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為什麼能借來抒情?物,為什麼能借來言志?

1.雜談寫作



◆有一所外語實驗小學,校園裡有一棵大樹,樹上有一個小小的鳥窩。夜裡,鳥窩裡傳出一聲虎嘯……

◆精靈得罪了一顆青菜,然後……

◆有個感覺,作文教學靠名氣的時代要慢慢過去了,也應該要過去了;憑本事、易操作、講效果的時代要開始了。會抓老鼠的貓才是好貓。不知這個感覺對不對?

有個詞,叫“人微言輕”。以人的身份來衡量一個人的言論,真是牛頭對馬嘴。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作文教學是技術,身份也是技術?就像駕駛員開車,領導坐後排,怎麼開車,領導指導駕駛員?——估計指導不了,但他能指揮啊,這就是問題了。

◆摘——傳統寫作學主要內容是文章學,側重造句遣詞、篇章結構和技法訓練,並把公文寫作、應用文寫作作為教學和研究重點。但這種寫作學不適應當下社會現實發展需要,也不符合真正的創作學要求。

◆看了幾篇格林童話,好多中國民間故事的影子,葉限、爛柯山、姑獲鳥、田螺姑娘、三打白骨精……中西結合,做個課程,應該很有意思。

◆一個孩子這樣仿寫:

青蛙到過的地方

圓圓的荷葉,綠了,

紅紅的荷花,開了,

大群的知了,叫了,

叫——得——響——亮!

老師批評寫錯了,一定要用三種顏色。陸老師怎麼看?

教死了。

景,為什麼能借來抒情?物,為什麼能借來言志?

◆寫作的一個毛病——有些話,只是聽起來很好。“人主覽其文而忘其用”,形式大於內容。

◆證明是骨,聰明為豐腴。換個說法——邏輯思維為骨,體驗感知為豐腴。

◆寫作寫的是思維,是邏輯。——這個講過很多很多遍了。今日看到語言學家王力也曾講,學生的文章寫不好,主要是羅輯思維問題。我以為,簡單地講,寫作中的邏輯就是因果關係,也就是我講的“證明”;寫作中的思維,就是透過文章(現象)看到文章的筋脈(本質),如《西遊記》即“目標—努力—失敗—成功”,換個寫作角度,即“起點—終點—起點”。

◆寫作文的道理,孩子都懂了,就是作文寫不好。過日子的道理,父母都懂了,就是日子過不好。如此,父母能理解孩子作文寫不好嗎?

◆一個方法,反覆訓練,才能活用。

一篇二年級作文,可以拿來教六年級,也能拿來給老師講課。例文,不一定是範文。會發光的不一定是金子。

◆語文是什麼?語,是說,是“吾之言”。“吾”有“五張口”。文,是寫,是文字,是文章,是文學,與“語”相配,是“語”的書面形式,有紋、理之美。

◆寫作,理論上,我們也講“活學活用”。操作上呢,往往“學”是死的,那麼,“用”也活不了。問一個學生:怎麼還不寫?他不假思索地寫下開頭“一天,”,然後筆頭又停住了。寫作訓練到這般條件反射,花了多大的精力哪?——如此一根筋,想想也難“活”。

◆寫作上的某些“概念”不該是密不透風的高牆,畫地為牢,而應是能狗能鑽進去、雞能飛出來的籬笆,掌握它的基本義,不絕對化,凡事有度,口味自助。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己所欲,就能施於人”嗎?我愛抽菸,我一定要求不抽菸的朋友也來一根?這樣不好。

◆春,三個人一起曬太陽。

◆表現性,是人的主觀情感的外投,但,是有選擇的外投,匹配的外投,即借景抒情,景與情之間有相似之處。如馬致遠寫《秋思》,所選擇的景物是精心組合的,剛好能表現出悲慼,景與情在這裡能對應起來。為什麼能對應起來?一是人在千百年時間裡養成了審美的習慣,有了慣性,這種慣性往往還是集體的意識。如寫中秋月明,就想到思鄉團圓,大家都認可這樣的關聯。二是景與情有相似處。景的屬性,景的物性,能表現出人性,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於是,景物能夠成為人表達情感的媒介。——陸生作讀格式塔

景,為什麼能借來抒情?物,為什麼能借來言志?因為,我們看到景或物的時候,還看到了人。寫作是寫給人看的。寫作中,景、物和人一樣。就像走在路上,與陌生人擦肩而過,這與一朵花、一棵樹、一塊石擦肩而過,有什麼區別呢?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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