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為什麼沒在香港打出自己的天下?

國椦



最近在看電視劇《遠大前程》,陸昱晟的原型應該便是杜月笙,霍天洪、張萬霖和陸昱晟並稱“三大亨”,杜月笙亦與黃金榮、張嘯林並稱“上海三大亨”。陸昱晟表現的是遇事冷靜、眼光獨到且有謀有略的人物形象,歷史上的杜月笙亦是如此。雖然這部電視劇乃是虛構,但是仍然能從中看出杜月笙的影子。

杜月笙真真是個人物。



杜月笙:我想當國民黨的狗。

杜月笙生於1888年8月,彷彿早已經註定杜月笙這輩子會發。杜月笙以販毒起家,1911年入八股黨販賣鴉片,隨後得到青幫頭頭黃金榮的賞識,開始跟著黃金榮混。1925年,杜月笙與黃金榮、張嘯林創辦了三鑫公司,壟斷了上海法租界的鴉片生意,“上海三大亨”的名頭也開始亮瞎上海灘。

當時對於“上海三大亨”的評價是:“黃金榮貪財,張嘯林善打,杜月笙會做人。”那麼,這杜月笙到底怎麼會做人呢?中華民國總統黎元洪辭職後,曾逼居上海,杜月笙對待黎元洪可不是人走茶涼的態度,而是恭敬和善待黎元洪,這讓黎元洪極為感動,讓秘書長送了副對聯給杜月笙,“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杜月笙則因此得了“當代春申君”的美譽。那位慫恿和策劃袁世凱稱帝的楊度跑到上海後,亦是獲得杜月笙的熱情款待,成為杜月笙的清客,楊度更是寫文吹捧杜月笙:“謙抑山下,恂恂如儒者,不矜其善,不伐其能。”

電視劇《遠大前程》裡陸昱晟在聽到洪三元說他們是國民黨的狗以後,笑著說,洪三元說的沒錯,在這亂世裡,當國民黨的狗是正確的選擇。當時的杜月笙亦如是。



杜月笙:我是愛國人士,但是我選擇香港。

1949年,蔣介石即將敗退臺灣的時候,曾單獨約見杜月笙,試圖說服杜月笙同去臺灣。我黨亦曾秘密會見杜月笙,希望他能留在上海,為穩定上海局勢貢獻力量。如果此時是國民黨得勢,讓他留在上海的亦是國民黨,我相信他肯定點頭,然而國民黨的失勢已經註定,為免日後遭清算,同時兩不得罪,經過權衡利弊以後,杜月笙決定去香港。



杜月笙為何沒有在香港打出自己的天下?

俗話說得好,“不是猛龍不過江”,但是杜月笙這條猛龍為何到了香港以後,卻選擇蟄伏呢?

一、老驥伏櫪,無心江湖。

杜月笙生於1888年,1949年前往香港時的杜月笙已經過了花甲年。同時,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他,經歷過大富大貴的他,什麼沒看過?又有什麼沒享受過?此時的杜月笙,最想的是安度往年,而不是繼續江湖,這也是杜月笙為什麼會與孟小冬結婚的原因。

二、杜月笙沒時間,更沒精力。

即使杜月笙是條猛龍,可是他的老巢是在上海,不是香港,他的影響力也是在上海,不是在香港。如果杜月笙想在香港擁有上海時的江湖地位,先不說打打殺殺,各種人際交往和關係渠道總是需要的吧?當時的杜月笙基本處於養病狀態,你讓他打打殺殺他還可以花錢招攬馬仔,可是你讓他去拓展人脈和渠道,中國的酒桌文化便會讓他提早見閻王,他可不是上海時期的大亨了,香港的顯貴即使聽過他的名頭,但是說到底人家也不會為了給你面子而損害自己的利益,除非杜月笙能給他們更多利益。但是,當時的杜月笙根本沒精力做這些事了,說白了,是病重了,快死了。

三、杜月笙不缺錢。

杜月笙作為曾經的“上海三大亨”之一,身家當然不會少到哪裡去,在香港肯定能當個富翁,人家不缺錢花。這種時候,你讓他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拖著病軀去打天下?閒得慌吧?杜月笙應該做的便是拿著錢,好好享受時間已經不多的餘生,他的錢夠他花了,甚至他的兒子孫子一起花都沒問題。

