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挑撥離間,她狠下決心不辭而別,四年後,他的恨與愛交纏而來

嘩啦啦……

浴室的花灑中濺落如冰般的冷水,餘笙歌猛然驚醒,當即驚呼了一聲:“啊!”

“你醒了!”

餘笙歌尋聲抬頭,昏暗的浴室當中,一道身影將她籠罩其中,男人面龐剛毅,眉如墨染,鼻樑高挑,唇色緋然,一雙銳利如刀般的雙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看清那張臉,餘笙歌的心頭猛然一凜,因為太過緊張,周身血液朝著心臟湧去,導致她的手腳冰冷。

是他!怎麼會是他!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嗎?!

餘笙歌用力地晃了晃腦袋,眨了眨雙眼,可眼前的男人卻依舊巋然而立。

他冷凝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情感,依然冷冷地睨視著她。

這不是在做夢!

一次挑撥離間,她狠下決心不辭而別,四年後,他的恨與愛交纏而來

餘笙歌心頭猛地一凜,舌頭好似打了結,顫聲道:“顏、顏淵,你、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顏淵雙瞳之中斂過了一抹陰鷙之色,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這就要問你了!”

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這個女人竟狠心躲了他四年,如果不是昨晚意外相見,她還要躲他到何時?!

餘笙歌感覺腦仁子像是被車輪碾過似的生疼,她抬手壓了壓太陽穴,剛欲說話,倏然驚覺,她身上竟不著寸縷!

她踉蹌地站了起來,眉心深凝,“你、你對我……”

餘笙歌想要找蔽體的衣服,可卻發現,浴室當中卻沒有任何能夠遮掩之物,而在無意間將曼妙的身體展露無疑。

顏淵雙眸微眯,瞳色越發深邃,他踱步上前,餘笙歌步步後退。

她的被觸及冰涼的瓷磚,顏淵一把扶住了牆壁,將她困在了身下,他湊到了餘笙歌的耳畔,呵出了一口熱氣,溫熱的氣息讓餘笙歌的耳朵癢癢的。

餘笙歌身子僵硬地靠在牆上,一股充斥著滿滿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衝入了她的鼻端。

她漲紅了一張粉面,她明明知道,不應該再對這個男人有所期待,可身體卻出於本能般無法抵抗。

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著迷,經過了四年歲月的沉澱只增不減。

“你、你想幹什麼?!”

“呵!”顏淵冷笑,微微地眯了一下眼,伸出了舌頭,輕輕地在餘笙歌的耳垂上舔了一下,他呼出的熱氣,讓她的臉愈發紅潤,“你說我想要幹什麼?”

餘笙歌聞言,心頭猛地一凜,她抬頭凝視著顏淵,他的舉動,莫名地讓餘笙歌心中有一股屈辱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用力地將顏淵推開。

她別過了頭,躲避著顏淵的視線,雙唇緊抿,片刻後,方才沉聲道:“把我的衣服給我,我要離開。”

“離開?”顏淵微微皺眉,“呵!就像是四年前一樣嗎?”

說話間,顏淵的面色變得愈發陰沉,彷彿籠了一層霾,他唇邊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揶揄道:“但這一次不一樣了,你學會通知我了。”

這個女人讓他找了四年,四年間他為了她成瘋成魔,但再見時她卻雲淡風輕地說想要離開。

餘笙歌咬了咬唇瓣,強逼著自己避開顏淵的視線,“我的離開,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心底裡發出了悲涼的笑。

他為什麼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這一切明明是他想要的才對。

為什麼到頭來,卻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

顏淵聞言,雙眼湧上一片霜寒,事已至此,這個女人還在強詞奪理,還是不肯認錯嗎?!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餘笙歌的雙肩,顏淵壓低了聲音,像是緊忍著心中的怒火,“餘笙歌,你永遠都這樣牙尖嘴利嗎?!”

呵呵!

餘笙歌想笑,從認識顏淵的那一天起,他就這是霸道,她又能夠爭辯什麼呢!?

