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光一閃,直接欺身上前,用自己的脣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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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眸光一閃,直接欺身上前,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笑(下)

文 | 木大勺

圖 | 網絡,侵刪

“鳳凌可見過月老院裡的千年桃樹?最近正是一片桃華灼灼的佳景。”

“我當是何,不過是桃樹罷了,你若喜歡改天我去挖給你!”

“你就不怕被你父君打死?再說……那桃樹不過觀賞那麼簡單,聽說將自己和心中所念人的姓名寫上姻緣帶後掛上桃枝,月老的姻緣簿上就會載上兩人的姻緣。”玄夢好笑地按下了少年因激動而揚起的頭。

“父君才沒空管我,最近魔界魔尊出世,夠他忙一陣子了,而且,他又何曾管我過……”鳳凌自說自話,直最後一句話竟有些低沉。

“誒?姻緣?”又後知後覺地反問道,同時雙臂交疊地趴下去,笑道:“我都忘了你即將成年,狐族肯定已經給你定好了親事,不知是誰家的仙娥?”

心驀然有些沉,他安靜地趴在榻上,不知是不敢看向玄夢此時應有的期許模樣,還是不敢被他看到自己笑得牽強而難看。

玄夢看不到鳳凌的臉,不過自那回答已猜到了幾分,少年總是明朗的眸光此時已是暗淡,只胡亂答了一句便找藉口走了。

這場神魔之戰並非如鳳凌所說一陣子就過去了,反倒持續了近三百年,被譽為鳳族乃至神族最有戰神潛質的鳳凌,自是不可避免地被自己父親帶上戰場鍛鍊,也就再未與玄夢見過。

再次聽到鳳凌的名字,是玄夢的成年禮宴。

本已賓客臨全,笙歌將起,天邊忽地光霞大顯,竟是天帝親自到了。

狐君自知這等小宴入不了天帝的眼,又聯想到前幾日聽到有關與魔界戰爭的流言,心底暗暗一沉。

“鳳君戰敗重傷,小鳳君為救其師父,被魔尊湮了心智,成了他的軀體。”

帝君一句話,直教準備前來敬酒的玄夢打翻了手裡的杯盞,粉色的桃花釀盡數潑在他藍色的衣袍上。

“那孩子本就神力非凡,此番被魔尊控制了身體更是鮮有敵手,是以本帝這才親自來了狐境,請狐族一同出戰。”

“這事不易,若是不把那魔尊從小鳳君體內驅除,要除魔尊,小鳳君不也就……”狐君猶豫道。

“必要時……可只顧全大局。”

自知本不該插嘴,然而一向知進退的玄夢在聽到天帝最後一語時竟難以自持,不顧自身儀態有失,徑自上前道:“父君,讓孩兒去吧!”

心中那股隱匿許久的情感突然再次翻起,他此時才明瞭,自己似乎早已放不下那個彆扭的少年。

我眸光一閃,直接欺身上前,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笑(下)

玄夢趕到戰場時,鳳族將士們正與魔軍交戰正酣,密密麻麻的神魔壓雲遮日,可他還是一眼看到了魔軍後面的那人。鳳凌正倚坐在那以團雲擬成的雲椅上,一手斜支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凌長的鳳眸微閉,若不是那件極不襯他的玄衣,玄夢似要以為那狂狷的少年只是單純地睡錯了地方。

那方的少年似感受到玄夢如炬的目光,抬頭睜眼,原本漆黑的眸子已易作魔族特有的赤色,唇角驀地微勾,竟邪肆至極。

“小狐君。”玄夢一時出神,竟未注意到已有魔兵向自己襲來,虧得鳳凌的師父及時出手,一聲急喝之下,他才堪堪回了神。

記憶中鳳凌的樣子與眼前那人交錯匯在眼前,一向溫和之至的玄夢眸中竟現了怒火,從未有過的殺意與決絕在心中翻滾。

玄夢目光灼灼,問道:“前輩,能否請你集鳳族之力為我守祭?”

“守祭?”鳳族武士遲疑一剎,饒是冷靜如他,都不禁失聲問道:“莫非……”

“溯魂祭。”玄夢言語間已是平靜,他怎不知,被視作狐族禁術的溯魂祭是怎樣殘酷的術法,要麼喚醒被溯魂之人的神識,皆大歡喜,要麼自己的神識被吞噬,當場灰飛煙滅,不復輪迴。

再不說這些,溯魂祭只能讓施法者進入對方的神識之界,而在神識之界中本就用不得術法,能否喚醒對方只能靠施法人誘導對方走出心魔,因此成事之人更寥寥無幾,幾乎都折在了那神識之界。

可若那少年的身體繼續被魔君所控,必是免不了被天帝所誅。

思及此,玄夢再顧不得其他,再次堅持道:“前輩,請助我!”