即將入土卻又很有錢的老頭子,杜月笙已經不願繼續折騰了。


吾與吾國

杜月笙,中國近代史的一個風雲人物,上海灘青幫教父,上海三大亨之一。1949年,解放上海前夕,杜月笙帶出四姨太,五姨太及親人隨從,保鏢等一行十多人匆忙離開上海。乘坐荷蘭豪華輪船駛向香港。


到了香港,杜月笙租住在堅尼地臺18號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裡。和杜月笙在上海的杜公館簡直是天壤之別。香港不比上海,上海是他發跡的地方,天時地利人和他都佔著。在上海灘做為青幫老大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幾乎沒有他杜月笙辦不成的事。

但是香港就不一樣了,俗話說貨到地頭死,強龍難壓地頭蛇。當時香港就是一個殖民地,是一個花花世界。權貴富甲大有人在,縱橫上海灘的杜月笙在香港也就是一個小吏而已。


況且杜月笙離開上海之前,還將上海杜公館以四十五萬賣給了美國駐滬領事館。這也是他逃離香港僅有的積蓄。聽說後來在宋子文弟弟宋子良那裡還存有十萬美金。

在香港杜月笙雖然有了發展空間,但是他沒有靠山沒有人扶持,也失去了政治舞臺。想東山再起幾乎不可能。所以杜月笙在香港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在香港唯一讓他驕傲的一件事,就是與一代名角孟小冬舉行了婚禮。

孟小冬(1907~1977)北平宛平人。出身梨園世家,京劇演員。京劇著名老生餘叔巖的弟子,餘派優秀傳人之一。


早年杜月笙在戲院結識了孟小冬,後來經四姨太姚玉蘭撮合於孟小冬走到了一起。

1949年跟隨杜月笙來到香港,一年多來,孟小冬一直在照顧著杜月笙的生活起居。以至於後來杜月笙哮喘病復發,根本離不開床榻,甚至要靠氧氣瓶來維持。都是孟小冬在侍候,煎湯熬藥,不離左右。孟小東於杜月笙沒有夫妻的名分卻盡到了夫人的責任。

杜月笙看在心裡,覺得對不住小冬,於是不顧家人的阻撓,依然決定與孟小冬舉行婚禮。

1950年,63歲的杜月笙在香港坐著輪椅,帶著兒女與孟小冬舉行了正式婚禮。從此小冬成了杜家有名份的人。

杜月笙與孟小冬一世情緣終於塵埃落定。這也是杜月笙晚年在香港唯一的一件喜事。這場婚禮也被後人稱作:輪椅上的婚禮。


好景不長,就在杜月笙與孟小冬新婚不久,杜月笙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壞,已經病入膏肓。於是立下遺囑。將僅有的11萬美元(其中包括寄存在宋子文弟弟宋子良處的10萬美金)做了分配:即每個太太一萬,長子一萬,女兒未嫁的6000,出嫁的4000。並且銷燬了之前別人在他這借錢的借據。以告誡後人他死之後一切化為烏有。不要再去找別人要帳。

交代所有後事之後,杜月笙在1951年8月16日下午。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骨灰後來被葬在了臺灣。生前遺願是想葬在大陸上海老家祖墳。但是最後一直沒有如願。


就這樣杜月笙打拼在上海,終老與香港。走完了他傳奇的一生。


任馳贏天下

其實大多數人對於近代黑社會的理解是有偏差的,以為和電視劇一樣,主要生活是喊打喊殺,其實清代中期以來,中國的城市秘密社會的根基是政府對於社會管制的灰色地帶,通過幫會的形式行使一定的秩序管理功能,而單一的幫會本身,實際上是經濟角色為主,即求財的,類似於“公司”的變體,同時有一定的社會服務功能,比如幫內互助和職業控制。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毛主席在安源組織工人運動的時候都要和幫會打交道,甚至合作,在上海的工人運動,特定的歷史時期也會和幫會合作。

而杜月笙的崛起,本質上是黃金榮這個冒稱“青幫”子弟的勢力的擴張,而黃金榮的根基是在法租界的警察職務。

要知道上海的租界管理體系並不一樣,法租界是典型的官僚集權制,也就意味著官商勾結的空間遠遠大於由工部局管理庶政的公共租界,也就是英美租界。

而黃金榮、杜月笙等人的坐大,其實得益於一個當時如火如荼發展的產業,就是中國的“鴉片出口”,在19世紀末,中國國產鴉片的出口量達到了世界第一,而上海就是當時鴉片內、外運的最大門戶,而“青幫”在當時的力工群體,尤其是碼頭工人中非常之大,這就為他們插手鴉片貿易,建立三鑫公司奠定了基礎。

