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為什麼沒當上官?

昇公子

唐伯虎肯定是沒有作弊的,本人做了以下考證。

唐伯虎出生在吳縣,父輩是賣酒的,但是及其看重文化,所以讓唐伯虎好好讀書。

在唐伯虎後輩,也是當時大才子的王寵的生年考中,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王寵少年時居金閶之南濠,與都穆、唐寅、袁袠等同里閈。

意思是王寵,都穆(陷害唐伯虎作弊的人之一),唐伯虎,袁袠(zhi,跟唐伯虎命差不多,考試因才華太大被陷害,本該得“一甲”,結果成了“二甲”)是一個院子裡的人,並且那地方離集市很近,所以唐伯虎父輩是賣酒的,很可信,而且王寵父輩也是賣酒的,王寵和唐寅還是親家。

文徵明所書《唐子畏墓誌銘》載唐寅“幼讀書,不識門外街陌”並且數歲可成科舉文字

說明唐伯虎少年時讀書非常認真刻苦,而且天分很高。

《全明詞》“性不羈,有才華,文詞敏快”

當時的唐伯虎青年便有盛名,與祝允明文徵明關係不一般,而且二人都給唐伯虎寫過墓誌或祭文,其中也提到過科舉舞弊案一事。

1498年,唐寅參加鄉試一舉奪魁,一戰成名。

祝允明《唐伯虎墓誌銘》曰:“時傍郡有富子,亦已舉於鄉,師慕子畏,載與俱北。”

富子說的就是徐經,舞弊案的另一個受害者。

尹守衡《明史竊》:“當赴會試,江陰舉人徐經亟欲交知於寅,百金為壽,同舟俱北。”

兩段引文都已經說清,徐涇在此時與唐伯虎勝利會師,一人有名,一人有錢,絕配的組合,然後一起走向了共赴大獄的征途。

二人在一起,順便結交名流,因為鄉試的成績突出,唐伯虎被主考官梁儲看上了,覺得是個大才,於是告訴了程敏政,程敏政表示聽說過唐伯虎有才,後來程敏政去蘇州的時候沈周(唐伯虎的一個老師)、文林提攜後輩,帶著唐伯虎徐涇去見了程敏政,從此三人會師。

這就來到了1499年會試,主考官是李東陽和程敏政,都是大文人,博學多才。當時考場非常嚴格而且題目生僻,但是擋不住唐伯虎有才,徐經雖不比唐伯虎,也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所以答得不錯,因為程敏政很熟悉唐寅和徐經,所以文風和才華上是更瞭解的,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二人的試卷,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這句話被流傳了出來,並被小人利用。

俗話說禍從口出,確實如此啊。

陳弘謨《治世餘聞》記曰:己未春,程敏政與李西涯(東陽)同主考禮闈。其第三問策題,程所出,以四子造詣為問,許魯齋一段出劉靜修《退齋記》,士子多不通曉。程得一卷,甚異之,將以為魁。而京城內外盛傳其人先得題意,乃程有所私,為華昶給事中所劾,謂私徐經、唐寅等。

因為題目太難,別人都不會,但是徐經張口來了一句“可中大魁”,唐伯虎更是接了一句“那我可中狀元”。

三個人三句話,徹底完犢子了。

前文說過都穆,那時候還是個小官,以為嫉妒唐伯虎才華,所以攛掇華昶去上奏舉報程敏政洩題賣題。

《明文海》卷四二八,蔣鐄《唐伯虎寅》載:“玄敬(都穆)聞之,以語其友給事華昶,昶遂疏程鬻題。”

為什麼都穆嫉妒唐寅呢?

野史也有說,是因為唐伯虎有才,看不起都穆,都穆在當時讀書用功是出了名的,雖然也有才華,但是畢竟不及唐寅,所以懷恨在心。

但是事實是不是都穆攛掇的,這個是無憑無據了。

此案平反之後,華昶是下了大獄了,都穆沒下,這就很可疑了,究竟幕後主使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也可能是華太師講究,沒有供出都穆,也可能是都穆就沒參與這件事,是別人誣陷。

那徐經又是怎麼回事呢?

祝允明《唐子畏墓誌銘》曰:“既入試,二場後,有仇富子者,抨於朝,言與主司有私,並連子畏。”

祝允明說有人仇富,牽連了唐伯虎(子畏)

徐經被捕時因為屈打成招,承認了作弊的事實,後來去“平反”說因為“受不住酷刑”才承認的,事實上並沒有作弊。

唐寅《又與徵仲書》亦自述:“北至京師,朋友有相忌名盛者,排而陷之。”

唐伯虎自述說的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華,這個可信。因為以唐伯虎的性格,恃才傲物得罪人很正常,他自己也清楚。

唐寅《與文徵明書》: “牆高基下,遂為禍的。側目在旁,而僕不知。從容晏笑,已在虎口。庭無繁桑,貝錦百匹。讒舌萬丈,飛章交加,至於天子震赫,召捕詔獄。”

側目,說的就是妒忌他的人。

當然,過程是這麼一個過程,舞弊啊,事很大啊,替別人考試直接貶為庶民發配邊疆開荒,要是官員徇私舞弊,也如此。

在正史中的記載,唐伯虎並沒有直接作弊,而是因為徐經買通考官被揭發,“並連寅”,因為唐伯虎徐經常常一同出入程敏政家門,向程敏政要過文章,所以被認為是考試作弊,從而連坐。

