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非我不娶,閨蜜說有詐我不信,直到蜜月後看到鞋櫃一紅皮鞋

高富帥非我不娶,閨蜜說有詐我不信,直到蜜月後看到鞋櫃一紅皮鞋

一對夫妻選擇在一起的理由因人而異,也很少重樣。

有錢,長得好看,對我好,有房有車給找工作,懷孕了。

而我跟林澤在一起的理由,更是別出心裁。

我要報復他,確切地說,我要向他證明,我不比他前妻差。

我是跟前男友分手的時候認識林澤的,如果沒有遇見林澤,可能我還跟王馳這個混蛋糾纏不清。

王馳是個足球迷,每逢球賽必去現場看球,不高的個子踩在椅子上髒話橫飛。真不知道他是來看球的,還是來發洩自己沒錢的窘境的。

作為一名偽球迷的女朋友,我百無聊賴地坐在看臺上陪著他。王馳腋下散發出來的狐臭味兒逼著我轉過身去,一扭頭,剛好看到了坐在我身邊的林澤。

初至仲夏,王馳嫌熱,套了件皺皺巴巴的灰色T恤就出來了。而林澤卻襯衫,西裝,領帶,一樣不落地掛在身上,額頭上的汗珠子都流到鼻尖還一動不動地盯著球看。

我從包裡掏出一片溼巾,用手指頭戳了戳林澤熨得平整服帖的西裝,點了點他汗水積聚的鼻尖。

林澤摸了摸鼻子,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過溼巾後又向我彎了彎腰表示謝意。

我忍不住把這個陌生人跟王馳作對比,那個習慣了對我大呼小叫的男人。

“你怎麼看見有錢的男人就往上蹭?”王馳扭頭看到我跟林澤說話,粗暴地按住我的肩膀,咬著後槽牙把我側向林澤的身子擰了過來。

平時我不會跟他吵,創業失敗後的王馳像是個發瘋的大馬蜂,說不得碰不得。可是在外人面前,面子就顯得尤為重要。

“你鬆開。”我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把王馳放在我肩膀的手推了下去,沒想到他暴脾氣一上來,抓住我的脖子把我從座位上提溜起來,抬手一揮,一個紅手印應聲落在我左臉上。

前後左右的人聽到清脆的巴掌聲,紛紛投來八卦好事的目光,目送著林澤豎起左手擋住我臉頰上屈辱的痕跡,緩緩離場,獨留王馳一個人把頭埋在手掌裡,嗚嗚痛哭。

醫生把冰袋狠狠地摔在林澤手裡,斜著眼睛給了他一記白眼,趁著林澤沒轉身,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穿得人模狗樣的,沒看出來還敢打老婆!”

我坐在座椅上捂著輕腫的臉笑出了聲來,林澤一副焦急地樣子皺著眉頭對我說:“別動,別動。”然後用手掌拖著稍重的冰袋,順著下頜骨慢慢過渡到眼角,像女生敷面膜一樣輕柔地貼了上去。

為了感謝林澤,我掏出乾癟的錢包堅持要請他吃飯。王馳創業借了不少錢,我每個月微薄的工資幾乎都是替他還債的,衣服也捨不得買,現在穿的這一身裙子,還是兩年前趁著秋季打折買的。

“你會不會熨西服?”林澤方才在球場跟王馳推搡的時候,原本平滑無褶的深藍色西服生了好多皺痕。我們兩個吃過飯趕到西服店的時候,已經深夜十點了。

“你的西服是在西服店裡花錢熨的?”林澤看起來三十有餘,我原以為他的衣服是他妻子給他熨的,沒想到他還未婚。

“沒辦法,手笨,上次親自熨了一次,還把手給燙著了。”

林澤害羞的樣子像個躲躲藏藏的小倉鼠,他眼角狹長深邃的皺紋提醒著我,這是個臉皮薄的大叔。

我幫林澤熨洗衣服,他幫我擋去王馳的糾纏。為了躲避王馳的騷擾,我搬了家,行李傢俱,都是林澤幫我運過去的。

林澤跟王馳簡直是判若雲泥的兩個人。

王馳就像火候不夠,還沒炒熟的青菜,食來乾澀,唯有清新。他不會注意到你痛經時候彎下的腰,看不到你痠痛的肩膀,更是不管你心情好壞,噼裡啪啦地丟一通怨氣牢騷給你,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林澤像一把大傘,晴天的時候可以遮擋烈日的烤灼,雨天的時候可以免受風雨的侵蝕。他打拼多年卻從來不嘲笑我這個職場菜鳥對工作的抱怨,他年薪不菲卻鼓勵拿著僅夠溫飽月薪的我說:“你掙得好多啊。”

