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男神文理分科志願單,不料轉身被他拉住:你報什麼,我跟你

偷看男神文理分科志願單,不料轉身被他拉住:你報什麼,我跟你

1

自那個盛夏分別以後,我從未想過我們重逢時的情景。

所以此刻再見,我難免手足無措。

人在不安時,喝酒是最快捷的解決辦法,我一邊喝酒一邊象徵性地看著臺上一對新人濃情蜜意地對視。

耳邊不斷傳來紀絨青的“曲瀾,你想不想結婚啊”“你還沒男朋友對吧”等無關痛癢的話語,他每說一句,我就喝一杯酒。

我試圖灌醉自己,心想若是一會兒不小心鬧了笑話,也好藉口是喝醉了。

“曲瀾。”見我一直不搭理他,紀絨青坐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袖,“別喝了,一會兒喝大了你要耍酒瘋的。”

“你家住海邊的啊管那麼寬!”我紅著眼瞪著他。

他怔忡了一會兒,抽了張紙巾過來,“怎麼哭了?”

我一把推開他,“眼睛進沙子了智障,誰哭了!”

酒勁上來了,我這一推直接將紀絨青推倒在地,動靜有點大。陳意和周欣瑤走了下來,陳意拉住我,仍舊很冷地對我說:“不是說自己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乎嗎?”

這小王八犢子老愛拆我的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周欣瑤擔憂地看著紀絨青,“老大,要不,您還是換一桌坐吧?”

紀絨青薄唇輕啟,“滾。”

周欣瑤搖了搖頭,挽著陳意走遠了。

兩人路過我旁邊時,我聽到周欣瑤說:“老大平時在部隊對誰都特冷,我就知道肯定是心裡有人。”

陳意冷哼一聲:“這女人跟他半斤八兩,裝得灑脫得要死,事實上呢,都28了從來沒想過要找男朋友。”

“陳意你是女人嗎話那麼多!老孃這麼優秀,男朋友能隨便找嗎?”我回頭,狠狠地瞪著他。

紀絨青不知何時又走到了我邊上,暗暗用了力將我禁錮著,“我們談談吧。”

上半身被他抱著動不了,我只能一腳往他襠部踢過去,“談毛線談,起開,我還有事要做。”

他吃痛地捂著下半身彎曲了身子,我趁機往外走去。

外面已經夜色深沉,霓虹閃爍。我搖搖晃晃地走在街上,冷風灌進我的脖子裡,冷得我一激靈。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廣場,被一個流浪漢伸腿絆了一跤。

我站起來衝惡作劇成功笑得正開心的流浪漢抬腿就是一腳,把他踢開後,自己坐到了他原先坐的破布上。

破布邊有一罐可樂。

我正眯著眼睛打量,突然一隻手出現,迅速拿走了它。我瞪大了眼睛看過去,流浪漢正護犢子似的把可樂護在懷裡。

“還給我。”我咬牙切齒道。

“不給!”流浪漢說著就打開可樂喝了一口。

我正欲起身跟他大幹一架,紀絨青就又出現了,他強硬地將我抱起來,邊走邊誘哄道:“我給你買,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瞪著他,“紀絨青,你是個小人。”

“是,我是個小人。”他喃喃道,“只要你還要我,我是什麼都可以。”

我勾起嘴角,心想,真是謊話連篇。

2

我對紀絨青,屬於實實在在的見色起意。

那是一個雲霧繚繞的、十米開外人畜不分的清晨,我左手拎著豆漿,右手攥著倆包子,慢悠悠地在早餐巷上閒逛。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咬著吸管跑過去,就看到了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正威武霸氣地一腳踹倒了面前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小混混。

這場面太激動人心了,我差點就鼓掌喝彩了。但當我正丟掉豆漿舉起手時,小混混突然朝我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不由分說地朝我衝來。

我一臉懵逼,但本能還是讓我提起腿給了來人迎面一擊。

小混混倒下時哀嚎一句:“曲瀾!你打我幹嗎啊!”

