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邀約我去遊輪玩,半夜聽到有人唱歌好奇去看:昨天溺死的女人

朋友邀約我去遊輪玩,半夜聽到有人唱歌好奇去看:昨天溺死的女人

1

再次見到楊揚,是在沿江路的一家茶樓,這家茶樓是我們兩個都喜歡待著的地方,他家有正宗的老班章普洱。

我進門的時候,楊揚背對著我,一手叉著腰,一手端著茶杯,盯著窗外滾滾而去的珠江水。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連我進門都沒有覺察到。我上前對著他的肩膀猛地拍了下去,他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點脫手,幸虧茶杯裡面已經沒有茶水了,不然會撒得到處都是。

楊揚驚呼:“我去,嚇死我了!”

我笑道:“你不是號稱楊大膽麼?這大白天拍你一下子,你就嚇壞了?”

楊揚說:“我不怕牛鬼蛇神,我就怕人,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麼?”

這是我們一貫見面打招呼的方式,互相懟。懟完了,我們都坐了下來,楊揚嫻熟地開始洗茶、泡茶。他先給我倒了一杯,說道:“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邊品邊說道:“咋樣?在度假村那件事情?”

我說道:“你還敢提?讓你過去幫忙你都推三阻四,我最後還是靠自己搞定的,差點把小命都搭進去。”

楊揚說道:“哎呀,別提了,你向我求助的時候,我正被困在一條遊輪上呢,我想幫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我一聽,馬上來了興趣,能把楊揚困在遊輪上,那這件事情絕對值得一聽,對於以寫作為業的我來說,楊揚的傳奇經歷是最好不過的素材了。

我趕緊接上話茬:“快點講講唄,又有啥奇遇了?”

看我一副興奮的樣子,楊揚白了我一眼,說道:“還是不是兄弟?就知道聽故事,都不關心一下我的死活?”

我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現在不是好好地坐在我跟前喝茶麼?再說了,我相信你小子的實力,什麼妖魔鬼怪你都可以搞定。”

“行了,你就別吹捧我了,別給我灌迷魂湯了,說真的,這次在遊輪的經歷,真的挺驚險的。”

楊揚停下來,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喝完茶,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他要給我帶來一段驚險刺激的旅程了。

2

楊揚說道:“你去湘西那個鬧鬼的度假村之前,我已經接了這個遊輪的活兒。這個活兒我原本不想接,因為那段時間,我正準備閉關,可是,帶著事主找上門來的這個人我根本沒辦法拒絕,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出現問題的是一艘大遊輪,你知道的,那種可以在上面吃喝玩樂,還能開到公海上賭博的大船。

“我上船的時候,船上只有幾個人,老闆姓陳,叫陳偉,他當初很便宜地買下這條船,以為撿了一個大便宜,想著重新裝修一下,再多拉點客人賺錢。

“沒想到,客人們跟著船到了公海上,本來玩得開開心心的,可一到了晚上就有一些怪怪的聲音,哪個客人不害怕?都嚇跑了,所以他們找到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在海上工作,雖然遊船停泊在碼頭上,並沒有出海,但畢竟還是在海上,在陸地上的事情,我還有幾分把握,到了海上,把握就小了很多。

“當時,還留守在船上的就只有幾個人,除了四個保安還有一個負責人,是陳老闆的親弟弟,我稱呼他為陳經理。

“船很大,我上船之後,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個遍,從豪華套房到一般的住房,從賭廳到夜總會。說實話,我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到了晚上,陳經理給我安排了一個豪華的套房,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既然睡不著,那就開始看書吧。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我聽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聲音。聲音剛開始的時候很小,要豎著耳朵使勁聽才能聽到,我放下手中的書,集中注意力。慢慢地,聲音逐漸變大,也清晰了很多,我聽出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正在哼唱著一首歌。”

“唱的什麼歌?”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聽歌並不多。具體她哼唱的是什麼歌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我熟悉的旋律。

“我開始尋找聲音的來源,剛開始,我以為是遊輪上的廣播喇叭發出的聲音。你知道的,遊輪為了便利地通知遊客,整個船的每個角落都佈設了喇叭。

“而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大部分人們以為是鬧鬼的事情,最終都證明不是惡作劇就是誤會,真正能確定下來是鬧鬼的畢竟還是很少的。

