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紐約時報》有一個長期專欄——訃告(Obituaries)。

自1851年創刊以來,該專欄刊載了數以千計名人大碗離世的消息及事蹟,

其中不乏國家首腦、藝術大師和科學巨擘。

但這些人幾乎是清一色的白人男性。

從2018年3月8日起,《紐約時報》在訃告中,推出了“被遺漏的”專題,

將目光聚焦於那些死亡時被該報忽視,但卻給人類社會留下難以磨滅印記的女性,以表達對她們遲到的歉意。

前不久,該專題刊載了一位中國女性,她就是——林徽因!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人們常常需要藉助男人的光芒,才能依稀辨得他身邊的女人,然而,林徽因是個例外。

她如一支蠟燭,我們舉著它,方能照見她身邊的男人和世界。

透過煙波歲月,我們需要懂得林徽因,

懂她如何對待理想,

懂她如何對待愛情,

懂她如何對待友誼,

然後,像她那樣做女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1920年,身為北洋政府司法總長的林長民被派往歐洲考察,

此行,他帶上了年僅16歲的愛女——林徽因。

父親沒有把這個清逸鮮活、笑靨玲瓏的女兒當做精美的瓷器捧著,

反而對她說道:“我此次遠遊攜汝同行,

第一要汝多觀察諸國事物增長見識;

第二要汝領悟我的胸次懷抱......;

第三要汝暫時離去家庭煩瑣生活,俾[bǐ使]得擴大眼光,養成將來改良社會的見解與能力......”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與父親林長民

才情卓著的父親用心良苦,天資聰慧的女兒也實在爭氣。

父親公幹,她就坐在旅館裡獨自翻看英文報刊、研讀英文小說和劇本,

不久,英語水平突飛猛進。

同年秋,她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倫敦的聖瑪麗學院。

入學後,林徽因的口語也日臻嫻熟,那張秀氣的小嘴一開,別人就認定她是道地的“banana”。

閨蜜費慰梅感嘆道:“林徽因的英語,讓母語是英語的人都感到羨慕。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在歐洲

當年,林徽因有位做建築師的女房東,兩人關係甚篤,受其影響,她立下投身建築學的志向。


一位嬌小文弱的女子,為什麼會選擇與鋼筋水泥打交道的建築學?

而且她還將以一生的時間來堅持這個選擇,

不會因情感的誘惑而中止,也不會被戰爭的殘酷而阻斷。

建築學是一個把藝術創造與人的日常需要結合在一起的工作。

當後來的梁思成傻乎乎地問林徽因“什麼是建築學”時,她如是回答。

那是在歸國以後,18歲的林徽因進入培華女子學校繼續讀書,

而21歲的梁思成還是“清華校園裡又吹小號又吹笛,一個完全興趣未定的小夥子”。

本來他打算像父親梁啟超一樣投身政治,學習西方政治學。

但正處在熱戀中的林徽因卻指著鼻子斬釘截鐵地對他說:

不學建築學,我們就分手!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與梁思成

所以,我一直認為日本人最該感謝林徽因。

因為1944年,正是梁思成在日本地圖上畫了兩個圈,告訴美軍太平洋司令部,不要轟炸這兩座城市,

那裡的“建築不是某一民族的,而是全人類文明的結晶”

京都和奈良——成為二戰中日本唯一沒有遭受美軍轟炸的兩座城市。

而如果沒有林徽因,就沒有後來的建築大師梁思成,也就沒有今天京都的金閣寺、奈良的春日大社......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日本京都金閣寺

1924年,兩人一起入學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林徽因本想和梁思成一起讀建築學,

但當時賓大建築學院不招收女學生,所以她就學了與建築學最接近的美術專業。

而為了那份對理想的堅持,她幾乎選修完了所有建築學課程。

《紐約時報》在採訪賓大東亞藝術教授Nancy S. Steinhardt時,她說:

“我認為,他們把彼此視為夥伴......分不清他們的繪圖和文章哪部分是誰做的,他們是一個團隊。”

理想應該像一雙鞋,你把它妥妥地踩在大地上,然後讓它與你一同前行。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1927年,林徽因賓法畢業照

1930年到1945年,林徽因與梁思成共同走遍了中國15個省,200多個縣,考察測繪了2000多處古建築遺蹟。

翻山越嶺,風餐露宿,住骯髒的客棧,吃糟粕的食物,

時逢日軍侵華,兵匪橫行,他們仍然堅持建築史的調查與研究。

在工作時,甚至還能遠遠聽到槍炮的轟鳴聲。

而即便在如此困厄的環境下,

他們依然發現了隋代的趙州橋,唐朝的佛光寺,北宋的興隆寺,

還有遼代的獨樂寺等足可載入史冊的古代建築。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爬到古建築房梁測繪的林徽因

“在完全的黑暗和難耐的穢氣中好幾個小時地測量、畫圖和用閃光燈拍照。

當我們終於從屋簷下鑽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發現在揹包裡爬滿了千百隻臭蟲,我們自己也被咬得很厲害。

林徽因曾寫信告訴美國的費慰梅她和梁思成勘察佛光寺的情景。

對此,她的好友,作家李健吾怎麼也想不通:

她是林長民的長女,梁啟超的兒媳。

其後,美國聘請他們夫婦去講學,他們拒絕了,理由是應該留在祖國吃苦?