這聲音太過熟悉,不就是我那光著屁股腚子一起長大的周嘉懿麼。

我蹲下身子把小混混臉上的泥巴抹開,一看,果真是我那不學無術的發小。

那個白白淨淨的少年就是紀絨青,眉目疏朗,身姿矯健,裝得一手好逼。

可惜的是當年我是個講義氣的熱血青年,所以直接忽視了他的美貌,毫不猶豫地撿起斜躺在我腳邊的豆漿,朝他丟了過去。

正中下懷。

我看著他胸前一片濡溼,心裡暗自比了個“yes”,準備乘勝追擊打他個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沒打成……我被他過肩摔了,嘴巴還不小心啜到了地上灑落出來的豆漿。

“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欺負女孩子算什麼男人!”

“對不起,條件反射。”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像四月的楊柳輕輕掠過眼睛。

不過此時此刻重要的不是這個,我收回心神,張牙舞爪地抱住他的大腿,“鬼才信你,我跟你講,你攤上大事了,我要報警抓你!”

“曲瀾?”他拖著我走了兩步,撿起我不知道何時掉出來的筆記本,“你是一中的?”

“關你屁事。”我火氣很大。

他笑了笑,蹲下來掰開我的手,說:“再不去學校要遲到了。”

“遲到就遲到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先走了。”把我散在地上的東西全部裝回書包後,他站起來,對我揮了揮手。

等到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衚衕口,我才猛然想起來我的發小被我踢暈了還沒醒來。

“喂,曲瀾。”周嘉懿醒來,朝我喊道,“你趴窗臺邊幹嗎,要跳樓啊?要跳快跳,不跳過來給我削個蘋果吃唄。”

好說,不就是削個蘋果麼。我樂滋滋地坐過去,拿了刀就開始削蘋果,邊削邊打探紀絨青的情況:“哎,周嘉懿,剛剛打你的那個男生是誰啊?”

周嘉懿瞪了我一眼,糾正道:“不是他打我,是我們倆在切磋,切磋懂嗎?”

“哦。”我假裝相信地張大了嘴巴,點點頭,說,“那麼和你切磋的那個人是誰?哪個學校的?幾年級幾班的?哦,還有,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女朋友?”

“大姐,你查戶口呢?”周嘉懿看著我一陣無語,然後在我的花痴笑容裡驚歎道,“你不是喜歡上他了吧?還是一見鍾情這種爛俗的戲碼?”

我默默地把水果刀移到了他脖子邊,挑眉,“再說一遍?”

周嘉懿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腦袋往旁邊挪了挪,“他叫紀絨青,一中的,高一七班……呃,我記得你好像也是高一七班?”

“那我怎麼不認識他?”

“誰讓你逃軍訓來著。”

3

曠了一上午課,在家裡倒騰了兩三個小時才去到學校的我,不負眾望地驚豔了一票人。

而當我正暗自得意時,卻瞥見紀絨青仍舊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絲毫沒注意到我這麼一號人物的出現,害得我鬱悶了一下午。

“哎,那個,剛剛遲到的同學,記得明天上課把校服穿上。”講臺上傳來班主任的叮囑,我把視線從紀絨青的後腦勺移開,衝老師點了點頭,算是聽見了。

等老師走後,我又把視線輾轉到了紀絨青的後腦勺上,半晌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回過頭來後故作驚訝道:“哎呀,好巧。”

他眼裡裹挾著笑意,點點頭,道:“確實巧。”

一時間沒了話說,他又問:“叫我有事嗎?”

