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在西方世界的旅程

此文接 《弗羅多·巴金斯與眾位持戒人離開中洲後,並未被記載的故事》

“霍比特人”在西方世界的旅程

托爾金手繪

船兒在海上等待了一個整天,終於,白天即將過去,黃昏的太陽緩緩地落下,夜幕也跟隨著夕暉的腳步覆蓋而來。當天空褪去最後一片晚霞時,皎潔的明月從西邊升起,輕盈的天鵝船伴隨著玉輪的上升緩緩浮動。在一片茫然似天鏡的海面上,帆船騰空而起,在天風的託舉下離開海表。船兒穩駕於氣流之上,遨遊在秋雲之邊,輾破迷霧深淵之處。

彼時,萬千銀闕從西面湧現,北斗星晨高掛於星間。當迷霧消盡,日月同懸天空時,天鵝帆船駛進了古老的西方。

輕風柔柔吹來,在浩瀚無際的穹宇下,高聳的群山連綿萬頃,雪白的海岸印入眼簾。珍珠寶石鋪就的澳闊瀧迪港璀璨奪目,嵯峨巨峰上的維拉金頂閃爍生輝。目光所及之處,無不充滿福樂與榮光。看吶!那冰山雪川照耀在光下,層巒疊嶂盡現於天邊,碧水藍天中的孤島矗立在海灣之中,山脈之前。

“看~” 一位金髮精靈驚叫道 “是阿門洲的海岸,維林諾的山脈。”

“啊呀,果真的就像詩句中讚美的那樣,歌謠裡傳唱的這般。”

“不,此榮光當更甚於詩歌的記載,若非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 許多精靈聚集在船邊,他們看著那白色的海岸,威嚴屹立的高峰,還有印映著倒影的托爾埃瑞西亞(孤島),不由地發出讚歎。

船兒在微風的推動下,輕快地駛進了埃爾達瑪(精靈港灣)的水域。彼時海灣中正翱遊著許多天鵝之船,船上的精靈看著他們從轉彎的世界上駛進。駕船的水手們停下了操縱船帆的雙手,一個聲音從遠方的船隻上傳來。“歡迎,同胞們,你們的痛苦將會被治癒,悲傷也將會被撫平,歡迎…………”

許多海螺號角隨既被吹響,讚美的歌謠也循著那號角的嗚~嗚~聲響徹海面。

而弗羅多正沉睡在他的夢中,他在黃昏的最後一縷光芒消散時進入了夢境。他夢見黃昏逝去夜幕到來,天空下起了綿綿的細雨。他夢見了邦巴迪爾的老家,雨簾把一切都變成了銀色的玻璃,又給捲回去了。他看見了白色的海岸,在迅速上升的陽光下,還看到了海岸後面一片綠色的鄉土《來自原著(魔戒3王者歸來)》

海螺號角聲正響徹寰宇,弗羅多·巴金斯在精靈的歌聲中甦醒,清新的空氣進入他的身體,滋潤著他的鼻腔。隨後他度步出艙門走到船頭,目光所及的影像震撼了他的心靈。夢中那長長的白色海岸又復現眼前,遠方的土地上充滿著的榮耀,那古老永恆的光輝如同貴極的寶石,好似碧玉,明如水晶。這美麗的榮光讓傳說與古籍都不能描述,吟遊詩人的歌曲更不值一提。

那時人們早已在船頭等候,首生兒女在帆船離開大地時眾皆清醒,因為保護這天空之橋的強大力量並不是為他們而設。

“到了,弗羅多” 凱蘭崔爾夫人轉過頭來說 “維林諾,神的土地。傳說中的西方彼岸就在你眼前。

“到了?這美麗真是不可言表啊。” 弗羅多問道

“哈哈,好小子。” 甘道夫柱著他的法杖說道 “維林諾可不是想來就來的,這裡僅僅是不死生命的領地。但你的功績使你被允許到達,且珍惜這恩惠吧!”

