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睡在我上鋪的女兵“老弟”,外號大鴨梨

當年睡在我上鋪的女兵“老弟”,外號大鴨梨

文/逗逗(上海)

她,睡在我上鋪的“老弟”,曾用名:大鴨梨,又名:炮筒子,職稱:我兒子的鴨梨叔,我對她的暱稱:小弟。 當年的她,有些嬰兒肥,所以有時我也會稱她“胖鴨梨”。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的所有同年兵中,她是年齡最小的一個,我是倒數第二,自然而然的,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其實年齡接近只是我們成為哥們兒的一個原因,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脾氣性格頗為相似,嚴重的屬於那種香味相投。

記得業務訓練結束獨立值機後,我們這批新兵終於可以外出了,這對於我們來講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們美美地塗上“永芳”,興奮地換上乾淨的軍裝,“胖鴨梨”用風一樣的速度填好了“外出單”,領回了“外出證”,興沖沖地跑上樓叫我,可是墨跡中的我還不慌不忙地在整理著外出要帶的物品。

當年睡在我上鋪的女兵“老弟”,外號大鴨梨

正在胖鴨梨著急地批評著我的時候,一名老兵怒氣衝衝地回到了寢室,擺出一副老兵的架勢,邊摔著椅子嘴裡邊叨叨著“憑什麼連新兵都可以外出,我們卻不能”等等怨氣沖天的話語。

就當處在半懵狀態的我還沒理出頭緒時,就聽見鴨梨一聲怒吼:“新兵怎麼啦?新兵也是人!連裡的外出證就那麼幾個,想外出你為什麼不早去請假,現在沒有外出證了,你回來摔什麼摔!摔給誰看呀!”

自然,老兵也不會輕易言敗,所以暴脾氣的“炮筒子”在我們大家的勸解中仍然用高跟鞋把寢室的門踢出了兩個坑。被嚇得不輕的我,也顧不上還沒整理好的外出物品,急急忙忙地拉著她外出了,路上倒是她反過來安慰我道:不用怕,我有理!

還有一次外出,應該是當兵第二年,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從市百一店出來後,我倆急急地在街邊的攤頭上買了棒冰,迫不及待地撕去包裝紙,急猴猴地把棒冰放進嘴裡。

當年睡在我上鋪的女兵“老弟”,外號大鴨梨

然而,就在我們剛剛邁開腿,體會棒冰在炎炎夏日帶來的那涼爽的感覺,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雷”,一名頭戴鋼盔的新兵糾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說到:“同志,請出示您的證件,穿軍裝是不可以邊走邊吃東西的!”

懵、懵、懵,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違反條令是要去糾察隊踢正步的!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眼尖的“鴨梨”看到了藏在馬路對面的糾察班長“木土杜”!

只見“鴨梨”把手中剛咬了一小口的棒冰用力地摔在地上,左手叉腰,右手一指,胖腳一跺,口中快速並大聲地喊道:“木土杜,你給我過來!有本事你自己來糾我們呀!躲在馬路對面,讓一個新兵來糾我們,算什麼本事!”

當時暗自慶幸的我暗下決心:以後外出一定並堅決地要和“鴨梨”一起。這教訓糾察班長的感覺太爽了,比吃棒冰的感覺爽n倍呢。晚上值班時我們自然也就把手中的權力用到了極致,所有糾察隊的,除工作電話外,一律不通!

當年睡在我上鋪的女兵“老弟”,外號大鴨梨

她認真地聽進了蔡醫生的話,並牢牢地記在了心裡,現在想來,我估計那一晚她定是沒睡好,著急地等待著“小地瓜”的這個“屁”!

這樣講,我是有依據的,因為第二天“小地瓜”如約地排出了這個氣,“胖鴨梨”很是高興,她興奮地站在病房門口,面朝著醫生辦公室,大聲地向正在交班的蔡醫生喊到:“蔡醫生,放屁啦!”

1991年,“胖鴨梨”調去了天津,我們也就斷了聯繫。一直到2011年,我們才復聯成功,正巧我去天津出差,迫不及待地趕去見她,雖說是20多年沒見面,雖說是我坐在貼著膜的車裡,雖說是我已經又老又胖,體積接近20 多年前的兩倍,她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讓我們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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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後的她居然變化巨大,重點的重點是她苗條可人,讓我不得不堅定地認為她把原來身上的肉全部都甩給了我。

真情流露後,她沒有隱藏多久就又露餡了。為了盡地主之誼,久居薊縣的她熱情地帶我去領略塘沽洋貨市場的風情,車行駛到塘沽後,駕駛員問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了,往左還是往右?”

坐在後排位置上的“瘦鴨梨”直了直腰,認真地看了看前方,纖細的小手果斷地朝前一揮,口中堅定地說:“往裡走!”全車人暴暈。

她的故事,沒完沒了,細細聊來,估計要以火車為單位計量。但無論用幾火車都道不盡我們濃濃、純純、真真的戰友情。一聲戰友,一生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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