我傻笑,“沒事,就是想說看著你後腦勺覺得應該挺帥的,想看看驗證一下猜想。”

紀絨青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然後轉身,繼續埋頭做題。

本來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情我是不愛乾的,也不擅長。但偏偏紀絨青這廝長得甚合我意,於是我開天闢地地開始了我轟轟烈烈的倒追之旅。

當然,憑藉我一個人是沒辦法完成這種高難度的任務的,於是一放學我就抓著書包飛奔周嘉懿所在的班級。

小吃店裡,我看著坑了我一個星期零花錢的周嘉懿,咬牙切齒道:“我可警告你,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要是不幫我搞定紀絨青,看我怎麼收拾你。”

周嘉懿豪氣萬丈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言不慚道:“你放心,你周哥一出馬,就是天神下凡都能給你拿下,別說他小小一個紀絨青了。”

事實證明,找周嘉懿做我的軍師,根本就是一個戰略性的錯誤。

第一招,請吃糖大作戰。

週一的早晨,我背了一大包水果糖去教室,挨個發給同學們,美其名曰“初次見面,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全班都發完後,我拍了拍紀絨青的肩膀,自認為很靈動可愛地眨了眨眼睛,問道:“同學,吃糖嗎?”

本來按照周嘉懿設想的結果是,紀絨青點頭,說“好啊”,然後我再說“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接著紀絨青就會說出他喜歡的口味,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出其不意來一句“好巧啊我就是XX味的,你嚐嚐”。

周嘉懿跟我打包票說初生情竇的男生肯定經不住我這麼撩,肯定會被我迷得七葷八素的。但現實是,周嘉懿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我的嘴巴,說:“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我恍然想起來開學體檢時,校醫痛心疾首地跟我說:“你上輩子是吃了多少苦不成?這麼喜歡吃糖,你不看看自己爛了幾顆牙齒。”

懊惱之餘,我默默收回擺在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糖果。突然,紀絨青大手一揮,從我手裡搶過了剩下的幾顆糖果,順手丟給了他的同桌。

同桌看著面前的糖愣了好半天,怒吼:“喂,我不是昨天還跟你說我最近要去做牙齒矯正,不能吃糖嗎?!”

而我的關注點則是,“你要去做牙齒矯正跟他說幹什麼?”畢竟紀絨青這麼好看,我得男女一起防。

同桌:“我樂意你管得著啊!”

……

4

一招不成還有二招。周嘉懿在請我吃了一碗小混沌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後,又馬不停蹄地開始策劃第二招。

在我和周嘉懿連續一個星期的密切關注後,我們整理出了一份紀絨青的作息時間表:

早上七點準時到校,然後看書做題。

中午放學,在教室學習二十分鐘後,去吃飯。

晚自習下課後,運動場打一個小時籃球,然後回家。

週六週日都在家陪奶奶。

我躺在床上抱著這份時間表看了好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長得好看成績又好的人,生物鐘都跟安了定時炸彈一樣,準得不得了。

周嘉懿說,男生運動時會分泌荷爾蒙,如果這時候再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生在一旁給他加油遞水,那他對她的好感度肯定會跟火箭發射似的直線上升。

我一思量,好像沒有什麼毛病。

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大問題,問題出就出在紀絨青那個智障同桌身上。自己球技不過關,還非得天天黏在紀絨青身邊跟著他一起打球。於是我就跟個活動靶子似的,天天被他的籃球砸腦袋。

然而我雖然在紀絨青面前表現得十分溫柔如水,但骨子裡還是不甘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的。

於是,週五晚上,紀絨青走後,我叫住了同桌,來了一場殊死搏鬥。

半個小時後,我耀武揚威地把同桌摁在地上,惡狠狠地說:“怎麼,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是吧?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孃看上紀絨青,早給你孫子打趴下了!”

話音一落,一顆籃球突然滾到了我身側的草坪上,我怒氣衝衝地回頭,嚇得一骨碌滾到了地上。

“那個……”我心虛地開口,“如果我說這是誤會,你信嗎?”

紀絨青春風和煦地笑了笑,不說話。

這件事之後,我再也沒找周嘉懿出謀劃策了。

再說紀絨青同桌,自從上次一架後,他已然把我劃到了洪水猛獸一類,週一便主動提出了要跟我換位置。

剛一坐到紀絨青邊上,我就已經腦補了各種言情小說劇情套在我們倆身上,然後……嘿嘿……

“曲瀾!”