“是啊,若是除了精靈以外的生靈想達此處,那真是難於登天。不過,只能說你們應當來此,持戒人弗羅多·巴金斯,比爾博·巴金斯。”埃爾隆德說

船隻徐徐漸進,孤島就在眼前,它倒映在明鏡般的海面上,如同懸浮在空中。孤島上的城市向著維林諾建造,彼時日月之光照耀其上,眾星向其灑下明輝,彷彿為城市披上了蟬翼般的銀紗。當船兒穿過時,城中的精靈向他們揮手,不時吹號致意。

就這樣,他們既將到達維林諾的陸地。他們遠遠就看到了海洋精靈的港口“澳闊瀧迪”,一座藍窗橫跨在土地與大海的交匯之處。那藍窗拱門高大宏偉,海浪將它雕塑成不規則形。拱門下有一條水道將來往的帆船引入天鵝港灣,海港中鋪滿了寶石,城牆上鑲嵌著珍珠。在海洋精靈的成市中,星光毫不吝嗇地為它增色,日月用金銀的光輝為它添資。在碼頭上,一簇簇船帆,像一束束雪白的花朵在天下閃光。

持戒人登岸時的情形全無記載,或許能在比爾博後來的筆錄中得以窺見一二,筆錄記載之事如下

航道既盡,初登彼界,大理石階引路上,長長遊廊促人行。
又有幾座長橋,橋上娟繡著玫瑰紫藤彩雕塑,橋下細細涓流碧水清。
過橋便至宮殿大廣場,但見廣大場廈前一尊尊栩栩如生玉石像,一巍巍碩大珊瑚立於旁。
廣場裡,銀鑲噴泉水盪漾,許多名花四邊植,無數瑞草襯花香。
地表鋪就漢白玉,牆上綴以圓珍珠。看泉中斗大鑽石明幌幌,蛋白寶石白灼灼。
那殿內,精金寶座安高堂,玻璃穹頂亮閃閃,水晶窗戶映天光。
精靈之王危正襟,十數貴胄待其旁。

彼時,眾人在登岸後行走在法爾瑪瑞(海洋精靈)的城市中。法爾瑪瑞精靈看出領頭的凱蘭崔爾正是費納芬與埃雅玟之女,也見到她身後的一隊人物大都非凡,便向他們俯身行禮。

一個精靈使者匆匆趕來,他表示諾多維林諾至高君王“費納芬”已得知他們登岸的消息,正往此地而來,而眾位主神的特使“埃昂威”也與之同行。使者喚眾人暫且停留等候,因來途並非遙遠。

不久後,一隊儀仗緩行而至,一位英俊高大的金髮精靈與埃昂威並列而行。他們身後跟隨著數位精靈,都是芬國昐與費納芬家的族人。

埃昂威首先開口,他說:“歡迎,歡迎啊!諸位當中有離去復返者,浪子回頭,真是欣慰呀。有不負重託、大功告成者,可喜可賀。有迷途尋路,現今得償所願者,甚好甚好。還有兩位可敬的客人,問候汝安。兩位的事蹟真是膾炙人口啊!因著兩位的不同,所以主宰們差吾前來禮見,吾將於此宣告維爾瑪城中眾位大能者的意願,請細細聽言。鑑於汝等之功績,眾位大能者的裁決如下‘魔戒之害已深入汝身,若棄爾以黑暗痛苦中,當有失過錯。於此,乃特許汝前來此永恆之地,福樂與榮光當不吝恩惠,讚美與賞賜將不嗇給予。汝可循努曼諾爾人之壽,得生命去留自由之權’。維拉主神之意如是之。

埃昂威之言聲如洪鐘,表達之意乃真知灼見、言淺意深。

弗羅多與比爾博躬身施禮,他們說:“真是受寵若驚,切盼諸位大能主宰者收回成命。我們能到達此地已是無上的榮耀了,怎敢奢求那多出幾倍的歲命,讓我們在這美麗的榮光中了卻餘生便已足夠,切盼諸位大能主宰者收回成命。”

