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物引來滅頂天災,唯一的倖存者絕境求生再攪狂瀾!

上古神物引來滅頂天災,唯一的倖存者絕境求生再攪狂瀾!

離玥城的地下像是藏著一隻突然發狂的龐然巨獸,用毀天滅地的力量將地表撕開,捏碎,然後張開巨嘴,將廣袤的土地和數百萬人悉數吞噬。整個城市以驚人的速度塌陷下去,海水洶湧灌入,將這個曾經熱鬧繁華的城市變成靜默無聲的水底廢墟。

不到半個時辰,一切輝煌都成為泡影,百萬生靈就此終結。然而,當離玥城消失後,與之接壤的永濟城卻只是滿街碎瓦,竟無一人死亡。

當永濟城的居民聚集到兩城交界處時,放眼望去,只看到一片汪洋,上面浮屍無數,再遠處,是望潮峰。從前隔著離玥城,只能看見望潮峰山頭的古松林,如今卻能清楚地看到它的全貌。離玥城怎麼說沒就沒了?剛才那是地震?什麼樣的

地震能讓這麼大一座城整整齊齊地陷下去,被海水淹沒得無影無蹤,卻沒震塌鄰城任何一座房子?

“快看天上!”這驚恐而淒厲的聲音像是從地底躥出來。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頭——離玥城上方晦暗的天空中,灰黑色的雲層堆積成一隻巨大的眼睛形狀,中央是一片血紅的雲團,恰似瞳孔——像邪神睥睨蒼生。

人群變得極靜,片刻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呼喊,如炸窩的蜂群般四散奔逃。他們看不見百萬亡靈正朝那血色雲瞳飛去,也沒有注意到,當亡靈被盡數吸盡後,血色雲瞳中央有什麼東西落下,墜往向西邊的群山。

望潮峰頂的古松林中,兩個身穿青灰色勁裝的男人看到永濟城那些慌亂逃竄的居民,忍不住大笑起來。

“心情很不錯嘛,發現那傢伙的蹤跡了?”兩人身後響起第三個聲音。

笑聲驟然停,這兩人被雷劈了似地一陣亂抖,表情抽搐地垂首道:“災涅大人!”

一個身穿錦簇團花袍的男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兩人面前,懷裡抱著個黑漆盒子,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喜怒。

“回……回稟大人,離玥城無人生還。”

“死了?”

“回稟大人,沒有發現目標的蹤跡。目標被逐出家族時沒有靈力波動,所以我們感知不到他的位置。離玥城沉沒的時候,神物有啟動的跡象,但是時間太短,我們來不及確定位置。”

“噢。那……你們繼續,小心別被發現了。”

目送災涅大人離開,兩人終於鬆了口氣,卻不知自己早被孤碧海中的一個少女察覺。

孤碧海深處,一尾巨鯨懸停於海面下十丈深處,背上騎著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少女在水中呼吸自如,左手抓著鯨鰭,右手向前平伸,指間流光溢彩,柔和的光芒不停地變幻著強弱頻率,傳遞著訊息:“離玥城沉沒,確認乾已死,亡靈消失。神物有瞬間啟動跡象,但因時間過短,沒能追蹤到具體位置。”

完成傳訊後,騎鯨少女滿眼悲傷地看了看離玥城的方向,然後俯身貼在巨鯨的背上,喉部輕動,口中發出鯨類特有的叫聲。

巨鯨擺動尾鰭,向孤碧海深處游去。

在死一般寂靜的黑暗裡,紀澤冥冥中聽到一個清脆的童聲:“爸爸,這個人好像還活著!”

“都被泡得發脹了,不可能還是活的。”沙啞的男聲響起。

“爸爸,他還有呼吸!他沒死!”

“看他細皮嫩肉的樣子,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葭月,別管他,救不活的,就算救活了也廢了,就算不廢,咱們也養不起一個閒人。”

“可是……可是不能見死不救啊。”

“葭月,你想想,這全城的人都死光了,就這麼一個活著的,還穿著喪服,肯定不吉利,咱們別自找麻煩了。”

“爸爸,求你了,救救他吧!”

“葭月乖,聽爸爸的話,不要管他。你要是覺得不忍心,爸爸往他胸口上補一腳,他馬上就能解脫了,咱們也算是積德了。”

“別!爸爸,你試試,一定能救活的!”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倔了?罷了罷了,這小子皮相不錯,救活了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要是被哪家有錢人收做乾兒子,就賺大發了!依你,救他!”

這對父女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女兒對父親的稱呼也不是夏洛國常用的,哦,是異邦人?紀澤頭昏腦脹地想,原來生死全憑這兩個異邦人的一念之差,原來全城人都死光了……他開始做一個像是永遠醒不過來的夢,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板車碾過土路的聲音,有馬車踏著石板路的聲音,有那個小丫頭清脆甜美的笑聲,也有那個男人操著各種口音討價還價的聲音。

當紀澤對時間失去感覺的時候,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了亮光。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張充滿的驚喜的笑臉。

“哥哥,你總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幾天了!渴了吧,我給你倒水去。”

紀澤的眼前漸漸清明起來,他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歡快地端著水杯跑過來,粉雕玉琢的臉上紅撲撲的,一雙又圓又亮的眼睛裡閃著欣喜的光芒。

“哥哥,喝水吧。”葭月扶起紀澤,把杯子送到他嘴邊。

紀澤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豁口的粗瓷杯,喝了一口,滿嘴都是土味。和葭月的欣喜對比起來,他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離玥城除了自己無人生還,為什麼自己還活著?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葭月把杯子放在一邊,柔軟的手撫上紀澤的額頭,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總算是退燒了!爸爸說你活不了,可是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熬過來的!”

“謝謝。”紀澤的聲音聽起來像破了洞的窗戶,“呼哧呼哧”地漏著風。

“別說話,你嗓子壞了,要養一段時間。我去給你熬點粥,吃了東西就會很快好起來的。”

看著葭月離開,紀澤吸了口氣,濃重的汗臭和黴味一齊擠進鼻腔,他立即屏住呼吸,掙扎著坐了起來,朝四周看去——這是一間光線很暗的屋子,土牆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暗色斑塊,還有些用黑炭畫的塗鴉,地上鋪著幾張破舊的竹蓆,上面堆著幾疊又髒又舊的被子。

“喲!居然沒死啊!都能自己坐起來了?”

紀澤感覺到一片陰影向自己壓來,抬起頭,一張鬍子拉碴的大叔臉佔據了他的視野。

大叔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叫泊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窮人,養不起吃閒飯的,如果你腦子沒被水泡壞,就該明白我的意思。”

紀澤點點頭,用破鑼嗓子答道:“我叫紀澤,謝謝你救我。你的意思我明白。”

泊舟摸了摸絡腮鬍子:“你明白就好,趕緊養好身體,別耽誤我們進城。”

“進城?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首都夏洛城。我們這些賣藝的,但凡有點真本事,都想去首都碰碰運氣。對了,看你一副少爺樣,除了吃喝玩樂,會點什麼賺錢的本事?”

紀澤默然。

“爸爸!哥哥才醒來,這種事情不能改天再說嗎?”葭月端著粥走了進來。

泊舟不以為然地說道:“男人靠別人養著,早晚會廢掉。小子,趕緊把身體養好,想想自己有什麼長處,不管上不上臺面,能賺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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