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中传共度了34个春天,她唱出了34届中传人的芳华,她是广院之春,是半生的陪伴

无论是今日中国传媒大学的学生,还是昔日北京广播学院的学生,在北京市朝阳区定福庄东街1号就读的这段大学时光里,广春都是最著名的校园活动之一。广春全名广院之春校园歌手大赛,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已经迈入了第三十四个年头。

那时:1985年春,第一届广院之春歌手大赛在小礼堂搭起了舞台。

今日: 2018年夏,第三十四届广院之春总决赛在昨晚的中传礼堂(综合楼1500报告厅)落下帷幕。

上世纪80年代:广春伊始

作家李陀说:“1980年代一个特征,就是人人都有激情。什么激情呢,不是一般的激情,是继往开来的激情,人人都有这么一个抱负。”

83级文艺编导的张亚光回忆,那时候的定福庄周边可谓是荒郊野岭。从广院到郎家园,夜里没有班车,同学们常常徒步回来,爬拖拉机、蹭马车也都是经常的事情。学生们基本过着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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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个年代,广院的活动相对其他学校还是丰富的,“我们那时候新生的第一台晚会是姜昆他们来给我们演出,档次一下就提上去了。我们上课的时候是可以去看戏的,当时可以给报销车票和戏票,学校有自己的小舞会。”81级文艺编导专业的大师姐,现在的文艺系教授游洁老师亲切地回忆道。

丰富的文化生活是广春诞生的沃土,1983年第一届广院杯的成功举办,给广春的诞生提供了契机,游洁老师口中的这批人在1984年“倒腾”出了一场受众狭窄、观众稀少的“吉他大赛”,完成了对严肃文艺活动的突破。

这场在校史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吉他比赛,催生了1985年第一届“广院之春”,全称“‘广院之春’歌曲演唱活动——学生歌手大奖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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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的广春,经费极其有限。没有音响,只能设计让选手一手拿着话筒,另一手拿着扩音器唱歌;没有太多舞美意识,只在小礼堂里挂了点花,拉了条横幅,勉强装饰了一个舞台;没有专业的聚光灯,就在铁皮罐头盒子里面加一个灯泡挂在舞台上,用它聚焦舞台上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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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草根的形式,却创造了广院一次又一次的集体嘉年华。

“那个时候小礼堂一共是788个座,当天坐得满满的,即便是走廊上,台口下面也全是人,同学甚至把舞台全围成一圈,小礼堂就这样塞满了几乎整个广院的学子。”当时的学生会主席张歌东回忆道。时隔三十余年,他依然对788这个数字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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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级播音专业的杜莹是第二届广春的主持人,她评价那时的广春是“没有任何门槛,只要你有勇气就可以登台”。

当时小礼堂的设计是一个大教室,舞台很低,完全和观众席结合在一起,这样一来,演员和台下的观众融为一体,交流完全没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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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年时光荏苒,如今,80年代在小礼堂沸腾的少男少女们都已年过半百,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成就斐然。

回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广春,在那个拥挤了上千名学生的小礼堂里,每一个人都是广春的表演者,用不同的方式在集体的青春里狂欢。

上世纪90年代:如风少年的青春记忆

90年代的定福庄周围都还种着庄稼,广院是一所小到两栋宿舍楼足以装下本科4个年级所有男生和女生的学校,独立在定福庄的一大片麦田里。

“90年代的广春,灯光、音响、舞美、导播等方面的专业合作意识开始显现,整个舞台呈现的是一个专业化发展趋势。”93级广告专业的卜希霆(现任中国传媒大学经管学部党委副书记)从1993年入校起就与广春结缘,94年他参与了广春的舞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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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效果的升级并没有影响广院人“接地气”的参与方式。那个十年,小礼堂上映着院线看不到的艺术片,摇滚重金属的唐朝、黑豹、指南针和轮回乐队在每个人的耳机里面循环;《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些校园歌曲在广院盛行;一个班的同学就能组建起一支带着主唱、吉他键盘的小乐队,花四年的功夫排练前奏悠长的《加州旅馆》。

