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過很烈的酒,也放過不該放的手,從前不會回頭,往後不會將就。”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什麼叫喜歡一個人?那就是見到對方之前,不知情為何物,錯過之後,更不知情為何物。
書上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要怕,書上還說了,人生何處不相逢。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情到深處,知悔不願悔。
人生兩苦,想要卻不得,擁有卻失去。
東西南北,南北東西,只願相隨無別離。
今生來世,來世今生,誰能聚首再相逢?
世事無奈人無奈,能說之時不想說,想說之時已是不能說。
你想要江湖,我便給你一座。你想要天下,我就給你一個。而我呢,就想要個兒子,你給不給?
以前總以為天下最好聽的情話,就是跟你一起走到了今天,還能讓你知道我比初見鍾情更喜歡你,我知道有時候你會覺得自己脾氣壞,覺得自己長得不夠好看,但其實啊,你已經很好了,也已經不能再好看了,就算有了白頭我也一樣看不厭,還是跟當年看到你一模一樣,一眼看到,就喜歡得不行,喜歡到此生再不會不喜歡了
我心淨時,何時不見如來。我心淨處,何處不是西天
她喜歡他,所以她才不要跟他講理。 他喜歡她,所以他必須要跟她講理。 這樣的道理,沒有道理可講。
白馬非馬不算境界,白馬是鹿才是境界。
男兒腹有詩書千萬斤,不及女子胸前二兩肉。
有些話不說就是個心結,說開了心頭就有個傷疤,兩者未必有好壞之分。
年輕遊俠兒淚眼模糊,悽然一笑,站起身,拿木劍對準牆壁,狠狠折斷。
此後江湖再無溫華的消息,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動天下的木劍遊俠兒,一夜之間,以最決然的蒼涼姿態,離開了江湖。
刺骨大雪中,他最後對自己說了一句。
“不練劍了。”
溫華笑容盎然:“饅頭白啊白,白不過姑娘胸脯。”
徐鳳年笑意醉人:“荷尖翹啊翹,翹不過小娘屁股。”
天上劍仙三百萬,見我也須盡低眉。
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長如夜。
徐鳳年想著她的酒窩,搖晃站起身。
他就算不承認,也知道自己喜歡她。不喜歡,如何能看了那麼多年,卻也總是看不厭?
只是不知道,原來是如此的喜歡。
既然喜歡了,卻沒能說出口,那就別死在這裡!
徐鳳年睜眼以後,拿袖口抹了抹血汙,笑著喊道:“姜泥!老子喜歡你!”
拓跋春隼冷笑不止,只不過再一次笑不出來。
一名年輕女子御劍而來,身後有青衫儒士凌波微步,逍遙踏空。
女子站在一柄長劍之上,在身陷必死之地的傢伙身前懸空。
她瞪眼怒道:“喊我做什麼?不要臉!”
九天之雲滾滾下垂。
整座武當山紫氣浩蕩。
他朗聲道:“貧道五百年前散人呂洞玄,五十年前龍虎山齊玄幀,如今武當洪洗象,已修得七百年功德。”
“貧道立誓,願為天地正道再修三百年!”
“只求天地開一線,讓徐脂虎飛昇!”
年輕道士聲如洪鐘,響徹天地間。
“求徐脂虎乘鶴飛昇!”
黃鶴齊鳴。
有一襲紅衣騎鶴入天門。
人這一生,各有天命,有些人總能做願意做的事情,很幸運。有些人總能做喜歡做的事情,很幸福。而有些人,只能做應該做的事情,甚至有些人,只能做別人覺得他應該做的事情。
有些事對了,另外一些事情都錯了也沒有關係。
他帶她遊遍了天下南北。
她見他沒有動靜,皺了皺鼻子扭頭,敲了敲他的腦袋,問道:“怎麼,還傻乎乎等下輩子找我嗎?你傻啊,不累嗎?”
年輕道士想了想,只是搖頭。
她一下子紅了眼睛,咬著嘴唇問道:“你打算再等我了嗎?”
騎牛的年輕掌教伸手揉了揉女子臉頰,擦去淚水,眼神溫暖道:“如果我說讓你等我三百年,你願意等嗎?”
她毫不猶豫道:“你等了我七百年,換我等你三百年,當然可以啊。”
再相逢後僅限於牽手的年輕道士壯起膽子,輕輕抱住她,笑道:“好。”
秋風起,秋葉落,人生聚復散,秋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景難為情。
一路行來,期望了成千上萬次,失望了成千上萬次,既便如此,他始終沒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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