慢慢地,我習慣了飯後路過他家的小區,繞過鋪滿鵝卵石的小路,提著衣袋裡熨得平平整整的西服,按一下叮咚作響的門鈴,滿心歡喜地喊一聲:“我來了!”

三個月前,林澤遞給我西裝的時候非要我檢查一遍衣服口袋後再走,我接受上次林澤把工作牌落在口袋裡的教訓,伸進手去掏了一遍。一枚尺寸剛好的婚戒滑進我的無名指,等我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林澤單膝跪地,從背後繞出一束紅玫瑰,一字一頓地問我:“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

婚禮現場,閨蜜把我拉到一邊,壓低了嗓子悄聲對我說:“他林澤身強體壯,長相不差,事業有成,有車有房,身邊圍著那麼多鶯鶯燕燕,烏央烏央地轟都轟不走。”

我眼裡揣著正在敬酒的林澤,沒把她的話裝進耳朵裡。

“你好好想想,他怎麼就選中了你呢?”

對啊,林澤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就選中我了呢?

我是個沒錢沒勢的農村姑娘,胸不大,臀不翹,幹著前途無幾的文員工作,衣櫃裡都沒有幾件小偷能看得上的好衣服,就連王馳這樣的窮小子都鮮少給我好臉色看,怎麼偏偏林澤這個鑽石王老五就看中我了呢?

直到蜜月結束的那一天下午,我進門換鞋的時候發現鞋櫃裡多了一雙紅色小皮鞋,放在手掌上越看越小。

原來我一直想要改成健身間的那間臥室,是林澤留給他和他前妻的女兒的。

農村重男輕女的環境教我學會忍氣吞聲,我沒有抄起雞毛撣子把林澤還有他在我臥室裡玩兒蹦蹦床的女兒一起轟出去,身體裡每一寸都想嘶吼的皮膚被一個念頭死死地壓制著。

“林澤,你不想跟我解釋解釋嗎?那個叫你爸爸的孩子,她媽媽好像不是我吧?”

我站在林澤身邊,指甲蓋不停地敲打著新換的大理石廚臺,愈發急促的聲音並沒有引起林澤的注意,他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林澤繼續面容平淡地醃製著我們倆都不愛吃的排骨,廚房外面的餐桌上還精心擺放著兩個我這個年紀不可能玩兒的毛絨玩具。

吃飯的時候,林澤一副寵溺地樣子把他五歲的女兒抱了出來,從臥室到廚房不到三十秒的距離,他的嘴就沒離開小丫頭的臉蛋兒。

我係好圍裙仰頭舒了口氣,刷好鍋,重新倒上油,切了兩個西紅柿,打了兩個雞蛋澆在鍋裡。

我不是給門外那兩個父女情深的做飯,這菜是炒給我自己吃的。

“爸爸,媽媽剛從美國回來就去外婆家了,我,我力氣太小了沒法兒把她拽回來。”啃著排骨還閒不下來,小丫頭凳子還沒坐熱乎呢,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媽媽搬出來了。

“爸爸,我喜歡住在外婆家,在別墅裡可以追著小狗跑,那裡的保姆阿姨也很多,不像你這裡,只有廚房裡那一個。”

西紅柿雞蛋都炒焦了,我還一個勁兒地用鏟子刮擦著鍋壁,鍋邊溢出的煙味把淚水都燻了出來,幸好翻炒的聲音夠大,把哭聲都蓋了過去。

剛嚥下去一口焦黑的炒雞蛋,門口就響起一串斷斷續續的敲門聲,我把廚房門留了個縫,趴上去看了一眼。

“媽媽,媽媽,我剛才和爸爸還提到你了呢。”

小丫頭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去開門了,林澤心疼地一路小跑追著。我聽見一雙高跟鞋嘎達嘎達地走在我剛拖完的地板上。

廚房推拉門刷地一聲被我一把甩開,哐噹一聲又彈回來一半。我心裡想著,一會兒一定要挺直腰板,抬高下巴,翻著這白眼,振振有詞地指著她的腦門說:“這是我家,請你出去!”

