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大人們的週末集合推文來啦,點進來,總有你喜歡看的文!

自從到上海工作後,做網文推薦的精力就越來越少了。生活在繼續,之前堅持過的東西也不想不了了之。所以在這裡答應大家,還是堅持每週出新,現階段沒有時間做視頻,就收集大家想看的文集中推薦。

愛你們,比心。

答應大人們的週末集合推文來啦,點進來,總有你喜歡看的文!


回覆橙白112619761

前幾天翻出本老文嗑了一遍,就古言來說各方面的質量都是不錯的,希望你喜歡。

推薦書名:《天霜河白》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傾城絕世的公主愛上體弱清秀的世子,女追男的戲碼被作者大人設置了層層障礙,細膩的筆法將男主隱而不發的糾結情緒寫的很帶勁,外加生離死別的推動,將一種沉水無香的愛深深地刻在了字裡行間。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女追男為主流,後期女主詐死,與男主續而相見,所有的情愛才終於撥開雲霧。

推薦片段:

1、男主的拒絕

意遙……

她是如此喚他,彷彿她已換過千百回,如此的自然而然,那樣的熟悉親暱。

可他們……此刻不才是初見麼?甚至不曾相互表明身份,他們明明是陌生人。

可她為何就能知道是他?

為何她如此的從容而平靜,在他如此的窘迫且憂苦之時。

他們身份有別人倫相隔,她又怎可如此喚他?

她是君,他是臣,她是嫂,他是叔……他們,原就該遠遠的……剎那間,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悲喜酸苦理不清剪還亂。

披在身上的狐裘暖暖的,醒來之初感受到的寒意,此刻竟慢慢的消了,側首,臉頰碰在長長軟軟的毛,一股清苦的藥香潛入鼻中,如此熟悉,是他的氣息,於是心底裡也是暖暖的。“我不知道雪地裡不能睡,我也不知道這裡有野獸,我就是累了困了,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她道,聲音輕輕的帶著解釋的意味,那是從來不在意他人想法的她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意。

秋意遙輕輕嘆息一聲,其實心裡也知她定不懂這些的,只是心中憂切惶急,剎那間便脫口而出了,此刻回神,思及彼此身份,便有了窘意。從包裹裡取出乾糧和水,“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待舒服些我們便回去。”說著將乾糧放在火中烤了會兒,待溫熱時才遞給傾泠。烤完了乾糧,他將水置於掌中,默默催運內氣,待水囊中的冰冷化作滾燙時才收功,將水囊放在傾泠伸手可及的地方。

傾泠看著他的動作,不自知的唇邊便微微抿出一絲笑意。他總是如此的細心周到,她早已知道。

“昨晚上我找不到路,周圍全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時,心裡便有些絕望害怕的感覺。”傾泠捧著乾糧,瞅著火堆有些怔怔出神,“我坐在雪地裡,那時候想,若我回不去了,孔昭肯定要急死了,可那傻丫頭又找不到我,這刻怎麼辦?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又想,孔昭找不到我,你總會找到我的。”

秋意遙撥弄著火堆的手便是一滯。

傾泠轉眸,看著他,輕輕一笑,淺淺淡淡的,似幽蘭悄綻芳華暗潛。“我知道,便是我死了,你也會知道我在哪的。”

啪的一聲脆響,是秋意遙手中的枯枝折斷了。“公主!”這一聲又急又響,彷彿是借這一聲去打斷什麼,去阻攔什麼。

傾泠看著他,只是一個側影,絕望而悲傷。輕輕嘆息一聲,低頭吃手中乾糧。

咫尺天涯,原只需兩個字。

2、暗愫

“這琴聲。。。。。。”他側耳細聽,還有些昏沉的腦子裡只覺得這琴音似曾相識。

“是公主在謝芳亭裡彈琴,她昨日也在彈。”秋嘉一邊倒一杯熱水給他喝下,又將一直備著的眼窩參湯端了過來,面上略有不滿,“一府的人都快為公子的病急死了,偏她。。。。。。偏她還有閒情彈琴。”

可秋意遙顯然沒有聽進他的話,他神思都沉在琴音之中,聽過半曲後,他憶起來這就是當日白曇山上他不敢相和的那一曲,那這彈琴的自然就是。。。。。。她。

“公子,用點湯,大夫說了這湯對你的病有好處。”秋嘉將湯送到他面前。

“你說公主在謝芳亭彈琴?”他接過秋嘉遞過來的眼窩參湯。謝芳亭與德意園只是隔著一片竹林,難怪他能如此清晰地聽到琴聲。

“嗯。”秋嘉點頭,“公子你先用湯,我去稟告夫人,馬上就回。侯爺、夫人知道你醒了,不知會有多高興呢。”說著他匆匆出了房門去報信去了。

秋意遙便在琴聲中用完了一碗湯,他剛放下碗,秋嘉便已報完了信跑回來了。

“公子,夫人正親自做著百合淮山燉白膳,等會好了就過來。”

喝過湯,秋意遙有了幾分氣力,“秋家,你去將蕭去給我。”他目光看著對面金絲檀木架上架著一管緋紅玉蕭。

“那管蕭?取了幹麼?公子南到現在想吹蕭嗎?還是等病好了在吹吧。”秋嘉看一眼那管玉蕭道。這蕭公子說過是他師傅所此,平日從來不用,有時吹曲也只用那管白玉蕭,說來那管白玉蕭到底去哪了,回府找過好象也沒見到。

“取來。”秋意遙道。琴曲到現在都沒停過,她到底在那呆了多久,她到底彈了多久,這麼冷的天,她。。。。。。她若也病了。。。。。。他如何能安心。

秋嘉沒法,只得去來給他。他接過,湊近唇邊,順著琴曲輕輕吹著,卻只是吹了短短一小段他便停下了,蕭剛放下,便忍不住一陣咳嗽,“咳咳咳。。。。。。秋嘉。。。。。。蕭收起。”

“看看,都說了不要吹。”秋嘉趕忙倒過一杯水,又接過了蕭放好。

謝芳亭裡,傾泠聞得蕭音的那一瞬,身一震,指下用力,頓劃破了指尖,一滴血珠滴落琴身,回神間,蕭音已止。看這琴絃上的那抹殷紅,她卻輕輕的笑了。雖然蕭音只是一剎,可她已知,他沒事了。

