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推文——超級甜的歡喜冤家寵文《沙漠裡撈出個嬌小姐》

書名:沙漠裡撈出個嬌小姐

文案:

和朝中死對頭家的嬌小姐一同流落荒漠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謝昉表示:一開始,覺得嬌小姐肉嫩,好歹算個儲備糧。

後來發現,嬌小姐也沒那麼嬌氣,智商夠用體力不錯也能幫點忙。

再後來嘛,嬌小姐走進他的心裡大門一關就再沒出來……

他們一路荒野求生,狼狽的苦中作樂,成為了生死之交,好不容易獲救,卻要面臨分離。

當錦衣衛謝大人終於鼓起勇氣站到了京城沈尚書府門口求親,沈二叔表示:給我叉出去!!!

①背景類似明朝架空,請勿考據哈。

②前半段古代公路文,後面大部分劇情還是發生在京城。

內容標籤: 歡喜冤家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芳年,謝昉 ┃ 配角:周白卿,謝芫姬,曹淑,沈芳靈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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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荒推文——超級甜的歡喜冤家寵文《沙漠裡撈出個嬌小姐》

這便是沈勇這次帶著車隊啟程後最大的感受。所以他便更不能理解,為何老爺要將唯一的獨生女嫁到這荒涼之地。是了,這次,身為京城前任元輔的護院大管家,家主過世之後,留給他的最後一項任務便是,將沈大小姐送嫁至沙洲。

沈勇是個粗人,但是也能稍微明白一些沈老爺的用意——如今朝堂上兩黨相爭不休,閹黨行事殘酷而詭秘,卻不停有官員為自己前程,為了名利而投入掌印太監謝崇禮的門下。沈闢在朝時身為清流黨之首,卻是親族凋敝,一旦身死,京都中便無人再能護獨女周全,既如此,還不如遠遠的嫁了。只是可惜大小姐金枝玉葉,今後便只能在這距家鄉千里之遙的地方吹風了。

他們現在走的這條官道,往來車馬並不多,有些路段竟都被吹來的黃沙淹沒了。沈勇在驛站中就曾經當地人說過,去往沙洲的這條路一帶近來總有風沙侵襲,若是遇上一次大沙暴,連牛羊都能被吹到天上去。細沙被從不遠處的大沙漠不斷吹來,漸漸有侵襲土地的態勢,附近更是出現了彪悍的沙匪。不過好在走完這段道,就到沙洲衛了。

沈勇正想著,忽然看到前方,幾匹馬橫立在官道上,將過往行人攔下一一查看。

沈勇心中一沉,不會想到沙匪,沙匪便真來了吧?他趕忙讓車隊停了下來。不過仔細一看,那領頭的男子坐於馬上,眉眼俊的很,腰間配刀,黑色氅衣下是墨藍色的綢袍。沈勇認出那正是大暉朝的從四品官袍顏色,看來是官府的人?

大小姐的侍女秋瑤從馬車處跑來問:“大總管,怎麼停住了?”

沈勇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那男子放行了前面的人,驅馬向他們走來。

那男子:“本官乃沙洲宣撫使謝昉,奉命緝拿逃犯,爾等何人,所帶何物?”

沈勇吃了一驚,怎麼也想不到這樣挺拔的一個年輕人竟會是那聲名遠播的謝崇禮唯一的義子,謝昉!既然如此,沈勇立即決定,決不能讓他知道他們是沈家人。

“稟告大人,小人主家乃是秦中富商,奉老爺之命護送大小姐嫁到沙洲,路引都齊全的,請大人查看。”沈勇隨即奉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路引。

謝昉接過路引只粗略翻看後便道:“此物如今多有偽造,我如何信你?”

“這……”

謝昉極目望去,這車隊實在很長,遠方的天空有些昏黃,連日頭都被遮住。他道:“即使是富商之女出嫁,也用不得這麼多車馬吧?”