講臺上傳來的一聲怒吼提醒了我現在是在上課的事實,我抿著嘴站起來,十分自覺地從抽屜裡拿出言情小說夾在課本里,只待老師一發出“滾出去罰站”的口令,便立馬出去來個午後的愛情修煉時光。

“你給我出……”去字還在喉嚨裡,紀絨青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如常地“解釋”道:“老師,剛剛曲瀾是在問我上一道題怎麼做。”

被無罪釋放後,我寫了一張小紙條塞給紀絨青:其實出去看會兒書也蠻不錯的。

紀絨青:外面在下雨。

我抬頭一看,果然,外面不知何時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我一摸自己還光溜溜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然後我就開始偷偷打量紀絨青,猶豫著要不要藉此機會跟他裝個可憐,騙個外套穿穿。

畢竟小說裡女主都會穿男主的外套,然後女主聞著男主衣服上屬於他的香味,彷彿被男主抱著一樣。而且,穿完之後還可以藉著洗衣服的由頭來一次約會……

啊,想想就很激動。

下課鈴一響,我就開始為美好的幻想付諸行動。我戳了戳紀絨青的胳膊,故作苦惱地說:“這突然下雨了,好像有點冷哈。”

紀絨青放下筆,枕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想借個外套穿?”

知我者紀絨青也,我樂呵呵地衝他點點頭,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他從我抽屜裡拿出了我的校服外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5

時間轉瞬即逝,高一很快結束了,又到了文理分科的季節。

自從昨天班主任發了分科表之後,班級裡的氣氛異常詭異,我經常在走廊、教室後排、各個角落碰見有貓膩的兩個人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看著彼此。

相比之下,我就顯得鎮定自若多了。分科表發下來後,我都不知道它現在被我塞在哪個角落了。

眼看著明天就要交表了,一向穩如泰山的紀絨青突然找到我,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選文還是理?”

“文。”

“哦。”一向喜歡衝我溫柔地笑笑的紀絨青突然沒了笑容,轉了個身,背朝我坐了一天。

臨近最後一節班課時,他終於又轉了回來,只是仍舊沒看我。

我一邊兒猜測他這舉動是不是說明我在他心裡和別人不一樣,一邊偷摸打量他的分科表。

然後我嘴巴便不受控制地張大了……

“那個……紀絨青。”我挪挪凳子,離他近了一點,“你喜歡文科啊?”

“不行嗎?”他反問,語氣不善。

“也不是不行……”我絞了絞衣角,“但你不是理科比較好嗎?”

“我文科不好嗎?”

“……也好。”頓了頓,我托腮,“那你記得期末的時候把卷子給我抄一下啊,不然我跟你考不到一個班去。”

“……”沉默了一會兒,紀絨青終於肯看我一眼了,“你文科不好還選文?”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逗你玩玩。”

大腿突然傳來一陣鈍痛,我痛呼一聲,瞪著紀絨青,“你掐我幹嗎啊?”

“讓你清醒一點。”

“……”要不要這麼記仇啊大哥。

班會課上,班主任講到選分科“成績是個重要的指標,但自己的興趣也是很重要的”時,紀絨青問我:“你喜歡哪個?”

彼時我正在偷摸看小說,下意識地回答道:“喜歡你。”

等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時,某人已經面色緋紅地低下了頭,假裝做作業。

我看了看手中的小說,突然瞟到一句話,然後我惡作劇一般地故意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念道:“喜歡你,甚於昨日,略匱明朝。”

“什麼?”他抬頭,兀地與我四目相視。

我奸計得逞地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書,“裡面的一句話。”

“哦。”我估摸著他想打死我。

我吐了吐舌頭,“今年聖誕節咱們一起過吧。”

聽到聖誕節三個字,紀絨青瞪了我一眼,“去年你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你人呢?”