三鑫公司的人事構成是老闆為黃金榮,總經理為杜月笙,副經理為金廷蓀,骨幹有範問春等人,後來還吸納了投誠過來的“大八股黨”的成員沈杏山等人。

而張嘯林的主要任務,其實是外聯,即專門和淞滬護軍使何豐林、淞滬警察廳主任秘書劉春圃、緝私營統領俞葉封等人聯絡,後來也成為副經理。

對了,他們的總後臺是法租界總巡費沃裡。

這個公司成立於1918年底、1919年初,緣起於黃金榮對抗“大八股黨”的鴉片壟斷,其主要業務,據程錫文在《我當黃金榮管家的見聞》中說:

範問春提議組織一個公司,像保險公司那樣收(鴉片)保險費。

這個保險,是為中外鴉片販子提供保險,為貨值的10%,押運、庫存期間所有損失全部包賠。最初是10家合作,1925年達到21家,主要是波斯土、川土、雲土和北口土,這是說的產地,比如雲土就是雲南產的煙土,先由馬幫陸運四川,再和川土一起在宜昌裝船,到上海隆茂碼頭上岸。

為什麼會有這個業務,其實就是為了對抗自清末新政開始,歷屆政府執行的“禁菸政策”,而之所以在上海由黑社會介入這項買賣,並不是因為“販毒”,而是因為“緝私”,即對當時海關征稅的“避稅”,其實和明清時代黑社會參與“私鹽”買賣是一回事。

比如潮幫、本幫的煙土上岸,船隻會由淞滬護軍使何豐林保護,從吳淞口直接運到十六里鋪或淞滬護軍使官署附近的倉庫,不允許任何人檢查,再由杜月笙派人包運到法租界,在法租界裡則由巡捕房的巡捕和警察押運。

據當時人回憶,鴉片車運輸為了掩人耳目,所過之處,他們控制的路燈都會熄滅。

另一項業務是壟斷法租界鴉片生意,公司和法租界協商規定,在法租界發售的鴉片必須帶“三星”印花,否則不得銷售,要知道,到1927年左右,在小小的法租界裡,已經有6000多家煙館,1928年更是達到了8000多家……

在掌握了零售和流通環節後,三鑫公司就開始了“包銷”鴉片業務,各地軍閥運輸來的煙土,由他們吃下後包銷分成,或三七開,或四六開,幫助對方快速變現。

而三鑫公司的收入,按照不同口徑的統計,1925年、1926左右,應該為每年5000—6000萬元上下,而當時全國年財政收入為3.45億元,也就是說,三鑫公司的收入達到全國財政收入的1/7。

在利益分配上,採取大三股、中六股、小八股的分法,即黃、杜、張三人每年分紅在100萬元以上(明面分紅),這是大三股,然後是中層管理的親信,再往下是嘍囉們。

——敘述完整個產業鏈,大家應該明白三鑫公司的業務核心實際上是“法租界的政府關係”,沒有這個基本政治資源,整個產業鏈的起點就不存在,而他們的業務,本質上也是以鴉片貿易為核心的。

當杜月笙到了香港之後,港英政府和法租界當局的行事風格,乃至於對鴉片貿易的態度完全不同,而且,華南地區只能算是鴉片外貿的一個小分支,早有“天地會”系統(即洪門)的本土黑社會把持,他一無政府關係,二無本地網絡,怎麼東山再起?

再有,你以為“打天下”是靠“打”的?錯,是靠“錢”的啊!