3、重逢

走到大街上,豔陽當空,一切便看得格外的清晰。秋意遙白衣如雪,那臉色亦是近乎雪白,更襯得烏眉鴉鬢如墨,身形修長而瘦削,行走間衣袍飄動,仿似眨眼間他人便會淹於那雪白之中,又或是融於豔陽之下。

“誒,秋……二哥,你的身體沒事嗎?”淳于深意情不自禁的便問出口了。

秋意遙側首,眸光柔和清澈,“沒事。”陽光灑落在他的面容,彷彿是一方暖玉,透著溫潤細膩的光華,剎時,淳于深意臉噌的便紅了。

淳于深秀稀奇的看著妹妹,再看看秋意遙,轉過頭笑去了。

三人到了風辰雪居住的小院,還在門外,便聽得院子裡傳來叮叮噹噹的琴音,時斷時續,顯得雜亂紛擾。

“又在彈琴。”淳于深意一邊嘀咕一邊叩門。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腳步聲,然後院門開啟,門裡門外的人同時驚呼。

“二公子?!”孔昭瞪大了眼睛。

“是你?!”秋意遙不敢置信地看著孔昭。

也在那一刻,琴音忽止。

“你們認識?”淳于深意問道。兄妹倆疑惑的看著兩人,只是那刻無人理會他倆。

孔昭看著秋意遙又驚又呆又喜,只能傻愣愣地站著。

“你竟然是活著?你竟然在此?”秋意遙喃喃自語,看著孔昭又驚又疑,然後,他的目光穿過庭院,遙遙落向那閉合的房門,面上神情悲喜難辨,恍如夢遊般跨過門檻,一步一步走至院中,然後痴痴的看著,似是驚,似是懼,似是喜,似是悲,七情上面,完全不是方才那個淡定優雅的秋意遙。

淳于兄妹滿腹驚訝與疑惑,也跟著走入院中,看著神色激動的秋意遙,又看著呆呆傻傻的孔昭,然後也將目光落向那閉合的房門,只覺得院中氣氛極是詭異,一明竟是不敢出聲。

小院彷彿陷入一種凝固的安靜,時光停頓,聲息盡消。

許久,那扇門終於自裡開啟,風辰雪青衣素裙,亭亭玉立。


回覆鯨魚18

嗯。。看完《仙本純良》,請允許我向你推薦另一位令我折服的女主,或許在為人處世上她們略有區別,但逗比搞笑方面還是灰常相似的。

推薦書名:《招搖》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是個大魔王這一點我必須讓你知道,然而她的無惡不作和逞兇鬥狠都有著獨特的個人魅力,加上搞笑的背景設定和各位給力的配角,這真的是一場負責人的大製作。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女主招搖一生,活的非常明白,唯獨關於愛情,真的是不忍直視乎。

推薦片段:

1、一段話交代故事背景

死之前,我只見墨青臉上的黑痕隨著劍刃上光芒的流動而緩緩消失。

此時我方才意識到,原來,他臉上的黑痕竟然不是畫來玩的符咒,而是封印,對上一屆魔王之子的封印。

我也才意識到,原來當年十大世家說的,他是魔王之子,居然是誠不欺我……

我更是忽然意識到,這個墨青,跟隨我進劍冢,或許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他不是為了護我,不是為了引起我注意,更不是因為喜歡我,他只是要拿回屬於他父親的東西,而因為萬鈞劍被封印著,他力量不夠,所以才等我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他拿著劍去砍兩個仙人,最終,拿到了萬鈞劍,並以自己的血,讓萬鈞劍認主……

這小子!真是好計謀啊!

只可惜我這一生!千般拼命,萬般折騰,到最後,竟然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我真是恨出血了的不甘心啊!

可饒是我再不甘我也死了。

就那麼一點不華麗也不轟烈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等我再感覺到這個世界存在的時候。是一個大雨瓢潑的晚上,我坐在新墳之上,任由雨點穿過我的魂體,將墳頭墓碑打的噼啪作響。

我繞過去看了我的碑,碑上一個字都沒寫,我氣得想將這碑踹碎。恨不能自己拿個錐子在上面鑿下“天上天下威武無敵至上至尊魔王路招搖”幾個大字。

碑都不寫好,還讓不讓人安心死了!

2、男女主對招

“少俠在上!”我喊了一聲,“小女子,甘拜下風!”

芷嫣在那邊喊:“死了死了,你們萬戮門的人,從來不留活口的,厲魔頭心狠手辣,你一定死了,我也一定死了,完了,沒法給我爹報仇了……”

她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嘀咕,除了我,即便連墨青也聽不到。我也知道,萬戮門的人,要是認個慫就打發了,那咱們當年,也混不成修魔道的第一大幫不是……

於是我賊兮兮的抬頭瞥了墨青一眼,打算揣摩揣摩他的心思,再隨機應個變。

可沒想到,我抬頭看到的卻是有些愣愣發怔的墨青。他看著我,卻又像是透過我在看別的東西。

反正我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這種迷離眼神的,我只用看搞懂他現在不是太想殺我就可以了。

嗯,認慫有戲。

留下芷嫣的身體,報仇的機會還多得是。於是我堅定認慫不放鬆,徹底改變了送芷嫣一步登天的策略,我打算走個美妙的曲線救國。

“少俠!啊不是,那個……厲門主!小女子路……”我打住,咳了一聲,“路芷嫣。”

芷嫣的魂魄終於奮力從碑前飄了過來,她一邊抱怨鬼走路怎麼這麼慢,一邊說我:“我不姓路!”

誰管你姓什麼,平時自己名號說得太順口,差點說漏嘴,我能順口兜住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我不搭理她,自顧自的編:“我父親被鑑心門柳巍所害,我走投無路,一心前來投靠萬戮門,卻不想在山門前被那鑑心門弟子脅迫,截來此地,闖了禁地,實屬無心之過,還望門主海涵。”

我認錯服輸,誠懇至極。芷嫣在旁邊口瞪目呆的瞪著我:“路招搖……女魔頭……你……居然是這樣的魔頭”

哼,小丫頭片子,不懂事,能伸能屈才是成為魔頭的第一準則。我忍不住,悄悄白了飄過來的芷嫣一眼。卻就是甩白眼的這個時刻,墨青開口了:“一心投靠?”他踏上前一步,踩在已經斷裂的白水鑑心劍上,“劍招卻使得不錯。”

他語帶諷刺,提醒著我剛才一見面就對他刀劍相向的事實。

我眼珠一轉,笑道:“看見門主太過激動,便想與您切磋切磋,實不相瞞,不是我吹,憑我的本事,如今萬戮門中人,除了門主,私以為,再無人可收我為徒。”

我仰頭,帶著一嘴的血,滿身的泥,身形狼狽卻目光真誠的望他:“門主,我是想拜您為師啊!”