“我開了門,沿著走廊追尋聲音的源頭,在走廊上的廣播喇叭下面,我仔細分辨,確實,聲音不是從這個地方發出來的。這個時候,劉經理帶著兩個保安過來了,他們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劉經理見到我正在研究廣播喇叭,他說,‘楊老師,我們能確定不是廣播發出的聲音,我們第一次聽到聲音,也以為是廣播室那邊的問題,可是去廣播室一看,廣播的電源都沒開,所以不可能是廣播室發出來的聲音。’

“我點點頭,拿出了羅盤,讓我吃驚的是,羅盤的指針胡亂地轉動著,一會兒指向南,一會兒指向北,看起來,這艘船上的‘場’非常亂。

“歌聲還在繼續,在一艘這麼大的遊輪裡面聽到這樣的聲音,確實很恐怖。我捧著羅盤,開始在船上巡視,羅盤的指針還是飄忽不定。我們一行人繼續走著,一會兒,走到了船上酒吧的位置。

“這個酒吧大概有兩三百平方,兩層挑高,架空層,中間有個小小的舞臺,舞臺上鋪著紅毯,紅毯上面擺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立式話筒,舞臺靠後的位置是幾個黑色的音箱,下面還有個小舞池,舞池周邊散落著一些卡座和茶几。

“卡座旁邊,設置了一個吧檯,吧檯前面擺放著幾把高腳椅,各種酒塞滿了吧檯後面的酒架,這個小酒吧雖然不大,但是很精緻。跟陸地上的一些小酒吧並無什麼不同。

“我站在舞臺中央,突然,羅盤像瘋了一樣,瘋狂地旋轉起來。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怦怦亂跳,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應該馬上離開這裡,我對著陳經理吼,‘趕緊走!’我這一嗓子也把陳經理幾個人嚇了一跳,他們愣了一下,我帶頭跑起來,他們見狀,也跟在我後面跑起來。

“耳邊那一直輕輕哼唱著的神秘歌聲陡然變得尖厲而刺耳,我的耳朵難受極了,耳膜好像都要被擊穿了一樣,要不是手裡還拿著羅盤,我肯定跟陳經理他們一樣,邊跑邊捂住了耳朵。”

3

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楊揚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恐懼。以我對他的瞭解,能讓他過了這麼久講述起來還有點恐懼的事情,那就是真的非常可怕了。

楊揚繼續說道:“我們幾個人逃離了小酒吧,陳老闆此時也已經過來了,他迎面撞上我們,見到我們幾個人的狼狽相,知道我們剛才肯定是經歷了什麼,他請我先到會客室喝上一杯壓壓驚。

“幾杯酒下肚,陳老闆有點激動,我能理解他,當初他貪便宜買了這麼大一艘遊輪,原本是想著狠狠地賺上一筆錢,萬萬沒想到,因為這恐怖的歌聲,人都跑光了。據說,陳老闆買遊輪的錢大部分都是跟外面的人拆借的,他揹負著巨大的負擔,壓力很大。

“喝了點酒,陳老闆很激動,他站起來,‘他媽的,不管是什麼,老子跟他拼了!’說著就站起身來,我趕緊去攔他,可是他好像賭氣一樣,轉身就向外衝去,我們幾個人見狀,也只好跟出去。

“陳老闆一路小跑到酒吧,一腳就將酒吧的大門踢開,衝了進去。酒吧的大門是那種可以雙向打開的活動門,他一進去,門反彈回來後竟然封閉了。陳經理和幾個保安在門口又是推又是拉的,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歌聲又一次開始變大,由平緩變得高亢,我們幾個人在外面聽到這樣的聲音,趕緊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我趕緊掏出一條符咒,貼在了門上,聲音驟然小了很多,我用盡全力,向著門撞了過去,門開了。

“我衝進去,發現陳老闆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耳朵裡面已經流出血來,我趕緊扶起他來。門外的幾個人也衝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陳老闆抬了出去。這個時候,天也微微亮了,歌聲也消失了。

“陳老闆慢慢醒來,我問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他說他一進去,感覺聲音就像是蟲子一樣,往自己的每個毛孔裡面鑽,難受極了。他轉身想跑出去,結果發現根本不可能封閉的大門竟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把控住了,再也打不開了。

“他被困在了裡面,隨著聲音越來越淒厲,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讓陳經理把陳老闆送下船。”

