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羌塘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曾經活躍著一個有著自己的語言、文字,文明高度發達的王國。最輝煌的時候,它的國土西抵克什米爾,南至拉達克,北到青海高原,東達四川盆地。據說它是青藏高原上最早的文明中心,西藏傳統土著宗教苯教的發源地。可這個王國彷彿一夜之間就神奇消失了,只留下千古謎團。撰文、攝影/範久輝


在如今的羌塘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曾經活躍著一個有著自己的語言、文字,文明高度發達的王國。最輝煌的時候,它的國土西抵克什米爾,南至拉達克,北到青海高原,東達四川盆地。據說它是青藏高原上最早的文明中心,西藏傳統土著宗教苯教的發源地。可這個王國彷彿一夜之間就神奇消失了,只留下千古謎團。撰文、攝影/範久輝

這個王國就是古象雄國。而當惹雍錯,西藏原始苯教崇拜的最大聖湖,湖畔一帶的當惹窮宗,據藏文史料記載,正是古象雄國的政治軍事核心區之一。象雄的強盛與衰落都與當惹雍錯息息相關,基至它的滅亡——為了與象雄結成聯盟,達到互不侵犯的目的,吐蕃贊普松贊干布把親妹妹賽瑪噶嫁給了象雄國王李迷夏。

可賽瑪噶在象雄國處於失寵的地位,於是她給了哥哥兩個禮物,一個是綠松石,一個是頭巾,意為哥哥若是男子漢的話,就戴著綠松石,讓象雄臣服於吐蕃,若無此勇氣,就戴婦人的頭巾吧。在王妹的激勵及裡應外合之下,三年後,即公元644年,松贊干布發兵攻打了象雄,並最終讓這個以大鵬金翅鳥為圖騰的國家消逝在歷史的煙雲之中。而這一切,就發生在當惹雍錯之畔。


硝煙與戰火早已遠去,如今的當惹雍錯,更多顯現著一個溫婉母親的形象。她與南面的達爾果雪山傳說是一對依偎了千萬年不離不棄的夫妻,在荒蕪的藏北,孕育出了湖岸一帶特殊的小氣候,使與聖湖為鄰的文部村成為整個藏北唯一可以長出莊稼的地方,青稞能在這裡海拔4600米的高度上頑強生長,並被頌揚與膜拜。

當惹雍錯比藏區的其他聖湖顯得更加聖潔和大氣磅礴,但也更加羞澀,不易被外人親近。直到今天,到達那裡的公路還像古象雄國的歷史一樣撲朔迷離。從曾經的古象雄中部——阿里措勤縣出發,沿著扎日南木錯湖岸,經磁石鄉,軍倉鄉,最終到達當惹雍錯,是如今日漸紅火的一條旅遊探險路線。即使如此,由於公路在阿里措勤縣,日喀則昂仁縣,那曲尼瑪縣之間縱橫交錯,迷路是常有的事。

探訪當惹雍錯,往往就需要兜兜轉轉,繞上一大圈路。而蛛網般的公路線上,到底哪條路最近、最佳,過往的司機們眾說不一,最終答案不得而知。


野驢是路上最常見的大型野生動物,野驢的表現優雅,有著白色的唇、肚皮和四蹄,像戴了白色的口罩、肚兜,穿上了白色的襪子。

一隻黑頸鶴在綠色的草地上飛落。這是獨存於青藏高原的珍稀物種,這種鳥被藏北牧人們視為“吉祥仙鶴”, 更稱讚它們是“吉祥的長頸鳥,行空的長翼鳥,落地的長足鳥,啄食的長嘴鳥”,從不加傷害。

玉苯寺據說是苯教最早的寺院,距今已逾三千年歷史。玉苯寺建在當惹雍錯邊的懸崖上,地勢陡峭。曾輸出成千上萬苯教僧的往日盛況已經不再,現在顯得有些破敗。寺裡最特別的地方是一個溶洞,那裡也是苯教徒們的“聖洞”。玉苯寺的東面,是鮮被提及的江白宗遺址。荒涼的遺址安靜聳立著,帶著些許落寞,與玉苯寺之間只有一根細細的長經幡孤獨相連。


它分佈在一個突兀獨立的山中,險峻峭拔,類似於山南的雍布拉康,總面積應超過5000平方米。除西面為懸崖外,其他三面皆為斜坡,這三面從山腳開始,一直到山腰,密密麻麻分佈著眾多開間為5平方米左右的房屋建築,牆體均以石塊砌築而成,規整堅實,最厚處達到半米。山頂上有一處已坍塌的土質建築,應該曾是一個帶有軍事色彩的制高點。

沿轉經道繞到文布寺背後,是最近幾年剛修築起來的大靈塔殿,中心的大靈塔鑲金嵌銀,顯得金碧輝煌。文布寺的喇嘛們正在側面的佛殿中唸經。經唱中,還夾雜著不絕於耳的陣陣鼓聲。這鼓聲,從古象雄王國時就響徹在當惹雍錯的上空,一直延續至今。我想,這鼓聲還將繼續在當惹雍錯的上空迴盪,這是當惹雍錯的靈魂,也是象雄古國跨越時空的千古回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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