徐經承認了作弊的事實,唐伯虎也就沒法辯解了,這個正常,因為一開始主角是徐經,受刑的也是徐經,如果徐經承認的話,唐伯虎再不承認,那估計也要上大刑。

並且當時沒人為他倆說話,所以唐伯虎索性認了,免遭酷刑,可以理解。

唐伯虎被放出來後,被貶為小官,唐伯虎覺得是個恥辱,就沒有去上任,遍走江湖,賣字畫,賣春宮為生。

從而可知,唐伯虎是無罪的,否則應該是貶為庶民,而不是貶為小官。

只不過後世的野史太多了,說的都跟親身經歷親眼所見一樣,才讓後人模糊不清。


梁宇航

這極大可能就是一場冤假錯案,唐伯虎不過是一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被牽連:

其一、以唐伯虎之才,並不需要作弊也能高中會試,何必冒著政治風險行此一著


唐伯虎出身小康之家,自小聰穎多才,十一歲就已聲名遠揚,十六歲就院試第一(縣級考試,考取者稱秀才或相公),其後在鄉試中(省級考試)中解元(第一名),而當時會試錄取的考生中十之八九來自南方,如此學霸級的人物,何需冒著一生的政治生涯風險去以作弊來求取功名?


需知一個不慎,東窗事發之後都會面臨從此仕途無望,但凡是個正常的人也能沒有原因、沒有必要去鋌而走險,行險一博,那都是學渣們乾的事兒。


古時文人也最重聲名,一輩子揹著作弊的聲名,在當時就永無出頭之日,也抬不起頭來作人了,唐學霸會愚蠢到幹這種事,誰能相信?


其二、以明朝歷代對科舉舞弊案的力度和嚴格來看,主考官程敏政無需冒著政治生涯風險為了區區些許錢財透題給當時還沒有功名的年輕人唐伯虎,就算再怎麼欣賞也不可能


眾所周知,明太祖朱元璋老兄自小就對貪官汙史深惡痛絕,對打擊官員的貪腐更是不遺餘力,如有查實,那可不是降職革職有政治汙點那麼簡單,極可能腦袋就此不保了。


明中前期對官員的科考舞弊懲治力度還是較大和嚴格的,主考官程敏政做為禮部侍郎,前途一片光明,自然不會冒著丟官殺頭之險去洩題,一則唐兄與他非親非故,二則如果是自己人那更得避嫌,明朝的言官可不是開玩笑的,專抓官員的小辮子,堪稱明朝政界的“狗仔隊”,一旦被他們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所以以程敏政當時的地位和聲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沒有動機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種事。


而我們可憐的唐解元一則恃才狂放,酒後狂言我必第一,吹大氣買弄學問,你們都不會題目的我唐學霸會,怎麼樣,我不是第一誰是第一?

二則結交了富二代徐經,二人臭味相投,徐經更是伯虎兄的迷弟,超級大粉絲,對其才華更是相當仰慕,不吝謄美之詞。其後更帶著伯虎兄出入權貴高檔場所,一擲千金結交拜訪達官貴人,其中就有我們的主考官程敏政大人,這也為後來的舞弊案落下口實。


三則被人嫉妒其才,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從古至今皆然。自古就少不了這樣背後說小話,惡意中傷的小人:誰叫你是陳獨秀的“秀”呢,不檢舉、告發、噁心你一下,你還不得上天?


而眾所周知,明朝的言官從來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事情弄得越大,他們越高興;官越大,他們越高興;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勝其擾,何況一個小小的主考官。


他們深以此為榮,言官的這一風潮貫穿了明這一朝始終,不管有沒有實事,先發言上奏章再說,彷彿越是如此,越能體現他們的諍諍鐵骨和文人氣節,越能體現吾為真理而生,亦為真理而死的情懷。


從結果來看,主考官程敏政合謀作弊查無實據,年僅45歲革職退休,又悲又恨,不久去世;徐經、伯虎兄無罪開釋,終身取消科教資格,貶為小史;舉報人華昶胡亂告狀,所言不實,貶官為南京太僕寺主簿。


表面上屬於各把五十大板,但言官還是最終的勝利者,因為捕風捉影、胡亂告狀的也只貶官了事,被冤枉的反而永不翻身,真是冤了個枉。

而從判詞來看,我們可憐的唐伯虎實在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從此心灰意冷,放蕩不羈,也最終成就了那個“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詩畫雙絕的一代奇士!


八零印記

去年讀了一本小說《明朝那些事兒》,讀到唐伯虎被汙衊科舉作弊的時候總有種想哭的衝動,一個天才用惡劣的手段獲取名利還能叫天才麼?之後就每天喝酒流連煙花場所直到死去。他和別人說一定會高中只是因為太自信,哎,不知為什麼,記憶力滿是泛黃的樹葉徐徐飄落。

在明代唐伯虎結識了徐徑,明代旅遊家徐霞客的祖父,大家十分投緣,稱兄道弟的大吃大喝,但他倆作錯一件事就是拜會有份出試題的主考官程敏,結果惹上了考試作弊的官非,三人被打五十大板,唐伯虎一分不能再考科舉,一代才子從此一蹶不振,生活落魄,這就是歷史的借鏡,天才行錯一步棋,無法再重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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