墨青垂頭看著我,眸光沉凝,一言不發。那種悠遠的神情又出現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3、較勁

“我……我昨天又夢到路招搖,她讓我燒紙……我只好在這兒……將就。”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但到好歹也是這個意思。

墨青盯著她,神情似在思量,可在我還沒咂摸出他在思量個什麼勁兒的時候,他已經轉了目光,看向旁邊燒了一車,還有一車的紙錢。

芷嫣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是有點多吧,我也沒辦法,她非要這麼多……”

“閉嘴,誰讓你說這麼多了!”我斥她。

裝神弄鬼這種事,最好的就是神神秘秘模模糊糊,讓人摸不清楚,搞不透徹,什麼都交代清楚了反而失了效果。

芷嫣被我喝了一句,立即咬住了嘴,滿臉委屈又懊惱。

正在我認為她錯了,她也認為她錯了的時候,一直冷著臉的墨青倏爾……好似……隱約發出了一聲輕笑,連嘴都沒張開,更像是從鼻腔裡輕輕發出來的一個笑聲。

“是她的作風。”

我微怔,抬頭望他,卻見他盯著燭與火光,黑瞳中映著火焰,他失神似的發了會兒呆,沒多久卻又暗淡了下去。

垂下的眼瞼,遮掩隱晦心思,情緒按捺不表。

這模樣……倒是真有幾分那日芷嫣與我說的……哀傷。

“呃……這兒還有香蠟紙燭,您……您要不也給她燒點?”芷嫣望著這樣的墨青,忽然抖著嗓,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要他燒。”

“她定是不愛見我給她上香。”

我與墨青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

我看見跪在地上的芷嫣脖子扭了扭,仿似拼了命才忍住往我這邊張望的慾望。

我沒給芷嫣解釋緣由,墨青也沉默不再多言。只餘芷嫣跪在中間,如坐針氈一般的磨蹭來磨蹭去。

“那我……接著燒?”芷嫣仿似鼓起了所有勇氣,如此問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詢問我,還是在看墨青的意思。

墨青後退了兩步:“燒吧。”他後背輕輕倚靠在我對面的那棵樹上,正面面對著我,卻看不見我,只側頭盯著那越燒越豔麗的火,看著滿天飛舞的灰燼,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紙錢燒完,墨青也如來時那般突然的離開了。甚至都沒有知會芷嫣一聲。

直到芷嫣看著最後的火星都滅掉了,她才跪著轉身,但見身後沒了人,這才“呼”的鬆了口氣,癱坐在地錘了錘腿:“你們兩個大魔王……我這是作什麼孽……”

“以後說話小心點。”我道,“你一燒紙錢他就來了,指不定時不時開千里眼望你呢。”

芷嫣聞言,渾身都僵住了。嘴唇緊閉著,一動不敢動。


回覆圖文666

女大男小的養成文姑娘還確實沒看過太多,比較經典的一本挑出來給你,文筆和劇情都在線,希望喜歡哈~

推薦書名:《回到1981》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主旨還是女大男小的戲份,不過加入了更多超現實主義的元素,從培養小狼狗,到最後兩個人一次一次的錯過和重逢,感覺還不錯。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階段性養成,結構上類似《不負如來不負卿》。

推薦片段:

1、明遠和姑姑

“痛不痛?”我輕輕撫摩著小明遠的臉頰,柔聲問。

小明遠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扁扁嘴,一頭栽進我懷裡,抱著我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小聲哭,“姑姑…嗚嗚…姑姑……”

我的心肝兒跟著他的哭聲一抽一抽的,使出渾身解數地哄他。劉江這會兒也被小明遠給哭得受不住了,一伸手把小傢伙給接了過去,一本正經地哄他,“別哭了別哭了啊,那個壞女人打你是她不對,不過你看,你姑姑都替你報仇了。那個壞女人都快被你姑姑抓成禿頭了……”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罷了又有些不甘心,指著脖子上的抓痕道:“我也受傷了好不好,你瞧瞧,估計都流血了。搞不好一會兒還得去打個狂犬疫苗。”

劉江估計不曉得拿什麼話回我,無奈地直搖頭。小明遠也不哭了,霧濛濛的眼睛盯著我看,罷了伸手過來還是要我抱。劉江沒辦法,只得撤了手。小傢伙一進我的懷裡就朝我的脖子蹭,嘴巴鼓鼓地使勁吹氣,“姑姑,吹一吹就不疼了。”

“乖!”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謝謝小明遠,姑姑不疼了。”

小明遠立刻笑彎了眼睛,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

2、發覺

“我沒有被嚇到,”明遠看著我,臉上的情緒很複雜,好像在糾結於什麼問題找不到答案,“我只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警察…不是應該代表正義嗎?”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是被嚇到,而是精神上深受打擊。我想不通,以明遠精神力量之強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低沉。

“昨天……”他沒有瞞我的意思,一五一十地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給我聽。昨天中午,有人報警說市中心商業大廈有人挾持人質,等他們趕到時,場面已經幾乎失控。事情的起因是包工頭拖欠工資,幾個民工幾番討要無果,最後竟挾持包工頭上了天台…

我聽到這裡已經大概猜出了後續的發展,想來最後被擊斃的並非剋扣工人血汗錢的包工頭,而是討錢無門的某個工人。難怪明遠會有如此無奈而又鬱悶的心情,換做是我,只怕世界觀立刻就會崩塌。

忽然想起之前王榆林對明遠的評價,我的心裡陡然產生一種懼怕,也許明遠的心態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了變化,當代表正義的一方已經扭曲,他是不是從現在起就已經對這個世界的道德準則產生了懷疑,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己代表著正義,才會有後來的事情。

我心裡很沉重,更痛苦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如果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能說服他?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嚴肅,明遠有些擔心地摸了摸我的額頭,柔聲問:“曉曉,你怎麼了?”

