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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曾有一句關於母親的名言：女人是脆弱的，母親是堅強的。
在遠離大城市的有一叫山嵐村的村子，而今年全國的理科高考狀元孫曉曉便是出生在此地。孫曉曉家裡只有兩口人，他和母親趙惠芳，聽村裡那些長舌婦說，父親在他6歲時，跟了城裡一富婆，不回來了。而母親趙惠芳則說死在外面了，後來，孫曉曉也漸漸明白了，沒再問。
從孫曉曉英俊帥氣的臉龐，就知道他爸長得也不錯，而母親更不用說了，十里八鄉一枝花，比電視上那些化濃妝的女人都好看。所以孫曉曉皮膚白皙，面色白淨，村裡人常開孫曉曉玩笑，一定要給我們領回個天仙般的媳婦。
趙慧蘭在村子外一篩沙場工作，因為種地根本供不起兒子讀書，她在那廠子裡已工作就是十五六個小時，出門前給兒子做好回來吃的飯，放在爐灶上。一般孫曉曉回來做完作業，吃完飯，母親還沒回來，直到晚上一兩點才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和開門聲。
在孫曉曉十歲那年，他跟村裡幾個孩子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了架，那幾個孩子聯合起來罵孫曉曉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小畜生，孫曉曉哭著跑到媽媽打工的廠子裡，撲進母親懷裡說了這事。
趙慧蘭給兒子擦乾臉上的淚水，抱著他說道：曉曉，人生在世，要活的無愧於心就好，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因為你不是為他們活的，你是為自己活的，動嘛？孫曉曉看著趙慧蘭慈祥的臉，雖然不懂，可還是點了點頭。
後來孫曉曉上了縣裡初中，開始過起了跑校生活。孫曉曉自小學習便很聰明，也愛學習，這方面從沒讓趙慧蘭操過心。不過在上初三時，孫曉曉卻闖了一次大禍。
在初三，當時有個女孩叫李霄，不愛學習，憑著她小叔是級部主任，經常欺負其他同學。而這李霄自從見到孫曉曉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他，經常去找他。而當時孫曉曉班裡有一叫蔡紅玉的女孩，性格溫柔，學習也好，兩人經常在一起討論學習上的問題。
而這李霄以為孫曉曉和蔡紅玉相好，叫了幾個姐妹把蔡紅玉攔在樓道里，扇她巴掌，而有同學把這事告訴了正在班級裡做題的孫曉曉，孫曉曉跑去，看到幾個女生圍著蔡紅玉，那為首的正好扇了蔡紅玉一巴掌。孫曉曉過去一把拽住那女孩往後一拉，那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你幹什麼？
而那坐在地上的女孩正是李霄，李霄看著孫曉曉扶起蔡紅玉，在那安慰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吃醋，爬起來竟然哭了，說道：我去告訴我叔叔去，你們談戀愛還打我。孫曉曉根本沒理會她。
孫曉曉剛想扶著蔡紅玉去醫務室，不料被一肥胖中年男人攔住了，看著孫曉曉，上去就踹了他一腳，孫曉曉踉蹌一下坐在地上。孫曉曉看著他，知道他就是李霄的小叔李彪，李彪看著他說道：孫曉曉，別以為每次考級部第一，學校就不敢動你。你不但在學校裡談戀愛還打女學生，兩條無論哪一條你都不得不退學。
而蔡紅玉他一直沒說，因為他知道蔡紅玉家裡有錢，惹不起，但孫曉曉家裡沒錢沒勢，正好拿他當出氣筒。到了下午，孫曉曉正上課，李彪把他班主任叫了出去，兩人在門口說了會話，班主任不是轉頭看向孫曉曉，眼睛裡有惋惜有無奈，最後點了點頭，回到班裡說道：孫曉曉…，因為你在學校談戀愛還打架，學校…決定讓你勒令退學。
孫曉曉看了看門口得意洋洋的李彪，當看向班主任，班主任把頭扭向一邊，眼裡有淚水在打轉。孫曉曉起身收拾課桌上的書本。而一旁的蔡紅玉看著孫曉曉，一下站起來哽咽道：打人的是李霄，為什麼讓孫曉曉走，老師為人師表，有你們這樣的嘛！
孫曉曉看了眼蔡紅玉，背起書包走出了課堂，蔡紅玉追出去，孫曉曉站住身，沒回頭說道：站住，你出來做什麼？回去學習，連我那一份好好努力。蔡紅玉停在那，用牙咬著下嘴唇。孫曉曉離開了學校。
這天晚上，趙慧蘭下班回到家裡，回到家裡蹲在地上便猛烈咳嗽起來。