劉三解

杜月笙的發跡以及20多年叱吒上海灘,不僅僅是一個黑社會大佬的成長史,更多的是背後他與政治的緊密串聯,在上海青幫大頭目身份的背後,是他在政界的深入滲透,這是他能長盛不衰的根基。

從蔣上位伊始,杜月笙就一直是蔣的忠實鐵粉,他利用自己的江湖地位優勢,將蔣的政治勢力也滲透進上海灘,尤其是各大租界,他通過開辦恆社,廣泛招攬政商演藝新聞等各界名流,藉以提升蔣政權的影響力。

為了支持蔣的各種軍事等開支,杜月笙成了白道政府販賣鴉片的手套,政府給杜月笙以鴉片販賣專營權,而杜月笙以此幫政府籌措軍費等開支,當然,杜月笙掙了大錢也不忘知恩圖報,在1935年曾一口氣訂購了120架軍用飛機送給政府,這幾乎相當於抗戰前中央軍的全部家底。

蔣政權的根基力量是江浙財閥,而江浙的核心是上海,在上海各種國外勢力非常複雜,國民政府根本無法掌控上海,杜月笙就相當於蔣政權釘入的一顆楔子,他在上海代表蔣,周旋於各種政治勢力中,長袖善舞,為政府獲得最高利益。杜月笙飛黃騰達的20多年時間裡,政府不方便下手的事情杜月笙去做,不管是販賣鴉片,還是各種暗殺、滲透、交易、協調、甚至鎮壓。

但隨著抗日戰爭的勝利,上海一下子變得極其“乾淨”,各種魚龍混雜的勢力都不存在了,租界也沒了,完全掌控在國民政府手中,蔣政權想幹一些事情,也不再需要杜月笙等手套了。其實從二戰結束起,杜月笙就開始衰弱了,舊上海那種各種政治勢力盤根錯節的政治環境已經不存在了,長袖善舞的杜月笙已經沒有了生存發展的土壤,他對於國民政府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若不是國民政府忙於打內戰,杜月笙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後來去了香港更是如沒有水的魚,瞬間一落千丈,更別提打什麼天下。


雲中史記


人常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對於杜月笙,這句話同樣有效,他在上海灘是不可一世的王――一代流氓大亨,但到了香港則為客,非親非故。

並且沒有無緣無故的一片天留給杜月笙!

杜月笙與香港結緣,初是緣於抗日戰爭的爆發,杜月笙避走香港,以1937年抗戰爆發前夕開始算,到1945年日本投降,前後八年時間。

再就是1949年4月份,到1951年8月份,杜月笙移居香港,再沒回來。

杜月笙在香港的時間,斷斷續續、前前後後,加起來不超過10年,在這期間,杜月笙的事業重心始終在大陸,在他的家鄉上海灘。

香港,在他的生活在出現更多的是扮演避難所的角色,杜月笙也沒有在香港長期發展的規劃,因此,要杜月笙一下子在香港風生水起,像在上海灘一樣如魚得水,那簡直是太難為杜月笙了!

更何況,杜月笙在上海灘鋪排太多,場面太大,根本不可能有精力或者抽身佈局香港。

當然,不是一直不想,而是抗日戰爭時期尚兼顧不上,國內戰事此起彼伏,杜月笙身上擔子不輕,擔負著不少敵後抗戰的重任。

等到了1949年之後,杜月笙其實有心在香港發展自己的事業,但今非昔比,一是杜月笙到香港時,他的年齡已經比較大了,哮喘病也一天比一天嚴重。


再一個就是此時的杜月笙勢力大不如前,大陸的事業和產業早已蕩然無存,而被1杜月笙轉移出來的,實在聊聊。

從杜月笙臨終之際的10萬美金,就可以看出來杜月笙在香港基本上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早已沒有折騰的資本。

比之巔峰時期或者上海灘時期的杜月笙,10萬美金不過就是毛毛雨,可能都沒他積德行善一次的錢多。

況且杜月笙一代梟雄――流氓大亨,一生涉足來錢最快最猛的黃、賭、毒三業及航運、金融和麵粉業等實業。

以他後期在上海灘的場面,即使不叫流氓大亨,商業鉅子的名頭,顯然他也當的起。若論財產計,千萬數不在話下。

但就是這麼個叱吒上海灘流氓界和商界的一代梟雄,在香港卻過起了硒惶的時光,一家子節衣縮食,眼瞅著山窮水盡!