我的腦子裡全是章老頭說過的那個案子,一年多後,他就會犯下可怕的罪行,並因此而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我很害怕,這些天來我一直努力地不去想這件事,因為每次只要一想起來就特別痛苦,好像有一雙一抓不斷地撕撓著我的心臟,痛得我喘不上氣。

“曉曉,你怎麼哭了?”他著急地站起身,徑直伸手撫摸我的臉頰,眼睛裡滿是愧疚和不安,“是不是我剛剛說的事嚇到你了?”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手中一片溼潤,原來不知不覺真的掉眼淚了。

“我沒事兒,”我一邊抹眼淚,一邊使勁地想擠出笑容來,“我就是…就是有點兒想吃甜甜圈了,鳳梨味兒的,特別想。”

明遠幽深幽深的眼眸一直盯著我,“好,我們去吃甜甜圈,鳳梨味兒。”

等我們走出校門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然後就開始覺得不好意思。雖說剛剛只是個藉口,可說出口確實挺丟人的。幸好明遠不喜歡跟別人多嘴,要不,這事兒傳出去,我只怕這半個月都不用出門了。

我吞吞吐吐地不肯再走,遲疑著道:“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不就是個甜甜圈,哪兒都有得賣,沒必要非要去東城區。”一聽說我要吃鳳梨味兒的甜甜圈,明遠就非拉著我去老家巷子外的那家老店,說那裡的味道最正宗。

我當然知道那個地方,以前的每個週末我都會守在店鋪外頭,等著那家店老闆烤出的最新鮮的甜甜圈。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去那裡,我很擔心靠近那片我曾經生活過許多年的地方會表現出任何不正常,更何況,我的身邊還有明遠在。

“你會喜歡的,”他說,臉上帶著懷念的神情,“我也很多年沒有吃過那裡的甜甜圈了,那是我姑姑最喜歡的糕點之一。”他朝我看過來,眼睛裡依稀有氤氳的光,目光卻如影隨形地一直落在我的臉上,“你……和她很像。”

我的心好像忽然漏了一拍,爾後便是不可抑止地狂跳。他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把我們聯繫起來,我的小動作,我的喜好,之後還會有什麼?我不清楚,更不敢去想。下意識地又要去搓手指頭,猛地注意到他略帶笑意的眼眸,手指一顫,趕緊把雙手藏在了身後。

再這麼下去,不用他揭穿,我自己都會受不了的。

“我說我姑姑,你心虛什麼?”他的臉漸漸靠過來,越來越近,眼睛越來越亮,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獵物。“劉曉曉,你…到底…是…”

“車來了!”在他問出那句話之前,我猛地跳開,指著遠處緩緩駛近的公交車大聲道:“我們趕緊上車吧。”

明遠笑,眼睛裡有狐狸一般狡猾的光,“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坐這輛車?難道——你去過?”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他弄崩潰,我不夠聰明,不夠機靈,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完全不露馬腳。1981年的時候,不管我出了什麼問題都不會有人察覺,可現在,身邊永遠有一隻明察秋毫的小狼崽子,時時刻刻地盯著我,窺視著我,讓我愈加緊張,也愈加慌亂。

3、攤牌

還未出大門,就瞧見明遠靠在門口的大石獅子上發呆,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所以我才剛走到門口,他就直起了身,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

“我們回去說。”他面色如常地接過我手裡的包,牽了我的手,就好像上午那句話並非出自他的口中。

一路上我的心都亂糟糟的,腦子裡如同一團漿糊,一點條理也沒有。明明下午的時候還想過要如何應對來著——哦,對了,死不承認。即便他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些許線索產生了懷疑,可只要我打死不承認,他又能耐我何。畢竟,這種事情可沒有證據可言。劉爸爸和廖媽媽都沒說什麼呢。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終於漸漸安定下來,腦子裡也總算有了些許清明。

的士照例在巷子口就停了,我們倆慢慢走進去。天色尚早,巷子裡偶爾會有一兩個行人,還會有熟悉的面孔停下來跟明遠打招呼,探究的目光一直留在我的臉上不走。甚至還有以前的鄰居熟絡地跟明遠開著玩笑,“喲,明遠交女朋友了。”

明遠一律點頭笑,握著我的手緊緊的,溫暖而乾燥。

開門進了屋,我們倆一人找了個沙發坐了,都不作聲。過了許久,還是他打破了沉默,“明兒你就別來了,危險。王榆林那混賬小子……”他恨恨地咒罵了一聲,看起來是真的惱了。

但我並沒有說話。眼下形勢未明,我多說一句話便是錯。倒不如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也好看一步走一步。

見我許久沒說話,明遠臉上只是一片無奈的苦笑,端起茶几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你都混進檔案室了,想必王榆林早就跟你交了底。這件事牽扯得太大,以前的曾師姐,那麼聰明機警的一個人,最後還不是……”

他嘆了口氣,聲音裡有無限的悲憫和自責,爾後又朝我看過來,目光中全是啼笑皆非的無奈,“你又一向是個毛毛躁躁的性子,自以為聰明小心,其實喜怒都寫在臉上,怎麼瞞得過那些人。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你——”他的眼睛裡忽然蒙上了一層霧氣,猶如三月江南的清晨,“你還想讓我再痛苦一次嗎?”

我心裡一顫,險些就要開口,才一張嘴,又趕緊掐了自己一把,好歹忍住了。一剎那間,心裡頭轉了不知多少個彎,過了十幾秒才緩緩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為了查案子才去的檔案室。”別的話卻是不肯多說一句。

明遠專注看著我,忽然發笑,那聲音聽得我心裡頭愈加地虛。他笑了半分鐘才終於停下來,眸中竟有星光點點,憂傷如水般朝我湧來。“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認我嗎?”他看著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字一字地喚我的名字,“鍾慧慧!”