她用力地掙脫了顏淵的束縛,強硬的目光迎著顏淵雙瞳頂了回去,“就算是我不辭而別,就算是我拋下了你,那麼顏總,你想要如何呢?!”

餘笙歌不停地想象著他們重逢時的畫面,她的情緒起伏不定。

只是現在,她只想逃走。

四年前的傷害還歷歷在目,她不應該重蹈覆轍,再次陷入那無止境的深淵。

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的她,被那個女人的一通越洋電話徹底粉碎。

一次挑撥離間,她狠下決心不辭而別,四年後,他的恨與愛交纏而來

“你以為顏淵真的愛你嘛!別做夢了,顏淵之所以會和你結婚,是因為顏家的變動,他怕我會有危險,所以才找你當我的擋箭牌。”

她心中苦笑,原來自己不過是在顏淵心中的那個女人有危險事的一個擋箭牌。

他們之間所有的甜蜜,都只不過是他營造出來迷惑她的假相。

離開這是她對的放生。

……

顏淵唇角微揚,眼底漾過了一抹陰鷙,四年裡她竟沒有絲毫的內疚,現在竟還頤指氣使地問他想要怎樣。

呵!原來,曾經的有過的甜蜜,只是他一人的幻想。

而餘笙歌,從來沒有愛過,所以,四年前她能夠不留音訊說走就走。現在她依舊能夠這般傷害他。

只不過,現在的他和四年前的他截然不同了。

顏淵冷笑,微微挑了一下眉,揶揄道:“餘笙歌,你未免也太高看你了,你以為我還想對你如何?難道,我還會對你念念不忘?”

顏淵冷凝的目光,在餘笙歌不著寸縷的身上掃了一個遍,然後唇角揚起了一抹滿是揶揄的笑。

餘笙歌的心頭頓時一凜,那種似曾相識的屈辱感,重新地佔據了她整顆心。

顏淵是不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不罷休。

她冷笑,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冷眸以對,“既然你對我沒有興趣,把我的衣服還給我,我保證離開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裡!”

“呵!”顏淵冷笑,踱步逼近了餘笙歌,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雙眼中的揶揄之色愈發的濃郁,“從我這裡消失,然後去找那個豬一樣的男人?”

“你說什麼豬一樣的……”餘笙歌話說到了一半,倏然瞪大了雙眼。

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昨天下午,餘笙歌來到了風華酒店,來找宋氏集團ceo簽訂合約,結束之後,宋濂生開了一瓶紅酒要和她慶祝一下,在喝下了一杯紅酒之後,餘笙歌的記憶便斷片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昨天所喝的紅酒杯宋濂下了藥。

而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卻不著寸縷的暴露在顏淵的面前。

“昨晚……”餘笙歌抿了抿雙唇,目光稍稍地軟了幾分,“謝謝你。”

“呵!”顏淵冷笑,揶揄道:“謝我?!你不是應該埋怨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呵呵,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四年時間,餘笙歌你已經這樣飢渴難耐了,竟然想要爬上宋濂生的床。”

餘笙歌剛欲解釋,可是她在顏淵的眼中只看見了一片涼薄和譏諷。

她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又何必再去解釋,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他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

餘笙歌別過頭,她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怎麼,被我說中了。”顏淵雙眼微眯,她的倔強,徹底地激怒了他。

顏淵忽然抬起,用力地捏住了餘笙歌尖尖的下巴,“宋氏集團所有資產加一起,不過才幾億而已,論起財力和勢力,他怎麼跟我想比,不如你好好表現,我能給你的可要比他多。”

她在顏淵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餘笙歌並不想要解釋什麼,她倏地甩開了顏淵的手,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你未免自視過高了吧。”

“呵!”顏淵冷笑,“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他根本不能滿足你!”