對這一疑問,林徽因似乎在《平郊建築雜錄》一文中做了回答:

“無論哪一個巍峨古城樓,或一角傾頹的殿基的靈魂裡,無形中都在訴說......

由溫雅的兒女佳話,到流血成渠的殺戮。”

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建築的熱愛,對這份事業的忠誠,就如她的那句詩:

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熱情。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正在繪圖的林徽因

艱苦卓絕的考察、惡劣虐人的生活嚴重摧毀了林徽因的健康,


她患上了當時的不治之症——肺結核。

後來又因為腎病,切除了一側的腎臟。

然而,她的樂觀與堅強卻絕然“巾幗不讓鬚眉”,提到手術,在給朋友的信中她輕描淡寫:

一點小修小補,用建築術語來說,也許只是補幾處漏頂或加幾處紗窗。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病中的林徽因仍在研究漢闕、巖墓的史料

面對病魔纏身的軀體,林徽因可以“忍”,可以不屑一顧,

而看到悠遠、附有魂魄的古建築被以“走進新時代”的荒唐決策所摧毀,

她卻足夠“韌”,足夠傲骨凜然。

50年代,為了保護四朝古都北京的古建築和城牆,

林徽因與歷史學家、時任北京市副市長的吳晗發生了激烈爭吵。

她拍著桌子,毫不客氣地指著吳晗鼻子,厲聲怒斥道:

“你們拆的古董至少有八百多年曆史,有一天後代子孫懂得了它們的價值之時,

你們再建的就是贗品、是假古董。

那一天會來的!”

多年以後,同濟大學教授陳從周對當時的情景仍記憶猶新:

雖然那時她肺病已重,喉音失嗓,

然而在她的神情與氣氛中,真是句句深情。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中年林徽因,笑臉越來越少

時光飛逝,前段時間開車路過北京的德勝門,遠遠望去,一座孤樓,

失去了左右綿亙的古城牆,城樓兩邊被“巧妙”地砌成肉鼓鼓的圓柱形,

猶如被截去臂膀、木然而立的勇士,面容是那樣冷峻猙獰,只剩一對殘肢在悽風中顫慄。

據說,古城牆被拆毀的那天,林徽因嗚嗚地哭了,哭得好傷心......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毋庸置疑,林徽因長得很美。

她美得清麗,毫無瑕疵,乾乾淨淨,明明白白,仿若她的那句詩:“你是人間四月天。”

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林洙曾這樣回憶: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充滿了美感......

感受到的則是她帶給你的美,和強大的生命力。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沒錯,那是一種充滿厚度和生命張力的美,

它依託的不是天生麗質的傾城容貌,也不是傲立塵世的顯赫身家,

而是善解人意、心懷坦蕩、春意盎然的內涵之氣。

這一切足以讓那些仰慕他的男子永遠銘記在心,永遠魂牽夢繞。

而林徽因,不論自己愛與不愛,抑或不知道自己愛與不愛,她都能善待那些愛自己的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泰戈爾訪華時,林徽因、徐志摩作為翻譯陪同

對於當年瘋狂追求她,不惜與懷孕妻子離婚以明志的徐志摩,她曾經這樣勸慰道:

“徐兄,我不是您的另一半靈魂。......我們只能平行,不可相交。我們只能有友誼,不能有愛情。”

1947年,她一度病勢沉重,自覺不久於人世,特地讓人請來徐志摩的前妻張幼儀母子話別。

當年的事,雖然不是她的錯,“但不會和我無關”,故人已逝,她心裡還惦記著他的家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金嶽霖

電影《後會無期》中有這樣一句臺詞:“喜歡就是放肆,但愛是剋制。

這大約是專為哲學家金嶽霖說的。

作為林徽因的另一位信徒,金嶽霖終身未娶,對她的至情深藏一生,

甘願一輩子與他們夫婦做鄰居。

林徽因病重期間,他雷打不動,每天下午三點半,出現在她的病榻前,

“或端上一杯熱茶,或送去一塊蛋糕,或念上一段文字,然後帶著林徽因的兩個孩子玩耍。”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與梁思成的一對兒女

