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面對人生挫折,尋找屬於自己的方式,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潮汐有波峰有波谷,有漲潮也有潮落。人生亦如此,有得意也會有失意。得意時陽光普照,鮮花盛開,日子過的比蜜甜;失意時就像進入了低潮期,你看到了自己在“裸泳”,看到了自己最“醜陋”的一面,此時的日子最難將息。

一隻木桶盛水多少取決於最短的那塊木板,而人生的高度則取決於你如何度過低潮期,因為它決定了日後漲潮時你所能達到的高度。

在當代中國人眼裡,柳宗元的名頭很大很響亮,是著名的詩人和散文大家,位居“唐宋八大家”之列,政治上也有作為,可謂功成名就。

但柳宗元人生的道路一點都不平坦。他的一生跌宕起伏,恰如潮漲潮落,而他也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春風得意 青雲直上


唐朝的進士在封建皇權社會里算是最難考的。究竟有多難?《遊子吟》的作者孟郊考了三次,直到46歲才進士及第;詩聖杜甫、田園大詩人孟浩然以及喜歡推敲句子的“詩奴”賈島等都沒考上。

柳宗元出身官宦世家,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與孟郊、韓愈這些窮苦出身的人相比還是強了不少。贏在起跑線的柳宗元也很爭氣,年少即喜文弄墨,下筆成章。

柳宗元:面對人生挫折,尋找屬於自己的方式,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公元793年,年僅二十一歲的柳宗元進士及第,公元798年又通過了博學宏詞科考試。在有唐一代的文人騷客中,柳宗元絕對算得上考試達人,一考必中,沒有體會過落第的痛苦。

再看他的仕途:796年,秘書省校書郎;798年,授集賢殿書院正字;801年,藍田尉;803年,監察御史裡行;805年,禮部員外郎,參與到王叔文永貞革新政治集團核心層,仕途達到頂點。

可以這麼說,最初身處官場的柳宗元仕宦之路一帆風順,如同打遊戲加了外掛一樣一路攀升,成為中晚唐帝國的政壇上一顆冉冉升起的啟明星。

一朝被貶 永州十年


805年8月,唐順宗被迫禪帝位於唐憲宗,改革派遭打壓,短命的永貞革新運動宣告失敗,王叔文被賜死。柳宗元被貶邵州刺史,赴任途中再貶為永州司馬,從此開始了他永州十年的貶謫生活。

在人的一生中,十年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節點。十年會怎樣?大文豪蘇軾思念亡妻的十年經歷了“生死兩茫茫”的痛苦,香港歌星陳奕迅用《十年》明白了愛情的無奈和酸楚。那麼,柳宗元的永州十年會是什麼樣子呢?

永州司馬,看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崗位,國家公務員,有俸祿有地位。但實際上,這只是唐朝政府為了安置那些貶謫官員所設置的一個虛銜,無權無勢,行動亦受限,類似現代的監視居住。

體驗過蹦極的人都知道,那種從高空突然自由落體的下墜所帶來的驚懼和恐慌感在平地上是無論如何體驗不到的。政治家柳宗元沒玩過蹦極,但他對這項運動應該感同身受。

柳宗元:面對人生挫折,尋找屬於自己的方式,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從繁盛的京城一下子到了偏遠蠻荒的湖南永州,政治失意、家庭變故(半年內老母病亡)以及生活窘迫,真正的人生低潮期就這樣不期而至,而柳宗元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迷惘與痛苦不可避免,前路漫漫,何處是正途?關鍵時刻,是永州的山水拯救了困境中的柳宗元。

永州有景色明秀的冉溪,柳宗元在溪邊結廬而居,並將冉溪改名為“愚溪”,寫完《八愚詩》,還要寫《愚溪詩序》;這裡還有清潭幽水,茂林修竹,奇山異石,每處都是令柳宗元腦洞大開的妙景。

於是乎,《始得西山宴遊記》、《鈷鉧潭西小丘記》、《至小丘西小石潭記》、《小石城山記》等被稱為“永州八記”的精妙文章接連出爐。

柳宗元之於永州山水,就如伯樂之於千里馬。正是因為因為柳宗元的傳神之筆,人們才知道並記住了永州的山水之美。

當然,另一方面,永州的山水也充實了柳宗元十年貶謫的生活空間,使他不經意間度過了自己人生的低潮期。永州十年,唐王朝也許缺了一位政治家,但文學史卻因此增添了一位文筆瑰麗的散文大家。

生活中的我們不可能一帆風順,當你還在為自己遭遇的不公而暗自嗟嘆時,多想想那位大家柳宗元,找到屬於自己的排解方式。相信終有一天,你也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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