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前我讓女兒將遺產轉交給兒子,看到她嘴角詭異笑容我手顫抖

臨死前我讓女兒將遺產轉交給兒子,看到她嘴角詭異笑容我手顫抖

1.含笑美人毒

天色陰霾,隱隱吐露一層可怖的霧靄。

顧府的吊燈忽暗忽明,惹得雕花洋床邊的下人有些慌亂。她們迷茫地看了看床上被病痛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老人,又瞥了眼書桌上剛喝完的藥和一旁因疲勞過度而小憩的女子,默然無語。

半晌,女子疲累地移步床前,握緊老人枯槁的手說:“爹,別等了,二哥不會來了。您有什麼遺言,便說給我吧。”

女子說著跪下身子,伏在老人蒼白乾裂的唇前。老人的唇一張一合,雙手顫顫巍巍地從錦被深處,將一張薄如蟬翼的圖紙遞給女子。

女子一面打開圖紙,一面聽著老人的遺言,他說:“夜來,將圖紙裡的紅玉扳指交給你二哥,有了它,你二哥便是下一任督軍。”

說到這兒,顧夜來握緊老人蒼白的手,滿目泫然,“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會好好繼承您的位置。”

音落,她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老人則突然瞪大了眼睛,雙手雙腳胡亂蹬著,一臉的怒氣來不及發洩,便一口氣上不來,兩眼翻白了。

顧夜來見此扶額,撐著床邊雕花欄,對著跪在地上擠眼淚的下人道:“去麻將館、歌舞廳、戲院,通知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說老爺去了,再打電話給剩下的六位出去旅遊了的姨太太,說老爺去了。”

顧夜來淡漠地吩咐完,揮揮手讓一干人等都下去了,獨自坐在書桌前,看著老人逐漸冷去僵硬的屍體冷笑。

“好毒的女人……”暗夜中,有人不請自來。

“過獎。”顧夜來故作鎮定,一雙素手幹練而利落地觸碰到腰上配槍。

“倒是個大方膽大的美人。”有聲音從顧夜來身後緩緩傳出,莫測如鬼魅,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環上她的盈盈腰身,唇齒間吐出溫熱的氣息,落在她挽起的長髮後,帶著溼氣和暖意。

眼見不速之客手法利落地取掉自己的腰間配槍,顧夜來也不多說什麼,大大方方轉了身子,白皙的雙臂繞過男子後頸,長長的睫毛在昏暗的燈火中一眨一眨,倒與那歌廳小姐有幾分相似。

“先生用這麼溫柔的方式取掉我的配槍,想必是憐香惜玉之人,夜來有什麼可怕?更何況,先生如此艱辛地夜訪顧府,總不至於只是為了殺我吧?”

她試探性地詢問,音色卻曖昧而神秘,還一併將自己的身份透露,顧夜來,顧氏軍閥之女。

“顧美人,東西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動手搜?”男子言語間利落果斷,更深夜來三分。

可明明是這樣狠戾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卻平添了戲謔風流。尤其是他還不待顧夜來答話,那雙手已先探上她肩畔、脖頸,既而掠過她三千青絲,取下木色錦簪。

“先生不會以為,我這肩上、頸上、發上,藏了你想要的東西吧?”夜來正說著,眸子有意無意地露出懼色。

下一刻,木色錦簪已應聲而斷,裡面滾落出妖紅色的扳指,如血灼人,與方才老人交給她的,幾乎一模一樣。

“顧小姐怎麼就那麼篤定我找不到呢?不過我來晚了一步,顧督軍已經死了,我還以為真沒機會了,如此,倒是商丘多謝顧小姐相助了。”男子輕笑,緩緩鬆開了被自己禁錮的夜來。

“哦?先生怎麼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一定在木色錦簪裡?”藉著昏暗的燈火,顧夜來唇角照舊勾起詭異的笑,一雙眸子卻閃動著求知的慾望。

“猜的。剛才我擒住你時你沒有一點懼色,可偏偏當我的手一路探上你這三千青絲時,顧小姐你眼裡一閃而過的懼色,出賣了你。”男子說著,身子已離顧夜來數步之遠。

臨窗,男子信手拈來一朵夜來香,彈指飛到顧夜來凌亂的髮絲上,帶著玩弄地笑道:“顧小姐,弄壞了你的簪子,真是抱歉,這花就算補償了。不過顧小姐可要小心,聞了這花香,可別喝桌上的藥,會中毒的。你瞧,床上那個可憐蟲顧督軍,就是這麼死的。”

