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可否等一等我

黑暗的房間裡,一方小小的手機散發著幽暗的光,揉了揉有些累了的眼睛,按下了關機鍵,縮在柔軟的被窩裡,回憶著他發的朋友圈,照片裡的他笑的那麼開心。

想起一起工作的朋友,性格大大咧咧的,她說‘我只有在無所謂的人面前才無所顧忌’,原來並不是理解這句話,直到遇到了一些人遇到了一些事才發現,在你覺得重要的人或事面前你不敢隨便說話,不敢去做原來的自己,就好像我從不敢說,請你等我一起。

有空,可否等一等我

他是一個溫暖的男生,眼睛會彎成一道月牙。

他是一個有點小害羞的男生,和別人說話時,淺淺的酒窩在白皙的臉上。

“嘿,你又忘記等一起我了”站在樓下的那棵廣玉蘭樹下,看著剛剛放下自行車的他。

“呃”他有些歉意的撓了撓頭,淺淺的酒窩記裡盛滿了誠意。

“好了,下次記得哦”

“嗯”

打了一份快餐,都是些自己愛吃的菜,坐在靠窗的位置,晚上的食堂人零零散散的很少,一陣子清涼的風從耳邊掃過,刷著手機,看著別人分享的開心與煩惱,偶爾的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自己會很忙,大部分時間都是一些瑣事,但依舊很忙,像一隻吱吱呀呀的轉動的小風車。

他每天也會有自己的事,兼職,學習,或者說消失一段時間,去一座新的城市,去嗅一道新的美食,發現一段新的風景。

因為做什麼事比較急,有時間我就會在教室裡畫畫,抓緊每一分鐘,保不齊什麼時候又會有一些事耽誤。

和他約好一起吃飯,他在自習室裡學習。

一層一層的顏色疊加著,直至達到自己滿意的色彩,線條的舒展,一絲一點的勾勒著,時間就像摁下了靜音鍵一樣,悄無聲息的。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五點多快六點了,他十分鐘前發了消息:“去吃飯”。我回了他消息,問他現在在哪裡,他沒有回覆,起身開始收拾畫具,洗筆,關上畫室的門,走出教學樓,眺望遠方的樹和雲,黃昏裡的學校是溫柔卻略帶憂愁的, 如同季羨林在散文中寫道,遠處瀰漫著白茫茫的煙,樹梢上淡淡塗上了一層金黃色,一群群的暮鴉馱著日色飛回來。

有空,可否等一等我

在通往食堂的路上,三三兩兩的同學往操場方向走去,臉上洋溢著一天的學習後稍有的一份悠閒。

手機‘嘀’的響了聲,打開消息:“我吃過了,你去吃吧”。

“好”,摁下發送鍵。轉身又往畫室走,反正一個人什麼時候吃都一樣,回去多畫幾筆,最後也可以輕鬆一些。

穿過有些暗的樓道,推開門,明明半個小時前還適應的光線此刻竟有些昏暗了,按下開關,明亮的光線照亮了所有角落,一絲光芒透過沒關緊的門縫打在樓道的地上。

繼續粘上顏料,調和著刻畫著,時間被外面的夜色加深了幾分。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朋友發來消息叫一起逛超市,想想自己也是有些時間沒出學校了,就像放在櫃子裡的正在失去水分的乳酪。

索性就收拾好東西,洗了洗手,關燈,下樓,往校門口走去,說好在那裡等,看著沿路亮起的燈,明亮的暖黃色光暈,理了理思緒,揉了揉空落落的肚子。

那段時間要準備一個考試,有的時候我在自習室學習,就會約他一起學習,大部分時間他都有自己的事,鮮有時間是一起去複習,但每次還回習慣性的在身後或是旁邊幫他佔一個座位,他只來過一兩次。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同一樓的別的自習室複習,那樣學習的時候也更專心。我喜歡坐在教室後兩排靠窗或是靠牆的位置,學習累了的時候就會看看遠處的風景或者去別的教室看看他,他帶著耳機安靜的看書,不時的寫著什麼,燈光在他的側臉畫下優美的弧線。回頭看到我時會冷不丁的嚇一跳。

有空,可否等一等我

我會在看到他發消息後,卻忘記注意去看發送時間,在路口等他,才發現消息是十幾分鍾前發的,往回走的路上回復他“我才看見”,過了一會兒他發來消息“我都回來了”,配著一張笑出淚的表情,那一刻是覺得挺抱歉的,我彷彿耽誤了什麼。

在一整天的考試後,從考試地點出來,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裡發消息問他在哪,他發過來一個標誌物,在那個方向看到了他,沿著長長的街道,穿過幾個十字路口,遇到一個賣風箏的廣場,他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把風箏線扯得長長的,我看著他跑來跑去,臨走時把風箏送給一個可愛的小朋友。

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遇不到一起的,即使說好了也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耽誤了,他甚至說“我們總是有緣無分啊”, 我回復一句“我也覺得”。

網上發過一個所謂的孤獨等級表,好像一個人幹了挺多,人生在世,能有幾個人一直陪著自己,就像他說過的,父母終歸會離開,我們終究會習慣一個人。從小到大,我一直不喜歡自己待著,那種等著父母晚歸的感覺是孤單的,等到他們的那一刻會很溫暖,一個人的時候會有獨處的安靜,但也會覺得有些失落吧。慢慢的長大,除了不開心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其他時候都會讓自己假裝合群。

遇見一個覺得溫暖的人,是一種幸福,與他一起會覺得安心吧,即使你不說,只是聽他說,或者安靜的做著各自的事。

可否等一等我,在我們有空的的時候,我不喜歡一個人,或許我們都有要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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