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不容易，年近70旬的老人還要迫於生計做小買賣賺錢餬口。在城市郊區的大集上，農村老人奔波幾十裡，早早的來到集上賣各種貨物，小米、笨雞蛋、鴨蛋、鵝蛋和自己挖的一些野菜。
攤子上很冷清，老人說一上午幾乎沒有開張，帶來的東西基本要原樣帶回。這是老人自己養的笨鴨下的蛋，五塊錢一斤，老人說這種鴨蛋最有營養。
每年老人都會種點穀子脫成小米，留下自己吃的，剩下的就帶到集上售賣。“去年的小米，新米剛剛種上沒多久，要等8月底才能出新米。”金黃色的小米看起來著實不錯，可大娘說根本沒人買。
“三月的茵陳四月的蒿，五月只能當柴燒”，大娘說這是她在野外挖的白蒿，和著面蒸著吃最香，在三月份白蒿就是茵陳，不過下個月這東西就不能吃了，只能當柴燒了。
一兜婆婆丁，大娘說她花了兩天才挖了這麼點。“蘸醬或曬乾了泡水都好，這東西好，聽說能抗癌呢，以為城裡人喜歡，結果5塊錢一斤都沒人要，哎！”看著自己兩天的勞動成果，老人很無奈。
“還有笨雞蛋和鵝蛋，都是自己養的。”大娘介紹道。接近中午，老人有些焦急。“還沒開張呢，咋就沒人要，都是好東西啊，賣的又不貴。”說著，老人聲音帶出了哭腔。
因為就在城市郊區，這個大集上的顧客要求要比農村高一些。攤子上，還有兩桶醬，是農村人最愛吃的豆瓣醬。大娘說，這些醬她足足糟了三個月，現在是最好吃的時候，當調料或者炒著吃都特別美味。
也正是因為這兩桶醬，讓大娘原本失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這是醬麼？看一眼就覺得噁心，更別說買來吃了。”穿著講究的大媽在攤子看了一會，瞅著眼前的醬隨口說了一句，之後似乎察覺自己說錯了花，便急忙轉身離開。
看著城裡大媽離開，大娘十幾分鐘沒有說話，一旁的商販勸說大娘別當回事，跟這種人計較不值得。不多久，大娘平靜了下來，一隻手扶著額頭，閉上眼睛似乎睡著。
睡著的大娘眼角含淚，看著讓人說不出的心酸。幾分鐘後，似乎聽見有人在攤前經過，大娘立刻有了精神，但沒想到對方僅僅看了幾眼邊轉身離開。 知道娘愛吃豆瓣醬，只得掏錢買了兩瓶幫幫大媽。“一瓶6塊，算是開張的買賣，給你算便宜點，兩瓶你給我十塊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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