轟——地一下,我險些被他這句話給震得從沙發上跌下來。

雖說早猜測著他是不是已經認出了我,甚至還想到了應對之策,可當他真正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那一重又一重如擂鼓鳴鐘,一顆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

“你…說什麼?”我夢遊一般地說了幾個字,過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低下頭矢口否認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他卻不急著回答,一點點地湊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緩緩地蹲下,幽深的雙眸裡滿滿承載著思念的情意,“鍾慧慧,”他叫我的名字,聲音裡帶著哽咽,低沉得好似隨時都要發不出聲,“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明明身在咫尺你卻要視我為路人。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覺得你換了個身體我就認不出你來了?你一走四年,這些年我踏遍了北京的每一寸土地,你說過的那些地方,老家的巷子,你念過的大學……你怎麼會以為,我會等到四年之後才會去那裡找你……”


回覆弄花香滿衣74151907

哈哈,大人你想看娛樂圈文哈,我這邊正攢著一本呢,決定傷害給你(蜜汁微笑)

推薦書名:《京洛再無佳人》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純娛樂圈文,很多行業細節,偏現實走向,堅強女主,男主是深情還是渣尚無定義,文章質量有保障,第一部已完結,第二部據說連載中。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相愛卻不能取,嗯。

推薦片段:

1、離遠點

鄭有同是另外一間公司的當紅小生,若是他想要炒緋聞,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貼上去。

西棠不出聲。

倪凱倫問:“你是答應不答應?”

西棠一橫心:“我不要。”

也就對著倪凱倫,敢說一句真心話。

倪凱倫兩眼冒火,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天天去牆根那蹲著拍幾十塊錢一天的破爛戲,何時出頭!”

西棠縮了縮脖子。

倪凱倫說:“下禮拜的星光劇場頒獎典禮,你跟著《宮戀》的劇組走紅毯,我磨破嘴皮才把你塞進去。”

走紅毯的除去導演主演,剩下一兩個名額全公司幾個參與的演員估計爭到破頭,只為了增加一點點曝光率,西棠只好諾諾應允。

倪凱倫低聲說:“你自己思量一下,一把硬骨頭討不到什麼好處,我聽說十三爺想退休,公司可能會拆股,我未必能 保你,那些債務,你這樣做十年,也還不清的。”

西棠又捱過去,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抱住她的肩膀,閉著眼依戀地說:“我知道。”

倪凱倫叮囑一句:“離姓趙的越遠越好。”

西棠小聲地說:“我知道。”

兩個人挽著手出去。

2、留戀

西棠也明白:“好咧,我這還不一直都知道大哥您照顧我麼,今晚真沒空兒,下次記得喊我啊,您在哪個組,我在老宋這呢,我給您打包宵夜讓他們送過去?”

她一瞬間怎麼滿身江湖氣。

趙平津看著她身不關己地談著這個圈子最髒的一些事情,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是這些話從黃西棠嘴裡說出。

他覺得有點難受。

他記得她以前是理想主義派,表演系功課年年名列前茅,她一個南方姑娘,一開始臺詞功底不算好,她就一遍一遍地練,別人練十遍八遍能過的,她自己一個人就能練幾十遍上百遍,趙平津有時陪她對本,給她糾正她的兒化音和後鼻音,到大四時候,她的專業功底紮實得連林永釧導演都表揚了她,她挑劇本挑得厲害,因為不想離開他,在北京外拍攝的不接,有尺度特別大的床戲的也不能接,第一部拍的就是電影主演,還獲得相當不錯的評價,他一直以為她起|點不錯。

西棠抽菸,喝一點點淡啤酒:“你們都一樣,喜歡享受女明星的光鮮,但看不起我們。”

趙平津挑了一個蜜汁烤翅:“沒錯。寡廉鮮恥,無情無義。你們有什麼值得讓人看得起?”

西棠手上夾著煙,菸灰輕輕一抖,落下一些,面容卻仍是平靜的:“趙先生,你是雲端上的驕子,我們是下面討生活的人。”

趙平津用筷子將一顆鵪鶉蛋戳碎,忽然抬頭說:“跟我回北京住。”

西棠仍是那麼機敏,卻只是笑笑說:“不行,我跟首都八字不合,容易有血光之災。”

趙平津眼神黯了一秒,然後人往椅子後靠了靠,手搭在扶手上,恢復了滿不在乎的神色:“我加錢。”

西棠彷彿被勾起了興趣,眨了眨眼睛:“加多少?”

趙平津認真想了一下:“一個月加十萬?”

西棠微微眯起眼,語氣帶著明顯的戲弄:“一個月加一百萬我也不去。”

趙平津想掀桌。

兩個人回到家,西棠喝了點酒,人明顯的放鬆起來。

她一邊搖搖晃晃地爬樓梯,一邊輕輕地哼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趙平津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果然最後一個臺階,她一個沒踩穩,差點沒栽下來。

趙平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打開門,將她扔進了沙發,西棠臉上仍然是那副陶陶然的神色,吸了吸鼻子,手腳並用地爬上沙發,舒服地往裡面拱了拱。

趙平津端坐在一旁,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粗暴地擰過她的臉,狠狠地親了親她的臉。

軟軟的細膩肌膚,帶著的溫暖觸感,依然是那麼令人的眷戀,趙平津心底恍然一震,手上慢慢地放開了她。

西棠眼中忽然有淚水滲出,她恍恍惚惚地喊了一句:“趙平津。”

臉上帶了點兒要哭的委屈:“我常常夢到你,可是都不是好夢。”

3、千山萬水外

忽然叮地一聲細響。

西棠脖子上的那一串鑽石項鍊忽然斷裂,閃亮珠子紛紛散落,擦過趙平津的手背,滑過她的身體,一路滾到在地毯上。

她潔白的脖子已見血痕。

趙平津愣住了一秒,驀地鬆開了手。

西棠嗆咳一聲,手肘撐住了牆壁,顫抖著身體,大口地吸進空氣。

趙平津壓抑到了極點的神色,眼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在這個四九城裡頭,多的是無聲無息就消失的人。”

西棠想起鍾巧,一陣一陣的悲憤交加,她昂著頭,壓不住的滾滾恨意:“我知道,前車之鑑,沒齒難忘。”

趙平津神色鄙夷:“誰都不無辜,圖謀不成,就尋死覓活。”

如墜冰窟。

那一刻,西棠只恨不得自己的心腸是石頭做的,竟然還會覺得痛:“趙先生又好到哪裡去?一邊包著光鮮廉價的小明星,一邊迎娶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你以為你又是什麼道德高尚的君子?”