媽~，你沒事吧？這時在黑暗中一道聲音響起。趙惠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兒子，問道：今天不是週四嗎，你怎麼回來了？
媽，我被退學了。孫曉曉沒敢看趙惠芳。
什麼，退學，曉曉，告訴媽怎麼回事？趙惠芳幾乎跑著來到兒子面前。孫曉曉跟趙慧蘭說了一遍在學校發生的事。趙惠芳一下坐在了地上，看著兒子，她站起來沒說一句話，孫曉曉看著媽媽，喊道：媽……。
我有些累了，去洗個澡，你先睡覺。趙惠芳頭也沒回說道。回到柴房去洗澡了。孫曉曉躺在床上沒有閤眼。
過了會，趙惠芳洗完澡，換上了一件平日捨不得穿的漂亮衣服，來到床頭，拿出一縫製的布袋。從裡面拿出一摞百元鈔票，放進了口袋。打開大門正要出門，孫曉曉出來喊道：媽媽，你幹什麼去？
我有點事，你先睡~。趙惠芳說道關上大門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在一棟小區前，趙惠芳站在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一直詢問你是不是李彪，眾人搖了搖頭，過了一會，一個肥胖人走出來，趙惠芳過去問：你是不是李彪。那李彪看到面前嬌豔迷人的女人，微閉著眼睛看著趙惠芳酥胸說道：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孫曉曉的媽媽，那孩子小不懂事，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這裡有些錢，還希望你收下。趙惠芳賠笑著。
當李彪聽到孫曉曉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臉上沒露出來，故作深思狀：唉~，那個孩子可惜了，學習一直在學校排第一，可是不懂事~，不然將來定能鯉魚躍龍門。
你看老師你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就原諒孩子一次吧！趙惠芳說道。李彪看向趙惠芳說道：這……。趙惠芳連忙把錢遞過去，李彪看了看那些錢，搖了搖頭說道：妹子，你這是讓我犯錯，這錢我絕不能收，不過想讓孫曉曉返校也不是不可能，我想要的不是妹子的錢，……，妹子，你懂嗎？那李彪眼睛在趙惠芳身上胡亂的遊走。
趙惠芳看到李彪眼神，笑說道：只要李老師能讓曉曉回學校，你什麼要求我也答應~。
對了，在不遠處有一處酒店，那裡服務不錯，今天我請一天假，我們去看看~。李彪說道。趙惠芳握了握手中的錢，踟躕不前。
怎麼，妹子，不願意，我倒無所謂。李彪說道。趙惠芳忙說道：不不，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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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察覺到一絲不詳的孫曉曉，想了想朝學校這邊趕來，在那尋找了一整天，可都沒看到母親身影。直到快黑天了，一人說，一個很像他嘴裡說的女人跟李彪朝酒店那邊走去。孫曉曉一聽，立馬朝酒店趕去，進去後，說找人，酒店服務人員一聽他找人，便把他趕出去了。
孫曉曉就那樣在酒店蹲了一晚上，知道第二天早晨，那李彪先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蹲地上的孫曉曉，笑著說道：曉曉，你有個好媽媽，為了你什麼都肯做。
你這畜生……。孫曉曉說著就要衝上來，而這時趙惠芳出來一下攔住他說道：曉曉，你幹什麼……。李老師，曉曉返校的事麻煩你了。
放心，我不是那種吃光抹嘴就走的人，你明天回學校。那李彪說完便走了。
曉曉，好了，你又可以回學校上……。趙惠芳有些疲憊說到。孫曉曉甩開趙惠芳胳膊，搖著頭看著趙惠芳，眼含淚水轉身跑了。
趙惠芳看到跑開的兒子，在原地呆住了，淚水奪眶而出，……。過了好一會兒，知道路上行人多了起來，趙惠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路上騎著自行車去上學的學生，嘴角上揚，兩行淚水又流了下來……。
到了第三天，孫曉曉返回了學校。蔡紅玉像只小兔子一般歡呼雀躍跑過來，說道：曉曉，太好了，你返校了！
閃開~。一句冷冰冰的話從孫曉曉嘴裡冒出來，蔡紅玉一下愣在了那裡，孫曉曉從一旁走了過去，連看也沒看蔡紅玉一眼。而在樓道口正好又碰上了那李霄，李霄換手抱胸看著孫曉曉，說道：你們家到底給了小叔什麼好處？竟然破天荒讓你返校了。孫曉曉聽到這句話，死盯著李霄，咬著牙朝她走過去。