在這種境況下,杜月笙想起來上海灘是情理之中的事,雖然回不去,但把上海灘的事業搬到香港,也在他的考慮之中。

但此時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沒有多少資本,就是連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都各奔東西了,黃金榮執意留在大陸,張嘯林,則在抗戰時據說被杜月笙讓人弄死了。

他的一眾徒弟們,也是樹倒猢猻散,各自保命。跟隨他到香港的顧嘉棠,則因為投機豬鬃,一生積蓄被虧蝕一空,回到了他剛拜杜月笙為師的地步。

從這些原因分析開來,杜月笙已經沒有了翻身的資本,時代也沒留給他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


歷史三日談

1949年5月3日,“寶樹雲”號客輪駛抵香港,聞訊趕來迎接杜月笙的,只有在港的少數家人親友。寥寥數人的歡迎場面,在嘈雜喧囂的碼頭上顯得毫不起眼,這一幕說明,屬於杜月笙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屬於杜月笙的江湖已經蒼涼了。

霸王不過江,梟雄逃異鄉!

經過兩天兩夜的長途顛簸跋涉,當時的杜月笙雖說未至心死,但曾經的江湖神話已死!因為如此,一向注重江湖排場的杜月笙再無心情去在意這些,與迎接他的人簡單寒暄後,他就一腳踏進了堅尼地臺18號。

從此,杜月笙成了套子裡的人。也許這個套子還有江湖梟雄的些許餘輝,但套子中的人卻黯然萎縮的厲害,以至於沒幾年就脫殼而逝了。

這樣的狀態,不說打天下,就是苟活下去都異常艱難,即便他是杜月笙。

其實就是在江湖縱橫的巔峰時刻,杜月笙也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崛起上海灘,他靠的是勾結各方勢力大吞賭毒黑錢,後期轉型金融工商實業,他靠的是以自己的江湖能量弱肉強食,或明或暗地大搶各行各業的大碼頭。

說到底,杜月笙的天下是靠地位、人脈、運勢、心力以及他的江湖手段支撐起來的,而在香港,杜月笙的這幾樣東西要麼已經成了空架子,要麼乾脆就蕩然無存了。

先說杜月笙的江湖地位。

49年初到香港時,面上杜月笙還有青幫大亨的名頭地位,但此時的名頭地位拿來給地頭蛇成撐場面還行,想自己重新呼風喚雨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江湖規矩,越朝上走其實越殘酷。

在杜月笙的江湖軼事中,所謂的香港最後發揮“餘熱”,說到底其實就是杜月笙給“香港的杜月笙”撐過一段時間的場子。

這號稱“香港杜月笙”的人是誰呢?

李裁法。

此人原先只是個小角色,落魄時還曾受過杜月笙的恩惠,靠著抗戰時期積累的名聲,戰後在香港混的很是風生水起。49年5月,杜月笙到香港後,此人已成了遠東最大規模遊樂場——麗都花園遊樂場的老闆,此外還兼有夜總會皇帝的江湖名頭。

表面上,這香港的杜月笙十分敬重杜月笙本尊,但本質上卻是利用杜月笙給自己撐場面。

而杜月笙呢,一段時間確實拋過一些頭、露過一些面,這中間當然也有想重振雄風的意思,但結果只是李裁法掙大錢,杜月笙只能當幫忙看客。

是曾經的強龍又怎樣,杜月笙最終只能黯然縮回去。在香港,殘酷的江湖規則已經不會給杜月笙真正的機會了。

再說人脈。

人脈在杜月笙的江湖事業中至關重要。可他在香港還有什麼人脈呢?清一色幾乎全都是失意避難者,至於另一些還有能量的人脈,卻又都在臺灣,而臺灣呢,自己又下不了去的決心,如此一來,在香港的杜月笙根本無法伸開手腳去謀求一些東西。

因為這個,曾經的上海灘第一人很多時候只能去打小買賣人的算盤,但那些小買賣,一則杜月笙根本看不上眼,二則他也確實不擅長。

在當時,杜公館裡就屢次出現過這樣的尷尬一幕,有人來找杜月笙商量,不行,咱們開個戲院吧!

杜月笙怎麼回答的呢?算了吧,原先在上海灘都沒幹過。

這種說法其實特能反應杜月笙當時的尷尬境地。

能幹的事,既瞧不上,又覺得不妥,更覺得幹不來。

之後就是運勢。

在香港,杜月笙的運勢很不好,這其中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先說必然性。避居香港,杜月笙的內心其實始終是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簡單說就是該何去何從他不知道,他很大的精力都花在了投石問路上。