聞言,餘笙歌頓時漲紅了一張粉面,貝齒緊咬唇瓣,倔強地看向了顏淵。

顏淵唇角之上的笑容,變得愈發得濃郁了起來,他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哂笑著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你……”餘笙歌怒視顏淵,卻許久說不出話來。

“呵!”顏淵湊到了餘笙歌的面前,雙眸微眯,呵出了一口熱氣,噴在了餘笙歌的耳畔,他伸出了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聲音充滿了魅惑在她的耳畔說道:“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說話間,顏淵的大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他所掠過餘笙歌的每一寸肌膚,都猶如火燒一般。

餘笙歌只感覺到了羞辱,自己不著寸縷地暴露在無情的前夫面前,就算是她是一個代替品,就算是他的心裡不曾有她,可她卻不願就這樣跟著這個男人。

忽然,顏淵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用力地索取著,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餘笙歌深深蹙眉,突然咬了一口顏淵的唇。

“嘶!”

顏淵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眉心緊皺,抬手摸了摸唇角,看著拇指上一絲血跡,他微微勾唇,伸出了舌頭舔舐拇指上的鮮血。

他不怒反笑,揶揄道:“你還是喜歡我用強!”

“放開我!”餘笙歌雙頰漲紅,仿若能滴下血來,“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任由著你宰割的……唔唔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嘴巴里就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咽聲。

顏淵像是瘋了似的,將餘笙歌推向了冰涼的牆壁上,巨大的衝擊力,疼得她眼淚直流,可是餘笙歌卻緊唇瓣,一聲不吭。

她越是這樣,顏淵卻是來勁,他用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尋到了她的丁香小舌。

狹窄的浴室中,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餘笙歌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不能夠呼吸了,她的雙手反覆地在顏淵的背上拍打,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顏淵的吻極為殘暴,每每在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的唇便會鬆開一絲絲的縫隙來換氣,可餘笙歌卻並沒有掌握這個竅門,片刻之後,她的眼前便有顆顆星星閃過。

在她即將昏厥時,顏淵猛然將她抱了起來,一腳踹開了浴室門,快步走到了房中的床前,直接將她扔在了大床上。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眼角流下,餘笙歌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在和顏淵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卻不曾想……

看著馳騁的男人,她貝齒緊咬唇瓣。

逃嗎!?

她已經逃了四年。

面對!?

她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顏淵看著身下默默流淚的餘笙歌,心頭猛然一凜,她哭了,四年來她沒有絲毫的長進,就連他們的新婚之夜同房時她也留下了淚,她在抗拒什麼!

看著顏淵停下了動作,餘笙歌貝齒緊咬唇瓣。

他還要如何羞辱自己?!這樣還不夠嗎?!

“你不繼續了?”餘笙歌開口,聲音冷若冰霜。

“給我滾!”顏淵隨手一抓起了餘笙歌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怒喝道。

餘笙歌撿起了衣服,胡亂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酒店。

顏淵獨坐在床上,眼前一幕一幕像是電影倒帶,她始終都沒有真心地愛過自己,一切都不過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少頃,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拜託老大,現在幾點啊!”

顏淵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石英鐘,凌晨三點。

這個時候,她一個女人獨自在街上……

目光落在了餘笙歌未來得及帶走的包包上,顏淵忽然皺了一下眉。

一次挑撥離間,她狠下決心不辭而別,四年後,他的恨與愛交纏而來

“喂,你在聽嗎?”

電話中穆近遠的聲音將顏淵扯回了神,他用疏淡的聲音對著電話說:“我見到她了。”

“餘笙歌?!”穆近遠清了清嗓子,連音調都拔高了不少。

“嗯。”顏淵沉沉地應聲,“她現在就是濱海市,她代表天藍集團和宋氏合作,你調查一下餘笙歌在濱海市所有的一切。”

嘟嘟嘟……

言畢,電話之中只留下一陣忙音,顏淵走到了酒店的窗前,俯視著被夜色所吞沒的濱海市,陷入了久久的沉寂當中。

許久之後,穆近遠打來了電話,顏淵只是應了幾聲,拿起了餘笙歌留下的包包奪門而出。

……

餘笙歌因為將包包落在了酒店,走了一夜才到家門外。

她想起沒有鑰匙,剛想要按門鈴時,傭人四姐忽然打開了門,看見了餘笙歌,四姐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後說:“大小姐,您怎麼才回來?”