曉曉~。這時一道聲音從前面傳來，孫驍驍抬頭看去，原來是班主任。班主任搖了搖頭，說道：你拉下的課程快回去補上。
孫曉曉鬆開了拳頭，朝班裡走去。孫曉曉回到學校裡，幾乎跟變了個人一樣，沉默寡言，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像著了魔一樣。而從回到學校，他更沒跟蔡紅玉說一句話。
而初中考完試，孫曉曉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市重點中學，蔡紅玉差了一分，不過她家有錢，也進了市重點中學。在離校時，孫曉曉一個人背起姓李朝車站走去。
孫曉曉，……。這時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孫曉曉回頭一看，轉過頭又要往前走。
你站住，你到底怎麼了，從返回學校，性情大變，我到底怎麼惹著你了，就算你不理我，也告訴我一個理由！蔡紅玉紅著眼說道。
你想知道理由嗎？好，我告訴你，為了我返回學校，我媽犧牲了自己，你滿意了嘛！孫曉曉吼道。後起步朝前走去。而蔡紅玉立在原地半響沒反應過來。當她反應過來，孫曉曉已踏上一班火車離開了。
後來，孫曉曉上了高中，幾乎沒回過一次家，就算回到家中，也沒開口跟母親說過一句話，在家裡都不願意跟母親同桌吃飯。趙惠芳把飯菜端到他屋裡，走出去，一個人在院子裡吃。淚水吧嗒吧嗒滴進碗裡，趙惠芳把含著淚水的米飯扒進嘴裡……。
在高中孫曉曉和蔡紅玉分到了不同的班級。每次吃飯，蔡紅玉都坐在孫曉曉身旁，孫曉曉不樂意，可是蔡紅玉不在乎。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高考分數一出來，孫曉曉這名字響動了全省，高考考出713的高分，全省理科狀元，獲得獎勵30萬元現金。
當孫曉曉回到村裡，全村都轟動了，還沒進村，便被一群人圍在一起，一陣誇獎。孫曉曉笑臉一一還禮，而趙惠芳站的遠遠，在一棵大樹下，滿臉幸福的看著被稱讚和掌聲圍繞的兒子，喜極而泣。當晚他被村長几個長輩拉去吃飯慶祝，到了後半夜，村長几個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孫曉曉回到他家裡。趙惠芳看到兒子合成這樣，有些生氣，村長紛紛賠笑說道：孩子這麼出息，高興嘛！以後會注意的。
眾人離開後，孫曉曉躺在床上，趙惠芳倒了杯溫水，放到他床頭，趙惠芳站在床邊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孫曉曉，走過去，伸出手想撫摸他的臉。趙惠芳忽然想起那天孫曉曉含淚跑開的畫面，趙惠芳又縮回了手，就在靜靜看著，看了整整一晚上。
孫曉曉上大學那天，趙惠芳跟在後面想去送送她，孫曉曉沒回頭說道：你不用送我了，也不用給我打錢了，我上學的錢夠用了。
趙惠芳立在原地，低下了頭，看著地上。孫曉曉沒再說什麼，抬腳走了出去。（寫到這裡，想起了那句古話，真是“負心多是讀書人啊”）
而在孫曉曉趕往學校的下午，趙惠芳收拾家裡，正準備去廠裡工作。誰料來了個人，當時趙惠芳正拿著自己給兒子織的一件毛衣發呆。這時一聲“阿姨~”把她神叫了回來。
趙惠芳轉過頭，眼前站著一位水靈靈的少女，趙惠芳忙擦了擦眼睛，後問道：孩子，你找誰？
這是孫曉曉家嘛？那少女甜甜問道。
是啊~，你是？趙惠芳看著少女。少女笑道：那阿姨一定是曉曉的媽媽了，你好，我叫蔡紅玉，是曉曉的同學。
原來你就是蔡紅玉，我以前聽曉曉跟我提過，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進來坐。趙惠芳把蔡紅玉請到屋裡。
蔡紅玉走進屋裡，看了看四周，問道：阿姨，曉曉呢？
他去學校了，怎麼，他沒跟你說嗎？趙惠芳拿過一盤水果來。
阿姨，對不起~。蔡紅玉突然低頭說道。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道起歉來了？趙惠芳問道。
阿姨，當年初中那件事，都是我惹得。蔡紅玉說道。當聽到那句話，趙惠芳臉色一怔，坐了下來，說道：原來你知道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錯，曉曉也沒錯，錯的是那些壞了良心的人。趙惠芳說道。
阿姨~，可是…可是曉曉他…他從那以後就不再理我了。蔡紅玉突然鼻子一酸，淚水掉了下來。
