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古牌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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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縣縣城東南約三四公里有下費,上費兩村。武城村在兩村東邊,直線距離約5公里,但要想去上費,下費,還需要往北繞行,兩渡汾水。過橋時有當地村民設障攔截,需留下幾元買路錢。李氏碑樓位於上費村東南隅,進村前,遠遠可見高出民房的樓頂。

碑樓這種建築形式中,碑原本是核心,沒有碑也就沒有樓。樓因碑而建,本是對碑的一種保護形式,這種形式後逐步演變成越來越豪華的裝璜,使碑早已變得不那麼受關注,某種意義上說,有點兒喧賓奪主的意思。我猜測建樓的成本肯定已遠遠超過了碑刻的成本。當然,這不是錢的問題,晉商不差銀子。在那個年代,建一座豪華的碑樓與建一座石牌坊不知那個成本更高,但可以肯定的是,牌坊這東西不是誰想建就能建的,需要請旌,請旨。這就有點兒難了,也更不是錢的問題了。聽說過各種名目牌坊,節孝坊,進士坊,甚至百歲坊,但就因為修一座橋,補一次路,再散一點粟,也許朝廷還不至於下旨旌表。可地方上立塊碑表彰一下總是應該的吧,再裝裱一下,多奢華也無妨,畢竟還是碑。本人是個外行,所以敢胡扯了這麼一通,對與不對放一邊,純屬替古人操心。

山西古牌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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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古牌樓5

山西古牌樓5

碑樓雙翅雙下昂五踩斗拱

山西古牌樓5

樓閣式屋剎,鐵藝。

山西古牌樓5

碑樓山面雕花軒窗

山西古牌樓5

言歸正傳。上費李氏碑樓建造於道光二十八年(1848),為磚雕仿木結構,單簷歇山頂,通高8.3米。整個碑樓建在4.3米見方磚石壘砌的臺基上,坐北朝南,較之管堡村李益三碑樓,更顯巍峨高聳,氣勢宏偉。樓內立有李氏散粟義行碑一通,碑文如下:

邑鄉紳士李安邦李定國伯仲氏散粟義行碑

古者比閭,族黨相保相賙,恤災救患固其所也,非以為義也。後世貧富相耀,人私其財,不免有同類而異目相視者。然吾觀齊黔敖,衛公叔,宋樂,鄭罕諸人,或為食於餓者,或餼粟於國人,猶想見先王之遺風。君子之所以詳著經傳者,非以其事有可揄揚勸勵,而欲後之人之聞風而起歟?邑人州同知李安邦,已故監生李定國伯仲氏,世以樂義好施聞於鄉者也。其父從九公樹在時,曾割沃畲捐祠堂,祭田,族人贈範公遺風匾,頌其義。輸白金佐海防軍餉,朝廷議敘八九品頂戴,榮其兩孫。又常以睦鄰親族,扶顛持危,訓伯仲氏。伯仲氏時以父訓相警。歲丙午,雨澤欠渥,禾稼歉收,牟麥未播。相與謀於室曰:吾父夙有捐濟之志,而未逮今,殆行吾父志時矣。吾等當善為繼之無負也。爰捐金買粟,凡村人乏食者計口給食無所卻拒。於是族黨中賴以保聚者百有餘家。越明年,秋禾有成,鄉耆翟義鰲,陳萬年,王永魁,李浚等,感其義合詞具,稟述其顛末,籲請予言,勒石彰美。夫方年之就荒也,貧民待食,朝不及夕,人情洶洶,幾難自保。然而稷之民,卒安堵饔飧,若忘其乏食者,豈非以諸君捐濟之力哉?予自乙未通籍,後來宰斯邑,即聞李氏之家世有義行,心竊異之,而未遽深信也。今伯仲氏善承先志,不墜家聲。不惟不以貧富相耀,乃能以貧富相通,出有餘,補不足,分財散利,將與樂,罕諸人,同其義舉而恤災救患又何異?睦姻任恤之行,是蓋國家承平二百餘年,飲食教誨之深仁厚澤,旁洽於河汾僻壤者深乎?夫旌獎善類,以為不能者勸,司民者之責也。予既喜伯仲氏之以仁持富,世濟其羙。又喜鄉嗜之不沒人善,而共彰其善也,故樂為之敘。伯氏名文魁,仲氏名武魁,世居邑之和合裡上費村。

賜進士出身誥授奉政大夫同知銜知稷山縣事加五級紀錄六次滇南李景春頓首拜撰

儒學廩膳生員汾陰李如圭頓首拜書

道光十二年歲次戊申六月十二日立

正面楹聯:

德聚荊庭雁序鴒原同切解懸之志

恩深梓里鳩形鵠面群歌續命之田

匾 題:棣萼交輝

背面楹聯:

儉以養廉修其孝悌忠信

積而能散與爾鄰里鄉黨

匾 題:菽粟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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