“回稟大人,我家老爺只有這一個女兒,所、所以……”

謝昉向左右隨從示意,那些人便挨輛車,挨個人查了起來。

秋瑤見這氣氛緊張,恐怕這些閹黨走狗會作惡,想要轉身回到大小姐的車前,卻被謝昉叫住。

“站住!你要去哪?”

“奴婢,奴婢要回車上伺候我家姑娘。”秋瑤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謝昉冷冷道:“你家姑娘的馬車,倒是十分寬敞,足夠裝下一個逃犯了。”說罷便驅馬向那最華麗的馬車走去。

沈勇的冷汗都滴下了好幾滴,“謝大人!謝大人不可啊,我家姑娘肯定不會窩藏逃犯的,只是她性格暴躁,您實在不要惹她啊……”

謝昉卻充耳未聞,到了那車廂旁,揚聲道:“在下沙洲宣撫使謝昉,前來緝拿犯官,還請姑娘出轎受檢。”

只聽車內一把捏成嬌滴滴的聲音道:“大人,小女子確是嫁入沙洲,還望大人明察。”

謝昉仍不放過,道:“姑娘若不出轎,在下只得自行搜人。”

謝昉並非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片刻沉默後,謝昉便翻身下馬上轎,手握刀柄推開了車門,首先聞到一股白槿花的淡淡香氣。

一雙銀灰的鹿皮小靴,明顯是為了在這沙地中方便行走,家常的米黃色襖衫,下著赤紅馬面裙,腰配玲瓏七事,銀白氅衣,左手腕戴著一個極細的素銀鐲子。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憤怒的杏眼,氣鼓鼓的雙頰和嘴角向下的櫻唇。

沈芳年方才已經在車中聽個真切,這個藉口為難他們的人便是謝崇禮的義子!

自從四年前謝崇禮被冊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憑藉皇帝的寵信逐漸把持朝政,不少仗義執言的文官皆遭閹賊迫害至死,上至百官下至百姓人心惶惶。父親身為內閣元輔,卻也受謝崇禮牽制,直至病重後心灰意冷。謝崇禮掌權後,全國不少見利忘義的小人皆爭搶去做謝祟禮的乾兒子,可謝昉卻不同,他是謝崇禮的遠侄,後來成了謝崇禮的養子,年紀輕輕便被委以宣撫之職,雖官位不高,卻掌有實權。沈芳年雖未見過他,卻早就將他劃為閹黨中的骨幹。

他如今敢來莽撞推自己的車門,沈芳年便更加忍耐不住,站起身來,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謝昉未曾防備這個女人,受了一巴掌後立即拔刀怒道:“你敢毆打朝廷命官?”

沈芳年並無畏懼,亦怒道:“我沈芳年早就想打你了!你這個無禮之徒!閹黨走狗!”

一個拔刀相向,一個怒目逼視,正在僵持不下時,沒有人發現遠方的天空已經一片昏黃,昏黃中還帶著幾個上上下下似乎在飛奔的黑色人影,地面上的沙子開始打著轉向上飄,只有沈勇眼看著那砂礫飛上了天,聽著那轟隆隆的馬蹄飛踏聲,呆愣了片刻,才用力吼道:“不好了!沙暴要來了!沙匪也來了!!”

謝昉與沈芳年在車內針鋒相對,此時二人都聽到了沈勇的喊聲,很快又聽到了刀兵相接的碰撞之聲。

謝昉眉頭一皺,推開車門便想跳下車去幫自己的部下剿滅沙匪。卻沒想到門剛推開,一個蒙面賊人便衝了進來。繫著車廂的馬背上還坐著兩人,竟揚鞭狠狠一抽,讓那兩匹馬飛快的衝出了官道,向著無垠的沙丘衝去。

沈芳年驚叫一聲,眼看那賊人與謝昉扭打在一處,自己又被馬車飛馳巨大的慣性託得向後倒去。

車窗被狂風吹開,她清楚的看見,外面的天空顏色已經和沙地沒有兩樣,不斷有砂礫被從車窗吹進來,馬車一左一右還有兩個蒙面人騎馬,對馬車掌握著絕對的控制。

沈芳年凝神思索片刻,沙匪定是看這輛馬車最為華麗,所以乾脆打算直接截回賊窩!