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校园民谣是广春舞台的必备,摇滚乐不时也会为其添彩,美声歌曲、民族歌曲甚至昆曲这些高难度的歌曲亦会被有勇气的同学演唱。包容、开放的环境激励了广院人的创作热情,广院之春逐渐从北京各院校的活动中凸显出来。

这个舞台前前后后孕育出了诸多带有广院风格的优秀人才,有人走上了演艺道路,有人以 “我当年主持了广春”,或者“我在大学时参与了广春”为荣,这是他们在大学校园里一份显性的骄傲,是这些如风少年闪闪发光的青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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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初:露天舞台时代的到来

2001年,广院正式进入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高校行列。进入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在国家关于高等院校扩招的政策下,在校人数持续增加。中国矿业大学北京东校区合并进来后,校园面积扩大了近一倍。2004年,北京广播学院正式更名为中国传媒大学。

这十年伴随着学校的快速发展,广春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很多事情成为回忆,同时很多新的记忆被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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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广春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原来的小礼堂由于整修,无法再为广院之春的初赛提供场地。

为了寻找到合适的地方,宋若冰和她的团队在广院所有可能的地方踩点。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因为当时根本没有合适的场地:400报(现在的中传讲堂)有些严肃,文化广场不够开阔,而南操又太大……最后他们选择了主楼前的喷泉广场,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他们甚至做好了纸飞机怎么飞的预案。

他们成功了,将近1000人在主楼前的喷泉广场上,站着看完了三个小时的比赛。主楼的大屏幕上,第一次实时播放了广春的初赛现场,京通快速路上来往的车辆也能看到这一群广院学子的欢快热闹。

那一年,广院之春初赛的小礼堂时代划上了句号,露天舞台的时代就此开启。

当年的情景不会直接作用于今天的舞台,但那个年代创造的很多东西确实延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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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明天》从02年开始作为广春主题曲,在以后的多年它以各种形式被不断演唱;广春十强这一模式在这个十年诞生。

这个十年的最后一届广春,导演和音频团队开创了用类似于《猪八戒背媳妇》这种喜剧音乐切歌的形式,礼貌地停止了一些选手在没有伴奏后继续清唱的行为。至今,这一方法带来的令人惊喜的反差效果,还是会让台下的观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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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继承、变革与创新

告别了漫长的冬季和冷暖反复的春天,北京进入了摄氏三十多度的初夏。2018年第三十四届广春决赛今晚开始。

34年过去了,今天“广院之春”依然是中传校园中最受欢迎的活动之一。广院之春从一个群体狂欢的嘉年华,到如今,成为规范化的校园歌唱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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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广春的舞台,叫好和鼓掌代替了长长的嘘声和胶鞋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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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哄台,34届广院之春的副总导演,16文编的陈秋荻这样说:“现在大多数人觉得哄台是对选手的不尊重,甚至我一开始也不太理解哄台这个东西,别人好好唱歌你哄他干嘛。”秋荻说:“关于广春,还有许多需要保留和传承的传统,比如这曾是全校同学的大联欢。我们想要通过这些传统来让同

学们确认这还是他们熟悉的广院之春。”

当问到秋荻对广春最深刻的印象,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严格”。秋荻解释道:“其实一些互联网公司做的晚会,失误有时候比我们学校晚会还多,比如说上下场之间他们的黑场可能会超过五秒,但我们不允许。”

在这份高标准的严格背后,体现了属于广春人的细致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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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举办广院之春与舞动中传这两个晚会的团队联合在博学楼前进行了一个路演活动,以吸引更多人来报名。秋荻说:“这是我们第一年去做联合路演,这样形式丰富的摆台,至少我能保证前五年没有。”

这是面临无限挑战的一代广春人,在泛媒体时代的一代广春人,他们拼尽全力,守住自己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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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院之春的舞台,是自我释放的乐园、是大胆尝试的沃土,有精心的策划,有时代的记忆。三十四载露往霜来,世殊时异,每个年代都有独属的风格和特色,每个年代的人都怀着自己的理想登上广院之春的舞台。

流光瞬息驹过隙,莫把青春枉抛掷。而你可曾如他们,在青春岁月中闪耀出自己的光芒,在浩然天风中展翅翱翔?

广春34年,我以半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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