趙惠芳看著面前這靚麗的女孩，問道：你喜歡曉曉？蔡紅玉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誰喜歡那個傻子，整個一個書呆子。
紅玉，曉曉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孩子，打小就是。他不只不搭理你，從那次事後，他連我都沒說過一句話。趙惠芳說到這裡，眼中佈滿了淚水。
阿姨~，…他那混蛋~，我見了他非教訓他一頓。蔡紅玉聽後生氣道。
不要，紅玉，他順心就好，你們還年輕，我都快入土的人了，別為了我傷和氣。趙惠芳說道。
阿姨，你說什麼話呢，你才四十多歲，別亂說。蔡紅玉說道。趙惠芳看著蔡紅玉露出笑容，說道：曉曉能遇上你這樣的女孩，真是他的福分，希望他好好珍惜。
不用說我，跟阿姨相比，你才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蔡紅玉說道。蔡紅玉跟趙惠芳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當晚蔡紅玉還住了下來。
蔡紅玉上了另一所大學，不過跟孫曉曉大學在一省。孫曉曉上大學後，連過年也沒回去過，期間就打了一次電話，讓趙惠芳別給他打錢了。可是趙惠芳還是一如既往打過去。而蔡紅玉反倒是一有空就離開學校，不知是回家還是去哪？她給孫曉曉打過幾次電話，不過一直都是蔡紅玉在說，而孫驍驍不發表任何一件。
春去秋來，時間過得很快，已經讀完研究生，畢業的前一晚上，孫曉曉正睡著覺。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原來是舍友，舍友告訴他，外面有人找他。
孫驍驍揉了揉眼，想了想，會是誰，這麼晚了來找自己，拿起手機，才發現已經關機了。他來到校門口，望了望周圍。
你死哪去了？手機打不通，想急死人啊？這時後面一生氣聲音說道。孫曉曉轉過身看去，說道：果然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跑這來了。
孫曉曉聽到這消息，一臉糾結，又想起那晚的事，低下頭一動沒動。蔡紅玉看著他，滿臉的驚詫，以不可思議口吻說道：孫曉曉，你在幹什麼，那時你媽哎，她住院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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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知道，是…我沒臉見她，沒勇氣面對她，那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為我什麼都可以不顧，可是，可是就因為這樣，我反而更沒勇氣去見她，紅玉…你教教我，你教教我怎麼辦……。孫曉曉一邊說淚水大顆大顆流出來，蹲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看著紅玉哭了起來。
蔡紅玉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孫曉曉，她走過去，扶起他，哽咽道：曉曉，你和阿姨都是為對方著想，可你們這樣的想法卻硬生生拉出一道傷痕，阿姨以為你嫌棄她，而你以為會讓阿姨難看。你們母子只要坦誠面對，這誤會就化解了。
孫曉曉看著蔡紅玉，點了點頭。蔡紅玉拉起孫曉曉手說道：我們走，去看阿姨！孫曉曉擦了擦眼淚，說道：嗯~。
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她這是積勞成疾，在滿是粉塵的廠子工作，肺部早已經感染了。再加上她平日心火中燒。身體其實早就撐不住了，是她在苦苦死撐著。
不，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媽，我還有很多話沒跟她說，醫生，我求求你~。孫曉曉跪在醫生面前。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等等吧~，如果第二天早晨能夠醒來，還有一線希望，如果那時候沒…，我們也無能為力了。醫生說完嘆了口氣走了。
孫曉曉趴在病房門口，通過小小的玻璃窗口看進去，趙惠芳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罩，面無血色。孫曉曉哽咽道：媽~，求求你~，你一定要醒過來，兒子還有很多話跟你說……。