車內狹窄,謝昉與車廂中的沙匪纏鬥了好一會,才趁其力氣用盡,將他踢下了車。

顛簸不已中,沈芳年被甩在一角,只能大聲提醒道:“謝昉!謝大人!兩邊都有人!”

果然從那窗外飛來一刀,謝昉一個側身,迅速出刀,了結了左邊那個。右邊那個見狀便不敢輕舉妄動。謝昉皺眉,想要去解決駕馬的那兩個,忽然車身一頓,他險些摔倒——那兩個人將馬車停了下來。看來這三個沙匪是想先在這裡解決了他,再繼續搶車了。

沈芳年再不復方才趾高氣揚,不畏強權的模樣,畏縮在車內。謝昉提刀下車,三個賊人便將他圍住。

看來這三個人中,有一個身帶狼牙的應該是賊首,用手勢和眼神指揮著另兩個人。他無情的刀鋒打亂了他們無聲的商議,四個人纏鬥在了一處。

沈芳年緊閉雙眼,雙手抱頭,不敢看,她知道如果輸的是謝昉,那麼她便要死在這大漠之上了!正想著這最壞的結果,忽然三個人中竟有一個人趁謝昉招架其他二人,摸上了車廂,一把抓住了沈芳年的衣領便拖著她向外。

“放開我!救命!”沈芳年驚慌失措,呼救都帶了顫音兒。

謝昉剛剛結果了一個,聞聽身後的呼救之聲,雖然十分厭惡這魯莽的女子,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他使了猛力,低吼一聲一刀插進了那正在拖人的賊匪的心臟,刀柄脫手之時,自己卻被那僅剩的賊首撲倒在沙土之中。

那具被戳穿心臟的屍體的手還死死攥著沈芳年的衣領,將她拽得一同跌落在車輪旁。謝昉被賊首壓制著,塵土飛揚中已經幾乎無法呼吸。

而在遠方,一團更黑,更迅捷的雲團正在以不慢的速度膨脹、升高,如果一座魔鬼居住的宮殿,向著他們馬車的方向移動著。

沙匪、閹黨、元輔之女還有馬,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逃脫,都將會被那黑色的大沙暴所吞噬!

謝昉被那賊首之人死死鉗制在沙土之上,想要反擊卻已失了武器。那賊首抬起刀便砍,謝昉只得躲避,雖未砍到要害,肋下依然立刻見了血。

人在千鈞一髮之際總是會想要捉住救命稻草,在狂烈的風聲中吼道:“刀!把刀給我!”

沈芳年還依靠在車輪邊,呆呆的看著方才被謝昉一刀了結性命的沙匪。聽到他的呼喊,終於不知從哪裡生出了力氣,在狂風之中勉強站了起來,企圖從那具屍體上拔下刀來。

那刀本就有些分量,插入沙匪的心臟更是難以拔出,可事態緊急,若此時拔不出這把刀,可能下一個死在這裡的便是自己了。她一咬牙,踩著沙匪的背,用力將刀拔了出來,飛快的扔到了謝昉手邊。

謝昉終於有了兵器,用刀背飛快砸向賊首的後腦,賊首昏沉間才鬆了力氣,謝昉飛快掙脫,又是一刀。剎那之間,勝負已分。

沈芳年的臉上身上還帶著方才拔刀時濺出的血,此刻卻比方才清醒過來。此時的風已經很大了,但還沒有很多沙土離地,但是遠方正有一團碩大無比的黑雲正飛速向他們移動著,她雖然沒見過,一路上也聽不少人說起,那便是殺死不少牲畜和人的沙暴!這次她和這閹黨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如果沒有謝昉,她一個人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她趕忙跑向謝昉,看了一眼他肋下的傷,“大人受傷了?快上馬車!”