這種棋子落不定的狀態很折磨人。

然而杜月笙輪番投石問路的結果又是如何呢?兩條路似乎都被堵死了。大陸傳來的一些消息讓他不敢回去;臺灣傳來的一些消息讓他不願前往。

柳岸始終不見花明,前路始終不見又一村!如此這般地憋在異鄉死角,再說運勢對杜月笙而言幾乎已到了奢談的地步。

這是必然性的運勢,偶然性的運勢杜月笙更差。

在香港,杜月笙唯一一次下定主意做生意,結果卻是血本無歸。

怎麼個事呢?一位四川的朋友拉杜月笙做絲蠶生意,這種大手筆的倒買倒賣一向符合杜月笙風格,於是杜月笙投了十萬美金。按理說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可結果就遇到了貨運飛機起義,巨資砸在了貨上,貨卻活生生地爛在了內地。

遇到這樣背運的事,哪兒說理去,從此之後杜月笙再沒染指任何生意,只剩下坐吃山空。

接著再說心力。

越是梟雄人物,心力越顯得重要。

可以說,在香港的杜月笙已經到了心力全無的悲慘境地。

導致他心力全無的主要是三方面,第一、此時的杜月笙身體已經垮掉了,一個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的人還能有什麼心力可談,就這一點幾乎就能給所有問題給回答了;第二,壞消息接二連三,一會兒誰誰誰被鎮壓了,一會兒誰誰誰又落魄而死了,加之身體又不好,身沒死,心已漸成了死灰;第三、很多時候心力是由錢財撐起來的,此時的杜月笙全部身家只剩了應付全家人坐吃山空的三十來萬美金,想重燃心火,壓根就是沒柴呀!

最後說江湖手段。

沒了前面那些個前提,所謂的江湖手段就是零。

所以說,杜月笙在香港再打不出天下,這是他那一代江湖人物的宿命!

只所以列舉上述那些個理由,只想說明一點,被時代拋棄的人,即便給他機會,即便再給他不止一次的機會,他也不可能再成功!

讀杜月笙,咱們不應該被其黑道傳奇所誤導,越是讀這樣的人咱們越是應該去思考,屬於咱們自己的人生正道在哪裡?

否則,遲早有還的時候,遲早有還的一乾二淨的時候。

飄零香港的杜月笙不就是這樣嘛!


黑句本

我覺得吧,都是虛名,再牛逼你也就是個凡夫俗子,離了那個環境,誰還怕你,誰還敬你呢?很多大佬混的好,混到一定程度就是靠名望活著。到了外地,名望作用大跌。辦事就不能靠面子只能花錢了


畢達哥拉斯基

首先杜大老闆被稱為“上海皇帝”是不準確的!杜老闆是“法租界”和“華管區”的中國人的皇帝應該更名符其實一些!在杜大老闆如日中天時,英控“公共租界”是個在中國國土上和杜大老闆管轄的上海範圍內的一個例外。英國已經文明的霸佔了香港很多年。它不像“只要能讓我浪,我不管誰是嫡”的法國。它樹起了一個女皇當老大。想給我玩,就得遵守我的規則。在上海裝過逼的杜老闆,幾乎沒有稱霸的可能。好在杜老闆明白人生的雲捲雲舒,而且還有錢!


還算正常人

大概翻閱了一下,一堆廢話都再說杜老闆在上海如何。麻煩問一下,你們真做過調查嗎?杜月笙並不是香港當不了老大,而是他之所以能成為一代梟雄的胸懷。在香港被佔日軍佔領前期,杜月笙的門徒李裁法是香港唯一黑社會,青幫的老大。杜月笙沒必要非得自己去那裡當老大,而且更沒有必要和自己門徒爭權奪勢。杜月笙到香港住的地方小,說明這位大哥明白今夕不如往日,低調不惹眾怒——你試想,國民黨的殘兵敗將誰不知道杜月笙,英國政府丘吉爾都知道他。所以杜月笙要是帶著國軍這些人打李裁法,李裁法依然勝算不大。但杜月笙明白,自己時無多日,自己勇退江湖,可以給後代帶來安全。這就是智慧,所以麻煩各位吹牛逼的時候,看完書以後,站在當時的環境,主人公的角度上多想想,別張口就來。


婦女必讀

你們沒有說到要害 他們黑幫生存的土壤是各種租借。社會上需要他們這種人,處理各國邊界外的各種矛盾,蔣介石需要他們打打擊工人隊伍,外國人需要他們調和利益的衝突。不論站的多高 都是虛名,黃金榮和部隊的公子哥 鬧上了,不是被抓到監獄 整的很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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