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痴迷“全能神”的姐姐拉回了正途

我把痴迷“全能神”的姐姐拉回了正途

作者近照

“我們每個人都有信仰自由的權利,上帝是不存在的,沒有人是創世主,命運由自己掌握,並不存在天堂或來世,我們只有此生來欣賞宇宙之美”。——霍金

寫篇文章,是講的我和我姐的故事,更是在講述作為一名反邪教志願者,一路走過來所體味的無助、堅守和欣喜。幾年的經歷也讓我勇敢成為一名反邪教志願者,參與到與邪教的鬥爭中,參與到挽回邪教受害者的行列中。

 故事從一個電話開始……

“老六,今年春節回老家麼?一家人過節一同吃個飯吧。”今年春節前夕,我詫異地接到了我姐給我的電話。本是個很平常的問候,卻讓我等了6年!你很難理解我當時的激動和開心!上次接到姐的主動來電,是2012年我剛到現單位工作不久。姐給我的來電內容很短,語氣關切而急促,“六弟啊,當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你不要害怕,你要跪地面北求拜,請求神的庇護。一定要記住啊,面北跪拜啊。”我當時對此瞭解不多,也只能吱吱唔唔。但本能告訴我,我姐肯定是受到了什麼邪教的毒害。後來,從姐姐的種種表現,我判斷我姐是信了“全能神”邪教。

將我姐和邪教連接在一起,我一直難以相信。姐姐在我兄妹中排行老四。作為兄妹中老末的我,記憶中滿是姐姐的呵護,關懷備至。聽我父母說,姐從小文弱,體質較差,但在學習上一直是佼佼者,也一直是我們兄弟姐妹的榜樣和驕傲。我對姐小時候的記憶一直定格在“文靜,體弱,和善,學習優秀”中。

就是這麼一個可親可愛的姐姐,生活給了她難以承受的磨難。在她結婚的第8年,孩子才5歲的時候,丈夫患尿毒症過早的離世。後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可親的姐姐如何被邪教引誘加入邪教?是不是因為苦難的生活給她難以承受的壓力?萬惡的邪教又是如何無孔不入的蠱惑到我善良、多難、無助的姐姐?

隨著對邪教認識的加深,我對姐的愧疚之情越來越深,也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勸告挽救姐姐,讓她迴歸正常的生活。多年來,我利用每次回老家的機會,積極創造機會和姐姐交流,平時也經常打電話給她講講邪教的特點和危害,勸告她一定不能執迷不悟,要早日融入社會,迴歸生活。

我本以為姐姐會聽取我的勸說,因為曾經的姐姐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是那麼的聰慧順良,並且原來的姐姐是那麼的喜歡我,聽從我的。可這次絕然不同!姐姐面對我的勸說,根本聽不進,有時候還會倒過來勸導我:“弟弟啊,你不能再說了,我求求‘神’,求‘神’不去責罰我的弟弟。”事情發展到最後,姐姐根本不願意和我面對面的進行交流,甚至也不再接聽我的電話。那一刻,我感覺特別的無助,感覺姐姐已經深受邪教的蠱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人完全變了樣,不再有往日的榮光。

如果說,多次的勸導無效,僅是讓我感到慚愧和無力外,而母親的離世,讓我對姐姐產生了憎恨。2014年12月,母親過世,一家人陷入悲痛之中。按照老家的習俗,子女必須要披麻戴孝,上墳守靈的。我還清楚的記得,當孃的靈柩抬起走向下葬地的時候,當所有的子孫捧起孝棒一路撕心痛哭的時候,姐姐只是木然地站在路口,滿眼含淚而不能為自己的母親送上最後一程。這種毫無親情倫理的做法,肯定是姐姐所信奉的那個邪教給她的指示!那一刻,我居然對我一直可親可敬的姐姐產生了恨意。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更深切地理解了邪教的邪惡,對深陷邪教的人產生了憐憫。也正是在那一刻,讓我明白,我以前對姐的挽救工作還只是那麼浮淺,我並沒有走進她的心裡,也沒有體會她的痛苦,她也是一個深陷其中十分痛苦的受害者,其實,她是多麼需要有一個人從靈魂上幫她一把拉她一把啊!

我改變了挽救姐姐的策略,讀了大量的反邪教知識和挽救親的人方法,通過經年累月的積累,我掌握了大量的反邪教知識。為了做好姐姐的工作,前兩年我明顯增多了回老家和與姐通電話的頻次,這樣可以大大降低姐姐與邪教接觸的機會。每次面對面的接觸交流,從偶爾提及“全能神”邪教之外,我大多講其它邪教禍害人的故事,而且都是短小的那種故事,開始姐姐不願意聽,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意識,但架不住我的堅持和溫柔的問候,姐姐能夠聽我的三言兩語,後來我就不緊不慢的開始了我的勸導之旅。

自從姐姐能夠接受與我對話以來,我把國內外的邪教基本跟姐姐講了一遍,用邪教的實例講清邪教的特徵表現、慣用的伎倆和現實的危害,引導她主動遠離邪教“全能神”。姐姐一心向好的本性終於在我的堅持下開始迴歸,也一點點恢復自信,不再像從前一樣刻板,開始關注想新的事物,對現實生活的偏見也正在一點點的消亡。

家中的兄弟姐妹多,也是我的一大優勢,我發動家中的兄弟姐妹轉變觀念,不對姐姐敬而遠之,說服大家換位理解她的苦難經歷,主動幫助解決她的生活困難,尊重姐的想法和自尊,引導她走出迷茫。全家人在我的感召下,一同做好陪伴,終於將我那可憐的姐姐從邪教那裡拉回到家庭,拉回到親情,拉回到現實社會。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慢慢地,姐姐願意與人交流了,話也多了,笑容也回到了臉上,也願意主動走親訪友了,還主動找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我知道,我那原本活潑文靜的姐姐又回來了!

有了我和我姐姐的這段經歷,我果斷的加入了反邪教志願者的行列,用自己的親自歷經幫助更多的受害者重回家庭。

我和我姐的故事講完了,於是就有了春節前姐姐給我的那個電話。春節回家,一家人一桌圍坐,我又看到了那個可親可敬的姐姐,她終於走出了幽閉,還會主動地與大家攀談,偶爾也會講一段笑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笑聲是那麼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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