不正常的文化,一个就是太监文化,一个就是寡妇文化。这两种病态的文化很不幸地被《那》剧占全了。

《那》剧本身讲的就是一个寡妇,一个成功的寡妇,或者说是“裂变”成一个正常的成功的女人,原型在那个年代经历的苦难可想而知。《那》剧因为没有能力展现这种苦难,把寡妇门前“是非”多,变成了寡妇门前“银子”多、男人多,活生生把一个寡妇的成长磨难剧变成一个寡妇的富贵爱恋戏。

爱就爱吧,没什么的,脱离原型地爱吧,让寡妇得到伸张和舒展以及体现编剧们的“人性关怀”本来也没什么不好,但编剧们却将自己的这种关怀仅仅停留在事情的表面,让寡妇和原型一样地守起节来了;再将两个太监进来,让他们干坏事的同时,让其中的一位又爱上了一个正常的女人,给寡妇搭台子、做铺垫。这让《那》剧剧情在“两个太监在呐喊,一个寡妇在歌唱”的基础上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一群人最终都在做生意,最终没有后台的寡妇找到了最大的后台,成功了,有了一大堆的银子。别无他物。

以前,有一首歌《把根留住》,一些人将其戏为“太监的呐喊”,但人家那个喊是正常的、合理的,《那》剧不但让太监喊、还让寡妇喊,最终把世界喊成了有钱的寡妇人人爱,即使有着朝廷背景的太监也打不败。它告诉人们的不是原型在苦难中的真正成长,以及励志与奋斗,而是这个世界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地“爱”上你,不管你怎么走,天上都能掉下银子来。太监有爱太监就会更惨,寡妇有爱寡妇就会完蛋。不但是病了,而且是病得实在不轻。

所以,很不客气地说,《那》剧即使脱离原型作为娱乐剧,但把它弄成这个样子都是没有正能量的作孽,亏了一群好演员。


生活不够:演员在剧中弄出了很多无知的笑话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事实是,《那》剧在一开始的定位就有问题,导演似乎想把剧情弄得浪漫一点、唯美一点,以致剧中的房屋、演员的穿着都和西北这个地方完全地脱离了开来,把它放在北京、上海、广东甚至大东北、大西南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了西北什么事。这是最要命的,没特色就是浮云。去汉中了咱来份酿皮,到西安了咱要个羊肉泡,来兰州咱当然吃牛肉面,这就是特色,也是常识。但《那》剧把它丢了。

虽然《那》剧中也设计去迪化(乌鲁木齐)等剧情,但是不像,总有一种假惺惺的感觉。土匪打不完不说,土匪也总没个土匪的样子。虽然,也在相应地点取景,但剧情假得让人不敢恭维。也许,那些“白脸们”演演清宫剧也许还行,但对面大漠中的“野蛮人”他们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孙俪,在剧里怎么看也都不像一寡妇,倒是很像一个城里有些顽皮的千金小姐,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故事被大西北的朔风一吹什么也都没有了。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塑造不同的角色太重要,很显然地,孙俪在这个“西北寡妇”的身上失败了。

笔者一直在收看《那》剧,发现因为生活不够、知识不够、阅历不够,编剧们弄出了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甚至是笑话来,失误或者说是败笔比比皆是。单拿周氏在迪化(乌鲁木齐)一集来说就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在此列举一二。

一、乌鲁木齐拖长了腔调的“新普话”,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如:“朋友嘛,新疆的羊肉串吃一哈。”这种腔调不是清末就有的,那时候没有普通话,很多新疆很多少数民族因为与内地来往少,都不通汉语的,更别说带普通话的腔调了。这种腔调陈佩斯演演小品是可以的,但《那》剧为了增加地方风情,把它拿出来“比划”,根本不知这东西在清末是不存在的。

二、孙俪等人换了身衣服就成了新疆的少数民族(那时候并不存在少数民族概念),孙俪遮了下脸就成了少数民族的“贵夫人”,并在一个很现代化的地方接待“宾客”(也许是现在乌鲁木齐的国际大巴扎)。这是纯粹胡诌和想像出来的东西,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周莹穿越到现在。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这么说吧,我们大家都很熟悉刀郎的一首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其中有一句是“停在8楼的2路公共车”,当初,有很多人都听不明白,即是公共车怎么能停在8楼上呢?其实,8楼在乌市是一个地方,友好北路的昆仑宾馆,那里曾经是乌市(迪化)最高的建筑,新疆人都知道的。周莹所在的清末,迪化是不会有孙俪用来接待客人的那么现代化的场所的。而孙俪等人换了身衣服就成了新疆的少数民族更是一种玩笑,抛开对当地人不尊重不说,因为生活习性、长相等问题,不可能就被一身衣服弄“像”了的,太低估观众的智商。

三、民国时期,迪化人口也就十万多一些,初期还不足十万,而清末吴家的一个小药店里竟然在一个上午就能退换掉数千包药材,又能卖出几千包药去,简直就是一个弥天大谎,不可能全迪化人都云集于那个药店。