我一臉真誠地看著他,“那是個意外。”

確實是意外,去年聖誕周嘉懿這孫子又作死,惹了一個小太妹,然後疑似劈腿被小太妹抓了個正著,被打得牙齒都掉了兩顆,生命垂危之際打了電話找我求救。

在發小的命和明戀對象的約會之間,我最終還是展現了人性的光輝,選擇去營救周嘉懿。

後來我差點被小太妹一起打死,要不是我機智地跟我爸說了一聲,怕是真的要在聖誕節和周嘉懿這個王八蛋慘死在街頭了。

不過這事我肯定不能和紀絨青說,要不然他誤會我是什麼不良少女可不好。

……萬一誤會我跟周嘉懿這鐵瓷的關係就更不妙了。

6

平安夜那天,我看著自己桌子上孤零零的一個蘋果,內心覺得很是悲涼。

再反觀紀絨青桌子上……堆得滿滿當當的蘋果,我覺得更加悽慘了。

紀絨青來上晚自習時,看到這一幕倒是並不意外。

“我想吃蘋果。”

紀絨青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給我。

我一邊憤憤不平地拆蘋果花裡胡哨的包裝紙,一邊瞪敵人一樣地瞪著那堆蘋果。

拆開包裝後,裡面是一個紙折的蘋果,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大段表白的話。

我一愣,朝前面看去,羅伊正回頭往我這邊看。

我瞬間百感交集,思來想去還是把蘋果還給了紀絨青,“喏,這個蘋果我吃不起。”

昨天羅伊突然找到我,讓我幫著她一起折小三角。當時我還善心大發幫她折了好久,卻不曾想我這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我越想越氣,猛地轉身,一邊瞪著羅伊,一邊喊紀絨青:“我覺得這個蘋果很好看,你給我玩玩唄。”

紀絨青不明所以,看了我一眼,又順著我的視線看向羅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有的人欺負人,送別人禮物自己做不就好了麼,幹嗎非得讓我幫忙。”分明就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

紀絨青視線在我和羅伊之間來回掃視了幾眼,猜了個大概,然後把蘋果包好,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我小人得志地衝羅伊笑了笑,拿起我桌子上唯一一顆蘋果,就著紀絨青的盛世美顏咬了一口,甜到掉牙。

聖誕節當天,我萬事俱備,只等學校晚自習放假的通知一下來,就可以帶著紀絨青去時代廣場看煙花。

眼看著今天的課程就要結束了,班主任突然宣佈:“由於去年出現了安全事故,所以今天晚自習照常。不過你們也別急著抱怨,學校允許各班自由組織晚會慶祝。”

班裡瞬間怨聲載道,好在我是個經受得住大風大浪的人,只要能和紀絨青在一起,是不是單獨我都無所謂了。

下午佈置完教室後,我特意回了趟家把相機帶到了教室來,打算給紀絨青拍兩張帥氣的照片,拿去洗出來掛在我床頭,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結果到了教室之後,班主任一看我裝備齊全,直接委以我給大家拍照紀念的重任……於是一整晚的時間我幾乎都在找角度拍照,話都沒能和紀絨青說上兩句。

拍到一半我突然尿急,隨手把相機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了廁所。

可回來時,相機卻不見了蹤影。

正鬱悶時,窗臺上突然印出一道微紅的光。我大喜,跑過去一看,果真是被人丟到了臺簷上。

我趴在窗臺上擰眉沉思,這相機有點重,火鉗肯定是夾不起來的。

所以……只能我親自出馬了。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大家視線都在表演上時,悄無聲息地搬來一張椅子,跳到了臺簷上去。

熟料我腳剛一落地,四周突然一片漆黑。

臥槽,不會是停電了吧……這麼“走運”?

兩秒後,班主任大聲講道:“城南這片都停電了,晚會先這樣,安全第一,你們都拿好自己的東西,回家去。”

我內心無比慌亂,想叫人又怕被班主任發現記大過。

算了,等人走了我再出來吧。

打定主意後,我便牢牢地抱著窗戶不撒手,生怕一個不留神摔下去成肉泥了。

過了一會兒,教室裡沒了動靜。

我鬆了鬆手,感嘆道:“我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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