趙平津冷淡地說:“我從來不自認我是什麼君子,再說了,你跟我時不是早就知道,我遲早要結婚?”

西棠覺得冷,渾身都在輕輕哆嗦:“你結婚不結婚關我什麼事兒?”

趙平津轉過身:“你明白就好,你要錢,我就給你錢,來北京也是你自願的,我警告你,這個圈子就是那麼點兒,來來回回總會見著人,你少跟我來勁,我從不慣著女人動不動擺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的貞潔樣兒。”

做人低賤至此,更重要還是一切都是自找的。西棠忽然覺得酸楚,怎麼忍也忍不住,哽咽著答了一句:“既然你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她忽然側過臉,大大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趙平津忽然覺得心慌,他一腳踢開了椅子,煩躁地扯了領帶,說:“出去。”

西棠頭髮散亂,徒勞地扯住撕爛的半邊的裙子,跑出了他的房間。

早晨起來,趙平津走出房間,屋子裡靜悄悄的,客廳窗簾開了一半,屋子裡沒有人。

他看了一眼,黃西棠的房間門是半開的,廚房也空無一人。

走到客廳,落地窗是緊閉的,一個人影卻站在陽臺外面,單薄纖細的身體,穿了一件素縐緞的白色襯衫,披了件寬大的紅色流蘇外套,正倚在陽臺抽菸。

早晨的霧霾很大。

她影子也顯得灰濛濛的,好像在風裡飄蕩蕩似的。

趙平津站了好一會兒,眼前才慢慢清楚起來,又看了好一會兒,黃西棠仍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只有右手夾著煙,不時地移到唇邊,青色的煙霧淡淡地升起。

黃西棠低頭熄煙的瞬間,看到了他站在玻璃窗裡面,她看了他一眼,立刻別過了頭。

她手上捏著煙盒,頑固地背對著他,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外面。

隔著一道玻璃窗,她在千山萬水之外。


回覆sunshine譯

因為姑娘沒有看過獨孤天下,所以只能按照判斷推薦一篇架空宮斗的言情文,一篇老文了,女主智商超級在線,希望大人喜歡。

推薦書名:《九重宮闕》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宮廷絕對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女主沉默的夾生在縫隙裡,步步小心卻沒有逃過命運的算計,爭來算去,沒有最後的贏家。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這篇故事的男女主故事節奏比較複雜,就先不劇透了,哈哈。

推薦片段:

1、唔

他思慮了片刻,回過神來,抬頭眼見蘇謐靜靜望著自己,一雙眼睛宛如一弘清泉,滿是靈動之氣,令人不飲而醉。

“你叫什麼名字?”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饒有興致地問。

“奴婢名喚蘇謐。”蘇謐含羞低頭道。

燭光下,肌膚潤澤,宛如珠玉,他忍不住有幾分動情,將手中的畫軸一卷,走近蘇謐道:“你入宮多久了?”

“奴婢入宮已經快有一年了。”蘇謐含羞道。

齊瀧忍不住走進將蘇謐扶起,只覺得觸手溫潤,異香撲鼻,道,“難怪人常說衛女多嫵媚,今日朕才信了。”一邊輕輕攬蘇謐入懷。

“皇上,”蘇謐低頭微微一掙,從齊瀧懷中掙脫出來,“衛主子剛剛去,身為奴婢豈能……”

“那又如何,朕封你為更衣,為衛才人也算全你這一份忠心了。”

“還望皇上恕罪,衛才人與蘇謐有大恩,又待奴婢情同姐妹,蘇謐不敢為此不忠之人。”蘇謐後退了幾步,抬起頭直視著皇帝,一雙神采嫵然的清水妙目之中全是堅持。

齊瀧看著眼前那雙眼睛,即像是冷若冰霜,又像是含情脈脈,恍惚之間,只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醉人心絃。鼻端又縈繞著一絲清幽動人的香氣,若有還無,撩人心魄,讓人越發情難自禁起來。

齊瀧抬手拂去蘇謐眼前的劉海兒,讚道,“好一雙秋水為神,為什麼要遮起來呢?”

“皇上……”蘇謐婉然低下頭,不勝嬌羞。

“高升諾!”

“奴才在!”高升諾連忙跑到門外高聲應道。

“傳朕的詔,才人衛氏純惠良佳,才德錦繡,追封為嬪,著內務府以正二品六妃之禮厚葬入皇陵,”頓了頓,又道:“宮人蘇氏忠孝為主,貞順賢淑,冊為從八品更衣。”

蘇謐翩然跪下謝恩,“臣妾替衛嬪娘娘謝恩。”

“難道只謝衛嬪之恩,不謝自己的恩嗎?”齊瀧笑著問道。

“恩有先後,請皇上恕罪”蘇謐靜靜地直視著皇帝,“衛嬪對臣妾的大恩,臣妾已經以難以回報,而皇上的恩德……日後……”

蘇謐臉色忽然變得嬌紅,不自在地撫弄著衣角,羞怯動人。

齊瀧頓時心情大好,“地上太冷,不要動不動就跪了。”他笑道。

“臣妾謝皇上不罪之恩。”

齊瀧溫言道:“朕豈會怪罪於你,你不負衛嬪恩,將來自然也不會負朕恩。”

他抬手扶蘇謐起來,一觸之下,只覺得蘇謐的手指如玉一般的顏色,只是,卻也像玉一般清冷。

蘇謐把手從他手裡不易察覺地抽了出來。

“你既然已經還了衛嬪的恩德,不如現在就還朕的恩德了吧。”他伸手抬起蘇謐的下頜。

“皇上……”蘇謐的聲音微微顫抖,半羞半怯,珠淚盈盈於睫,嫵媚清麗,難以言喻,“還請皇上憐惜……”

齊瀧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吻住眼前的嫣紅……

銀紅的帷帳落下,花鈿委地……

房裡的燈火忽明忽暗,搖曳不止,燈芯“啪”地爆了一聲,聲音細微清脆,似乎驚不起一絲微瀾……

2、咳

“你……”蘇謐想要說什麼,卻又發覺根本無話可說。

只是遲疑了片刻,熟悉的溫暖就從兩人貼近的地方傳來。蘇謐猛地意識道,自己竟然還被他攬在懷裡,立刻微微搖動,想要掙扎出來,想不到倪廷宣攬地甚緊想不到倪廷宣攬得甚緊,竟然沒有掙脫。

蘇謐心頭惱火起來,一點也沒有給他面子的想法,立刻兇狠地呵斥道:“你幹什麼?放手!”