謝昉果然也明白此時兩個人好過一個人的道理,沒有異議的任由她將自己扶上了馬車。

沈芳年上車之後又覺得這樣還是不行,拿過了謝昉的刀,又脫下了自己米白色的斗篷,便要動手。

謝昉看出了她的用意,阻了她道:“用我的外衣,是黑色的。”

她只得皺著眉將他的外衣扒了下來,一劈為二,迅速的跳下去給兩匹馬套住了頭。

她低聲對馬道:“這裡沒個遮擋的,只能委屈你們忍一忍了。”

車內謝昉對她道:“沈姑娘,將那幾個死人的腰帶都栓到車輪上。”

好在那幾個沙匪的屍體都離馬車不遠,她在風中將這幾個屍體分別掛在了左右車輪上,順手將每具屍體身上搶來的她的嫁妝都又取了回來。翻動間,她無意竟發現這幾個賊人的腰帶上都有一個彎月圖案,心下奇怪。此時那團烏雲已經逼近,細小的沙粒如同小刀在割她的臉頰。她無暇顧及,趕快又上了馬車,將車門關死。車廂的縫隙和車窗都已經被謝昉用各個箱子堵死,她見狀將自己剛剛搜刮回來的嫁妝盒子也都堆在車門處。

一番動作下來,她已是汗溼了衣襟,終於癱坐在了車廂內,喘著,眼淚和著沙土和血汙就流了下來。

很快,車廂發出巨大的聲響,四壁都顫抖起來,那是沙漠中最可怕的力量,不知蔓延多少裡的沙暴,正無情吞噬著這小小的馬車。

風穿過車廂發出的嘯鳴之聲,和沈芳年哭泣的嗚咽之聲,還有馬匹嘶鳴之聲混雜,一時之間愁雲慘霧。

沈芳年將頭埋在肩膀哭了會,便抬起頭來,一邊流眼淚一邊還是將自己的斗篷劈作碎布,不情不願的來查看他的傷口。

“手拿開!”她沒有好氣兒。

謝昉一言不發,依她所言拿開了捂在傷口上的手。涔涔鮮血還在不斷地外滲,衣衫上血漬混合著沙土,早已是一片泥濘。

沈芳年方才硬要逞強,此時見到這樣一片殷紅的情景,只覺得頭腦發昏,呼吸困難,幾乎跌坐在了他面前。

謝昉俊逸的面龐已是發白,見她的模樣便知是被嚇壞了。這才想起來,她不過是個官家中的千金小姐,何曾做過包紮傷口的事?

“方才對著三具屍體都能果斷行事,如今見了這樣一點小傷,倒是怕了?”

窗外風聲隆隆,馬車被狂風吹著、被砂石擊打著,來回搖動,彷彿隨時都要經不住這巨大的、不可抗衡的自然力量而粉身碎骨。

見沈芳年還是一副慫樣子,謝昉只得自行脫去了墨藍色的官炮,只剩下中單。中單的腰間也早被鮮血染透,衣料糊在了傷口之上,再難脫下。

轟隆隆的風聲和敲擊聲中,他只能高聲問道:“有沒有剪刀?”

“剪刀?”她腦海中的一陣混沌終於開始散去,卻依然沒有徹底清醒。

“剪刀,你的嫁妝之中沒有針黹之物麼?”

她聞言終於明白過來,飛快的翻箱倒櫃,舉一反三,拿出了剪刀、將布條理好,同自己車上的水壺一併放在了他手邊。

謝昉拿起剪刀,卻道:”將我的水囊遞給我。“

沈芳年抬眼望去,他隨身佩戴的水囊就在那件官服下壓著,本來就不願在這人身上浪費一滴水,現在自然欣然為他送上水囊。自己對這猙獰傷口頗有畏懼,對這個閹賊的義子也是厭惡至極,可偏偏也生出一些獵奇之意,怕看卻又想看,坐在座位下的踏板上,呆呆向上望著。

謝昉勉強用雙手將那剪刀用水清洗,冷冷對她道:“看什麼?”