餘笙歌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氣無力地說:“昨天去見宋氏的宋先生了,出點事耽擱了。”

說著,她脫下了高跟鞋,走進了家中,撲面而來的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

當然,這並不屬於她。

“爸、媽,我們一家三口好久沒有去旅行了。”餘婉音眨著一雙澄澈的眸子,一臉期待地看著餘山和溫夢潔。

餘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揉了揉餘婉音的頭,笑容和藹地說:“你看看想去哪玩,我讓助理定機票。”

“你看你,把女兒都寵壞了。”溫夢潔將奶牛遞到了餘山的面前笑道。

餘笙歌心中苦笑,母親勞心勞力為父親打下江山,四十出頭就得了胃癌辭世,可她的父親,在母親屍骨未寒時,帶著溫夢潔和餘婉音回到了這個家中,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現在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格格不入。

“爸,我回來了。”

餘笙歌拖著疲累的身子,眸光疏淡地漫過了溫馨的一家三口。

“宋氏的合同簽下了嗎?”餘山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餘笙歌。

鈴鈴鈴……

不待餘笙歌回答,餘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正是宋氏的ceo——宋濂生。

餘生不假思索地接通了電話,才聽了一句話,他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僵住。當對方掛斷電話的瞬間,他猛然回頭,直接將手中的電話砸向了餘笙歌。

“啪!”

一夜驚魂未定的餘笙歌大腦的發條像是生了鏽似的,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電話已經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啊!”

餘笙歌驚呼,連忙俯身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眼眸中映出了一雙男款拖鞋。

她並沒有等來餘生的關懷,而是如狂風暴雨般的怒斥,“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宋氏集團已經不再跟我們合作了!”

“爸,我……”

餘笙歌抬頭,看見餘山陰沉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而溫夢潔和餘婉音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用力地抿了一下唇,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們天藍集團就算是沒有了宋氏這一單生意,依舊能夠日常運作,我會在這段時間去找其他公司。”

“你說得輕巧!”餘山怒急,面色乍青乍紫。

溫夢潔見狀,連忙快步上前,順著餘山的背,“老公,你消消氣,一會血壓又上來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餘笙歌,目光之中帶著三分的嘲諷和七分的揶揄,“笙歌,快給你爸陪個不是,然後趕緊去宋氏挽救一下,宋先生和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你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餘笙歌想笑,從溫夢潔的話中,她能夠聽得出來,宋濂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或許就連父親也知道。

餘笙歌沒有理會溫夢潔,含淚的雙眼看向了餘山。

可她的父親,卻抬手指向了大門口,冷聲冷氣地說:“沒聽見你阿姨說得話嘛!你就算是給我求,也要把宋家這單生意給我求回來。”

餘山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餘笙歌雙唇緊抿,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

她想哭,父親明明知道宋濂生對她圖謀不軌,可依舊想要將她推出去。

她不能哭,不能讓溫夢潔和餘婉音奸計得逞。

“我不會去,要去你讓婉音去!”餘笙歌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冷冷地凝視著餘山。

餘山聞言,面色頓時一沉,怒喝道:“放屁!宋濂生按得什麼心,你會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讓我去,我也是你的女兒!”餘笙歌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倔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餘山。

“我沒有你這樣的頂撞自己父親的逆女!”

話落,餘山倏地抬手便是一記耳光,猛然朝著餘笙歌的臉打了下去。

溫夢潔和餘婉音站在餘山的身後,兩人的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可笑容還未來得及綻放,兩人的瞳孔猛地一縮,餘山的手還未落下,便被一隻白皙頎長的大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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