彷彿間,一個聲音從弗羅多的心底傳來,聲音婉轉悠揚,清澈好似空谷幽蘭,有如隔空傳音。那音說:“不必如此拘謹,此事必須如此。因神當擦去你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源自聖經新約(啟 21:4)》

弗羅多抬頭看旁邊的眾人,卻無一人說話,比爾博也陷入了深思,似乎此聲只有他們兩人聽見。在弗羅多思考如何答覆時,埃昂威再次發聲了。他說甘道夫已經完成了任務,如今該去主神的寶殿彙報歷程,現在甘道夫應當快行,因為眾維拉仍有要事相問。

在那之後,甘道夫與埃昂威便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中。

眼前仍有一位精靈王者注視著他們,君王的眼瞳深邃晶瑩,目光如炬,濯濯明亮。炫目的金髮被風吹得微微飛起,每一根都猶如金子般光彩。他的面龐散發著古老耀眼的光澤,好似落日的丹曦,黎明的曙光。眼前便是芬威家族的第三子“費納芬”,諾多精靈高貴正統的君王。他的身旁站立著數位精靈王侯,有的金髮披肩,有的黑髮如瀑布。

王上在循視一遍之後,將目光投向了他的女兒“凱蘭崔爾”,凱蘭崔爾也直視她的父親,在他們的目光相接中似乎透露著親情與關愛。隨後費納芬王又將目光轉向了正在思考的兩位霍比特人。王上注視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歡迎你們…………勇氣戰勝黑暗…………堅毅如同磐石…………”


弗羅多直直的矗立在那裡,因為君王所說之言並非他熟背的精靈語,而是一種更加古老的語言,他只能斷斷續續聽出幾個知道的詞語。弗羅多看著精靈王的眼睛,挪動身子慢慢靠近比爾博,他問:“王上說了些什麼,我聽不太懂”。話音剛落,比爾博剛想回答時,費納芬王哈哈一笑,對比爾博旁邊的格洛芬德爾又說了一段話。

格洛芬德爾點頭稱應,然後對弗羅多微笑著說:“人們常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主人當頃盡所有,以美言歡歌相待,現在怎可教朋友不明心意?汝當將吾言譯之,可從此句起譯。”

弗羅多心升讚歎,此地真乃人傑地靈,他所說的細小微言,君王在遠處卻能聽見。

格洛芬德爾在一旁翻譯,王上繼續說:“汝等之事蹟真是家喻戶曉啊,魔王的力量就連精靈中的強大者也懼怕三分,何想汝竟可於無聲無息、不驚不擾中成此偉業。這也證明了次生的兒女中不乏大能者,現今汝名可位列於人類諸位英雄之中,而不落下風。吾代表精靈之族向兩位持戒者表達讚美,維林諾歡迎你們,精靈將永遠與兩位為友。兩位可以四處遨遊,安享這福樂的榮光。

弗羅多與比爾博聽聞此言都很歡喜,因為他們對維林諾的事物早就有了濃厚的興趣。在那句話於心中的傳來後,他們便覺得心神甚安,心裡沉重的包袱落了地,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輕鬆無比,現在身體也充滿了力量。比爾博的白髮也似乎在微微轉黑,而弗羅多的身上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傷痛。如今他們可以輕鬆自在地在榮光下歡笑,稍享這從未有過的福樂了。

王上將目光轉向埃爾隆德,說道:“埃雅仁迪爾之子埃爾隆德,真是欣喜汝能前來此地,汝身上閃耀著汝父埃雅仁迪爾的光輝與睿智,絲毫不減。實在久違,久違”

“霍比特人”在西方世界的旅程

同時感謝網友“Dexter_Tsai”提供本文名稱《霍比特人在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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