儘管如此,林徽因始終保持著高度的理智,妥帖地處理著自己紛擾的情愫,

對金嶽霖秉持著最大的尊重,把他視為家人,讓孩子們管他叫“金爸”。

開席前他解釋道:“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舉座頓時唏噓不已。

很少有女人能在這麼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中濾清自己,用坦誠和尊重化解愛怨,成就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友誼。

而林徽因做到了,她善待那些愛自己的人。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有一副樂於助人的俠骨熱腸,她助人不但不求回報,還體貼入微地為他人考慮。

沈從文有段時間生活很是窘迫,林徽因得知後有意接濟,又怕直接幫助他不肯接受,

於是安排堂弟林宣向沈從文借書,在還書時悄悄在書頁裡夾了一些鈔票。

為此,沈從文對林徽因十分感激,他一生都在維護她。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邊城》作者沈從文

林洙在回憶錄《梁思成、林徽因和我》中也記錄過一件事:

最困難的時候,她曾試圖變賣自己僅剩的幾件首飾度日。

林徽因知道了,告訴她一個喜訊:

營造學社有一筆專款是用來資助青年學生的,你用吧!

後來林洙提出要還錢,林徽因卻說:“營造學社已不存在了,你還給誰呀?”

直到最後,林洙才明白,當初營造學社正是因為缺少資金才停辦的,剩下的那點錢也都分給了她和其他社友,

而給我的這筆錢,根本就是她們自己的!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去世後,林洙嫁給了梁思成

幫助別人還要費盡心思找藉口,給人留面子,讓人安心,

作為朋友,林徽因的真誠氣派令人歎服。

三毛說:“交朋友,不可能沒有條件。 沒有條件的朋友,不叫朋友, 那叫手足了。”

對,她是在把朋友當手足,如今這種遠古的交友之義已十分罕見。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我們一邊權衡著所謂朋友在自己未來前途中的斤兩,

一邊不得不承認,所有朋友都是有期限的。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1955年4月1日,林徽因帶著她的理想與信念,與那些她畢生鍾愛的美麗古建築一起與世長辭,享年51歲。

幾十年後的1984年,好友費慰梅和林洙將她與梁思成測繪的圖紙、考察照片彙集成冊,

出版了《圖像中國建築史》,其中記錄了大量已不復存在的古建築,時至今日仍散發著熠熠光輝。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堪稱一代建築大師,她的那條建築之路,時而平坦明麗,時而荊棘叢生,

她的遭遇,不能不使我們正視自己民族那些至今揮之不去的劣根性。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然而,作為一個女人,回望林徽因,應該懂得“才情是最美麗的容顏”。

為文寫字只是林徽因生活的點綴,他的詩歌、散文加起來也不過十萬多字,但字字珠璣。

在朋友的沙龍,她談古論今,知識之淵博、見解之獨特,令作家蕭乾歎服:

“哪個女人敢於設堂開講,這在中國還是頭一遭......”

林清玄在《生命的化妝》一書中把女人的化妝分為三個層次。

最高的層次是讓自己變得博學多識、品位高雅。

而達到此境界的唯一途徑就是多讀書,多思考,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

今天,一套昂貴的化妝品不知能買多少書?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作為一個女人,回望林徽因,我們應該懂得“走自己的路,賞自己的景”。

林徽因的家世不能不說顯赫,

祖父林孝恂為一方大吏,

父親林長民是北洋政府司法總長,公公梁啟超是“戊戌變法”領袖,堂叔林覺民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

她還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最浪漫的詩人徐志摩為她瘋魔一生,最優雅的哲學家金嶽霖為她守護一生,最理智的建築大師梁思成把她寵愛一生。

集世間萬千尊榮於一身,她大可以將錦衣玉食的浪漫生活進行到底,

但她卻把建築事業放在自己人生字典的首位,

24歲成為東北大學建築學教授,45歲被清華大學聘為一級教授,在自己的專業上取得了卓越成就。

對於女人,那句“我養你”,似乎是天下最毒的情話。

因為養著養著,你就變成了“廢物”;

因為養著養著,他就會感到和你四目相對時的疏離。

真正的愛情不是四目相對,而是兩人共同眺望同一個遠方。

所以,女人永遠不要拋棄自己的事業,

希望有一天,當他說“我很好”時,你可以說“我也不差”,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林徽因寫過一首詩叫《蓮燈》,她說: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蓮花,

正中擎出一枝點亮的蠟。

熒熒雖則單是那一剪光,

我也要它驕傲地捧出輝煌。

這個輝煌,她捧出來了,不是嗎?

看了《紐約時報》的致歉,才知道要像她那樣做女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