我踮著腳尖走到玄關處的時候,狂躁不安的神經被一股好聞的香水安撫了下來,眼前細高的紅色高跟鞋支撐著一雙竹竿腿,瘦弱的腰部把微翹的臀部稱得略顯俏皮,撩撥的捲髮和性感的紅唇把我剛才的狠話都噎在了喉嚨裡。

“對不起,你沒換鞋。”話一落地,我都想掄起胳膊抽我自己。

林澤前妻左手挎包,右手伸出來招呼小丫頭穿鞋,並沒有在意我小聲說出的那句話,臨走的時候,瞥了一眼我身上素色的裙子,嘴角上揚一笑,走了。

那是我和林澤還沒結婚的時候他送我的裙子,跟要熨的西服裝在一個包裡,沒有標籤。

我還以為是林澤怕我看到價格不敢收下,故意剪去的標籤,沒想到這個花色跟他前妻穿戴的首飾,是一套的。

林澤前妻走後,我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收拾東西,腦子裡迴盪著那個奶聲奶氣還顧著嚼肉的聲音,“外婆家的保姆阿姨也很多,不像你這裡,只有廚房裡那一個。”

我一手捂著耳朵,試圖屏蔽掉林澤在門口砰砰的敲門聲,另一隻手把衣服都扔到行李箱裡。

結婚後,我把穿得拉鍊都發黃的舊衣服通通扔掉了,因為林澤把衣櫃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裙子,都沒有標籤,加上現在穿的這一身,應該都是他前妻扔在這裡的衣服吧。

行李箱的拉桿提上來的時候,我又沒有勇氣走出這個家,不是捨不得林澤抱著我不放,而是上次林澤跟我回老家臨走的時候,我媽凍得生瘡的手拍著我的手說:“你爸住院的費用全是林女婿墊的,你可要好好跟他過日子。王馳那門親事,我給你退掉了,定親的錢我跟你爸一分不少都還給他了。”

一個擺在地攤上的貨品,有什麼資格甩臉子離家出走呢?

我儘量調整著呼吸,平心靜氣地和林澤坐在陽臺上,地上擺了一提啤酒易拉罐,東倒西歪的,多半是我喝光的。

同樣都是不想入耳的話,放在林澤這個大叔的嘴裡就特別走心,不快不緩,不艾不怨,不急不躁。

“倩倩,我沒打算瞞著你的,我前妻和我孩子的事情。”林澤啟開一罐啤酒,仰起頭來灌了一嘴,瓶身還冒著剛從冰箱裡帶出來的寒氣,我從林澤手裡搶過來擱到手裡捂著。

林澤往我身邊挪了挪屁股,左手搭在我肩膀上,呼著酒氣接著說:“上次你問我隔壁臥室能不能改成放跑步機的健身室,我一想到我跟你說,我離過婚,有個五歲的女兒,你會不會像今天一樣提包就走?”

我猛吸了一口焐熱的啤酒,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舌頭伸出來解辣。

“她跟她媽媽在美國生活,很少回來。我跟我前妻是因為性格不合離的婚,離婚都兩年了,她那個點火就著的暴脾氣,我實在是受不了。你別多想,她只是偶爾把孩子送到我這裡,我們兩個是不會復婚的。”

林澤左手一緊,把我圈了起來,我趁著酒勁兒把他撲倒在地,顧不得碰倒的酒瓶,這大概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果真,林澤的前妻和女兒很久沒有打擾到我們兩個的二人世界了,可我卻總時不時地探問林澤關於他前妻的事情。

以前熨衣服的時候,我想著林澤穿著著我熨的衣服,是不是抬抬袖子就會想起我。現在我熨衣服的時候滿腦子裡都是“林澤他前妻會不會熨衣服,如果會,她比我熨得好嗎?”

我忍了好幾天不去問林澤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生怕他又想起他前妻來,可我又懷著僥倖心理,覺得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熨得怎麼可能比我好。

林澤要出門上班的時候,我喊住了他,給他整了整西裝領子,漫不經心地帶過一句話:“你前妻會熨西服嗎?”

