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種大揭祕——其實世界上原本是沒有黃種人的!

唱遍中國的那首《龍的傳人》裡有一句“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永永遠遠時龍的傳人”。我們的教育告訴我們並讓我們認同自己是黃種人的屬性,儘管眼睛看到的我們的皮膚並不黃,除非是患了某種疾病。許多年來,我們逐漸把一團團教育的漿糊從腦子裡清除出去,種族思維下的眾多概念已經不在流行,明白了人種分類是偽科學。在西方學術著作與大眾媒體上已很難找到“黃色人種”,蒙古人種“諸如此類的標籤。

然而,這些標籤在百餘年來受種族思維之害的一些地區,包括中國,卻還沒有成為陳跡。對此的反思在我們的教育中仍是一個盲點。在這個意義上,我們現在正有一本反種族思維的上好教材,這就是奇邁可的《成為黃種人:種族思維簡史》。此書著力於再現西方社會對東亞人群進行描述和理解的觀念史變遷,考察了“黃種人”觀念的起源,人種分類理論中“黃色蒙古人種”在西方科學界的定型,以及這一學說如何傳播至東方併為東方社會廣泛接受的知識過程,是一部有關種族思維有趣卻沉重的社會文化史。

人種大揭秘——其實世界上原本是沒有黃種人的!

奇邁克(現任教於臺大外文系)

奇邁可此書一個令人吃驚的發現卻是,把東亞人的膚色歸類為黃色,並非經驗觀察的結果,而完全是一種近代科學的新發明。十八世紀中期之前的各類西人旅行報告中,對東亞人(主要是中國人和日本人)膚色的描述多是白皙、略暗的白色、橄欖色等,絕少認為東亞人在膚色上與歐洲人迥然有別。那時常常被西方觀察者歸類為“黃皮膚”的,恰恰是在十九世紀被納入“白人”範圍的印度人。

人種大揭秘——其實世界上原本是沒有黃種人的!

《成為黃種人》書影

色彩不單單是對物理現象的客觀描述,還帶著各文化傳統所賦予的價值與情感。籠統地說(當然只是就奇邁可所要論述的方向而言),西方傳統中白色代表著神聖、純潔、智慧和高貴,黑色象徵著邪惡、汙賤、死亡和野蠻,黃色則意味著不潔、低俗、病態與恐怖。當以中國為代表的東亞被認為與西方一樣是文明社會的時候,西方旅行者看東方人的膚色是白的,一點也不黃。但隨著西歐工業革命的發展,古老的東方社會越來越顯得落後、停滯與衰退,東方人的膚色也就慢慢失去了被描述為白色的資格。

人種大揭秘——其實世界上原本是沒有黃種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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