倪廷宣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將手鬆開,蘇謐沒有防備,差一點兒跌倒。

眼看倪廷宣又要上前扶她,她趕緊後退了兩步。看著倪廷宣手足無措的模樣,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倒是忘了恭喜倪統領,得到聖上的賜婚,如果不是俗世纏身,此時應該已經鶼鶼鰈鰈、比翼雙飛了。不過也無需心急,反正終究是能夠娶到美嬌娘的。”

倪廷宣的眼神像是被刺傷一樣,掠過一絲痛苦。

蘇謐一怔,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殘忍,他的母親剛剛逝世……

“對不起。”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這句話,蘇謐低下頭。對於失去重視的家人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

“沒什麼,”倪廷宣的眼神有些黯淡,他猶豫著說道:“,“我其實是不想娶……”

“倪統領今天入宮是為了什麼呢?”蘇謐猛地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剛才多虧了統領施以援手,不然本宮就要出醜了。”聲音客氣而冷漠。

倪廷宣怔了怔,半響半晌低下頭,說道:“卑職今天是進來向貴妃娘娘辭行的。”

蘇謐這才想起,上一次倪源上的奏摺裡面提起過今年年關讓倪廷宣帶著母親的骨灰回墉州安葬祭祖的事情。這樣合理的要求齊瀧自然尋不出拒絕的理由,而且他已經決定御駕親征,也就沒有必要再將倪廷宣滯留在宮中了。記起奏摺上說的就是在這兩天啟程了吧。

“什麼時候動身呢?”蘇謐不自然地問道。

“大後天就要啟程了。”倪廷宣說道。因為低著頭,蘇謐看不見他的神情。

路上雪這樣大,怎麼能夠趕得及呢,不如在這裡多留一些日子……”蘇謐漫不經心的話語脫口而出,她忽然住了嘴,真想抽自己幾耳光,自己在說什麼呢?!她平息了一口氣,說道:“,“希望統領能夠一路平安,本宮在這裡先預祝了。”

“嗯,”倪廷宣微微一笑,抬頭看著她,說道:“不過是歸鄉祭祀祖上的一些事務,估計等到開春二月份就可以回來了。”

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蘇謐恨恨地想著,偏過頭去。

“也希望娘娘在宮裡頭一切順心,再見到娘娘……”倪廷宣輕聲說著。

“娘娘!娘娘!”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是覓青抱著一件衣服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奴婢剛剛正在擔心呢,雪忽然下的這樣大,正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人,幸好一個宣合宮的小丫頭過去說……啊!”蘇謐一回身,身側的倪廷宣顯露出來,覓青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是倪統領,今天拜望倪貴妃正要回去呢。”蘇謐不動聲色地說道。

覓青行了個禮。迅速將手中捧著的大斗篷給蘇謐蓋上,蘇謐的肩頭全是雪花了。

蘇謐伸手攏住衣襟,轉身而去。

走到拐角處,蘇謐轉頭的時候,依稀看到那個身影依然佇立在那裡,隔著漫天的大雪,已經看不清楚了……

3、哎

這一次聽蘇謐說起來,好像是長久以來最擔憂的事情變成了現實,終於失態爆發了出來,此時面對蘇謐的目光,他實在是無法不介意。

為什麼她要跟隨著倪廷宣一起走呢?就算是他把她留在了那裡,留在了危險之中,他無權抱怨,可是……

“我只是不希望留在那裡,持續著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而已。”蘇謐淡淡地笑了笑,“你當時又沒有回來。”

“是我的錯。”齊皓低頭說道,“路上的事情出了一點麻煩。”那些他所要說服的勢力們並不是那樣的純粹忠誠,尤其是在倪源也派人前去聯絡他們之後,雖然與倪源的芥蒂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齊瀧掌握在倪源的手中,就讓倪源有了大義的名分,各方的勢力都在搖擺不定,他不得不改變策略,很是費了一番手腳。

所以他回去得晚了。

“嗯,我能夠想象得到,”蘇謐說道, “本來我也是希望能夠一直等你回來的。”想起自己當時的焦躁和憂慮,蘇謐還是有幾分介懷,其實她也能夠想象,齊皓的這一路是何其艱難和辛苦,需要他調動各種手段,事情有了變故也是平常,可是她就是隱隱有一種失落。

一陣寒風吹過,蘇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橫隔在兩人頭上的梅樹枝子被風吹得晃了一晃,上面積著的雪花被這顫抖的力道甩了下來。簌簌地正好掉進了蘇謐的領口裡面,

“啊!”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到,她跳了起來,“好冷啊。”

齊皓忍不住笑出聲來,起身替她將雪撥開,兩人親密地貼近,臉色都和緩了下來。

齊皓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在蘇謐的身上,“天氣這樣冷,你可不要受涼了。”

一瞬間,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山間相濡以沫的日子,那段輕鬆快樂的時光,雖然破國的重任還是壓在心頭,雖然兩人之間也有籌劃和計較,但卻是無比的和馨悠閒。

但是,那段日子,終究是過去了,他們現在是在這個百尺紅牆之內,在這個綿延不絕的樓臺亭閣的環繞之中。

蘇謐低下頭去,齊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等我一段日子吧。如今我們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我這一次一定不會爽約,也不會再將秘密隱瞞著你了。”

“你保證?”蘇謐笑著問道,語氣之中有著齊皓所沒有察覺的一絲苦澀。

在一起,他們要怎麼在一起,他可是甘願放下這到手的彌天權勢,這大齊親王的富貴身份?

若放不開手,他們要怎麼在一起?