無毒的花,無毒的藥,可混在一起,卻是劇毒。這毒下得倒也費了點心思。

言盡,男子輕笑,推開雕花的窗,隱在夜色之中。初秋的冷風順著被推開的窗縫灌入,冷冷的寒風,不解人意地撩起顧夜來散亂的髮絲,拂動她一裙水藍色的半開旗袍,寧靜而憂傷。

2.宅院深幾許

顧督軍深夜暴斃的消息,是在第二日傳出的。

整個顧府掛滿縞素,大片大片連著,宛若一山雪色夜來香。

來弔唁的人不少,可大多都是虛與委蛇,顧夜來清楚得很,也隨意敷衍著。

倒是不遠處,大太太和幾個闊太太聚在一起,商量著下次打麻將的時間地點,而右手邊,二太太白色的素衣裡,還穿著昨夜在歌舞廳時穿著的妖嬈豔麗的服飾,至於三太太就更不必說了,她臉上濃妝重彩都還來不及洗掉,聽說昨夜她與城南唱旦角的戲子合戲合得很是舒心。

至於顧夜來,她忙著招呼虛情假意的客人,順帶裝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迎送賓客。

嚷嚷得久了,終於有人從賓客中站出,帶著看好戲的聲調問:“如今,誰來承襲督軍之位?”

此言一出,大太太忙站出來,說夫不幸離去,自然由她先代管,而二太太忙配合說要協作,至於三太太,不慌不忙地推出自己在身後的孩子顧白希,說督軍之位,自然要由老爺膝下男兒接替,二少爺趕不回來,就應該讓三少爺先領著,怎麼也輪不到婦道人家湊熱鬧。

“各位姨娘也不必爭,父親死前,將這血扳指給了我,當時在場的丫鬟都可以作證。”顧夜來適時地出聲,並不忘在眾姨太慘白的臉色下緩緩從配槍槍口處,取出一枚血色的扳指,那是顧氏軍閥權利的象徵,顧府的人都明瞭。

因著這樣突發的局面,整院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三太太忙護著顧白希走到一邊,躲在暗處似要從袖口處翻出什麼東西。

識相的管家見勢,匆忙遣散了賓客,既然是內部矛盾,還是內部解決的好。

“父親說,要我將這血扳指,給顧白希。”夜來像看出了什麼,不留痕跡地見風使舵,而三太太臉上也因此露出讚賞的笑意,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顧夜來眼眶含著濃濃的霧氣,小心翼翼地將妖紅色的扳指扣在三太太手上。

彼時,即便是隔著她臉上的濃妝重彩,她也輕而易舉地將三太太唇角得意的笑盡收眼底。

這一下,再沒人理會顧夜來了,拿了血玉扳指的三太太,順理成章地當了這風口浪尖的主。

在其他姨太太們與三太太的新一輪唇舌戰開始前,顧夜來明智地選擇退居幕後,隱於角落。

當顧夜來緩緩轉入深深迴廊時,她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聞著淡淡的夜來香,停了腳步,唇角勾起詭異的笑,“先生來都來了,還要藏多久?”

“賓客走都走了,顧美人的梨花帶雨還要裝多久?”他在暗處出聲,逆著光線,毫不顧忌地闖入她的視線。

亮黑色的西裝革履,筆直地站在夜來眼前,他逆著微涼的陽光,眉間風流,唇紅齒白,倒比顧夜來更像美人,不過他一身精明幹練的氣質,也讓顧夜來清楚,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果不其然,男子緩緩戴上一枚妖紅的扳指,隨即上前一步,溫柔地握住顧夜來的素手,微微低首,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道:“不知商丘可有幸請顧小姐跳支舞?”

音落,他空出的手已攬上她纖細的腰肢。

舞步踩出,不用培養默契無故生成,宛若這世間千絲萬縷糾纏著的緣分。

“原來,夜來昨夜說得沒錯,我怎麼就敢篤定這血玉扳指在那木色錦簪中呢?”商丘自嘲地笑,曖昧的稱呼脫口而出,完全無須訓練。

“先生你怎麼就不敢肯定了?你不是找到了嗎?”夜來故作君子,答得滴水不漏。

“一個贗品而已,不想夜來早對軍閥之位有意,老早便仿了這扳指,以備不時之需。”商丘語氣淡淡地說著,眸光有意無意掃過指上扳指。

“商丘猜得這樣清楚,莫非今日是特來歸還扳指的?”夜來笑笑,配合著他的曖昧,盈盈一轉身,失去束縛的雙手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腰上配槍,直直對上商丘的眉心。

她靈活而嫻熟的動作,讓商丘眼裡傾出不少讚賞之意,卻獨獨沒有懼色。

“漂亮。”他拍手稱讚,“顧小姐人長得漂亮,舞跳得漂亮,連殺人的姿勢也這樣漂亮。”

商丘說著,突然又換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補充道:“忘了說,顧小姐的計謀更漂亮。昨夜借取槍之表象迷惑我,實則是為了藏真的血玉扳指,今日,見風使舵也是恰到好處。而如今,又借我動情之時取槍殺我,真是漂亮。”