到了午夜，孫曉曉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這時，蔡紅玉走過來說道：你去睡會吧，這裡我來看著。孫曉曉搖了搖頭說道：不~，媽媽醒了看不到我會難過的，她已經吃夠苦了，我不能再讓她難過了，一點也不能。蔡紅玉一直默默陪伴在孫曉曉身邊。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晨，天亮了，趙惠芳還沒醒過來。這時醫生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準備後事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不……，醫生，你不能走，她還沒醒~。孫曉曉無助的拉著醫生。而蔡紅玉這時也看著病床上的趙惠芳捂嘴哭起來。
醫生轉過頭看向病床上的趙惠芳剛要說話，豈料眼睛一瞪，甩開孫曉曉手，衝進病房，拿起聽診器來。後驚喜道：奇蹟~，奇蹟，她沒事了。而孫曉曉和蔡紅玉聽到這句話，忙進來，看向趙惠芳，趙惠芳眼睛動了下，隨後慢慢睜開來。當她看到眼前紅著眼的孫曉曉，嘴角露出一絲安慰的微笑。
媽~，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孫曉曉流著眼淚說道。趙惠芳拿下呼吸罩，說道：曉曉，你原諒媽媽了？
孫曉曉猛搖著頭，說道：媽~，我從來沒怪你，是我，是我沒勇氣面對你~。趙惠芳笑道：傻孩子，我是你親媽，面對親媽還需要什麼勇氣！
媽~。孫曉曉擁抱住趙惠芳，趙惠芳也緊緊抱住兒子，母子兩人此刻的誤會終於化解。
而這時，蔡紅玉看到和好的母子兩人，默默轉過身，朝外走去。母子兩人鬆開，趙惠芳看向周圍，問道：曉曉，紅玉呢，剛才她不是還在這嗎？
孫曉曉來到門口，看著離開的蔡紅玉，追上去，問道：紅玉，你要上哪？
曉曉，你和阿姨終於和好了，可是剛才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應該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孩吧？蔡紅玉低頭說道。
孫曉曉扶起她肩膀搖頭說道：打得好，沒有你那一巴掌我跟媽也不會出現這麼好的局面。再說，你不要這麼殘忍，我剛和母親和好，你又要離開我。媽正想見你呢，如果你這樣走了，她還不罵我。
罵你活該~。蔡紅玉抽著鼻子笑道。怎麼，你老公被罵，你這麼開心？孫曉曉拉起蔡紅玉的手回到病房，趙惠芳看著兩人，說道：紅玉，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做我的兒媳婦。蔡紅玉聽到這，有點害羞點了點頭。
兒媳婦，娘，紅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孫曉曉問道。蔡紅玉幽怨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說呢，你這幾年沒回家看阿姨……。
還叫阿姨？趙惠芳笑道。蔡紅玉又低聲說道：這些年，你沒回家看咱媽，我常常回來陪她說說話。
孫曉曉聽到這，看向母親，趙惠芳點了點頭，孫曉曉感謝地看了一眼蔡紅玉，說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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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幾年後，孫曉曉一家人出去旅遊，在回來路上的一公園門口，看到一男子正一巴掌一巴掌扇一個女人，孫曉曉蔡紅玉看過去，而那女人也看過來，三人都傻眼了，那女人正是當年初中扇過蔡紅玉的李霄，雖然有些變樣，不過孫曉曉和蔡紅玉一眼就看出來了。
曉曉，紅玉，那個女人你們認識嗎？趙惠芳看到兩人臉色有點不對勁。
媽，不認識，別看了，影響情緒。蔡紅玉說道。而孫曉曉把車窗搖了上去，最後一眼，李霄一下站了起來，衝向一輛奔馳而過的大卡車……。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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