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醫院,她已是彌留之際,聽到她輕聲的呢喃,我心痛餘生

我趕到醫院,她已是彌留之際,聽到她輕聲的呢喃,我心痛餘生

1.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個貧窮的小山村,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也許是因為貧窮或是其它,在我少年的記憶裡,充滿了父母的爭吵,母親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哭泣,父親則面目猙獰地咆哮,聲音響過了我家門前的整條衚衕。

我的少年時代,就是在父母的爭吵聲中一天天長大。從那時候起,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尊嚴的少年,只把希望寄託在學習上,在這陰暗潮溼的衚衕裡尖銳而又疼痛地偷偷生長。

2.

13歲的時候,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鎮上的一所重點中學。在那裡我遇到了,足能改變我一生的人。那年,她21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被分在我們班做班主任。在她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味,那是我從未聞到過的,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

當時我們每週回家一次,母親便會給我裝好鹹菜和饅頭,讓我在學校裡吃。因為不想讓同學們知道我每天只吃饅頭和鹹菜,我每天都是偷偷地躲在宿舍或是教室裡自己吃飯。記得有一次,我像往常一樣,等同學們都去了食堂後,自己像做賊一樣,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吃著發黴的饅頭和鹹菜,結果正好被回來拿教科書的她,看到這一幕。她當時並沒有時候什麼,拿上教科書就走了,我卻臉紅的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趕到醫院,她已是彌留之際,聽到她輕聲的呢喃,我心痛餘生

3.

可從那以後,每到週四下午,就有人來給我送飯,還說是我媽送來的。後來我才知道,是她給我做的,然後讓同學轉交給我或自己給我。就這樣,三年來她不曾間斷。這讓我冰封的內心撕開衣角,照進;來一束溫暖的陽光,我慢慢變得不再那麼自卑和沉默寡言。

三年後,16歲的我考上了縣裡的高中。雖然離開了她,可我依然會給她寫信,告訴她我在學校裡的一些事情。而她每次的回信也總關心的問起我的成績,和同學們的關係以及錢夠不夠花,可從沒向我說起過她自己的情況。高中三年,我們就這樣一直保持著聯繫。

我趕到醫院,她已是彌留之際,聽到她輕聲的呢喃,我心痛餘生

4.

再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在大二那年,卻傳來了她結婚的消息。我給她發去短信表示祝福,然後再也沒有控制住自己,淚如滂沱。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去學校街邊喝的爛醉如泥,是老闆打電話讓室友把我揹回去的。第二天,我忍痛把她所有的聯繫方式全都刪除了。

見面那一刻,我們真的像情侶一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她哭了,哭得像個孩子。我們一起吃了頓飯,她便執意攆我走,讓我回去好好讀研。我踏上火車的那一刻,看著站臺上身形消瘦的她,心裡有了決定,我要娶她!

我趕到醫院,她已是彌留之際,聽到她輕聲的呢喃,我心痛餘生

4.

可是,我剛在學校安頓下來,忽然收到了她母親的一個電話,說她出車禍了,恐怕快不行了!我當時傻在了當場,心一下子就崩潰了。我連夜飛去她身邊,看到了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她,她當時全身插滿了管子,幾乎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但是看到我的那一刻,她依然努力露出笑臉,還輕聲呢喃著什麼。我擦乾眼淚把耳朵輕輕地湊到她的嘴巴邊,聽到了一首詩。一首足以讓我心痛餘生的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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