他一針見血點出她的步步算計,為他們方才默契的舞蹈譜上完美的終章。

“總喜歡從人背後出現的老鼠,也是會動情的?”顧夜來毫不留情地嘲諷,眸光頃刻尖如利劍,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顧小姐的知己。”他繼續玩世不恭地笑,食指按上槍口,步步逼近夜來,“我可以助你登上軍閥之位,而我,要血玉扳指。”他一字一句說得堅毅,是不容人拒絕的交易,而顧夜來,也不打算拒絕。

3.雙毒顧府生

夜深,夜來香醉。

顧夜來倚在窗邊,細心擺弄著幾株開得正豔的夜來香,又起身斟了兩杯茶水。

“結盟合作,不是應該以酒為盟嗎?”身後商丘調侃般說著,毫不客氣地從櫃子裡翻出幾瓶洋酒。

“我的酒,都是有毒的,商先生敢喝嗎?”顧夜來連眉也懶得抬一下,毫不在意地接話道。可待她斟好茶水,抬首四顧時,那商丘已是灌了大半瓶的洋酒。

“我商某連顧小姐這敢於弒父、算計後孃兄弟的毒美人都敢招惹,還有什麼毒不敢碰?”

他挑眉而問,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

顧夜來也懶得搭理,只開門見山道:“三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顧老頭給她留了什麼信物,三少爺二少爺,都是三太太的兒子,當初顧老頭對二少爺又是極為上心,怕留了密令或是別的什麼給三太太,我若是貿然佔位,只怕不利。”

“嗯,想得周到。”

“你若真幫得了我,別說血玉扳指,就算是顧府半數財產,我也給你。”

“那倒不必。”商丘握著酒瓶子,一步一搖地走到顧夜來面前,帶著醉意道,“商某一向專心,有個血玉扳指,再加上顧美人作陪,其餘珍寶,多餘。”

音落,他輕浮的手勾起顧夜來的下頜,吐著酒氣的唇一點點逼近她。

顧夜來目光冷冷,不留情地瞥過商丘稜角分明的臉,一臉鄙夷,“一身西裝革履盡是脂粉氣,哪裡是半瓶酒就能醉的人?商先生還是出門左轉,什麼百樂門、夜上海,有的是歌舞廳供先生消遣。”

“那商某就不能裝醉討美人一許柔情了?”商丘滿目迷離之色,一雙唇蜻蜓點水般吻上顧夜來靈動的眸子。

“顧美人,怨不得我,是你種的夜來香太宜調情了。”言盡,他搖搖撞撞出了門,右轉,隱入一片梧桐深深。

顧夜來遠遠瞧著他凌亂的步伐,莫名有衝上去扶他的衝動,卻很快飲了清茗,平靜下浮亂的心緒,當時,她也在想,或許真的是這夜來香太過迷醉人了。

一盞茶盡,她胡亂收拾著,心緒早隨著商丘飛了老遠。

“顧白希不是你爹那可憐蟲的兒子,是三太太與城南唱旦角的戲子的私生子,順便提一句,那戲子還是她的表哥,難怪生出的兒子天生痴傻。”

顧府三少爺顧白希天生痴痴傻傻,形貌翩然,心若幼童,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商丘突然冒出來,嚇得顧夜來素手一抖,碎了一地茶碗。

彼時,商丘已脫離顧夜來的盲區,彎下身子,將不知從何處又捎來的一瓶酒放下,而後極有紳士風度地為她撿起碎屑。

那一瞬,顧夜來竟有了家的錯覺。不過,她方才喝的畢竟是茶,不至於迷醉心境。

“果真是老鼠,偷酒,偷消息,真是迅速。”她冷嘲熱諷,心中已反覆思量他的消息有多少利用價值。

“可惜不是隻合格的老鼠,偷不走顧小姐你的心。下輩子商某一定要記得這一世的教訓,好好投胎,爭取做一隻老虎,就算得不到顧小姐的心,也得吃了你這個人。”他毫不示弱地說著,明明一臉如舊的風流,可顧夜來卻分不清真假了。

她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屋子,卻不料被商丘一把拉入他溫暖的懷中,溫熱曖昧的氣息,驟生了滿室。

還不容夜來多說什麼,商丘已一手挽起夜來的青絲,一手從配槍上抽出木色錦簪,不鬆不緊地為她綰上。

他的手法嫻熟得不得了,不禁讓夜來懷疑他為多少個女子這樣做過。

“物歸原主。”商丘莫名冒出一句話,隨即便將顧夜來推出了屋子。

夜色月光輕柔,顧夜來取下簪子,細細瞧著,那木色錦簪靜靜躺在她掌心,曾經的折斷處,被血玉扳指套牢著,比昔日更精緻獨特。

4.亂世誰相侯

三太太的居處幽靜而冷清,與她演過太多的戲、看盡了人世悲歡離合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顧夜來踏著碎步,走到門前,卻不著急進去,一雙眸子幽幽盯著屋內閃爍的燭火,按兵不動。