4

楊揚喝口茶潤了潤喉嚨,繼續講道:“我已經打好了主意,我要在這個房間裡面睡上一個晚上,我要親身體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唱歌。

“陳經理也自告奮勇,他要陪著我,我勸他不要跟著我,但是他很堅決,幾個保安也很堅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陳老闆怕我一個人在裡面出事兒,答應他們如果陪著我在酒吧裡面待上一個晚上的話,就給他們每個人一萬港幣。真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呀。

“有了陳經理幾個人的協助,我做了相當多的準備,我在酒吧裡面佈置了七星燈,布好了八卦陣,我在酒吧裡面的很多物品上都貼上了用硃砂書寫的符咒,放置了錄音和錄像的設備。

“為了防止晚上歌聲的侵襲,我們還準備了防噪音耳塞,這種耳塞的效果非常好,柔軟得很,可以捏成一個小團塞到自己的耳朵裡面,即使有人站在你的對面大聲地說話,也只能聽到一點點的動靜。

“鑑於歌聲都是接近午夜12點的時候才傳出來,我們下午專門睡了一覺,目的就是到了晚上可以聚精會神集中精力發現這‘歌聲’的源頭。

“入夜以後,我們來到了這個小酒吧。我們幾個人席地而坐,我在周圍又擺上了一個八卦陣,我們幾個人坐在陣中。我提醒陳經理和幾個保安,無論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要聽從我的安排,千萬不要亂,也不能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他們都點頭稱是。

“我們幾個人先是打撲克牌,你知道的,打牌的話,人不容易困,而且,陳經理還搬了一箱子紅牛來抵抗睏倦。我們邊喝著紅牛邊打著牌,可是奇怪的是,還沒到12點,我們幾個人就開始哈欠連天了。說真的,困得是上下眼皮打架,怎麼睜都睜不開。

“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了,但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萬幸的是,在昏睡過去之前,我用耳塞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講到這裡,楊揚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他那晚上肯定是經歷了非常可怕的一幕,他現在要回想起這一幕,需要勇氣。

楊揚喝了一口茶,又剝開了一顆花生,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

他邊嚼邊說道:“我睜開眼的一刻,發現整個酒吧都是黑黑的,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燈都滅了,幸虧我們提前準備了應急燈。此時,幾個應急燈發出了昏暗的光,照射在陳經理他們的臉上,他們幾個人都緊閉雙眼,直挺挺地站著,雖然我堵著自己的耳朵,但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人在我耳邊呢喃般地哼唱著。

“你知道那種感覺麼?就是有人趴在你耳邊唱歌的那種感覺,很癢,很肉麻,好像那種氣息吹動了你的頭髮,吹進了你的耳朵。歌聲越來越大,耳塞根本沒有用了,聲音好像透過我的皮膚,直達我的內心,我全身發麻,一時間難以自控。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陳經理幾個人突然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然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對,沒錯,就是這樣,自己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他們整個臉都憋得通紅。我感覺事情不妙,如果再不採取措施,他們就真的把自己掐死了。

“我掏出懷中的桃木劍,左手執劍,咬破右手中指,把血塗在了劍刃上,整個桃木劍閃著紅光。我平舉著桃木劍對著他們每個人的左肩膀上面各拍了一下,他們睜開了眼睛,恢復了神智,見到眼前的情景都害怕不已,趕緊鬆開了掐著脖子的手。

“可能意識到我們幾個人已經恢復了理智,歌聲陡然變得尖厲,我大吼一聲,‘跑!’帶頭向著門口跑去,他們幾個人見我開始跑,也跟在後面跑。歌聲緊追著我們,它好像非常生氣。

“跑到門口處,我猛地一推門才發現,門又打不開了。此時,歌聲裡面夾雜了一些詭異的笑聲,你知道麼,歌聲就像是一個人唱著唱著歌突然忍不住笑出聲的感覺。

“我抬起腳來,猛踢房門,房門紋絲不動。我看到門縫有點大,閉合得並不是很好,而桃木劍比較薄,我急中生智,用手中的桃木劍插進了門縫中,上下划動。耳邊的歌聲再次變調,這次,就像是一個怒氣衝衝的人在唱歌。

