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男子為一壺水殺死同伴,見到綠洲時,同伴屍體卻再次出現

沙漠中,男子為一壺水殺死同伴,見到綠洲時,同伴屍體卻再次出現


已經跋涉六天六夜了,亨利和傑克還是沒能擺脫這片荒漠的巨形魔掌。可既然選擇了這條逃亡之路,他們也就沒有回頭的餘地。這對難兄難弟始終堅信下一個沙丘後面就是自由的天空,因而一路上他們齊心協力相互扶持,挺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難關。

但是現在,他們內心堅固的防線卻在一點一點地崩潰,原因不僅在於眼前這一座又一座綿延不盡的沙丘,更是因為身上的乾糧和水已經所剩無多。亨利和傑克漸漸話少,不久便轉為徹底的沉默。頂著毒辣辣的日頭,體力嚴重透支的他們仍咬著牙關堅持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亨利和傑克一前一後,兩人粗喘的呼吸此起彼伏。亨利停了下來,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極為痛苦的嚥了口沙漠灼熱的空氣。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唾沫去滋潤喉嚨了。他瞟了一眼傑克,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你還有多少水?”傑克一臉沮喪,“只有半壺了。”亨利嘆了口氣,“我也剩半壺了”。旋即便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寂。亨利朝前方望了一眼,不遠處又是一座盛氣凌人的大沙丘。亨利摸出水壺,非常吝嗇地嘬了一小口,頓時感覺像是有一條清涼無比的小溪緩緩流入了體內,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朝傑克喊道:“走吧,說不定這座沙丘後面就是幸福的終點啦。”傑克沒有說話,只是拿渾濁的眼神瞥了沙丘一眼,臉上並沒有現出希望的光彩,反而愈加晦暗。

兩人耗了近半個鐘頭才趕到沙丘腳下。在沙丘投下的巨大陰影裡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股森森冷氣撲面而來。

“你覺得我們能爬過這座沙丘嗎?”一直沉默的傑克突然問道。

亨利抬頭望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如果我們有足夠的水恢復體力,應該沒問題……”話剛說一半,傑克就吼了起來:“可他媽現在我們倆加起來才有一壺水!”亨利怔怔地瞅著突然神經質的傑克,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傑克那張因情緒失控而扭曲的臉令他不寒而慄。

“喂,兄弟,你應該冷靜點!”

“亨利,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你什麼意思?”

“擺在我們面前的要麼死路一條,要麼絕處逢生,不管怎麼樣,都還有50%活命的機率。但這機會只能留給一個人——因為我們現在只有一壺水,它只能救一個人,如果我們非綁在一起,那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要我們自相殘殺?”亨利驚愕地瞪大雙眼。

“準確地說,是通過決鬥,來決定這壺水的最終歸屬!”傑克說罷便亮出一把匕首,“來吧,亨利,我們沒的選擇!”

亨利根本沒料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但求生的本能壓倒一切,他也沒再猶豫。索性抽出那把原本是用來對付沙漠響尾蛇的匕首。

兩人對峙了片刻,隨即便如兩條兇猛的沙漠之狼廝殺在一起。雙方都知道這場決鬥意味著什麼,因此,他們都希望能將手中的匕首深深地扎入對方的心臟!

幾個回合之後,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身影重重地摔倒在地。

決鬥結束。被匕首扎入心臟的是亨利。

傑克最終成為這壺水的主人。為了慶賀勝利,他貪婪地狂飲了兩大口。他甚至沒有朝死者看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帶著那壺水和最後一點兒乾糧爬越沙丘了。

儘管沙丘越往上越陡,但傑克還是憑著頑強的毅力和那壺水的支撐,最終爬上了丘頂。沙丘另一面的風景頓時盡收眼底。當碧綠的草地和明亮的湖泊像一道久違的盛宴呈現在傑克的眼中時,他終於按捺不住狂跳的脈搏而興奮地歡呼雀躍起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是站在沙層酥軟的丘頂。因此,當他蹦跳到第三下時,腳下的沙層突然崩塌,導致他重心嚴重後傾。他驚惶地喊了一聲亨利,但這一次,伸出的手臂卻再也拉不到朋友的手了。最終,他往後一仰,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滾下了沙丘。

當奄奄一息的傑克掙扎著睜開眼時,發現身旁仰面躺著亨利的屍體,胸口插著匕首,怒目圓睜。傑克痛苦地乾笑了幾聲,眼角餘光同時瞥見不遠處側翻在地的水壺。壺裡的水已經灑得精光。

在隨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洶湧的流沙便迅速將這對難兄難弟和那隻水壺徹底地埋葬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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