“白希,記住這些話,明天接任軍閥位置的時候要說。”慈母細心告誡著。

可一身白衣的顧白希彷彿沒聽見這話似的,專心致志地玩著手中的白石子,突然,他抬起明亮的瞳孔,對著窗外被燭火拉得頎長的身影淺笑,喊著:“娘,你看,外面有鬼。”

他說著,蹦蹦跳跳地打開門,高興地喊著:“娘,抓鬼咯。”

木門“吱呀”剎那間打開,顧夜來也懶得躲,靠著門欄一臉詭異的笑,身側顧白希一口一個“姐姐”親熱地喚著,可她懶得理會,眸光越過顧白希,落在三太太肩上,“城南旦角有出新戲,說一戲子嫁給軍閥,卻還私下和表兄戲子來往,甚至為他生了兒子,冒充軍閥的少爺,這戲精彩得很,三娘不去看看?”

一句話,聽得顧白希滿眼疑惑,而三太太則已是冷汗漣漣,眸中閃現驚恐。

三太太慌張地起身,避開顧白希,將夜來拉到一個角落,咬唇不語。

“三娘,我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若我沒猜錯,爹生前一定留了信物給你,把它與血玉扳指一起給我,我可以護你們母子一世安寧,不然,這事鬧得滿城風雨盡知就不好了。”顧夜來開門見山,懶得和她磨蹭。

可三太太明顯很猶豫,良久才啟唇說:“夜來你知不知道這戲文還有前戲,原本是一個女子與她表兄青梅竹馬,卻慘遭軍閥頭子土匪般搶去成婚,那女子,怎能不恨他……”

“交出來。”顧夜來對她的故事顯然沒多大興趣,語氣冷冷的,一臉不耐煩。

三太太似被她的氣勢震到,咬咬唇,從床底拉出一個保險箱,扭轉著密碼,突然,她轉過身,戲服裡的匕首脫袖而出,可夜來只是微微側過身子,輕而易舉躲了過去。

“沒有本事,就不要想著復仇,好好和你的情郎過日子吧。”顧夜來語氣冷冷,素手拔下插在木門上的匕首,遞還給三太太,而後毫不客氣地打開保險箱。

“娘,好漂亮的東西,我要玩,要玩……”顧白希在一旁嚷嚷著,全然無視夜來和三太太此刻的震驚。

保險箱裡,空無一物。

“不可能……”三太太聲音已然顫抖,而顧夜來更是一臉怒氣,抽槍,扣下扳機,拂袖離去。

身後,顧白希扯著她的旗袍,嚷嚷著:“姐姐,帶白希去玩好不好?”

“姐姐,你看,娘會變魔術,剛才還是紫色的衣服,現在已經變成紅色的了,姐姐陪我去看好不好?

“姐姐,我娘怎麼突然睡在地上了,會著涼的,我去給娘蓋被子,姐姐你等我……”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顧夜來耳邊徘徊,她聽得心煩,在顧白希轉身後,速速大步離去。

她走得太急,以至於沒發現身前有人,生生撞了個滿懷。

“喲,顧小姐難得這麼主動,真讓商某受寵若驚。”他不知好賴地說著,一雙手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而顧夜來明顯不領情,推開他的懷抱,一臉怒氣,“別惹我,否則,我便叫你去黃泉陪三太太。”

她一字一句說著,掌上手槍已抵著他的眉心。

“顧小姐,殺了我,你就沒知己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敢接近你的心狠手毒,只有我敢真心待你,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他一臉邪魅地說著,扣下她的配槍,將一紙插在鏢上的信遞給夜來。

“是二太太的筆跡。”她合上信,復又道,“她拿了紅玉扳指和印信。”

“作為一隻比較合格的老鼠,我已經偷看過了,這是你走後不久,插在你門上的。”商丘淡淡地解釋,握緊手槍,對著遠處一抹白影。

“幹什麼?”顧夜來像剛回過神來,迅速擋住他已瞄準的目標。

“你不打算殺他?留著他,為他娘報仇?況且,沒用的人,沒有活著的道理。”

“走吧,不過是個痴傻的人,還是去赴二太太的約吧。”顧夜來靜靜說著,奪下他手中的槍,扣回腰上,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留戀。

而商丘再一次故技重施,拉回她離開的身影,溫柔地拂過她額間碎髮,風流一笑道:“心狠手毒的女人神秘,引男人好奇,而善良的女人卻會使男人動心。顧小姐今夜,很是手下留情,莫不是想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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