"看大人痛苦啊。“她道。

剪刀是洗乾淨了,可想要自己將肋下的單衣剪開,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換了兩個放下試,皆無法下手,反而因動作扯痛傷口。豆大的冷汗滴落,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一雙冰冷的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剪刀,沈芳年眉頭深皺,只能先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周圍的布料剪掉,再讓謝昉褪去單衣,接下來便是要掀開傷口處黏住的這塊布了,風聲轟鳴,都像是在催促她一般。咬咬牙,反正疼的不是自己,她別過頭不去看,將那布料緩緩掀開。好在謝昉一聲不吭,一動未動,讓她好受些。

沈芳年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此時還是一鼓作氣比較好。她用布條先將傷口周邊的血汙擦淨,又舉起了那水囊準備沖洗傷口,卻聞到了一絲酒味。

“這裡面是酒?”她問道。

謝昉卻淡淡道:“少廢話。”

“執行公務還帶酒,你果然是個昏官!”她卻偏要廢話,一邊說著,一邊趁其不備,飛快的用酒幫他清洗了傷口。

謝昉被劇痛逼得一顫,卻終究沒有溢出一絲聲音,直到她飛快的用了不少布條緊緊的包紮住他的傷口,他花了一會兒平復了呼吸,便恢復得和常人一般,飛快穿上那大半還算完好的單衣和官袍,這才道:“沈姑娘先是毆打朝廷命官,後又出言侮辱,這一筆筆本官都記著呢。”

一番掙扎,一番折騰,外加一番手染血腥之後,沈芳年覺得自己渾身脫力,又坐回了那踏板之上,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發呆。

她此時才想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好像,看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肌膚?這與她學過的禮數不合啊……這樣可以嗎?她眉頭微皺,雙頰不自覺的泛紅,認真思考起來,反正此地只有他們,此事自然也只有他們知道,想來等回到京城也不會有人知道……

做了很大一番思想鬥爭,她釋然了,可又有一個新問題擺在了眼前。

“我們現在在哪?”

車內昏暗不明,窗外飛沙走石,此刻探出頭去看絕對會來個頭破血流。她皺眉,企圖回憶起馬車跑了多久。

“從馬車開始移動到停下來,感覺上應該過了不到一刻鐘。”她雙臂抱膝,自言自語。

“可是人處於極度危險中,感知到的時間會比真實時間走得快很多。馬車至少走了一刻鐘,至多半個時辰。”謝昉聲音較輕,卻不失條理。

“這兩匹馬並非良駒,而且拉著如此大的一架車。”

沈芳年抓住了錯誤的重點,道:“你敢侮辱我的馬?我……”

謝昉卻沒接她的茬,繼續道:“馬匹受驚之時,速度會快些,姑且算它受了衝撞,能夠日行八十里。那麼我們離開官道的距離應該是……”

“一里半到三里路?”沈芳年算了出來,展顏笑道,“太好了!這麼看來,也不是很遠嗎!本小姐走也能走回去,不必和你這昏官同車!”

謝昉卻無情的打破了她的美夢:“你知道我們現在所在這地點同官道被劫那一處的相對方位麼?”

沈芳年沉默,她不知道。方才事出緊急,誰也沒有注意沙匪劫車之後向哪個方向跑的,也就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了。

“這麼大的沙暴,可能現在那段官道已經全部被沙土覆蓋了。”謝昉沉吟道。

沈芳年卻道:“若是我的家人還在原處等候,沙漠之中又沒有遮擋,即使隔著數里,也可以看見人影的。”

謝昉道:“這場沙暴還不知何時才會平息,他們若是現在在原地,恐怕早被活埋了。”

沈芳年這下才真的慌了神,等到沙暴平息,她的家人定會尋她不錯,可是到那時,她能安然獲救嗎?

“所以……現在只能等了。”沈芳年吸了吸鼻子,用衣角擦了擦早就淚水和了泥的臉頰,看向那個和她同樣狼狽的人,“和你這個昏官一起,等這場沙暴結束。”

馬車彷彿混沌沙海中的一葉小舟,在細沙組成的狂風巨浪中勉強支撐著,所憑藉的,或許只有天神的一縷眷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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