我盯著林澤的眼睛,生怕他轉個眼珠眨一眨眼就要騙我,“那個大小姐連熨斗都沒拿過,更別說熨衣服了。”林澤拍了拍我的腦袋,摸了摸我昨天熨好的西服,在我額頭點了一個吻。

我比拿到年終獎還開心。

嚐到甜頭的我開始了一輪連番轟炸,端上菜後,我按住林澤的筷子不讓他夾菜,先問問他:“你前妻給你炒過菜嗎?炒的菜比我炒得好吃嗎?”林澤餓著肚子盯著噴香的菜,止不住地誇我廚藝精湛,樂得我又給他添了一個肉菜。

林澤搖著頭說我中了邪,洗個抹布都要問他:“你前妻洗過抹布嗎,洗得乾淨嗎?”

家裡的花兒開了,我衝到臥室把正在工作的林澤攆出來,質問他前妻會不會施肥鬆土,記不記得每天定量澆水。林澤一如既往地搖著頭,衝著我的花兒豎了個大拇指。

地板拖完以後,我踩在拖把上,顧不得擦汗,一個勁兒地纏著林澤戴上眼鏡趴在地上仔細瞧瞧這地板,“你前妻拖的地,肯定沒我拖得乾淨!”

林澤點頭的幅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大,我又給地板打了一層蠟,兩腿痠麻還不忘把林澤揪出來,“你前妻肯定沒給地板打過蠟,是不是?”林澤把我兩條腿放在他肚子上,雙手邊錘邊捏,腦袋點得像個招財貓一樣。

我甚至在林澤快要睡著的時候還有揪著他的耳朵問他,“你前妻睡覺打呼嚕嗎?磨牙嗎?說夢話嗎?”

林澤勉強微眯著眼,打著哈欠應付著我,“你比她好,你好,她不好。”

林澤好不容易睡了,我背靠床頭,雙手疊在胸前,挖空腦袋想著是不是少問了什麼。

“對了。”我嗖地一聲把林澤的枕頭抽走了,被誆醒的林澤還沒從夢裡緩過來,擦著口水撓著頭髮。

“你前妻夢遊嗎?”我把林澤的腦袋搬到我面前,他眼皮都快耷拉到下巴了,我卻大半夜不睡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

自此之後,林澤看到我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趕緊離我遠遠的,一聽到我嘴裡蹦出“你前妻”這三個字,條件反射似的搖著頭說:“不會不會她不會,她什麼都不會。”

一輪緊鑼密鼓地輪番轟炸詢問過後,我總結出來一句話:林澤他前妻好像只會上廁所和吃飯。

不對,我忘了,她還會生孩子。

我也會,可是我沒有。

小丫頭因為外婆的生日又跑到我家臥室玩兒跳跳床了,林澤還是會大老遠地去菜市場買他女兒愛吃的排骨,還有她愛玩的玩具。

“爸爸,你僱的這個阿姨竟然還在這裡。”小丫頭撅著嘴巴揪著我身上帶的圍裙不鬆手。

林澤說,現在跟她解釋什麼叫離婚,有點過早。我頭也不抬就出門散心了,只是小丫頭還揪著我不放手。

但我還是什麼都沒說,一聲不吭地被小丫頭當保姆使喚著。我站在她小小的身子後面推著她盪鞦韆,心裡又犯癢,想試探試探小丫頭。

“小白靈,你媽媽給你洗過衣服嗎?”我誇她今天的白色小傘裙好看,順勢問了問她。

“家裡好多有你這樣的阿姨給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還有送媽媽上班的司機伯伯。”小丫頭掰著短短的小手指頭仔細地數著,林澤也曾說過,他前妻肖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一身驕縱的脾氣導致了他們婚姻的破裂。

“那你媽媽都會幹什麼啊,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會啊?”我口氣裡夾雜著輕蔑的口氣。

小丫頭頓時就炸毛了,跳下鞦韆,氣鼓鼓地對我說:“我媽媽會賺錢,賺好多錢,我媽媽回來還開了個公司,給爸爸的公司投了不少錢呢!”

小丫頭生怕我不信她說的話,左腳一直跺著地,還跑到我耳邊悄悄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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