鳳族武士雖平日對鳳凌嚴苛,其心裡還是疼惜這個唯一的徒弟,他轉眼深深看了一眼那邊已然陌生的鳳凌,回身對玄夢道:“若是一炷香的祭時到了,不論如何,我都會施法將你的神識帶出。”

玄夢淡笑著點頭,他一向都有些優柔寡斷,也正是如此,才一直對這份心思遮遮掩掩,甚至只憑自己對鳳凌隻言片語的揣測便隱匿了心思,而這次,他心中已有決絕——若是祭時過了仍不能喚醒那個少年,便一去不返罷。

鳳族武士一聲呼喝,鳳族將士們齊齊退出了原本的戰圈,同時以玄夢為中心團團圍裹而立,化作原型鳳身旋繞翔舞——這便是鳳族最高的防禦陣法,不可計數的鳳凰在天際團飛而成的罩壁,饒是天帝都不能輕易攻破。

玄夢閉目而立,雙手飛快變幻,結成一個個亂異的印結,而後重重散擴墜下,在其腳下形成碩大而繁詭的紋絡,須臾,他手上一頓,雙眸乍啟,指劍指向鳳凌所在,清音呼喝:“魂溯”。

玄夢在鳳凌的神識之界中找了許久,才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看到了那個蜷坐著的少年,鳳凌全然沒有如今年齡的模樣,反倒像極玄夢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彼時還算是孩子的鳳凌,靈力尚不能長久地隱匿自己頭頂的兩根潔羽,彷彿一雙兔子的耳朵。

玄夢不禁若那時一樣想要觸到他,可鳳凌再不若當時一般一拳揮過,相反竟似幻相一般穿透了玄夢的手。

玄夢自然知道,這是神識沉睡趨於消失的先兆。

玄夢拂衣與鳳凌相對而坐,佯惱道:“鳳凌,你個小氣鬼,我還沒生氣你當時問我與誰家仙娥結緣,你倒好,竟也這麼多年不來找我,莫非你也因為何事鬧了氣?”

對面之人當然未答話,於是他苦笑著若哄孩子般道:“我的時間可不多,你最好乖乖地別睡了。”

“呵,我道是何原因突然神識不穩,原是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小鬼。”魔尊的神識突然出現,一語未落,已出手向玄夢襲來。

我眸光一閃,直接欺身上前,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笑(下)

玄夢不過剛成年,平日裡也不若鳳凌一般訓練嚴苛,與魔尊糾鬥幾十回合之後,便已明顯現了下風,眼看祭時將至,魔尊的面上笑得愈發猙獰,乘勝扼住了玄夢的咽喉。

玄夢難捨地勉強轉臉看向那邊仍絲毫為動的鳳凌,掙扎著喊出了匿於心底良久的秘密:“虧我偷偷去月老宮的桃樹上掛了有你我名字的姻緣帶,你這小兔子,也太不爭氣了些!”

“你才兔子,本君是鳳凌,鳳族少君鳳凌!”少年意氣的聲音突然響起,玄夢卻一時難以分清,是自己臨死前記憶的回溯還是真切在耳旁,直到脖間魔尊手驀地一鬆,仿若新生的玄夢才看清了眼前挺拔張揚的少年。

“鳳凌!”

這場戰爭以魔尊神識被鳳凌自他的神識之界弒除而止,鳳凌也因此戰在神域立下赫赫威名,被眾神一致舉薦,接替傷重久養的鳳君成為新一任戰神。

然而狐族少君玄夢卻死活不同意,一向隨和溫然的他竟因此事找了天帝抗議。

“你為什麼不願意我當戰神?”鳳凌聞聽此事後特地在玄夢方出天殿時攔住了他。

眼前驀然出現鳳凌蜷起身子的樣子,那個眾神眼中力挽狂瀾的英雄,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他自小已揹負太多,自己只私心的希望,他能多一些肆意隨性的日子罷了。

“沒成年的小孩就當戰神,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我神域沒人了?”玄夢也學著鳳凌心口不一,並不談及心中真實所想,果然一句話便見那少年氣鼓鼓地紅了臉。

“哈,紅臉兔。”,玄夢輕笑,隨手捏訣,現了那少年頭頂的兩根潔羽,不禁笑得更歡了。

鳳凌小孩心性,氣得直跺腳,卻忽而眸光一閃,直接欺身上前,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玄夢未出口的笑。

見玄夢也成了大紅臉,鳳凌也一捏訣,現了他原型的狐狸耳朵,得意道:“紅臉貓!”

玄夢因鳳凌舉動而過於震驚,只驀地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情意已穩穩發了芽,鳳凌見他愣神,狡黠一笑,生平第一次爽直道:“本少君很爭氣的,不會負了你辛苦掛的姻緣帶。”

說罷又湊過臉來,玄夢忙羞得別過頭去提醒道:“這可是天宮!”

“做了神域的英雄,這點特權都不給,那我真不要做這勞什子戰神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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