另外,笔者还留意到在迪化的台词里反复出现这样一句,即是把某某人撂到沙漠里去。大家都知道乌鲁木齐是中国离海洋最远的城市,但其周围并不存在沙漠,往哪里撂呢?《那》剧为了体现所谓的“神奇”居然犯下了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与其说这是不尊重现实或者是历史,还不如说是《那》剧无知。

我们说干什么的要像什么,作为演戏的这是基础。因为类似于以上的问题,《那》剧基本变成了一群小丑们的游戏,尽管编导把剧中的一些小故事弄得分外离奇,但越是这样越让演员脱戏,越没有看头,给人的最终感觉是分明已经演不下去了,但还要生拉硬扯,浪费了太多的大众时间和资源。


审美疲劳:哪里不行时孙俪就会出现在哪里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我忽然重视了一下苏晓苑这个人,《那年花开月正圆》编剧。1995年,凭借科幻小说《“幽灵”列车》获得第7届中国科幻银河奖三等奖。1996年,创作科幻小说《不是死,是爱》。1999年,担任警匪剧《生命逃亡》的编剧。2005年,担任家庭伦理剧《芙蓉花开》的编剧。2008年,担任《楼市丽人行》的编剧。2011年,担任都市情感剧《婚姻时差》的编剧。2015年,被评为四川省第9届十佳电视艺术工作者。

很光环的。

在华西都市报就《那年花开月正圆》专访苏晓苑时,她说,创作不偷懒,不取巧,不走捷径。还说,“这部戏(《那年花开月正圆》),只是恰好选择了女性为主角,通过她的成长和经历,写一些好看的故事,表达一些自己想传达的价值观念而已。”说实话,《那年花开月正圆》初播时取得了收视率跟口碑的双丰收,苏晓苑因此被一些网友称为今年最牛的编剧。但随着剧情的深入,也有了一些不同的声音,主要是针对《那》剧中的清宫剧风格或者更直接地说是“琼瑶风”有一些说辞,甚至有人说这个东西和《妾心如宅》“挺像的”。

我没有看过《妾心如宅》,但一直在看《那年花开月正圆》,确实觉得有一股浓浓的清宫剧风格在里面。关于这方面,我有专门的文章写过,挨了网友的不少骂,而骂我的大约都是一些孙俪粉。其实,我也曾经“粉”过孙俪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没有一些人“粉”得那么热情而已。

没有什么掩饰的,过去孙俪扮演的角色我非常喜欢,但这一回不同了,在《那》剧里,我总感觉她像个“救戏”的,哪里不行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哪里。但是,“哪里”并不一定需要她,有时候,她的出现甚至让人觉得不合理,甚至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离奇”的意思。这种东西出现一二次或者三四次,观众能理解,毕竟我们都是“孙粉”,但长期以往地出现下去就有些让厌烦,审美疲劳了。


实话实说:仅靠“孙粉”维持局面是很不够的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不难看出,上述是因为《那》剧将孙俪当成了“真正”的主角,但这对孙俪确实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说演员大约可以分为这样三类:

一是把自己真正演到戏里面去的,像一些特型演员,我们一见他们就会想到戏里的谁谁谁,而不是演员本人。如有位演鬼子翻译的某演员,我到现在还叫不出他的名字,但只要他在戏里一出现,我就会说:“这不就是那个汉奸翻译嘛!”不能说这种演员水平就低,他们当然有着自己的特点,只不过是把自己给演“没”了。

二是演谁像谁的那类演员,他们成功地塑造着一个个的类型,一次次地突破自己,是有才华的,也能对得起演员这个职业的。这中间层次当然有高低,低的会被淘汰,高的当然会大红大紫,比方孙俪就是。

三是演谁都像自己,但只要演,大家都爱看。这类人当下中国的演艺界是有一些,但不多。举个例子吧,范冰冰就是这类的,演谁大家都会说那是范冰冰,演什么角色都是范冰冰。比方说演武则天就是范冰冰式的武则天。你仿佛看不出他或者她的演技高在了哪里,但看完了都觉得好,把被演的没记住,反而记住了演戏的。这不是特点或者特色的问题,是演艺的大境界。不“人戏合一”,在戏里他或者她还是自己,但效果却是预想不到的,出奇的好。这是天才。

《那》剧中,孙俪就面临着第二与第三的问题。平心而论,就当下的孙俪而言,她似乎只能被划入第二类演员中,第三类她做不到也不是。而问题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本来能演像角色“安吴寡妇”周莹的孙俪,这一回因为“救戏”反倒没戏了。所以,不同的声音也就出现了,而仅这靠“孙粉”维持局面是很难做到的。

如此,我们就把话说回来了,即是戏对演员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则就是不会有那么多演员挑戏了。孙俪因为没有演“对”安吴寡妇,不能不说对她的演艺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的。一方面,我们看到“挺像”《妾心如宅》的《那年花开月正圆》的剧情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另一方面,确实应该看到孙俪不太适合演这种剧。

不管是演戏还是生活都需要理性,我们的娱乐界似乎面临着这样一个现实:当年的清宫剧、琼瑶风已经过时,其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文/路生)

《那年花开》:清宫剧的造星时代已经结束,演员孙俪败给安吴寡妇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