感受到自己肩頭傳過來的熱度,她的思緒忽然之間就轉到了那陰沉深遠的宮殿裡,瀰漫著厚重藥香的病榻上,那張蒼白得像是幽靈一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讓她的心臟為之收緊,墜入冰冷的迷茫。

她本能地想要掙脫齊皓,卻感到自己手上一緊,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齊皓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似乎是在不滿她的神遊物外,他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她。

眼眸之中的熱度讓蘇謐低下頭去。

“我保證。”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回覆陽蕾6

寵寵的校園文,姑娘感覺前段時間都把好看的校園文推了一遍,如果還想看,這邊再推薦一個,希望喜歡。

推薦書名:《陸南川和影子先生》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在整個校園文的基礎上加上了童話的元素,一個可以從小到大陪在身邊的男主,分享你的開心與歡樂,分擔你的苦悶和眼淚,分析你為什麼不開心,喜歡什麼。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我的身邊有個這樣的人。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這個也不能劇透,直接看文吧,哈哈。

推薦片段:

1、跳舞

幾乎很長的時間,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喉結上,因為那是我平行目光的位置。低低頭,我就能看到那朵插進他西服口袋的小花,似乎,還嗅到了那清雅單薄的淡香。我感受到男孩的手心正貼著我的腰,看著他的喉嚨顫動,指揮我前進後退、轉身旋轉。

這一切,美妙的無以加復。

男孩似乎對我的肢體非常瞭解,很快就協調好了它們。當我跟著他哼出的節奏旋轉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再到後來,我們已經可以一邊跳舞一邊聊天了。

我有些話想要問。

“你真的是我的影子嗎?”

男孩帶著我轉圈:“不然呢?我能是什麼?”

“嗯……你會這麼多東西,這麼多花樣,還有這麼漂亮的衣服穿,讓我想一想……”我對著他胸前那朵小花笑,像是得了失心瘋,張嘴就胡言亂語:“你一定是隻多情的小鬼,藏在我的影子裡,在我需要的時候就出現,故意對我好,讓我喜歡你……”

抱著我的人動作沒停,卻一直不肯說話。

我仰頭盯著他。

“你說話啊。”

他低下視線,對著我的眼睛。

“說什麼?”

“隨便。”

“嗯……這是高中生會說出的話嗎?”

“會啊!為什麼不會!”我討好的衝他笑,又把目光落回那朵小花上:“你就當我睡著了,在夢遊。”

我聽到他彆扭的聲音:“我又不傻……”

我撇嘴。

你最傻了。

2、一輩子

“…嗯……你真的是我的影子嗎?”

還好這個男孩不記仇,他回過頭對我說。

“當然。”

我皺眉:“可你為什麼是個男孩?”

“回答過的話不說第二遍!”

呦呦,還真是有脾氣。

“那、那你不出現的時候,我講話…你是不是就聽不到?”

“怎麼可能。”

我聽到答案,感覺不對勁了,仰著脖子質問他:“那天晚上我在家裡叫你,你為什麼不理我?”

男孩看著我笑。

“你這樣的膽小,萬一看到我喊起來,嚇到你爸爸媽媽怎麼辦?”

我不樂意了,可是又感覺他說得對,我確實膽子不大,還常常做噩夢。

然後,我問他。

“你不好好的做我的影子,跑出來做什麼?”

男孩前傾身體靠近我。

這時候,一道光剛好從窗子照進來,映在他身上。

那塊身體變成了半透明的,裡面還有細微的光亮在閃,看上去特別漂亮。

我聽到他說。

“我覺得你的生活很有趣,想和你做好朋友。”

這話把我逗笑了。

我奇怪的問他:“你覺得……我的生活很有趣?”

男孩點頭。

我明白了。

“哦,原來你喜歡被人欺負呀。”

“才不是。”

“那你跟我在一起,就會被人欺負的!”

“不會的。”男孩搖頭:“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信。

因為欺負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說:“你只是個小男孩而已。”

“可是,我是一個特殊的‘小男孩’。”男孩很認真的對我說:“放心,我很厲害的,能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我會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的話。

有一個人,目光堅定的對我說,我會保護你,時時刻刻的保護你。

我看著他,過了好久,我問。

“你說的‘時時刻刻’,是多久?”

男孩笑,回答了一個我從未聽到的詞語。

他說。

“一輩子。”

我笑了。

其實,當時的我根本不懂那個詞語的意思,但是我從他的眼神裡讀出,那代表很長很長的時間。

3、吵架

影子男孩一臉鐵青的看著我。

“……我騙你什麼了……”

我冷笑,走到書桌旁,拿起青林的手帕。

我慢慢走近他。

然後一把甩到他臉上。

我又狠狠地說了一遍。

“你這個騙子!”

他側過臉,任由手帕掉到地上,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沒看我,像是在忍耐。

“你根本不是我的影子!你是青林!對不對!”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手帕,一模一樣的簽名。

還有什麼好說呢?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躲到我的影子裡?還有他!”我指著房間的門:“還有他!為什麼你們兩個不一樣?為什麼……”

他像一個正常的人,而你只能做一個影子?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影子男孩許久沒有說話。

我顫抖著手,抓住他的衣袖,手指緊緊地鑲進他的肉裡。他的身體永遠是冷的,像一股幾乎不存在的涼氣。

我問的小心。

“是不是、是不是其實……你真的是他的……”

他搶先一步,低頭咬住我的唇。

這不是吻……

是咬!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撕扯!他像是瘋了,吸吮的像是想要吃掉我,捋的整個舌根都隱隱發麻。

一切來得太突然,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抗,可他緊緊地摟住我的腰,按著我的頭,我用力推他,卻紋絲不動,想發出聲音,卻被死死地咬著。

我幾乎喘不上氣了。

……他終於鬆開我。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被他牢牢地摟在懷裡。他的身體也在顫抖,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重複。

“別猜了,南南,別亂猜了……”

他拉開些我們的距離,讓四目足以相對,黑眸子裡深不見底。

“別亂猜了……南南,我就是你的影子,什麼時候都是……你要聽我的話……明天、明天你絕對不能去那裡……”

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我靜靜的看著他目光如炬的眼睛。

過了很久,我輕輕說。

“你走吧……”

你根本不是我的影子,瞞不住我了,所以又在騙我。

“真的,你走吧……”

我用了些力氣。

這次,他沒有反抗,一點一點被我推開。

“如果你不能和我說真話,就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



本週的推文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希望大人們喜歡,也希望大人們嗑文愉快。

願每個人,都沒溫柔陪伴。

答應大人們的週末集合推文來啦,點進來,總有你喜歡看的文!

愛你們的嗑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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