“門開了,我們幾個人跑了出去。我們一口氣跑到了會客廳,歌聲越來越大,好像跟我們幾個人示威一樣。幾個保安嚇壞了,臉色蒼白,他們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任憑陳經理怎麼勸說也不聽,他們的驚恐都寫在了臉上,收拾好東西,連工資都沒有結算,就匆匆上岸走了。

“現在,船上就剩下陳經理,還有我了。守船是陳經理的職責所在,別人都跑了,他也不能跑,守船是他哥哥陳老闆安排給他的任務。而我是陳老闆請過來驅魔除妖的人,現在妖魔鬼怪不但沒有被驅走,連是什麼東西,我都沒有弄明白,我很有挫敗感。

“陳經理也很沮喪,他低著頭,默默地不說話。我見狀,安慰他說,‘別擔心,總有解決的辦法。’

“陳經理說道,‘楊先生,不瞞您說,其實,我哥前面已經找過好幾位號稱能降妖除魔的大師了,結果,大師們都被這個歌聲折磨得魂不守舍,屁滾尿流地跑了,無奈之下,我哥才求人找到了您。這麼說吧,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可是,現在看來……唉,說句不怕得罪您的話,可能您也是沒什麼辦法了吧。’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小兄弟,你的想法我能理解,這樣吧,你再等幾天,我要去準備點東西,東西準備好了再回來。’

“聽到我這樣說,陳經理不解地看了看我,‘您……您不會也跟前面幾個大師一樣,都說準備點東西,然後就一去不復返了吧?’

“我‘嘿嘿嘿’地笑起來,‘小夥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找我,就要信我。這樣吧,我明天走後,你不要一個人待在船上,你再去找幾個人陪你一起守船,但是,千萬要注意,只是守船,不要再踏進那個房間一步,明白了麼?’

“陳經理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顯然,他還是不太相信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事不遲疑,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離開了遊輪,我離開的時候,陳經理把我送下了船,他呆呆地揮了揮手,我衝著他笑了笑,也揮了揮手。”

5

我問道:“那你後來回去了麼?”

楊揚很驚訝,“當然回去了,你以為我真的跟前面陳老闆請的人一樣,半途而廢,落荒而逃了麼?我是誰呀?我是楊揚呀,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

我笑起來,“哈哈,是,你是楊揚,你最牛逼,那你還下船幹嗎,直接把那個‘歌聲’搞定不就行了?”

楊揚正色道:“我可不是跑路,我是真的要準備一些東西,根據我的觀察,什麼七星燈、八卦陣、桃木劍,這個東西都不怕,它是一種聲音的魔障,我要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形態的,只有知道它是什麼形態的,才能找到解決它的辦法。我之所以離開船,是為了去找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問道。

楊揚說道:“那我就要考考你了,你不是一直對鬼怪神力感興趣麼?你倒是說說看,我要找什麼?”

我回答:“這個難不倒我,你肯定是找牛眼淚塗在眼皮上,就可以開陰陽眼了。”

楊揚問道:“說清楚是什麼樣的牛眼淚?”

我答道:“牛眼淚其實不是牛的眼淚,而是幾種物質混合而成的,把薄荷、牛黃、甘草搗碎混合,再加上千年屍粉,用清水稀釋就可以了。”

楊揚聽完,舉起雙手鼓起掌來,“厲害呀,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要不,你別當什麼窮酸的作家了,跟我一起幹吧,包你一年就開奔馳。”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扯淡了,趕緊接著講你的經歷吧。”

6

楊揚收斂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找到了需要的材料,用了兩天的時候調配好了牛眼淚,連夜就趕回了船上。我上船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船上燈火輝煌,我爬上接駁的舷梯,進到了船的裡面。

“在接近會客廳的時候,我聽到了陳經理跟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看來,他已經找到了新的保安,他們在喝酒,邊喝邊聊著天。我沒有驚動他們,而是直奔那個酒吧而去。

“這次,我沒有走酒吧的大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個酒吧的結構,它是複式的,挑高很高,佔據了兩層的空間。我這次直接從外面上到了第二層,因為第二層的位置,有一個窗戶,透過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吧裡面的情形。

“我看看手錶,已經快12點了,我把調配好的牛眼淚塗抹到了眼皮上,等待著12點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錶的分針跟時針重合,都指向12點的時候,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的地方,我眼睛一眨不眨,透過窗戶觀察著裡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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