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法爾對戰瑪法里奧!魔獸世界官方書籍節選:義戰

薩魯法爾對戰瑪法里奧!魔獸世界官方書籍節選:義戰

那精靈的面龐扭曲著,有那麼一瞬間,薩魯法爾懷疑他幾乎是要哭號一聲。但並未如此——在他迴光返照之際,瀕死的潛行者朝薩魯法爾的靴子啐了一口,血痕與口水在他的護甲上交融。之後,他便安詳地去了。

莫爾卡手持兩柄短斧,步至薩魯法爾身旁。一切結束的太快,她甚至未及輪動這兩把斧子。“奮戰至死,”她評論道,“他的人民會為他而驕傲。”

薩魯法爾表示同意。此等靈魂。而我還未曾知道他的名字。

“你發現了這刺客,幹得漂亮。”薩魯法爾說道,“但他本不該走得這麼遠。”

他大步走出,低聲咆哮。這裡遍地都是攻城技工,護衛與士卒。阿斯特蘭納已淹沒在部落的洪流中,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信步走入腹地的這個陌生人。沒有一個人去盤問他。

他會享受誇大其辭將此事講給部屬的過程。

“仔細聽我說!”他如此開始。一顆顆頭顱轉向了他。一道道目光注視著他的戰斧與板甲上的血跡。“部落是否需要有人時刻提醒我們身處戰爭之中?部落是否需要——”

話語戛然而止。他的下一拍心跳彷彿成了永恆。他久經磨練的直覺,終於緊攫住被疲倦攪亂的思緒。那個男孩並不是來殺他的。 他只是試圖把薩魯法爾引至室外

訓斥部下的迫切使得薩魯法爾的舉止正中那男孩下懷。你這是自尋死路,老糊塗。

他扭過身去,跳回了旅館中。頃刻,大地震顫,瑪法里奧·怒風在他方才傲立的位置著陸。

“Lok-Narash!

”他吼道。拿起武器!

他的諫士與謀士已在大廳中列隊,迫使他在隊前也做好準備。如同大多數暗夜精靈的的建築,此處的牆壁有三面敞開,令他們得以望見外面的混亂。攻城技工爭先恐後地逃離瑪法里奧,卻因背後的箭矢與利刃而撲倒在地。

並非只有瑪法里奧。這是卡多雷在灰谷的最後一搏,一場針對此戰指揮官的斬首攻勢。而薩魯法爾——他們輕而易舉地讓他身陷其中。阿斯特蘭納是一座出口無幾的孤島。易守難攻。

卻也插翅難逃。

在這沒有幾面牆的建築中,薩魯法爾堪堪找到了掩體。為了對抗大德魯伊。

末日降臨。

外面的混亂愈發激烈,旅店內也隨之陷入黑暗。瑪法里奧·怒風沿玄關徐步向前,雙眼緊盯著薩魯法爾。大王的三位諫士向瑪法里奧衝去。

“不!”薩魯法爾吼道。

瑪法里奧仍在前進,腕上鋼鐵般的利爪並未在血精靈和兩個獸人身上停留。他越過三人的軀體,繼續向前邁來。

莫爾卡抓緊了薩魯法爾的肩膀。“快走,大王,”她說道,“我們會為你爭取時間。”

不,他們爭取不了。無法爭取哪怕一次心跳的時間。是時候為榮耀而死了。“拿上那些地圖,”他低聲道。“帶給大酋長。”

莫爾卡的睜圓了雙眼,但薩魯法爾扭過頭去,咆哮道。“瑪法里奧·怒風!我向你發起瑪克戈拉!”

這語句在他聽來是那樣荒誕。向暗夜精靈發起一場至死方休的獸人決鬥,能有什麼用呢?這不要緊。瑪法里奧是為薩魯法爾而來。他不會去追這群參謀。

薩魯法爾掃了一眼旅店內的部落士兵。看到他們臉上的困惑,他便提高了聲音:“瑪法里奧歸我了,你們這群孬種!五秒後如果你們還沒離開旅店,我就親自把你們宰了!”

莫爾卡似乎被激怒了,但她選擇了服從。她抓起地圖筒,衝出了旅店。餘下的士兵也迅速照做。

瑪法里奧始終在與薩魯法爾對視。“一場決鬥,薩魯法爾?”他輕柔地問道——輕柔似風暴眼,又如墓穴中新掘出的土。“你以為我還會在意什麼決鬥?”

“如果你怕了,你可以逃走。”薩魯法爾說。他正爭取時間。僅此而已。若是說薩魯法爾還有一絲勝算可以期盼,那便是部落進軍的路線可以送到希爾瓦娜斯手中,這樣戰爭也許不會就此結束。“或者你可以來打一場,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瑪法里奧默不做聲,舉起了雙臂。旅店震顫,地板作響,屋頂呻吟。

薩魯法爾自雙唇間擠出一聲齜吼。自然之力並非蘊含在一次揮拳或是一片刀刃中。它蘊含被野火燒盡而幾年內恢復如初的林地中。它蘊含在被棄置了短短數年便芳草萋萋的大城市中。它蘊含在繼承了祖先的本能而殘殺數百代的捕食者與獵物中。

在一位德魯伊的手中,數個世紀間的此種力量可凝聚至彈指一揮間。而在瑪法里奧的手中……

這座旅館,與其中的一切,都會在須臾間歸於塵土。

在藤蔓與根鬚撕裂這旅館時,薩魯法爾揮動巨斧,向前躍去。瑪法里奧微微側身,令他一擊落空。鋼爪向薩魯法爾的頭顱襲去。獸人險些未能以斧柄擋下。

薩魯法爾怒喝一聲,斧刃劃破空氣,而瑪法里奧的攻擊卻鍥入了他肩甲間的縫隙。

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根鬚,數不勝數的根鬚,有如一整座叢林的根鬚抓著薩魯法爾的腳踝。他試圖掙脫,不斷將困住他的植物斬斷。

當旅店開始在獸人的頭頂崩塌時,他選擇坦然接受死亡。與怒風這樣的存在為敵,縱然失敗也毫無恥辱可言。不過是在決不投降的情況下結束了這一切。

突如其來的爆炸將他掀翻在地,暈眩不已。薩魯法爾合上了雙眼。結束了。他的雙手逐漸麻木,些許刺痛感則是源自旅店廢墟間迴響的黑暗力量——

黑暗力量?

薩魯法爾睜開了雙眼。瑪法里奧不再看向自己。他的雙臂在面前交疊,一根在紫霧中扭曲的箭矢,就在他的面前炸裂。翡翠色的光芒亮起,與黑暗抗衡;瑪法里奧衝向希爾瓦娜斯·風行者,而後者則扣上第二隻箭,零距離射擊。

薩魯法爾試圖躍起,但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

旅店自頭頂垮塌,他被黑暗與痛苦所裹挾。但他還沒死。至少現在還沒死。

死亡可不會這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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